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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意良缘-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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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父皇看一看,父皇倚重的二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皇帝的脸色一点都没有变化。
云志琨也毫不在意。他坐到皇帝身边,将皇帝扶了起来,软枕塞到他身后,让他坐了起来,然后才从袖子里抽出一叠东西递了过去。
“父皇不妨看一看。”
皇帝的手有些颤抖,但是却非常坚定地伸了出来。
从云志琨说起他的病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心中不安了。如今见云志琨拿出来的东西,自然也要好好看一看。
最上面的是一个账本,上面似乎是一个农庄的收支记录,满满的都是鸡鸭之内的买进卖出记录。皇帝面无表情地快速翻着,手指忽然就慢了下来,落在其中一行上。
上面似乎只是一项普通的,喂鸡的饲料的购进。但是皇帝的手指却停在了上面,迟迟地不曾继续翻下去。
云志琨看在眼中,微微一笑:“这样的记录,这个账本里共有三十七条,每一条上面记录的数字,都足够让这个农庄的鸡吃上一年。”
“而这个账本,只是一季的账本。”
☆、90写意良缘
“你到底想说什么?”皇帝的喉咙里含糊地发出了这样的声音。云志琨在他面前半跪着;微微一笑:“父皇明鉴。”
他又拿出来了几张纸,看起来是某个善堂近些年死亡的人数纪录。皇帝只是拿过来扫了一眼,就丢到了一旁,一张脸依旧没什么表情:“你是想说,有人借用这些善堂的人在试药?”
“父皇一眼就看出来了,”云志琨笑微微的;“当初我可是想了好久才想明白这中间的关联。”
“你是想说,是老二在谋害我;给我下毒吗?”皇帝显然已经信了云志琨的话,微微闭上眼。
云志琨也不生气;平静地说:“那个农庄是二嫂娘家某个管事手下的。”
皇帝睁开眼定定地看着云志琨,再度闭上眼:“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云志琨笑微微地又行了一礼;就退下去了。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仿佛忽然间想起来一样,笑眯眯地对皇帝说:“父亲要是想要人证,可以让暗卫去我的庄子里看一看。不过我想,父皇多半已经知道了?”
皇帝没有搭理他,整个房间里静寂无声。
云志琨微微一笑,关上了门。
过了一会儿之后,房间里才慢慢地又出现宫女和太监们的身影,窗外的天光似乎怎么都照不进来,他们总有一半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之中。
皇后慢悠悠地从门外进来,在皇帝身边坐下,问了问伺候的人皇帝有没有要求什么,就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儿的呆。
皇帝猛然间就睁开了眼:“看起来,后宫尽在你掌握当中了。”
皇后笑微微的:“陛下说什么呢。这后宫,不是一直是我在打理吗?”
“你倒是坦白,”皇帝面无表情,“不过是仗着朕现在上不了朝,身边也没有什么伶俐人罢了。”
“既然陛下知道,”皇后一直都是笑微微的,“又何必说出来。反正陛下不也是属意琨儿吗?”
皇帝心中一惊,瞪着皇后:“你……”
皇后轻声一叹,“陛下既然知道臣妾掌管了后宫,怎么就不怀疑,身边那个人也是臣妾的人?”皇帝脸上越发面无表情,目光扫过黑暗处,含糊不清却格外愤怒地吐出两个字:“林忠。”
太监总管林忠从暗处走出来,垂着头,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如水:“陛下有何吩咐?”
