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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魂-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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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浣绢当然看出他失去妖力,虽不明白个中原因,但既然她恨到骨子里的男人一心求死,她没有不成全他的道理。

「动手吧,我不会反抗。」丹朱催促著,闭上眼睛。

这是个好机会,梁浣绢不再迟疑,举剑对准丹朱的心口刺去……

很久很久以前,丹朱算过自己的命运,预知了自己的死期,他曾经不甘,曾经试图与命运对抗,後来却渐渐明白,唯有走上这条路,他期待的幸福才会来临。

一天一天数著日子,当日期逼近时,他很庆幸能在死前遇见他,虽然又再次分离,但是与他在一起的一个月却是他这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能带著这些回忆死去,丹朱了无遗憾。

纠缠不清的爱恨情仇,将随著他的死亡彻底了结。

女人挥出的利剑夺走他的生命,也同时斩断她与云海的缘份,这便是丹朱慷慨赴死的真正目的。

他知道当未来的某一天自己重生时,他的男人将完全只属於他所有,不会再有一个女人一世又一世出现,介入他的爱情。

为此,再大的代价他都愿意牺牲。

当她把剑拔出来时,血喷了一尺高,点点血花溅上她的衣裳,她的脸,她的手,她的剑,她视线所及全是鲜血。

从未杀过人,她不晓得心脏被刺会流出那麽多血,虽一时著慌,但很快便镇定下来,毕竟她并不是娇弱的千金小姐,为了嫁给云海她受过严格训练,拳法剑法或是收妖之法样样精通,就算比不上云海出色,至少也能与之匹配。

这个男人当真没有抵抗,这世上哪有人不怕死的呢?梁浣绢虽觉得古怪却也不想深究,她拿出佛藏天眼珠,将蛇妖的魂魄收纳其中,就算丹朱没说,她也猜得出他希望她用这颗宝珠做什麽事。

这只蛇妖不只一心求死,还希望自己的灵魂被封住,哪里有这麽笨的人呢?被佛藏天眼珠困住会魂飞魄散哪。

梁浣绢冷笑著收起宝珠,望著地上男人的尸体,突然发觉不对。

为什麽没有化为尘埃消失?妖怪死後灰飞烟灭是改变不了的天命,为什麽……为什麽偏偏她痛恨至极的男人不会消失?

该死!人都死了,魂都封住了,却剩一具躯壳来碍她的眼,一想到自己的丈夫为了这只妖孽对她动武,想到他们都做过哪些肮脏事,她再也无法冷静,云海不碰她,却和一只蛇妖纠缠不清,这口气她怎麽咽得下!

女人愤恨举剑,她非要毁了他的尸体不可!

但长剑才刚举起,那个男人就出现了,梁浣绢这辈子永远不会忘记他冷冽如冰的眼神,只是被他冷酷的目光盯著她就全身僵硬无法动弹,连声音都哽在喉咙。

那个一身白衣、白发、白肤却有著一双红眼的男人,狠戾无情的声音说著她听不懂的话。

「当年你对我苦苦哀求,全怪我一时心软让你投生下界,坏了一段天定良缘,总有一天你将自食恶果,死在你最爱的人手里。」男人神情阴狠,厉喝:「滚!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她两腿发软抖得不成样,连滚带爬逃离那个可怕的男人。

作家的话:

我本来想把丹朱被刺穿心脏的情景钜细靡遗地写出来,

不过。。。。。。大家会想看吗?(挑眉)

☆、朱魂下 27

见她跑远,男人在丹朱身旁蹲下来,扶起已无生命迹象的躯体靠在自己怀里,手指抚上被鲜血浸湿的胸口,掀开衣襟,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正不断流出血液,他略施法术,血立刻停止流出。

「朱儿,你选择顺应天命吗?道行超过四千年的妖怪死後不会尘化消失,真不知你是何时知晓这一点?想必当年神之书坠落时,你从中看见了某些秘密,这样也好,一段孽缘的结束是另一段良缘的开始,纵然舍不得,但为师还是必须将你送回你的归处,他会好好照顾你,助你回魂重生。」

男人打横抱起爱徒,身影转眼消失在风中。

丹朱的回忆到死前为止,被禁个在佛藏天眼珠里的灵魂静静等待重见天日,偶尔,他会想著云海若是知道他已死去会为他悲伤吗?那个自尊心强的男人,那个不懂爱的男人,是否会在乎他的死活?

