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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不喜欢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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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爸爸的枪?”
  妹妹回头,盯住小仙。小仙解释说:
  “就是那个从白沟买回的啊。我看见爸爸把它藏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呢。”
  她看小姨还不明白,打赌似的说道:“真的,我看见的。就在他们床头柜的下面一个抽屉里呢。”
  妹妹回忆起,昨晚姐夫只是在上面的抽屉里乱翻,幸好没有到下个抽屉里。如果他寻到了枪,那又会怎么样呢?她会不会真地去打那个叫大卫的人?
  她猛地想起在白沟时的情景,想起那个青年露出的胆怯的目光。她回过头重又看着窗外,只听小仙又说:“我来带你看那把枪。”
  “我不看。”
  “看嘛。”
  “我讨厌看枪。”
  小仙望着窗外的阳光,说:“不看也罢,还是阳光好,在阴间没有阳光。”
  妹妹转身要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但是才转身,感到迎面扑来一股阴暗的气息,这气息使她几乎要晕倒,心里面随即有什么东西撕开了。她闭住眼睛。
  好一会她才睁开双眼,这时小仙在她身旁连连喊着:“小姨,小姨,你怎么了?”
  妹妹亲她的额头,说:“小姨也同样跟你说一个秘密,小姨今天得要去上海,要去一阵子呢。你不能告诉你爸爸,也不告诉你妈妈。”
  “那我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她去哪了?”
  妹妹望着小仙,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她只是发现被光线映照着的小仙的脸比阳光还要透明。
  她重又陷入一种思索:大卫是谁?昨晚当他出现在门口时,在他的身上一定有着怪异和神秘的东西。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小仙的脸上出现了恐怖的神色,她说:“妈妈不在了,你也要离开我?”
  她独自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行李。她第一件事情就是拿出床头边的那张照片:她和雷恩的合影。她久久地看着,回忆像海浪一样打过来。当她把它小心地夹在一本书里时,又最后看了一眼那双海一样的蓝眼睛。
  行李只是一个箱子。她暗熟和男人的战争是持久的,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她回忆起:那次在商场里把那个包丢弃时,她没有回头望一眼,商场里的灯光像是夕阳残照在各种 
物件上,粘住似的,就仿佛她跟雷恩的关系。虽然当发现四周没有雷恩的影子她心里产生了恐慌,但是从某个镜子里反射出的自己的脸庞,是那么悠然,放射出了异彩。她坚信那种异彩可以照耀一切。
  收拾好东西,她实在是不能动弹身子,于是躺在床上,可是她又不想看见姐夫,一心想在他回来之前离去,但不知怎么,她全身软软的,竟然睡着了。
  她被一阵轻手轻脚的动作弄醒,她陡然睁开眼睛,只见小仙正拿着一把枪,枪口直直地对着她。
  “如果我要打死你,你怕不怕?”
  妹妹全身抖嗦了一下,然后生气地把她推开,说:“一个女孩子应该害怕鲜血,害怕枪,你们课堂上老师没跟你讲过海明威的名著叫《告别武器》吗?”
  小仙收起枪,说:“我只是跟你开玩笑,趁爸爸没有回来。”
  “玩笑也不能开。”
  妹妹说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心想:对,趁他没回来。
  小仙刚要走,妹妹又把她叫回来,说:“把枪放在我的房间里吧。”
  “为什么?”
