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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后天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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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锦雪浅浅一笑,“请姐姐务要追问。”

信笺上写的是什么?庄文妃虽是好奇,便也没再多想。

庄文妃在去行宫的路上,又将锦雪所说的话温习了一遍,以便能熟记于心。

这已是晌午,庄文妃与韩珺瑶公主在行宫的正殿之中。

慰问伤情过后,庄文妃话锋一转,便直入主题,说:“公主,我们已查明昨日夜里行刺三皇子和公主的背后主谋!”

韩珺瑶的神情略有点紧张,饶有兴趣的问:“是谁?”

庄文妃很认真的盯着她,一字一顿的说:“大韩国的慕容皇后!”

“有趣,”韩珺瑶微微一笑,“说来听听,慕容皇后怎么就是刺客的主谋呢?”

庄文妃不慌不忙的答:“因为她有动机!”

庄文妃随手拿起手旁的茶盏轻饮,又缓缓的说:“耳闻公主你的母后梁贵妃才貌双全,深得皇上的尊敬与宠爱。这后宫之中,所争的无非就是权欲,梁贵妃虽然清心寡欲,不与她人争,可是……慕容皇后育了太子,而公主你的皇兄三皇子韩贤宇文武双全,颇受皇上的疼爱,虽有爱屋及乌之嫌,而韩贤宇也确兼有太子之才。想必,慕容皇后这心啊,扑腾扑腾的,生怕某一天,就接到太子被废的噩耗,如此一来,岂能坐以待毙,自然会先下手为强。”

韩珺瑶的指尖轻弹着桌面,“于是派刺客千里迢迢的追到大越国行凶?”

“公主说的极是,若在大韩国行凶势必会走漏风声,这谋杀皇子与公主乃大罪,量慕容皇后定也不会轻举妄动,若是…。”庄文妃故意停顿了一下。

“请继续!”

“若是派大韩国的刺客行凶,一旦行迹败露,便有影可寻。故,收买了此次行宫的守卫首领,并在大越国重金雇凶杀人,如果成功杀害公主和三皇子,可以铲除后患;徜若行迹败露,也不会怀疑到慕容皇后的身上,只会使大越国落得个理亏。公主你是梁贵妃的爱女,皇上定会替你讨个说法,于是,就会派慕容皇后的兄长慕容大将军发兵攻打我大越国,这慕容大将军的威名可是妇孺皆知,如此一来,立下战功,慕容家族在朝廷之中更加的纹丝不动了。”

当初,柳丞相就是找到梁贵妃,重赠金银珠宝,请她出面说服皇上同意议和,所提到的关键人物,也是这个慕容大将军,他征战数十年,经验丰富,深得将士的拥护,兵法精湛,与大越国交战数次,战功颇丰。

而这个慕容将军胜仗打得越多,梁贵妃就越惶恐,她一直在挑唆皇上废立太子,可怎乃慕容将军是国舅,无人敢动,皇上也还要仰仗他的威名已平四方。慕容家族的势力若不减弱,梁贵妃就寝食难安,故同意合亲,按照先前与柳丞相的约定,让韩珺瑶选大越国的二皇子明哲,强强连手,共谋两国的太子之位。

对于这些,韩珺瑶自是明白,便问,“除了动机,可有证据?”

“当然有,昨天夜里抓到了一名刺客,经审讯,他供认是受了慕容皇后的指示。”

“他人何在?”

庄文妃嘴角一笑,轻轻的说:“死了,被公主你一刀杀死的。”

朝珺瑶也是一笑,指尖弹在桌面发出哒哒哒的声响,“我为何要将他杀死呢?”

“因为韩珺瑶公主不愿意国丑外扬,便怒骂刺客是信口雌黄,为了维护大韩国的形象,就把刺客立地正法了。”

“这证据就是凭我嘴上一说的?”

“但于情于理,你的父皇会相信你所说的。”

“相信了又如何呢?”

“让大韩国的皇上看清慕容皇后的歹心,让他知公主你识大体。”

“如此,也算是一举两得,只不过……”韩珺瑶从木椅之上站起,微抚过受伤的右臂,脸上带着浅浅的笑,轻说:“若是能借此机会,让父皇要了她的命?”

