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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后天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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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文妃摇头,道:“无所谓,只要耳边能听到与他有关的,时不时的能看到他,这就足够了。”

锦雪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让人肃然起敬。

总有一种爱情,是不计代价,不计得失的。

每个人,都会亏欠另一个人,一份爱情或是一份青春。

半晌,她们都沉默着。

一阵风吹来,空中泛着淡淡的花香。

她们闲聊着,锦雪想到了上官暮风,便问:“姐姐,柳贵妃可会找上官大将军的麻烦?”

庄文妃道:“这个不用担心,他们一文一武向来水火不容。”

“水火不容?”

柳家,在后宫中有柳贵妃,在朝中有柳丞相。柳丞相对皇上有恩。

上官家,在后宫中有上官淑妃,在朝中有大将军。上官家族世代出武将,对国有恩。

柳丞相和上官暮风的爹爹话不投机,政见不合。

柳贵妃和上官淑妃结怨已久。

锦雪听罢,问道:“不知这贵妃和淑妃?”

庄文妃道:“后宫之中,在皇后之下,是三宫并列,分别是,景粹宫的柳贵妃,昭陌宫的上官淑妃,还有琉清宫的我,庄文妃。”

“如此说,姐姐你与那柳贵妃平级,何需怕她?”

“不是怕,是不想斗。”

“若宫中都是如你这般平和知足,后宫安定,誓必是天下太平的征兆。”

庄文妃的眼中有着很深的迷障,她叹道:“人的欲望难平啊!这后宫女人万千,你不想向上攀,就会被别人踩在脚下;若要向上攀,就要把上面的拉下来,扶摇直上;尸体铺路、鲜血染手。有人只想活命,想方设法的自保,而有些人,想活得风风光光的,当然是不顾一切的去争去抢去要了。而我,皇上念我是亡国公主,又有皇后的庇护,这才勉立于薄冰之上。”

位列三宫,是后宫很多女人的梦想,她不想斗,又是如何在琉清宫里生存了七年?而且,皇上七年间只踏进过琉清宫一次。难道就真的只是皇上念她是亡国公主,而又有皇后的庇护?

锦雪心中虽是充满着疑惑,而她还是很坚定的道:“老天有眼,吉人必自有天相!”

庄文妃轻道:“我不要什么吉人天相,只要能为他做些什么,死也无憾。”

只要能为他做些什么,死也无憾。

锦雪想知道,庄文妃说的这个‘他’是谁,但她没问。

 5第05章 断云残雨

明月当空,夜色正深。

有一股悲伤自指间溢出,调染着繁星点点。

锦雪坐在桃树之下,抚琴一曲,阵阵凉风吹来,桃花瓣落在琴弦之上,丝丝伤感浓稠得发紧。

思念,如影随形。

腰间悬着的香囊陪伴着她的寂寞,如此的心甘情愿。

一曲终了,忧情哀调,眼角不知何时已是湿润。

琴音刚落,从黑暗里传来熟悉的声音,“你想我了?”

是淳晏!

她咬了下嘴唇,只觉得一阵温柔扑涌而来,心中似繁花飘洒。

看着淳晏从黑暗中走来,她站起身,朝着房中走去,不愿他看到她的欢喜。

淳晏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锦雪的身旁,抱起她,嗅着她淡淡的清香,在她耳边轻语,“这么迫不及待?”

淑女的矜持犹在,“放我下去!”

淳晏将她抱入房中,走到床边,“把你放下就是了。”

锦雪翻转个身,背对着他,心扑腾扑腾的狂跳,身体在微微颤酥。

朦胧的灯光下,她的双颊浮现着说不出的幽怨和不安。

淳晏坐在床边,把手掌轻搭在她柔软而温暖的蛮腰,已是有一簇火燃烧到他的喉咙,见她紧张,在瑟瑟发抖,淳晏按捺着,把手缩了回来。

看到她身旁悬着的香囊,一时好奇,淳晏便拿起来看,“这是什么?”