然而这一切都不重要了,过去的爱与恨,痴与怨,都随著他的死亡烟消云散。

他在等待,不管需要多久的时间,或许百年,或许千年,总有一天他将摆脱禁个,魂魄归位,重获新生。

云海试著以自己对丹朱仅有的了解去推测他可能会去的地方,他没日没夜地寻找他的下落,却始终一无所获。

「朱儿,你究竟在哪里?」

每当极度疲累不得不休息的时候,他回到冷清院落,躺在他曾经与丹朱欢爱过的床上,閤起眼,脑子里全是他的身影,床被还残留著他的气息,伊人却已经杳无踪迹。

他不再作那个梦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连串凌乱不清的画面,而他只看清了其中一幕景象,那是一个宁静的夜,月华如练,他和他漫步在月下,走到一棵大树旁边的时候,他强吻他,被他推开……

接著他就醒了过来,胸口萦绕著莫名的思念与惆怅,久久无法释怀。

云海有种不祥的预感。

短暂的休息过後,他重新打起精神出去找人,丹朱离开了三天,他就三天没能好好吃顿饭睡一觉,少了丹朱在身旁,他做什麽都不能安心。

不管丹朱为什麽非要离开他不可,云海只求他平安无事,他在心里不断地向上天祈求,别让他失去他,千万别让他失去他。

当他再次寻找未果,疲倦地回到院落时,却一眼就看见他遍寻不著的人儿独自坐在梅树下,动也不动似乎是睡著了,他又惊又喜,忙奔至人儿身边,待看清他一身血迹时整个人便愣住了。

「朱儿?」他轻唤他的名,丹朱却没有反应,他抖著声又唤了一次,「朱儿?」

仍是没有回应,云海伸出颤抖的手,触摸对方颈间脉搏,接著又不死心地执起手腕把脉,最後又摸向心口。

冰意窜遍全身,云海全身发抖著跪了下来,掀开人儿胸前衣襟,一道血口子映入眼帘,恰好在心脏的位置,不偏不倚,伤口形状明显是利剑而为。

他呆呆看著那道血口,拒绝相信某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朱儿……」脸颊湿濡,他却浑然未觉,紧紧地把人儿纳入怀中,「为什麽……为什麽……朱儿……」

云海不断收紧手臂,彷佛要把爱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那份绝望的痛苦侵蚀著他,啃噬著他,他抱著丹朱失声痛哭,悲痛欲绝肝肠寸断几近崩溃。

「啊──」

来自灵魂深处的悲伤冲破喉咙,化为一声声痛苦的长啸,那是犹如野兽负伤的悲鸣,哀痛而绝望,嘶哑而破碎。

脑海中掠过一幕幕陌生又熟悉的场景,森林里的大蛇、水道工程、击杀嗜血狐妖、河边裸浴的男人、农舍把酒言欢,还有满园盛开的牡丹……

云海单手扶额,头痛欲裂。

「啊啊啊啊啊──」

脑海里画面迅速变换,快得来不及捕捉,就在他的意识即将陷入混乱之际,画面却突然停格,似曾相识的景象清楚地就像在眼前一样。

那是一座墓,石碑上六个大字将他打入地狱,万劫不复。

☆、朱魂下 28

他是龙族的皇室成员,龙王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地位崇高受万民景仰,他有骄傲自负的本钱,自尊心极强,而他所爱的那个男人却只是一个平凡人类,所以他从来不肯承认自己爱他。

那是一种无法自拔的迷恋,他爱极了他的聪慧,他的野豔,他的热情奔放与敢爱敢恨,他是带刺的玫瑰,只为他一人绽放最美的姿态,他曾经拥有他的人、他全部的爱与灵魂,两情相悦的那段时光,是刻在他心底最甜蜜的伤痕。

是他的高傲毁了一切,逼走了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的人。

「你要成亲?那我算什麽?」

「我是龙王的长子,自然要娶个门当户对的妻子,你很好,我很喜欢你,但我不可能娶一个普通人类为妃。」

「你认为我配不上你?既然对我无心,当初何必来招惹我?」他心痛质问:「难道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他悲伤的神情教他的心揪疼,却因为面子而强压下心中情绪,扳起脸孔。

「你很美,但光凭美貌不足以打动我的心。」

他这麽说等於承认自己玩弄他,过去的柔情蜜意全是假,他心碎离去的背影刺痛他的心,高傲的他忍痛放手,不相信自己非要他不可。

他曾经以为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很容易,曾经以为没有他的日子他也能过得很好,曾经以为他很快就会忘了他,心底隐隐传来的痛楚被他刻意忽略,他怎麽可能爱上人类,绝不可能。