“公主,水滴石穿,也非一日之功啊!比如说园中的一棵树,若是想将它连根拨起,就需经常晃动它的根部,久而久之,它必是叶黄根枯,倒成朽木。”

“我只喜欢一针见血,否则…。。”韩珺瑶瞬间换了一副严肃的神情,“还请庄文妃再查这幕后真凶是谁吧!”

庄文妃一笑,并不慌,锦雪已知道韩珺瑶会拒绝的,而且这是第一次拒绝。

锦雪已做好了应对韩珺瑶拒绝的准备。

于是庄文妃便漫不经心的对韩珺瑶说:“实不相瞒,太子已查出背后的真凶是谁。”

“是谁?”

“大越国柳丞相的妹妹,柳贵妃!”

“证据呢?”

“证据嘛,自然是与指认慕容皇后的相同。”

“难不成太子将皇上当猴甩,说谁是真凶,谁就是?”

“我倒很想与公主你分享一下皇上的动机,皇上的本意是和亲,两国互好,不再交战,可如今出了这等事,实不是他所愿,逐令太子调查此案,已给太子先斩后奏之权。为何是太子,而不是刑部和大理寺呢?因为皇上想借机削弱一股势力,那就是柳家!外戚专横霸权,自古是各朝皇上的心头刺,可谁敢动柳家?自然是皇族势力!且不管是谁昨夜行刺,在大越国里,这真凶便是太子说是谁也就是谁了。”

“既然是依了皇上的心意,那庄文妃你何需来找我呢!”

“女人嘛,想得多一些,我一寻思,柳贵妃若是行刺公主的主谋,极力赞同和亲的梁贵妃又该如何自处呢?”

“怎么说?”

“先是两国和亲,而后又遭行刺,真让人费解,是何缘由,就要麻烦慕容皇后去琢磨了,后宫之中的女人嘛,最怕的就是留有话柄被对手抓住,颠倒黑白、混淆视听,若是慕容皇后占有主动权,只怕梁贵妃就被动了。”

“那庄文妃娘娘你的意思是?”

“想与公主换一个人情,公主你莫选太子淳晏为驸马,我可设法助梁贵妃将慕容皇后一军。”

韩珺瑶笑声清脆,说:“我若是不肯给你这个人情呢?”

“在大越国中,柳家的势力被削弱;在大韩国,梁贵妃要面临被怀疑和猜测。”

“若我向父皇揭露这‘柳贵妃派人行刺’的阴谋呢?”

“两国交战,慕容将军便就是大韩国朝廷的重中之中。”

韩珺瑶站起身,笑了,微扬着下巴,一字一顿的道:“那就两国交战吧!”

两国交战,生灵涂炭,与她何干?

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有野心的女人。

她的野心不过就是,想拥有一个她爱的男人,和一份爱情。

如果得不到,把一切都毁灭了,又怎样?

总有很多女人,有着一种很独特的行为思考方式,她们觉得,凡事都只有两面,正面和反面。之于爱情,要么爱,要么恨;之于男人,要么在一起,要么毁灭。

韩珺瑶自顾自的饮茶,骄傲的嘴角掩饰住了她的悲伤。

女人的悲伤,往往是女人自己造成的,但女人却又是习惯的归因于外。

这是韩珺瑶的第二次拒绝。

庄文妃仍旧没有慌,她取出一纸信笺递给韩珺瑶,道:“这是一个人让我交给你的,请公主现在打开看看。”

韩珺瑶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

打开,信笺上不过就是寥寥二行简短的字。

看完后,韩珺瑶的脸色突然就变了,她的笑没了,身体在轻颤。

她紧抿着嘴唇,好像是愤怒,好像是激动,又好像是委屈。

她只觉胸口很闷,要大口的急喘着气,发间的牡丹花银簪摇晃。

她的眼睛并未离开信笺,左手去摸索着茶盏,她的手指在发抖,在碰到茶盏时,她的手猛得握成了拳头,‘呯’的一声打在桌上,杯盖震落在地,茶水四溅。

庄文妃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她,不知信笺上写的是什么。

却是看到了韩珺瑶的脆弱,看到了她在强忍着不哭,看到她想极力平息的悲痛。

只有女人,才能准确的看到另一个女人的,灵魂。

此时的韩珺瑶就像是暴雨中的牡丹花,正被摧残着,但是,她也有着能摧毁一切的力量。

是毁灭,还是妥协?仅仅只在韩珺瑶的一念之间。

 20第20章 钟情是毒

韩珺瑶没流泪,悲痛也并没有宣泄,她却是笑了,笑声悠扬。

她缓缓的将信笺收好,站起身,笑得很好听。

半晌,她才收住笑,微扬着下巴,道:“慕容皇后确是昨夜行刺我与皇兄的主谋!”