锦雪忙起身,轻握着香囊,轻轻的解下,打开,小心翼翼的取出那朵残荷,“一朵荷花。”

她在试探,于是,很自然就要去观察淳晏的神情,眼睛一眨不眨的,想发现一些端倪。

不知是淳晏知道些什么,还是不在乎、不再好奇,淳晏只是突然就笑了,双眸之中除却觉得有趣,再无其它。

锦雪略有些失望,又将残荷收好,把香囊放在床前案边。

淳晏知道了,她不仅美,还很有趣。

有趣,的确很有趣,把一朵残荷放进香囊里,不明真相之人,会以为这是定情信物。

淳晏还知道,她的肌肤如缎子般光滑,身体还很羞涩。

她只是静静的注视着他,他却是看到了醉人的温柔和极大的诱惑,不由得,他伸手去解她的裙带。

锦雪紧拽着裙纱,涩涩的道:“我只是你府上的乐工,又不是你的侍寝,你为何要动我?”

淳晏抿嘴一笑,柔声的说:“你真坏,难道帮你脱去衣衫,就是为了要你?还是你想要?”

“你…”

“我再重复一遍,我叫淳晏,如果再记不住,我就拿刀子把它刻在你的身上,信不信?”

“信,当然信,你太子想要做什么,谁敢说个‘不’字?有本事,你去脱柳贵妃的衣衫?”

柳贵妃的衣衫?淳晏轻挑起她的下巴,“你这小嘴真可恶!”

他俯身便去吻她,她下意识的闪躲,被他牢牢的抱在怀里。

她又下意识的挣扎着,慌乱间,咬破了他的嘴唇。

他停了下来,愣愣的看着她。

锦雪也是心中一惊,吞吞吐吐的说:“我…我…”

他淡淡地说:“你喜欢血?我身上还有好多呢,要吗?”

锦雪垂下头,很轻很轻的说:“我只是希望太子自重!”

淳晏轻抹去唇上的血,“哦?我没你博学,你教教我该怎么自重?”

说着,就猛得把她拉在身边,一把撕开了她的裙纱,手用力的抓住了她最柔软、最诱人的地方。

霎时,一股恐慌、羞辱、愤怒涌了出来,锦雪咬牙切齿的道:“不要逼我!”

淳晏的目光如冬日的积雪般寒冷,把她压在身下。

她抡起拳头胡乱的打在他的身上,挥动着四肢疯狂的挣扎。

他紧握着她的双手,啃咬着她的脖颈、胸前,疼得她额头渗汗,紧抿着唇,嗓间发出痛苦的□。

她的身体不住的扭动抵抗着,用膝盖去撞他,眼泪流得很欢。

他紧紧的压着她,控制住她,恶狠狠的道:“我若是想要你,纵使你挣扎得骨头断裂,我也要会!”

她愤怒得几近疯狂,喘息不止,却已是没了力气。

半晌,见她不动了,淳晏松开了她的手,“怎么不反抗了?”

淳晏不懂,她为何要反抗。

锦雪知道,她的身体当然想要顺从于他,可是,她的心中更想要他的尊重。

她是一个人,不仅仅是一个女人,更不仅仅只是他发泄欲望的工具!

锦雪浑身在颤抖,不知是疼的,还是绝望,她突然从发间拨出银簪,狠狠的扎在淳晏的肩上。

淳晏的身体抽搐了一下,眉头微皱,血,顺着银簪流了出来。

他侧目,看了一眼受伤的肩膀。

他放开了她,坐起身,从肩膀里取出银簪,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把银簪塞进她的手里,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锦雪的手在发抖,只觉淳晏在用力的将银簪往他的心口刺着,血流出来了,染红了胸前的衣裳。

她的心,猛得一疼,如撕裂了一般,泪如雨下。

她摇着头,使劲的将手中的银簪往外拨,可是,淳晏的力气比她大,完全无济于事。

眼看着血流的更急了,锦雪哭着说:“我无心伤你的,我说过不要逼我!”

“你觉得疼了?”

“快住手!”

“你心疼了,是吗?”

“你流了好多血!”

是的,她的心很疼很疼,竟是没出息的呜咽了起来。

淳晏笑了笑,把银簪拔了出来,道:“那日让你流血了,今儿日,算是还给你了。”

说罢,亲吻了一下她的红唇,整理着衣衫,就离开了锦雪的房间。

锦雪坐在床上,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哭的不能自已。

她暗想,她付出的,他岂能还得清?

那些日日夜夜的等待和苦涩,他拿什么来还?

