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耀不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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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耀，你工作结束了？”“你来接我？”“好啊，那我七点在‘丰彩’（发型屋）等你。”“拜拜，飞耀，我们一会儿见。”……

她脸上绽放着的笑容自信而得意，美丽如花朵般怒放着。这样的笑脸，真的很刺我眼，却又无法忽视，搅得我心里情绪特别的复杂。我在嫉妒，在羡慕，又有些不忍和不安。这几样情绪，搅和在一起的滋味不比哑巴吃到黄连更好。

想起昨晚他对我的信誓旦旦，我是信他的。可是，听她越放越软的语调，看她越来越甜的笑容，心里还是别扭，而且不单别扭，更感觉很荒唐。

不知道，我眼下该如何来形容我和凌飞耀和关君琪三人间的关系；也不知道，关君琪日后有天知道，我和凌飞耀今日的欺瞒，她会怎样难过；更不知道，假意暧昧会对她会留下怎样的伤害。还有，这事情究竟会怎么收场，我无法想象，也感觉很惶恐。

我不禁还在想，凌飞耀为什么主动要来接她呢？他不是答应我“收敛”自己的行为吗？他是明星，跑到发型屋接个女人，不怕狗仔拍，不怕有人传小道？而且，有来还有回，所以他还要送她回家吗？

豪门，真是可怕！为了锦上添花的利益，还要这样的不择手段。对于凌飞耀这种助纣为虐的行为，我在道义上，感到强烈不满。

关君琪挂了电话，喜滋滋说道，“小乐，我马上要往“丰彩”去做头发，你和朋友晚上约了哪里吃饭，我让我司机送你过去。”

我婉拒，“不麻烦了，关小姐，我自己去坐车就好了。”

关君琪大方坦言，“没关系的，你不用客气。今天晚上，我司机本来就没事情，我等下在‘丰彩’下车，让他送完你，也就打发他回去了。”

我不再推辞，接受了她的好意安排，想了家离浅水湾不远的饭店名字报给了她。而后，我搭了关君琪的车，她在“丰彩”就下车了，她的司机把我送到了我说的地点。

下车后，我进饭店转了一圈，确认关君琪的车早已经离开，才再搭计程车赶回凌飞耀的家中。

晚餐很好吃，可怜这些好菜遇人不淑，碰上我这个今天战斗力差的。LUCY上菜时候有点奇怪我的胃口，特地询问。我怕LUCY以为是她手艺变差，我也正好无所事事，就以时间换容量，细嚼慢咽，拖拖拉拉的吃了半天才收场。

已经晚上十点了，在他客厅的沙发上，我也已经躺了好一阵了，而他还是渺无音信中。这世上，没什么人会喜欢等待，尤其是这样的等待。所以，我闷闷的，很不快乐。

关君琪给的一信封钱，我数过了，三万块。

钱钱钱，这几年我真没少被这阿堵物堵了心！可是，我也怨不得钱，是我自己总不自量力，每次都去勾搭广受欢迎的“王子”。

可就算我有本事勾搭上了王子，那人家高高在上的国王能接受我傍上他儿子的事实吗？今晚，关君琪可是家长主动出面款待啊！

之前没想过将来倒也罢了，现在只稍微一想，我已经很悲观了。没有关君琪，恐怕我之流的角色都在凌董棒打范围内，何况现在已经有关君琪这样称他心的人选在了。

我自问，留住这里等待，我就能成功守住他吗？

还有，以凌飞耀频繁的纠缠和他的手段，在他屋檐下，想跟他继续相安无事，恐怕是熬不到三个月那么久。而太多故事和前人经验都说，男人对得手后的东西往往会比较容易失去兴趣，至少热情会有消退。对此，他们常常狡辩——谁会给上了钩的鱼儿继续喂食！所以，住在这里，我难道还要赌凌飞耀会不同于一般男人吗？