  她没有回答,又一次想起姐夫拿枪时的凶狠的目光。她必须把这个祸患藏起来。藏哪呢?小仙选了几个地方都被她否决了。最后她突然想起自己床头柜里的骨灰盒。于是把枪放了进去。
  妹妹拎起行李,小仙把她送到电梯口,然后问她下次去上海时能不能带上她?她的口气是那么胆怯,好像生怕小姨不答应似的。
  妹妹放下手中的行李,郑重地对她说:“千万别跟那个小子来往了,小姨会带你去国外的。”
  她盯着小仙。
  小仙看着小姨眼中的神态,心里突然有些害怕,那里面有着夜猫一样的光。
  电梯开来了,正巧有一个男人走出来,这个男人敞开着绿色棉布T恤,露出浅黑色的咽喉。妹妹的视线和他吃惊的面庞碰在一起了。
  小仙喊了一声“爸爸”。
  妹妹脸上仿佛腾起一道火焰,但她很快偏过目光拿起箱子要走进去,他们的身体各自隔得很远,好像彼此都怀惴着憎恨。
  妹妹走进了电梯,在关门的刹那,姐夫的手一下按住电梯,说:“你出来一下。”
  小仙还在,妹妹不得不拎着行李出来了。姐夫回头对小仙说:“帮爸爸擦车去。”
  他把车钥匙给了小仙,小仙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并没有违抗的意思。等她顺着电梯消失,姐夫问:“去哪里?”
  妹妹想了想,索性告诉他吧,于是说:“上海。”
  “这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位置?”姐夫问。
  妹妹没有说话,她不想跟任何人再纠缠。只听姐夫又说:
  “人在受伤时是拒绝自己的,你也得学会接受痛苦,仿佛又要走错一着。”
  妹妹笑了一下,说:“你放心,我正在接受痛苦。”
  姐夫盯着妹妹脸上露出的嘲笑,坚持着说:“人是在经历中一面活着,一面写着,一面修正着,有时不是自己的主观能控制的。”
  “怎么了,又当传教士又当哲学家?”
  妹妹说着,收起笑容,重新按了电梯。她打算再不跟他说话。
  但是当电梯到来时,她忍不住转身对姐夫说:“我可以再爱,如果'爱'由我来说是一件滑稽的事情的话,那么我想说我可以再'钓',不管'钓'来的是钱,是婚姻,还是痛苦……”
  这时空中猛地传来一种声音,那是他们都熟悉的声音。他们同时仰起头,听着盘旋在空中的马勒的《大地之歌》。姐夫与妹妹都有些吃惊,这的确是真的在放那首与莋爱有关的管弦乐作品。
  他们互相对看了对方一下,好像在对问:谁在莋爱?
  电梯门很快关上了。电梯徐徐向下。妹妹的脑海里忽然吹出一股清风,渐渐地,清风凝成一幅图画:
  那还是初秋的阳光,浅浅地映照着姐姐拿着那盘马勒的身影。仿佛回到了十九岁的她穿着蓝色睡衣,披着长发,正犹豫不决地盯着面前有些冰凉的铁门。
如何辨别男人和女人的叫声
  此时正闭着眼睛和大卫莋爱的姐姐回忆起那天上楼之后的情景。当时,她穿着睡衣,手里拿着一张马勒的CD,她感到自己有些像是恶作剧,却又有着某种好奇,甚至于有点冒险。
  因为,直到那个时候,她还都不知道自己真的能遇上一生中最重要的爱情。她在敲门,但是,她的手竟然有点颤动。
  里边很长时间没有反应,这使她有些失望,她准备走了,却又犹豫着再敲了一次。她听见门里好像有动静,但是,门却始终不开。
  她再次敲门,而且这时,她发现了门镜之后的阴影,她知道,有人正在看着她。在那门镜之后,肯定有一个人在观察着自己。姐姐能确定这点,于是她站在那儿不动。
  她等待着,就像人们常说的:命运的开门声。
  门开了。
  姐姐看到里面是一个年轻的高个青年,额头高高的,下巴微微向前翘,鼻子挺直,一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姐姐有些紧张,她这时意识到好像不该穿睡衣。
  他吃惊地问:
  “干什么?”
  姐姐也意识到自己疯了似的,她想退回去,但是没有退路。于是她窘迫地红着脸说:“我住在你楼下。”
  他说:“那又怎么样?”