月很圆,夜色很凉。

回到寝宫,淳晏便命青苔拿些药来。

见到淳晏身上的伤,青苔吓的直打哆嗦,“太子,你这是?”

淳晏道:“没什么,你只管给我敷药便是。”

见伤口很深,青苔惊慌不已,心有余悸,不敢再问。

淳晏忽想起锦雪提起过柳贵妃,便问:“这些日,除了庄文妃娘娘,还有谁见过她?”

“你指锦雪姑娘吧?除了那天庄文妃娘娘带她去琉清宫逗留半日,这些日整天呆在你的书房里。”

“呆在书房?”

“是的,我陪着她在府中闲逛,她刚一踏进书房中,就不愿出来了,这些天,她每天清晨便去,很晚才回去睡,手不释卷的,看得可投入了!”

淳晏嘴角不由得一抹笑意,轻道:“请她过来,陪我用晚膳,还有,不准跟她说任何宫中的事情,提也不要提。”

“是!”

“我让你给她新裁的衣裳好了没有?”

“回太子,还没有,今天晌午我去催过,说是明日清晨就能去取。”

“你有没有问过她,饭菜是否可口?吃得惯吗?”

“一日三餐,还不曾有缺过。”

“多准备一些女孩子喜欢的甜品给她!”

“是,我明天就多准备一些。对了,庄文妃娘娘送来的木瓜,锦雪姑娘很喜欢。”

“赶紧去多弄些木瓜来,越多越好。”

“是!”

“去吧,请来了锦雪姑娘,便开始用晚膳。”

青苔强忍着笑,去阁室找锦雪了,心想,这太子对锦雪还真是上心,说她喜欢吃木瓜,便要准备许多,难道,但凡锦雪喜欢的,都要堆满仓库不成?后来,确是如此。

到了阁室庭院,青苔在门外轻唤着:“锦雪姑娘?”

锦雪连忙穿上衣裳,把泪擦干,迎了出去,生怕被青苔看出这里曾发生过什么,“何事?”

“太子请你与他共进晚膳。”

“可我不饿,方才已吃过了,你知道的。”

“锦雪好姑娘,你就不要为难奴婢了,若是请不动你,太子一定以为我惹你生气了,这怪罪下来,我可如何是好啊。”

“那么,我随你去便是了,可否等我梳洗一番?”

“多谢锦雪姑娘,我来帮你吧。”

“不用,请在这等我,片刻就好。”

锦雪回到屋内,端坐于铜镜之前,梳好零乱的头发,又将脸上补了些胭脂。

刚欲起身,发现脖颈上有些许齿印,轻手去抚摸,还疼痛着,逐拿起纱巾,围在脖处,虽有些不雅,但胜过让别人看到。

随在青苔的后面,绕过水中木桥,嫩荷叶上的水珠在月光的照耀下发着微光。

这已是到了殿外,锦雪忐忑的朝里面走着,她无暇看殿内陈设,只见大殿深处有一个立式屏风,屏风后约摸是个人影,便急走几步,悄无声息,像是踩在云朵上飘飞了的一般。

绕过屏风,淳晏正襟端坐于桌前,相貌堂堂,潇洒稳重,与方才的粗暴颇像是变了个人。

锦雪不语,立在桌旁,表情平静略带有漠然。

满桌的菜品虽是丰盛,可她刚受到欺辱,自然是无心多看。

淳晏笑道:“想让我求你坐下,你才坐下吗?”

锦雪倔强的微扬着下巴,“我如此卑贱之身躯,怎敢与你太子殿下同坐一桌。”

“卑贱?写在何处?”

“心中!”

“拿出来让我瞧瞧?”

“你当真想要瞧?”

淳晏站起身,来到锦雪的面前,凑到她的耳边,说:“我说过,你整个人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想要时便要,自然是想什么时候瞧就什么时候瞧,还轮不到你来问我。”

他怎么如此嚣张!锦雪心中猛的一颤,真恨方才银簪插的不深,轻道:“我既是太子的乐工,想为太子献琴歌一曲。”

淳晏命道:“来人,把琴摆来!”

见锦雪用纱巾围着脖子,淳晏便欲伸手将它拿开,锦雪向一旁闪开了,淳晏双睫一眨,问道:“怎么?还怕别人看到你脖颈上的爱痕?这太子府中,谁不知你是我的女人?莫非是害羞不成?”