思前想后了一阵，我决心回宿舍，决心在关君琪和他的关系没有一个了结前，不在这里长住。

“太晚了，我先回宿舍了！”，我写了这样的一个纸条，折了以后留给SALLY帮忙转交给飞耀，然后借口有急事，然后就出门走了。

后来，将近午夜，凌飞耀才给我打来电话，他口气很恶，劈头就问，“为什么？”

我真实坦言，“我讨厌等人，更讨厌这种情况下，待在你家等你，你让我感觉很被动！”

他在那头忿忿抱怨着，“郑天乐，你不可以迁就和体谅我多一些，再信任我多一些吗？”

听见他抱怨，我心里真的很发慌。我不怕和他有摩擦，但害怕和他反复争执一件事。在同居的问题上，我和他最近来回纠结的次数，我觉得有点多了。

我听说，爱情开始的时候都很美好，可是很多的爱情会因为两个人各自过于分明的性格棱角，会熬不过磨合。

我和他现在这样，算不算也是在进行磨合？如果是，我很郁闷，这么快就和他进行到磨合期，是我意想不到的事。

我也听说，爱情所谓进行到底，一定会从热恋期进行到磨合期。而能够熬过磨合期的爱情，不管，修没修成正果都会在岁月流逝中慢慢转化成亲情。所以，爱情最完美最绚烂的部分，仅仅是热恋时光。可是，我和他在内忧外患中，似乎早早的已开始在磨合了。

我有点伤感，软语道，“飞耀，我相信你，也理解你的难处，所以我一直在等你，只是回我的地方继续等。每次，不管你什么时间联络我，我不都还在等你吗？我也想傻傻的，什么都别想的陪着你。可是有些现实，现在真的让我很烦恼，让我有心结，也让我没底气。所以，给我多一点耐心，好吗？”

凌飞耀的声音闷闷的，有点伤感，“嗯，乐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的好意，虽然是好意，但勉强要你收下，是有点过份了。”

我有所感悟，所谓顺利的磨合，大概就是两个人中总有一个人肯先低头，先妥协。这回，难得他肯妥协，我真很感动，心里竟涌起向他投怀送抱的意愿，幸亏，现在和他并不在一起。

知道他心里在不开心，我哄道，“飞耀……嗯……你是最可爱的！”，想说那三个字的，可是，话到口边还是临阵脱逃。

凌飞耀低低笑了一声，回道，“好了，就这样吧，你先休息吧！”

第28章　等待何时尽

计划还是赶不上变化！那天，我说服自己搬去和他同住，结果，隔天晚上，阴差阳错的当真就住过去了。可是，就住了一晚，我又卷土重回宿舍了。

意外的人，意外的事，意外的变化，人生好像总有数之不尽的意外要面对！而且，不偏不倚，不早不晚，意外总是赶在很巧的点上。大概正因为如此，所以常有人感叹——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自从那天以后，时间已经过去快二星期了，焦虑和不安如影随形，又在与日俱增当中。

这段时间，飞耀和我的见面时间少的更加可怜，平均下来，每天绝对不会超过一小时。都是他正好在公司的时候，我去跟他汇报工作，沟通后面行程的服装安排。所以，每次见面正经的进行电视现场直播都没问题。至于单独约会，我已经觉得那好像是天方夜谭一样的事件。现在偶尔会和他会冒险在办公室里偷偷打情骂俏几分钟，但是心惊胆战的，总怕给同事无心撞破或识破。而且，屈指来数这样的事，也是一个手掌就可以解决了。

唉，没办法，他太忙了！实在太忙了，每天从早到晚行程都排的满满的，难有时间可以留给我。

虽然，他出道还不足一个月，不过在香港范围内，已经是如日中天的超级红星，光芒无人可及。凌飞耀凭他超凡的外表，出众的歌艺加上炫目的舞姿，还有初初登场的新鲜感，令追星族们为之疯癫，媒体和厂商们趋之若鹜。所以，很短时间内，各种工作、邀约已经纷至沓来，多如牛毛。以至于连榔头都分身乏术，弄了个助理专门替他过滤电话。除了快少的可怜的睡眠时间，其他时间里，飞耀基本不是在路上，就是在工作，再就算是借工作之便和关君琪见面。