“你什么时候,成了皇后的人?”皇帝说话的时候剧烈地喘着气,显然是气愤异常。“陛下说笑了,”林忠不紧不慢地回答,“老奴一直都是忠诚于陛下的,不过是偶尔出卖一点无关紧要的小消息而已。”
“陛下还是不要生气比较好,”皇后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带着几分让皇帝震怒的疏离,“太医也说了,陛下的身子,可是经不得震怒了。”
皇帝瞪大眼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另一个是陪着自己几十年的老仆,但是在自己生命中的重要关头,两个人都背叛了自己。
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
不,非常糟糕。
太医被急急宣入宫室的时候,云写意正慢悠悠地走在前往皇后宫中的路上。
她左挑右选,终于从皇后给出来的册子中选中了一个稍微让自己不那么抵触的人选。对方是勋贵,却只有一个寡母,一个妹妹,家庭环境已经是极为简单的了。人也还算上进,比不上那些光芒万丈的天才,却是脚踏实地一步一步走到了如今的地位。
这样一个人,无论怎么看都是极好的。
对云写意的选择,白云白影也不意外,只是微笑着恭喜云写意:“这位贺大郎也是极为出色的人,殿下眼光当真极好。”
云写意微微一笑,并不见多少喜色。
但是,等她走到半路,就见小黄门带着太医一路疾奔,让她心中不安起来。
皇帝身边是留着两个太医轮值的,若不是出了大事,只怕也不会将这些剩下的太医都带过去。
她看着皇帝现在所在的地方,忽然间有些不想过去了。
但是,已经走到半路却又掉头往回走,落入了有心人眼中,总是不妙的。
偏偏这条道路除了往皇帝停留的地方而去,其余的几个宫殿中都没有云写意相熟的人,贸贸然找上门去,只怕对方也会被吓一跳。这个时侯,云写意方才察觉到了熟人太少的不便利。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过去了。
经历了半天的忙乱之后,皇帝很险地被救了回来。
所有人都松了一大口气。包括刚刚入宫来的几位皇子。晋王居长,当先过去探看了醒过来的皇帝,对着眼睛嘴巴都往一边歪的皇帝说了些娓娓动听的话,就退下了,心中想着什么无人能知。
几个皇子都分别在众人的注视下去探看了皇帝之后,接着过去的就是后宫嫔妃。皇后始终不紧不慢地陪在皇帝床边,不时用布巾子擦去皇帝嘴边的口水,神态温柔,动作小心翼翼。
落在众人眼中,就变成了帝后情深的证据,几个年纪尚轻的嫔妃心中不免有些感伤。
云写意旁观着这一幕,觉得这间小小的屋子里,当真是看足了人生百态。
她跟着众人过去扫了一眼,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头发花白,身体僵硬甚至连自己的表情都没法控制,让她深切地感觉到——这个人是真的老了。
皇帝,已经老了。
需要退位了。
皇帝如何自然轮不到云写意来操心。
当她抽了个空将册子交给皇后的时候,皇后歉意地抚摸着她的头,轻声道:“让你这么不巧碰上这种事,实在是……只怕是又要耽搁你的大事了。”
云写意却心中一松,连忙道:“我的事并不重要,只要陛□子康建起来就好。”
皇后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并不说什么。
这样的姿态自然让云写意心口一紧,猜到皇帝大概是不好了。
几个皇子在接下来的几天内都只是入宫点个卯就离开,唯有云志琨是紧紧陪在了皇帝身边。但是这并不能挽回皇帝逐渐坏下去的身体。
这一晚,云志琨去隔壁偷空躺了一下,刚刚睡下没多久,就听到一声尖叫,有人大哭大叫,他立刻就弹了起来。
冲到皇帝所在的隔壁,云志琨愕然地发现,一个太监正站在屋子的中间,一动不动。
他定睛看去,发现是康王穿着不合时宜的衣服站在那里,仔细一看就发现他浑身颤抖着,脸上露出了极为惊恐的表情。
他不由得在门口停住了脚步:“三哥?”
这一声仿佛叫回了康王的魂魄,他立刻就动了起来,大声地嚷嚷着:“不是我,不是我!”就想往外跑。
不等云志琨有所反应,就有人过去按住了康王,大声地叫起来:“太医,太医,过来看一看陛下!!”