  姐姐说:“我听到你的音响设备很好,我想……让你放这盘。”
  他望着他,似乎还不明白她的意思。姐姐说:“这是马勒的音乐,我们,我们在怕吵别人时,经常放它。”
  “马勒?”
  男人有些奇怪地问她,说:“你的意思是我吵你们了?”
  姐姐的脸红了。
  男人知道,这个早晨非常、非常怪诞。他看着姐姐,说:“谢谢你的音乐,是不是进来坐坐?”
  姐姐犹豫了一下,就点头,跟着男人进了屋子。
  他先是接了一个电话,里面却没有声音,他连续地“喂”,对方把电话挂了。他很客气很友好地把她让在沙发上。她发现他的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还有正满屋子响彻着的摇滚。
  他走过去关掉了,但是也没有放那盘马勒,他甚至看也没看。只是也坐在沙发上,盯着姐姐看。
  屋里突如其来的寂静以及那个青年看她的眼神都使姐姐觉得这次造访的不合适,尤其是她只穿了件松散的睡衣,低低的领口处是一片雪白的肌肤,在他的目光的游移下,她又发现自己光脚只吸了一双拖鞋,由于长年跳舞,骨节是那么明显。她缩了缩脚趾。心想,这个人长得说不上讨厌,但也说不上喜欢,她只觉得那个上翘的下巴显示出这个人的傲慢。
  只听他说:“哦,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你,在小区里,我还看见你擦你们家的车。”
  姐姐说:“是吗?你见过我?”
  “你是自然不认识我的,漂亮女人总是目中无人。”男人说。
  她微微笑了,从他的言语中她感受到了一种信号:“在她面前,他并不骄傲。”
  她的目光不知不觉地向一个敞开的房间看去,那个房间和她的房间只是隔了一层楼板。但是里面是完全不同的气息。同时她看到了一张并不很宽的床。床上是零乱的被子,姐姐意识到就是这张床上经常发出的声音让她不安。
  从窗子射进的阳光几乎洒满了整个房间。她问:
  “你一个人在这住?”
  男人点点头说:“是。”
  姐姐说:“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男人说:“我叫大卫。”
  她的目光仍在看着这个陌生的屋子。男人的目光却没有离开她身上的睡衣。
  她看见就在这个青年坐的上方的墙上贴了许多电影招贴画,就在她的目光又滑过去时,大卫又说:“这些电影都是我导的。”
  “你是电影导演?”
  只听大卫又说:“我是拍电影的。
  姐姐忍不住笑了。
  “当然,我还可以告诉你,我本人也是同性恋。”
  姐姐仍是笑着,她似乎像是从平原地带来到了吹着咸涩海风的小城。
  当他说自己也是同性恋时,她反驳道:“不对,你说谎。”
  “我怎么说谎?”
  “你的床不怎么结实。”
  姐姐的脸又一次发红了。她微微低下头,把自己的赤脚使劲往后缩。她知道大卫在看自己。但是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她想站起身来告辞,但是还是坐在沙发上,身体连动也没动。
  她说:“而且还能听见一个女人的叫喊。”
  对方似乎恍然大悟,知道了她为什么说“不对。”他立即反驳道:
  “男人在快乐时所发出的是高音区,听起来跟女人的一样。”
  “我不相信。”
  “为什么?”
  “因为我看你完全是个平常人。”
  “同性恋就不平常吗?”
  “当然,不平常就是不平常,如果把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女人和女人在一起当做平常的话,那不平常的是什么?不平常的难道就是我这样的人了?”
  这回是大卫笑了,他大张着嘴,姐姐看着他笑的样子,突然感到这人很可怕,他的笑是那么猛烈,像胸口有什么炸开了似的。
  他笑了足足了三分钟,于是姐姐说:
  “你的笑声达到了高音区,怎么听起来还是一个男人的笑呢?”
  笑和叫不一样,你听———他大声地叫了起来,叫声尖尖的,在颤抖。
  他问:“像不像?”