而我借工作之便可以对飞耀每天的行程了如指掌。几乎每时每刻，他身在何处，正做什么，我大约都清楚。如果，剔除有关君琪掺和的部分，就算总见不到他，我也很放心他，相信他很安分守己。除非，他在回家睡觉的有限时间里玩花样。

他这么忙，能在公司待的时间本来就少，偏偏他还不像其他艺人，管好台前和练好基本功就OK了。他少爷能者多劳，喜欢自己当家做主，很多事情都亲自过问。所以，回到公司，总有同事流水般前去请示。

对于他工作忙碌程度的提速之快是超出公司预计的，当然也出乎我意料之外。因为某人早就计划登场以后，争取平地一声雷，尽快升空当巨星的。所以，为保住身段和身价，事先就打算对工作和邀约挑挑拣拣，颇有要求。比如，电视剧不拍，综艺游戏类节目不参与，非代言性质的商业表演秀不接，非主流的媒体采访不见等等。

在这样的前提下，公司方面和我个人都以为他的工作会循序渐进，这开始的一个月会有点忙，但工作肯定不会是太多量的，主要就做些和宣传唱片想配合的活动。谁知道，这年头，美色需求如洪水猛兽般强大无比。就算已经把原先计划时候安排的，但经济效益不强的部分工作取消，就算他现在实际接受工作和邀约的条件比计划的还要苛刻，几番筛选下来，工作还是多的难以应付。

事到如今，对凌飞耀操控自己人生的深谋远虑和先见之明，我的叹服之情更上了一层楼，他一度执着的“同居”安排我也深深理解了。如果，没有关君琪这档事，就算他不提，我大概主动都会考虑申请当他家的常驻人口了。

现在飞耀出门在外时，身边无时不刻有成群的人跟着。而且，很多时间里，他的手机都是随身跟从的助理在保管。所以没有公事，我连电话都不敢随意打给他，短信更不敢给他发。因此，我基本上只有等他给我电话或短信。好在他最近还蛮自觉的，电话和短信都比以前要多。除了有空会跟我联络，每天到家以后，固定会跟我报备一下；每次见关君琪以前，也都跟我简单知会一句。

其实，他和关君琪的见面，即使他只字不提，我也会悉数皆知。因为，各类的媒体、同事，包括关君琪本人都是我的线民。

这段时间，他们在BALL场上有公开碰面，频率基本是每周二次左右；私下见面只有一次，是一天他去拍杂志封面的时候。

最近，城中的名流酒会和PARTY，凌飞耀多数都会收到邀请贴，不过，他只挑知名慈善会和一线品牌、主流媒体组织的出席。关君琪本来就是城中一介名流，BALL场女王，她出现这样的场合很稀松平常。

飞耀和我解释说他现在太忙，所以理所当然的私下可以不见他老豆，不见她。不过，为了形象和钱途，他适当要去这些场合露个面，顺便就再应酬她一下。至于她探班，拍封面那次纯属突袭性质，他已经借口工作时候人多口杂，狗仔出没，谢绝她去再探。

从关君琪的口中，还有我在她身旁时候正巧听到的电话中，我却知道，他们明明是有事先沟通过，所以，她才逢他出席的场必定到的。另外，他们虽不是一起到场，但一定是一起离场，他还会当护花使者送她回家。只不过，每次都是老曹（幻文中有提过，飞耀的专职司机）在开车。

关于他们每次见面的细节情况，飞耀从没说，我也没主动问过他。我想，他都承认过会跟她搞暧昧，他自己亲口说这些确实不宜。况且，凭他洞悉人心世情的程度，他肯定清楚他的这些风吹草动，他不说，我也都会有所耳闻。对于他们的见面接触，我在听过各路八卦后，个人归纳得出一句话——私下是暧昧的；公开是比较暧昧，但还不算暧昧！