云志琨下意识地看向龙床之上,一只苍白无力的手从床上垂了下来,指尖一点黑红。
他打了个冷颤,脑海中猛地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来。
皇帝归天了。
这件事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但是,却没有想到来得如此之快。
更让所有人都被吓到的,是皇帝的死并不是自然的死,而是被人当胸一刀,钉死在了龙床上。
很多人都指证,康王就是那个行凶人。
但是康王却仿佛陷入了癫狂当中,只会不停地重复一句“不是我”。
晋王和秦王并不在乎皇帝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却分外在意康王的嫌疑。他们手下的官员纷纷攻讦康王,如果不是他,为什么没有任何人注意康王是如何进宫的,为什么康王要穿着太监的衣服出现在皇帝的宫中。
……
为什么那么巧,他一出现,皇帝就被人杀了。
最后这一点,几乎可以板上钉钉地证明,康王就是那个杀死了皇帝的凶手。
也不是没有人怀疑云志琨。浑水摸鱼的人从来就不少。
只是云志琨攻击起来毕竟不如康王这样名正言顺,所以相对来说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人。
只有晋王和秦王,基本上是置身事外的,所以他们非常理直气壮地,对着被扣在宫中的康王和目前竭力查找真相的楚王提出了质疑。
各种形式的话铺天盖地对着两人砸过去,但是,所有的话总结起来不外乎一句。
这个皇位,你们就不要想了。
楚王其实并不着急。
晋王和秦王再蹦跶,也不过是瞎忙活。
林忠当初送过来的消息说的清清楚楚,皇帝留下的三道圣旨,分别留给了三个德高望重的大臣,内容都是一样的。
楚王云志琨即位。
他恶意地猜想,那位往暗卫里塞了人的秦王不知道有没有打听到这样的消息,并有所准备呢?
他想,也许没有。
毕竟自己已经派人守住了那三位的居所和官衙了。
这样猝不及防的变化让云写意有些呆。
怎么皇帝忽然间就死了,康王成了凶手,楚王成了帮凶呢?
这样的猜测她觉得分外不可思议。
有心问白云白影两句,但是对着两人淡定如初的模样,她也淡定了下来。既然云志琨的手下都不着急,想必云志琨也是成竹在胸的。
于是,作为深宫中的一枚公主,她安心地开始准备看戏。
皇后并没有对皇帝之死瞒而不发,所以才有了现在的秦王和晋王的争夺。
等到所有皇子和大臣齐聚一堂,皇后坐在帘后,轻轻地说:“陛下已去,如今要先有个章程出来,给陛下治丧才是。”
☆、91写意良缘
给皇帝治丧这种事;无论如何都要有个人出头才行。
晋王就面上温和地笑道:“皇后娘娘想得周全。本王居长,就让本王来主理此事如何?几位弟弟可有意见?”
秦王同样笑,却带着几分恶意:“二哥,话不能这么说。要说长,上头可还有个大哥呢。”
所有人的目光落到大皇子身上,因为瘸腿而向来不问朝中事情的大皇子立刻温文一笑;柔声道:“三弟说笑了,我这等半残之人;何德何能来做这个主事人。我看,还是要选个有能力的人才行。毕竟是父皇的身后大事;若是做得不好,平白让父皇丢脸。”
大皇子说完,就不肯再说多余的话了。别人无论怎么说;他都是一副伤感模样,摸着自己的腿自怜自哀,于是,其余的人就算想让大皇子出来挡枪,也有些不好开口。
不过他这番话,倒是让秦王似乎得到了什么支持,对着晋王就得意洋洋地笑:“二哥,你看大哥说得可有道理?这种事,就该找个能做事的人才行,否则……可就是让父皇身后也不得安宁了。”
他这些年帮着皇帝做了不少事,自认也是有能力的一员,自然是不甘落后。
晋王的目光扫过大皇子,最后落到秦王身上,笑容变得冰冷了几分。
只是不等他说话,边上就有几个老臣皱眉道:“几位殿下休要为了此事纠缠不休。据在下来看,此事还是要请一位长辈来主持处置才好。几位殿□为孝子,却是不适合来做这些事的。”
晋王和秦王都沉默了片刻。然后就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大人说得是,此事,还需请江都王出面为好。”
江都王是皇帝最小的叔叔,本身比皇帝还要小上几岁。平日里是个再安分不过的,晋王和秦王曾经都认为江都王活得有些战战兢兢,日子过得太不肆意。
到了这个时侯,他们就想起了这位闲王,自然是要拿过来做一做挡箭牌。
皇后一直置身事外,如今听到他们商议已定,方才仿佛刚刚回神一样,微微笑道:“既然如此,本宫立刻就下了帖子,去请江都王入宫。”
几个皇子对她行礼,似乎也没有了以前的恭敬。
皇后看在眼中,也不生气着急,只是微微一笑。
江都王入宫之后听说了这件事,当下就接了下来,却又对众人叹道:“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的丧事有我搭理,这国家大事,却要早日找人撑起来才是。帝位空悬,终非好事。”
江都王一句话顿时激起千层浪,也让最开始说起让他主持丧事的两位皇子心中有些慌张。
他们从未发现江都王与谁有过交往,怎么……
难道真的只是唯恐天下不乱?