  姐姐说:“那你来听听一个女人是怎么叫的。”
  她刚要叫,却又不好意思,但是大卫脸上的笑容在鼓励着她。她张开嘴,这时,门铃声响了。大卫打开门,她通过他的肩,恍惚看见了一个男人,她不知道那是老年人还是青年人,只知道这是个男人。她的脑子嗡地一声响。只见这个男人同样惊愕地看着她。
  那个男人很不客气地问:“她是谁?”
  大卫说:“她是谁……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知道。”
  说完,这两个男人一起朝这个披头散发的慵懒地穿着睡衣的女人看去,那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似的。
  她在沙发上坐直了身子,心中涌起一种不安和异样的成分,那就是她要撵走那个陌生男人。
  她起身告辞,当她走向楼梯口时,马勒的音乐铺天盖地地向她涌来,这使她全身热血沸腾。
  她回头望着,仿佛有感应似的,大卫的门突然打开了,那张纯净和明朗的面孔向她移过来。她等待着,只听他问:“平时你上网吗?”
  “上网?”她笑了一下,说,前两年我倒也是上过,现在基本不开电脑。
  大卫说:“我也是,可是,我觉得我们应该在网上见面。说说话。”
  她说:“我愿意,这很有意思。”
  大卫说:
  “我的网名是'新、恋人'。你有吗?”
  姐姐想了想,说:“当然。我的网名是'大地之歌'。”
  “晚上七点见。”
  大卫说完返身回去了。他真的是同性恋?
  回来之后她就一直坐在床上,仰着头,等待着从上面再一次发出咯吱声。然而一整天,除了偶尔能听见的脚步声之外,什么声音也没有。
姐姐的偷窥 
  她和大卫的第一次恋爱是在当天的网上。
  新恋人:我家里还留有你的香水味,我喜欢闻这种味道。
  大地之歌:现在我的身上还是这种香气,你闻到了吗?
  新恋人:我闻见了,你有没有往你的衣服上洒?
  大地之歌:洒了很多。
  新恋人:你上楼来。
  大地之歌:不行。
  新恋人:为什么?
  大地之歌:我的男人要回来了。
  新恋人:他是不是性无能?
  大地之歌:不是,他每天要偷看我妹妹。
  新恋人:你怎么知道他偷看?
  大地之歌:这种事情当姐姐的都知道。
  新恋人:知道什么?
  大地之歌:姐夫与小姨子偷情。
  新恋人: 人们对于偷窥有那么大的热情吗?
  大地之歌: 对。
  新恋人: 哈哈。
  大地之歌: 你笑什么?
  新恋人:你用词用得很大。
  大地之歌: 因为我妹妹是个作家,她写东西,感染了我。
  新恋人:哈哈。
  大地之歌: 为什么又笑?
  新恋人: 作家在现在是个让人讨厌的词,你好像还有显摆的成分。
  大地之歌: 是她有这种成分。
  新恋人:那你是怎么看她的?
  大地之歌:尽管她时时认为自己是一个思想家,可是我认为她是一个下流的女人。
  新恋人: 是因为你觉得她勾引了你丈夫吗?
  大地之歌: 不,不仅仅是她的事。是他们双方的事。
  新恋人: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你自己的事呢?
  大地之歌: 我想过,但是,我没有错。
  新恋人: 他们总是在什么时间?
  大地之歌:每天天一亮,他就去了。
  新恋人:你妹妹知道他在偷看?
  大地之歌:知道。
  新恋人:你怎么知道?
  大地之歌:我当然知道。有一次我在他之前就去了。
  新恋人:那就是说你在偷窥?
  大地之歌:没有,我是女人。
  新恋人:我是说你在偷窥自己的丈夫和妹妹。
  大地之歌:也许吧。
  新恋人:不是也许,是肯定。
  大地之歌:你这个人有些专制,是吗?
  新恋人:不能这么说,我只是有些好奇。
  大地之歌:专制的男人是不是有吸引力?
  新恋人:那得看他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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