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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意良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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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夫人还没说什么,黄老爷忽地冷道:“难道你家有钱;被人抢了也是因为你家没好好守住,而不是抢钱的人心思不正?林远韬,你这个想法,还当真有趣。”
镇国侯的脸色顿时一僵。
苏雪意在边上看着,觉得愉快极了。
黄夫人在这个时侯对她招手,道:“过来我边上坐吧,他们男人们要争论,让他们争去,咱们说说话。”
苏雪意侧脸看一眼镇国侯,他无不可见地点头之后,她才走了过去。
黄老爷也没有真的按照黄夫人说的话去和镇国侯争论什么,只是坐在边上,听着黄夫人问苏雪意一些问题,不住地打量着苏雪意。
他的目光相当具有侵略性,尽管不是针对苏雪意,依旧让她感觉到了一阵不安。
黄夫人就嗔怪地飞了个眼神过去,黄老爷洒然一笑,转头看向了镇国侯:“远韬啊,我们出去说说话。这屋子,留给她们两个女人。”
于是,镇国侯微微躬着腰,跟在黄老爷身后出去了。
出了门,走到院子里,从敞开的窗户那里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黄夫人拉了苏雪意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着什么。苏雪意脸上带着笑,看上去十分平静。
这样的场面看上去,让人觉得十分温馨。
黄老爷看了一阵,方才问镇国侯:“如今,朕最后问一个问题,为何现在才想起来,我九弟有这样的血脉流落在外?之前十几年,这孩子一直在西北乡下,难道你完全不记得?”
镇国侯更加恭敬地弯下腰去,行了一礼:“此事,请皇上容小人慢禀。”
说完这话,镇国侯林远韬就说了一个有些狗血让人哭笑不得的故事。
赵王府被攻破的时候,当时的赵王妃正在生产。
先生下的,就是苏雪意。然后,赵王妃忍着痛苦,将她托付给了自己身边的女武士,让她带着孩子找个办法逃出去。
“肚子里还有的这个,估计是没有办法逃脱了,至少,要让我这个孩子活下来。”
女武士被一阵劝说,悲壮地终于带着孩子逃走了。而赵王妃在赵王府被攻破之前,终于没能生下肚子里的另一个孩子,就死在了产床上。
然后的一把大火,淹没了曾经的脉案,让赵王妃有两个孩子的事情被隐瞒了下来。
那个女武士在兵乱中挣扎了几个月,才找到投入当今天子门下的林远韬。
一开始,林远韬是不信的。
赵王妃有孕谁都知道,但是死的时候一尸两命也是谁都知道的事,如今怎么忽然又冒了一个人出来,抱着个一个孩子就说是赵王血脉?
女武士用了很久,拿出了足够多的证据才让他相信,眼前这个小小的婴儿就是赵王府的血脉。
原本林远韬是想立刻就送消息给当今天子或者是当年的先皇的,结果就在他有所行动之前,当今天子一道征讨令,将赵王府定为了满门被灭,血脉断绝。
如果这个婴儿现在送上去,毫无疑问就是在和大方向作对,让他征讨隐太子乱党的理由成了一句空话。
林远韬不确定,这个婴儿的消息自己送过去之后,这个孩子是会被好好地养起来,或者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掉。
他不敢赌。
于是,他将这个孩子送到了自己妹妹身边,让她小心地养着,世界上从此多出了一个苏家庶女苏雪意。
后来的日子里,他也曾想过是不是将这个孩子接回来,让她认祖归宗。皇室血脉沦为苏家庶女,这样的落差,他委实有些不安。
但是他也不敢明着让自己的妹妹小心谨慎一些,怕她猜到了什么,更怕她猜错了什么。于是,一直以来和苏老夫人的通信,他都是含糊其词,装作对那个孩子不太在意,当初只是为了给她一个身份才送到苏家的样子。
更何况天下刚刚安定,他不敢赌,今上会不会为了让当年的事情变得更加无懈可击而将这最后的血脉消除。在他心中,当今这位皇上,向来是杀伐果断,有些时候近似冷血。
再到后来,两家的孩子都渐大,他和苏老夫人之间的联系也渐渐地更少。这件事顺理成章地就一直拖了下去。
“怎么忽然就又想起来了?”皇帝不动声色地问,完全看不出对镇国侯方才的讲述有什么心思。
镇国侯的心就往下一沉,却不得不答道:“因为,这孩子也渐渐大了。若是一直在那边待下去,用这样的身份嫁人……”
“难道不是因为你妹妹求到了你头上,你才想起来还有这样一个人在西北待着?”皇帝一句话让镇国侯深深地垂下头去,连连请罪不止。
皇帝长叹一口气,一挥手:“罢了,看在你将人送回来的份上,不追究你将人忘到脑后了。”
镇国侯心中刚刚一喜,就听皇帝又问了一句:“不过,在你心中,朕就是那么不顾骨肉亲情,为了所谓完美,能够对亲侄女下手的人?”