这句话,很漂亮。

庄文妃松了一口气,附合着,“的确如此!”

韩珺瑶端起被震洒了一半茶水的茶盏,饮了一口茶,表情淡然。

在韩珺瑶这张妩媚的脸上,能在瞬间看到很多种神情。

她的脸,就像是天生的,一副面具。

她就像,天生的,戏子。

韩珺瑶用指尖轻弹着桌,不慌不忙的道:“待我与皇兄说明情况,让他与淳晏一起面见大越国的皇上。”

庄文妃也站起身,连连点头,“好得很,我这也去找太子殿下。”

韩珺瑶走出了正殿,她衣袖裙摆处的牡丹花,随风飘得妖艳动人。

见韩珺瑶走远,庄文妃就猛得落坐于木椅之上,方才很险,她可是屏足了底气与韩珺瑶拼了一番内力,当真是心惊。

不由得,庄文妃对锦雪这个女子,有了好奇心。

对锦雪交给韩珺瑶的信笺,更有了好奇心。

已是得到了韩珺瑶的配合,庄文妃便要去找淳晏,刚一出行宫的正殿,就看到了淳晏。

她笑得甚是灿烂,与淳晏一起折回到了正殿,迫不及待的说:“经过韩珺瑶公主与我的商量,指使昨夜刺客的主谋,已经有了结论。”

淳晏双睫一眨,“商量的结论?”

庄文妃将她与韩珺瑶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淳晏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他喜欢出这个主意的女人的,一种息事宁人的态度。

他更欣赏接受这个主意的女人的,大气。

大气的人,往往比较隐忍,懂得牺牲。

淳晏与韩贤宇一起面见了皇上,韩贤宇说这是大韩国的家事,却给大越国惹了少麻烦。

息事宁人乃是上策,即是女人懂的道理,眼界开阔的皇上也是懂得。

皇上没有追究行宫之中死伤的守卫,只道是‘两国互好’高于一切。

从皇宫出来后,韩贤宇对淳晏道:“看在锦雪的份上,送给你一条线索,我的人昨晚追踪黑衣刺客时,一直追到上官暮风大将军府。”

淳晏笑了笑,“多谢!”

黑衣刺客真正的背后主谋是谁?会是上官暮风吗?

在未水落石出之前,淳晏向皇上请令,增派皇城禁军加强对行宫的防卫,以免再出不测。

淳晏又派人继续暗中调查此次的行宫行刺,并且复查十九年前徐皇后一家被灭门的惨案,以及九年前大秦国的芷风公主被刺杀的事件。

根据礼节,淳晏想亲口向那位大气的女人,说一声谢谢。

毕竟,是有了她的同意,两国之间才免再起纷战。

虽然淳晏一见到她,就会受到羞辱。

一种只会让淳晏背脊发凉,却是不入心不留脑过耳就忘的羞辱。

只因,他是太子殿下,大越国的太子殿下。

行宫,落日余辉。

淳晏求见韩珺瑶,韩珺瑶的侍女便引他来到了行宫中心处的那塘荷花池处。

远远的,他就看到一个倩影在迎着金色的夕阳翩翩起舞。

她身穿着一袭红裙,鲜血般的红色,裙摆处用银线绣着大朵大朵的白色牡丹花。

只见她脚踩在碧绿的荷叶上,时而跳跃,时而旋转,体态轻巧而柔美,似如梦幻之莲花仙子,微风吹起衣衫,万绿丛中一抹红,使人陶醉而目不暇接。

再放眼望去,池面已被荷叶蒙上一层绿油油的明纱,当真是接天莲叶无穷碧,而熏得美人似轻燕,清雅脱俗而幽香怡人。

很美,美得惊心动魄。

淳晏只觉得像是在何处见过,但一时记不得了。

不由得,他看的痴了,就连韩珺瑶由远及近的飞来,却似也没能察觉。

韩珺瑶立于岸边的一朵荷叶上,浅浅一笑,“太子殿下,你的魂没了,心还在吗?”