每次他出席活动，我故意安排他穿风格有点娘的衣服，他倒是一直任我宰割，没发表反对意见过。其中正好有回，他计划出席的活动无需穿着正统。而我，看他这么乖，这么合作，就很坏心的等了个没人的空档，趁机找他测试他的逆来顺受程度到底有多少。

我先拿给他一套黑色闪光面料的大V领紧身装，他到底跟我抗议了——“我是装小受，又不是当鸭子的！”

我再递给他一套花里胡哨的纱衣加窄版瘦脚裤，他继续跟我抗议——“我更不是扮人妖的！”

最后，我送上一套清新可爱的绿色超大，码童装，他终于暴跳，抗议——“我不是童子军了！”

不是童子军？我立刻斜眼，某美男马上汗下，喃喃道，“那个……是年龄超标的问题……”

不过，这事件的最后结果是很让我汗！某男人美心毒，实在不适合被捉弄，有睚眦必报的恶劣倾向。

他振振有词的指责我工作水准严重失常，已经达到渎职的范畴，要求我写一万字的“深刻”检讨，他强调“深刻”二字，不深刻不通过，三次不通过就发通报全部门的警告给我。外加这三套衣服的花费不得入公司账，由我掏钱买下，幸亏，他不知道衣服是我从电视台的服装部借来的。

而关君琪近来每次去出席活动，见凌飞耀时候的礼服，鞋，包，统统也是我替她选配的。

我是很厚道的，从没故意去扮丑她，最多强化一下她的成熟气质罢了。和飞耀一样，关君琪的个人主见也是很强的，所以，最近的几次邀约，我都和她事先认真沟通过，在她希望的框架内给她推荐，再让她自己定案。

我还很认真的查找了大量她过往出席活动时候的照片，了解她以往的着装情况，揣摩她的脾性喜好，也好对症下“药”。正巧，关君琪自己偏爱的正是成熟风格，只是，当出席活动时候，她会有心突出身材，展现性感。

现在，关君琪一般在出席活动的前几天就会和我联络，这样我和她都有充分的时间交流和准备。所以，最近我和她见面和联络的时间要多过于见飞耀。她每次都给我三万块的谢礼，我现在照收不误，前后已收了她十几万，都超我的月收入了。可惜这丰厚的外快挣到手，我非但不开心，反而很烦郁。

关君琪精明能干又强势，不是个随便会花冤枉钱的人，她施的小利都是求回报的。对我投资以后，她先是刺探我和飞耀间的关系程度，再是打听他的状况，进而目前有把我发展成她卧底的苗头。其实培养卧底，我相信我肯定不是她的重点人选。我的性别总是让她有所忌讳的，我又很少跟他出门，最新最直接的第一手消息量很有限。

而且，听小宇这大嘴巴一时漏嘴说，关君琪最近联络过他，邀化妆，只是他成天要跟飞耀出门，自然交易就没成。

替关君琪选衣的事，第一次事后的当天晚上，我在电话里忘了及时跟他提。后来嘛，关君琪在第二天晚上，假惺惺的特意打电话说暂时别跟飞耀透露。正好，我也想借和关君琪的见面洞察一下他们的进展状况，我索性也就瞒下不提了。

窥一斑可见全豹，明明家长已经亲自牵线搭桥，凌飞耀也表现的颇有意向，她还暗中大下功夫，可见关君琪这女人非但有实力，还有心计。所以，我很担心，担心飞耀难以打发她。即使成功打发，恐怕她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别说将来肯定会露真相，就连目前，关君琪都一定会觉得自己狠狠受到了愚弄，受到了算计。

这事情引发的愤怒会导致瑞宇产生多大的预计利益损失？我用脚趾头想都可以肯定是个恐怖数字，这关小姐怎么看都不是能容人算计的人。如果按计划去打发她，在我认为里，她肯定会相尽办法出这口恶气。

而这导致的损失会让凌董如何处罚飞耀，我还没法想象？只是可以预知，我的前景不会因此更光明。

还有，如果关君琪为了泄愤，对媒体透露关于飞耀的错误性向，若暗中还好，有驳为谣言的余地；若是正面出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