镇国侯脸上刷地冒出了一层薄汗。
苏雪意被黄夫人拉着手,问了她平日里是如何过日子的,又问她的喜好,在西北的生活……黄夫人是个很温柔的女子,尽管这份温柔背后藏着一些说不出的强势。
苏雪意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倒是十分耐心细致地都说了。黄夫人一边听着,一边时不时地评论两句,多半时候都是在为了她打抱不平。
尽管两个人还算得上陌生,苏雪意却为她这样的关切有些细微的感动。
说了一阵,黄夫人拉着她的手一阵叹息:“你这孩子啊……虽说我知道庶女多艰,却不曾想过你过的是如此的日子,真是苦了你了。”
苏雪意微笑,摇头:“过得惯了,就不觉得苦了。”
黄夫人的眼泪都要下来了,伸出了手似乎想抱一抱她,却又不敢伸出手去。
苏雪意就主动拉了黄夫人的手,轻声道:“夫人不必为我难过,能有夫人这样关心我,我很高兴呢。”
黄夫人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也不管什么礼仪礼法,将苏雪意抱住了,轻轻啜泣:“你这孩子,说得我的心都在疼啊。”
皇帝的余光一直在看着屋内,见到那边两个人抱在了一起,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笑。
可惜一直低着头的镇国侯不曾看到。此时他正绞尽脑汁要怎么说,才能让这位皇帝满意。
沉默了好一阵,他终于实话实说了:“皇上,您在臣心中,向来是理智坚定,明君风范。”
“所以,你就认定了,朕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为了自己的大业什么都可以牺牲。”皇帝面无表情地接口,“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看朕的,而且还敢说出来。林远韬,你的胆子还真是够大。”
镇国侯双膝一软,觉得自己差点站不住。
他觉得,自己感受到了皇帝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正一点一点地包裹起自己,让他几乎要无法呼吸。
尽管已经不年轻,但是对着这个比自己小很多的皇帝,他向来觉得,自己的心思和智谋都不怎么够用。
看着镇国侯战战兢兢的模样,皇帝心中的恶趣味暂时得到了满足,于是又问:“那,为何你冒着风险,也要保下她?你当时只要将她往朕面前一送,剩下的事就不必操心了。”
镇国侯平静了一下心绪,才坦然地说:“因为,臣是赵王府长史,深受赵王恩情,断然不能看着赵王的血脉断绝。就算只有一丝风险,也不能冒。”
说完了之后,他就一掀衣摆跪了下去,对皇帝道:“臣妄自猜测圣意,甘愿受罚。”
皇帝定定地看了他一阵,忽地哈哈笑起来:“朕为何要怪你?”他上前一步,扶起了林远韬:“你能不忘旧主,很好。”拍了拍镇国侯的肩,皇帝又道:“朕也要谢过你,抱住了九弟的这一丝血脉。”
镇国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当年那个女武士,如今何在?”过了一会儿,皇帝又问。镇国侯回答得毫不犹豫,“将小郡主送到臣手中后,她就追随王妃去了。”
皇帝听到这样的回答,一声长叹:“也是个忠心耿耿的。朕的九弟和九弟妹,也幸好有你们这些忠心之人。”
镇国侯欠了欠身。
“不过,朕暂时不能将她带回宫中,让她认祖归宗。”
听到皇帝这样说,镇国侯脸上闪过一丝焦虑。皇帝摆了摆手制止了他:“等到西北那边战事定了,朕可以找个借口,让西北那边将这件事报上来,就说是从二哥旧部那边知道的这个消息。我记得,你的外甥和外甥媳妇也是因为二哥旧部作乱才没了的?”