锦雪怒看他一眼,不仅将脖上的纱巾扯掉,更是开始去褪衣脱衫,淳晏就那样看着,嘴角有着丝许笑意,问:“你这算是在勾引我吗?”

锦雪冷道:“我有甚可怕的,这轻贱之身昭然与天下也无防!”

淳晏故意轻叹道:“可惜的是,这殿内只有我一个男人,改日,将你带到城墙之上,再露出被我爱抚过的肌肤炫耀也不迟!”说着,他就抓住她的手,没再让她继续脱,还腾出另一只手,把她的裙纱整理好。

青苔将琴取来,摆在餐桌对面,便退去了。

锦雪坐在琴前,纤纤细指搭在琴弦之上,怨恨的朝着淳晏轻瞄了一眼,冷笑一下,便开始弹起琴来,琴音悠扬,前奏刚了,锦雪便唱了起来,“断云残雨。洒微凉、生轩户。动清籁、萧萧庭树……”

一曲终了,淳晏恭敬的称赞道:“词曲意境虽美,却不如你唱的动听,怪不得那么多的男人只为了能听你弹琴吟歌,挤得头破。”

“我还想再献一首!”

“欢迎!”

琴声响起,锦雪又款款的吟唱着:“遥夜亭皋闲信步,乍过清明,早觉伤春暮。数点雨声风约住,朦胧澹月云来去。桃李依依春暗度,谁在秋千,笑里轻轻语。一片芳心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曲罢,淳晏笑了笑,心想,这个锦雪聪明机灵,以琴歌来污辱他,先是唱了北宋柳永的《女冠子》,虽说柳永的词佳,但都不过是在烟花女子口中传唱而已,能听到这些歌的大多是些风流俗子,她意在骂他轻浮浪荡;而后唱的是南唐后主李煜的《蝶恋花》,虽然这李煜是皇上,但却是个亡国后主,意在说他将步入李煜的后尘,把这大越国葬送了。

他假装不知,便说:“弹的真好,不过,我倒想请教一个问题。”

“嗯?”

“班固注有《汉书》,写道:毋持布鼓过雷门,它的意思是?”

锦雪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与‘班门弄斧’的意思相近,都是在说…。。”话刚说到一半,便是一愣,偷眼望去,那淳晏却在窃笑,才知中计。

莫非刚才所弹的琴歌之意,淳晏竟然心领神会,而还以牙还牙,笑她班门弄斧,她便详装不知,故意把话题岔开,说:“你说这在班门前弄的‘斧子’与阎王砍小鬼的脑袋用的‘斧子’可是同一个?”

“不知道,依你之见?”

“当然是!”

“你又不是阎王,你怎会知道?”

“你又不是我,你怎会知道我不知道?”

“现在已夜深了,我们去入寝吧?在梦中,变成蝴蝶,而知蝴蝶的快乐。”

“我就先告退了!”锦雪心想,这淳晏当真不是一个浮夸公子,还是满腹经纶的,她用《庄子秋水》里子非鱼的典故来反问,而他却用《庄子齐物论》中的庄子梦蝶来接招。

淳晏也发现了,锦雪她不仅仅只是一个长得漂亮的女人,更不仅仅只有一具光滑柔软的肉体。

要,另眼相看。

淳晏上前拦住了她,“先前在阁室里,你对我有意见,我接受你的请求,让你来当我的侍寝,从即日起,夜夜陪我睡在寝宫,除非,我让你回阁室里。”

锦雪咬了下嘴唇,“不!太子你…”

淳晏双睫一眨,抿嘴笑了,“最后一次提醒你,我不准你叫我‘太子’和‘你’,叫我淳晏!”

 6第06章 心愉一侧

天已亮,晴空万里。

清晨的阳光轻洒进来,一片暖洋洋的。

锦雪慵懒的四肢在柔软的被下伸展着,她微微睁开眼睛,去看身旁,他不在。

见自己仍是全身赤,裸,她咬了下嘴唇,便是不由得一抹羞笑,绯红上颊。

她从没有睡的这么香,这么甜,这么舒服。

昨晚,淳晏将她抱起,穿过水中木桥,趁着皎洁的月光,一直将她抱到寑宫。

他的唇充满了魔力,那么的轻,那么的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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