一时间,有些疑神疑鬼起来。
康王被幽闭在宫中,终于慢慢地回过了神。
他并不是忽发奇想才到宫中去的,还换上了太监的衣服,但是现在仔细想来,他绝对是被人算计了。
他身边的那个钉子,已经埋了不下十年。
想到这里,康王就恨得牙痒痒。但是,他更想不通的是,那个人是谁的人。谁想出了这种办法。这样,就是货真价实的兄弟相残了。
不死不休。
在深宫中没什么人来打扰康王,难得容易冲动的康王想了好几天,终于抽丝剥茧一般找出了一些疑点。
他躺在有些发硬的床上,不怎么舒适地翻了个身,目光渐渐冷凝。
反正是狗咬狗,他且看看,要变成什么样的地步。
最好是乱了这盛世江山,大家都跌落尘埃才好。
这样想着,他不由得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萧索与悲凉。
这样的念头不时出现,几乎要将他心底寻找真凶证明自己清白的念头都压了下去。
他觉得,如果自己再继续被这样关在这里,没法为自己辩白或者干脆有人过来宣判了对自己的处置,只怕自己都能将自己给逼疯。
夜间的时候,康王扒了几口饭,就将太监们送过来的饭食丢到了一边,继续躺在床上想自己的心事。
自己的结局,大概是注定与那个位置无缘的了,唯一差的就是自己这一门的下场。
要么,自己能运气好证明自己真的与那件事无关,然后洗清嫌疑,从此以后在新帝的眼皮子底下战战兢兢地做自己的闲散王爷;要么,自己和自己的妻子儿女被砍了头,从此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虽然不甘心,但是,他自己也就是这样的结局了。
夜渐渐深了。
没有人过来给灯盏中加灯油,所以灯早就已经熄灭了。康王躺在床上,蜷缩在被子里,难得地觉得冷。
自从出生以来,他几乎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寒冷深入骨髓的感觉。
非常糟糕。
来个人,随便什么人都好啊……
他几乎是在心底无望地呐喊。
给他送饭的是个哑巴太监,无论问他什么和他说什么,他都当做没有听到。只是沉默地过来放下食盒,又收拾了东西带走。
然后,房门被关上,外面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黑暗中忽然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康王的身体忽然僵硬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想到了某些毛绒绒的小东西,身体发麻。
然后,黑暗中忽然出现了一点亮光,吸引了康王的视线。
好一会儿,他才发现,那一点光背后,站着一个人。一个穿着不起眼的侍卫服饰,一张脸平凡得丢进了人堆就再也找不到的人。
但是看到他,康王的目光中却陡然亮起一阵喜色。
“是你……”他飞快地从床上跳了下来,连身上的寒冷都顾不得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那人看不清表情,只是用自己毫无特色的声音请罪,道:“殿下恕罪。殿下的屋子周围虽说明面上的侍卫不过尔尔,但是暗中却有很多暗卫在守着,在下也是千辛万苦才进来的。”
说着,那人挥手熄灭了火焰:“这一点亮光只是为了让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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