等到镇国侯答了,皇帝才满意点头:“既然如此,那么,当年你的外甥只是因为好心,才收留了一个带着婴儿的女人,并因为爱屋及乌将那个女人身边的婴儿当做自己的孩子。二哥的那些旧部知道了这个消息,又知道了身份,所以才找上门去对他动了手。等到事情了了,那孩子认祖归宗之后,也可以给你的外甥追封一次,算是对苏家这么多年养育的回报。这件事,你要和你那个妹妹说清楚,知道了吗?”
镇国侯大喜,毫不犹豫地应是。
作者有话要说:无力趴地,加班季还没到啊,我就被迫天天加班了,等到加班季到了,我要过上什么日子啊啊啊啊啊!
☆、写意良缘
苏雪意和黄老爷夫妇两人待了约有一个时辰;就被镇国侯带了回去。在路上,镇国侯闭上眼,平静道:“今日之事,回去之后万勿和别人提起。”
苏雪意应承下来。过了好一阵,镇国侯问:“你不好奇?”
“好奇,但是;总有一些理由让您不告诉我。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不问了。”苏雪意轻轻柔柔地笑;“而且,日后也总是会知道的。”
她微微垂着头;意有所指:“黄夫人对我很是关切,十分亲切温柔呢。”
镇国侯一怔,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你说得对;日后总是有知道的那一天的。”
回了府中,苏欣意已经回来了,正兴致勃勃地在自己的房间内撒了一桌子的小东西,一个一个地翻检着。
听到苏雪意回来的声音,她连忙叫丫鬟去叫了苏雪意过来,指着一桌子的东西给她看,道:“姐姐可有喜欢的?若有看得上的,尽管拿过去。”
苏雪意扫了一眼,发现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只是贵在新奇,不由得笑道:“这都是今日买的?”
苏欣意脸颊一红:“这些都是白大哥特意给我买的。”
苏雪意会心地一笑,随手捡了两样苏欣意不那么看重的东西拿走了。
苏老夫人此时正和镇国侯对坐,神色冷然地听着对面的镇国侯说着一些旧事。
她觉得浑身都在发冷,自己真的是老了。
自己这个好哥哥啊,这么重要的秘密,他居然瞒了自己那么多年。
苏老夫人迷迷糊糊地想。等到听到镇国侯说起将来儿子和儿媳妇都有追封的时候,尽管她想大叫着说不要,让这该死的追封见鬼去,自己只要自己的儿子回来,理智却及时地拉住了思维这脱缰的野马。
“我明白。”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如此,还要多谢哥哥替我周旋了。”
镇国侯一声长叹,“人已经走了,就算是追封又有何用,不过是给活着的人一点安慰罢了。小妹,如今苏家要好好待那孩子,和她好好打好关系。虽说她是被当做庶女教养长大的,但是我看来却是十分明理知进退的,想必你也是用心教养了的。何况将来她一介女儿身,身边也没有得用的人,妹妹你派过去的人,将来想必会多有重用。再有,我看她和欣意仁意……”
苏老夫人的心却随着镇国侯的述说一点一点地下沉。
如果是儿子苏致远刚死的时候,苏老夫人知道了这个消息,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按照镇国侯的意思去做,将苏雪意哄得与自己交心。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已经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这个曾经肯甜甜地对自己微笑,扑到自己怀里来的小孙女已经长大,并且和自己离心了。
虽然她依旧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唯一没有想到的,只是这个孙女会有这么大的来头。
一个没有苏家血脉的庶出孙女,本来就该是最好的牺牲品。
谁料,一朝翻身,对方成了高高在上的那个人。
苏老夫人倒是有想过让这件事不成。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干脆地毁了她,杀了她。但是这样的念头只是一闪,就很快消失。