淳晏忙回过神,没有掩饰他的惊讶,毫不吝啬的赞美,“古闻赵飞燕能为掌上舞,而公主你却能为荷叶上舞,今日能见,真是开了眼界。”

“你是第一次见?”

“很是荣幸。”

“锦雪她,可以吗?”

“她只是一介弱女子,何来如你这般轻功好?”

“我也只是一介弱女子,只是轻功了得,父皇不许我习武,却道是:若你被欺负了,应给男人保护你,而徜若身旁没有男人保护,却也可以逃得开,不被欺负。”

说着,韩珺瑶便从荷叶上轻跃上岸,那荷叶轻抖,晶莹的露珠落入水中。

侍女上前给她披件外衣,便退去了。

她走向淳晏,一步一步走的很温柔,她站在他面前,扬起头,去看他。

他动也未动,任由浅浅的呼吸落在她的鼻翼。

她想投怀送抱,扑进他的怀里,甚至是想挖开他的胸膛,想看看他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

他的眼神飘向别处,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那一朵花骨朵上。他在猜,那到底是一朵荷,还是一朵莲,不停的猜,用力的猜。

她喃喃的问,“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他的确不敢看,他想闪开、逃离,但他没有,他在等她,等她后退几步,离他远一点。

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要的是尊严。她的骄傲,就像是刺猬的刺。

她不知要站到何时,而他已呼吸声错乱了。

微风中全是暧昧,暖而涩。

他缓缓的抬起右手,很缓很缓,慢慢的将右手伸向她的腰际。

她微闭着双眼,等待着他拥她入怀……可以破镜重圆。。。。。她既往不咎。

碰到了,他的右手碰到了她的…外衣。

然后,轻轻一拉。

外衣掉在地上,淳晏连忙向后退了一步,弯腰,捡起,递给她。

韩珺瑶接过外衣,微扬着下巴,笑道:“淳晏,你来找我,该不会就是为了把我的外衣扯掉,然后,再为我捡起来的吧?”

淳晏双睫一垂,咽了口气,正色的道:“我是想谢谢公主,关于刺客的主谋一事。”

韩珺瑶嘴角含笑,两个酒窝里藏满了诱惑,眼波流动,声音很温柔,“你打算怎么谢?”

淳晏只是看了她一眼,双睫眨了眨。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竟也会沦落到这种自讨没趣的地步。

从没有一个女人,会让他不知所措、话语迟钝,她是第一个。

也从没有一个女人,像她这般…。。收放自如。

韩珺瑶嗅到了气氛的冷凝,她轻移着双脚,只是移开了两步,然后将外衣披在肩上,笑了笑,“我原以为你是来找我要解药的。”

解药?茶里的…。药。

淳晏想起了,那药,并非是普通的媚药,罕见。

淳晏问道:“那是什么药?”

韩珺瑶学着他说过的话,微扬着下巴,“不过如烟花之地中艳情女子的招路相似而已。”

淳晏正色的道:“是我冒犯了你,我向你道歉。”

韩珺瑶淡淡的一笑,“你可知那是什么药?”

淳晏摇头,“不知。”

“你应该见识了它的药效?”

“是的。”

他知道了药效?说明他昨晚欲与别的女子…。

想到这,她的心像池面上起的薄雾,冷,凉。

她用一种很正常的口气说了一句很不合她身份的话,“你昨晚还有体力去喂别的女人?”

淳晏倒是脸一红,双睫一垂,沉默。

沉默就算是默认了。

他很年轻健壮,有能力,很自信。

她下巴微扬,暼了他一眼,轻说:“然后你发现,跟我在一起时,你确是男人,可跟别的女人一起时,你却也…。成了女人?”

淳晏不可否认,“的确。”

韩珺瑶幽怨的问道:“这种感觉如何?”

淳晏苦笑一下,“很特别。”

“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钟情。”

“钟情?”

“是一种蛊毒。”

“蛊毒?”

韩珺瑶点头,“是的,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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