不说那个庶女现在身边有了新安郡主送过来的贴身丫鬟,光是那个银铃就不是省油的灯。
而且,她总觉得,那个庶女似乎已经和过去有些不同,更为冷静自持,更加难以掌控。
她不能冒这样的险。
苏老夫人面色沉郁地想着心事,直到苏欣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她才陡然回神。
罢了,事已至此,就小心地哄着她吧。
好在从那丫头的行事来看,算得上是一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平日里对仁意也多有关照。
苏家只要仁意还在,别的什么都无所谓。
苏欣意将白维皓送自己的东西分了好几堆,给自己觉得应该送的人每个都送了一份。
尽管好几个人一拿到就丢给了丫鬟装到箱子里以后再也不要拿出来,但是,也还是有人因为这个规规矩矩地过来道谢了。
来的是林绮萱。
林绮萱穿着红衣,脖子上金项圈上镶着彩色的璎珞,十分醒目地压在胸前。
见到苏欣意的目光落在上面,她得意地一笑:“是晋王妃赏的。”
苏欣意不清楚晋王妃送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苏雪意却已经打听得清楚,闻言不由得一怔。
镇国侯府不是一向都是跟着皇帝吗?怎么如今和晋王交流深厚了?
她的眼睛眨了眨,看向正和苏欣意聊天的林绮萱。
晋王是皇帝二子,为良妃所出。在皇长子双腿行走不便的情况下,晋王也被视为皇位的有力争夺者之一。
而且他向来勇武过人,又豪爽大方,在臣子之间风评极好。只是毕竟生母只是妃子,在中宫嫡子尚存,中宫并未失宠的情况下,有着天然的劣势。
而且,镇国侯府前些日子才拒了秦王,如今一转身就投入晋王旗下,难道就不怕成了两王斗法的受害者吗?
这边苏雪意兀自出神,那边林绮萱已经笑着道:“这是我赢了冠军得来的奖品,自然要拿出来给你们好好看看。”听到苏欣意再三追问到底是什么冠军,她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跑马。”随后,开始兴致勃勃地给苏欣意说起聚会如何好玩,有哪些青年才俊,又有哪些小姐们做了什么出风头的事等。
苏雪意眼睛眨了眨,忽然出声道:“萱姐儿,这次比赛,是晋王妃组织的吗?”
林绮萱一怔,随后视线若有似无地从苏雪意身上飘过,笑道:“怎么会,若是单晋王妃组织的,不会有那么多人参加了。这春水局是太祖时期就有的了,向来都是由京中几大世家练手发起的。只不过这次跑马的奖品是晋王妃提供的而已,所以我才说是晋王妃赏的。”
说着,她拿了那项圈,托起来给苏欣意看:“你看这手艺,这做工,可只有御用监才做得出来。”
苏雪意远远地看着苏欣意发出赞叹的声音,心中一叹。原本在小地方觉得行为举止没什么不妥,甚至还算娇俏可爱的苏欣意到了这里,就显得有些轻浮起来。也许应该让苏欣意好好地学一学规矩?
不过苏老夫人才是最终决定的人,自己想多了都没用。
苏雪意还在这也想着的时候,林绮萱忽然又转向了她:“雪意表姐要是愿意,下次有宴会可以跟我一起去。”她对着苏雪意狭促地挤挤眼,“表姐的年纪可也不算小了。”
苏欣意一怔,随后轻轻一笑:“萱姐儿心意我心领了,只是,如今我还在孝期,出门一趟已经是有些不太好。若是大大咧咧去参加宴会,只怕大家都可以戳着我的脊梁骨说点什么了。”
“抱歉,”林绮萱脸色微变,随后诚挚地道歉,“是我错了。”
回了二房,林绮萱就将那个项圈取下来,让丫鬟们小心地放好了,自己换了一件半旧不旧的衣服去见萧夫人。
萧夫人正吩咐完一个管事,见到她进来,温柔一笑:“怎么这个时侯过来了?”
林绮萱到她身边坐下了,方才靠在她身上,闷闷地道:“娘,你说,苏家那两姐妹要在这里住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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