然而思念无时无刻折磨著他,与他高傲的自尊对抗,他的内心陷入天人交战,日日夜夜在痛苦中挣扎,当他终於放下自尊,诚实面对自己的感情,决定找回他心爱的玫瑰时,他立刻不顾所有人的阻拦,抛下崇高身份与结璃发妻,马不停蹄前往爱人曾经对他提起过的山林。

只是,事隔五年,他悔悟得太晚。

山里住著一个白发男人,目光冰冷望著他,「你来找我徒儿?」

「是的,他在哪里?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对他说。」

他期待著重逢的情景,期待看见他吃惊的表情,他一定没有想到他会来找他,对他表明心意。

「跟我来吧。」

白发男人带他走向银杏树林中的一条小径,他怀著兴奋的心情,脚步轻快,几乎可说是迫不及待。

就快要可以见到他了……

然而小径的尽头一个人也没有,白发男人冷淡地道:「要说什麽就说吧,反正他再也听不到了。」

他看见一座坟,一块石碑孤单地立在那儿,碑上六个大字教他几乎发狂,他的玫瑰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枯萎,他却全然不知,天真地以为能挽回一切……

「他在哪里?我能到哪里找他?」

不,他不能放弃,就算爱人只剩下一缕孤魂他都要找到他,上穷碧落下黄泉,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在所不惜。

白发男人指著下界的方向,「他已经投胎到下界,那里还是个蛮荒时代,尊贵的龙族人不可能适应,你还是死心回去,过你安逸的富贵生活。」

他深爱的玫瑰在下界?那正好,如果他也投胎为普通人类,他们就是平等的,没有身份的差别。

他毅然举步往下界的方向而去,头也不回。

白发男人在他身後叹息。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龙族的高傲是天生的,难以改变,这两个人要终成眷属,难啊!

他离开不过半日光景,一个女人就追踪他的足迹而来,被白发男子挡下,苦苦哀求了数天,白发男子终於心软放行,让她投生到下界。

「唉,这样下去可不行,这座山林早晚要封住,不然会出乱子。」

白发男子一直住在山林里的小屋,等待适当时机接投胎为妖的徒儿回来居住。

丹朱,他的第一位有缘人,终将得到该有的幸福。

☆、朱魂下 29

夜晚降临,屋内燃起油灯,云海准备了一桶热水帮他沐浴净身,他小心翼翼为他脱去身上的血衣,将他抱入浴桶里,拿起布巾仔细擦拭清洗,热气薰得人儿每一寸肌肤都泛起玫瑰色泽,云海为他洗去残留皮肤的血迹,温柔而专注,墨瞳异常深沈也份外清亮。

他原本只是抱著姑且一试的心态,将内丹归回丹朱体内,真的只是姑且一试,没抱任何希望,毕竟心脏都刺穿了,血都流光了,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他。

然而内丹一归位,丹朱的心脏竟然活了起来,强而有力地跳动著,胸口的剑伤迅速痊愈,几乎没有留下疤痕,甚至连腹部的伤疤都消失了,云海欣喜若狂。

他还活著,他真的还活著,只要找回魂魄他就能醒来!

「你会活过来的,朱儿,不管要花多少时间,不管要用什麽方法,我会让你活过来,不择手段。」

他轻柔地为他清洗长发,美丽发丝在光线的照映下呈现各种深浅不一的豔红,光泽柔亮,总是令他爱不释手。

当清洗完毕,云海抱他出来擦乾身子,为他穿上厚重衣物,天气渐冷,他得找个地方安置他,丹朱一向怕冷,温暖的南方适合他们落脚。

怀里的人儿双眼紧闭,柔顺安静任他摆布,男人满心怜爱,紧搂著爱人自言自语:「朱儿,你为我种的牡丹开得极好,可惜你没有留下来亲眼目睹,花谢了之後我把那些花丛都刨了,因为除了你,再也没有人能当我的花匠。」

他找出一件披风,密密实实地为他裹上,包得密不透风之後抱起他走出屋子。

夜晚寒风袭来,他更加抱紧了怀里的人儿,身影融入夜色中。

我不会放手的,朱儿,我们错过太多次,这一回,绝不允许你离开我。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算得上是云海的朋友,能让云海放心将最重要的人托付。

「你要我帮你照顾他?」温文眉间打了死结,「这是怎麽回事?上回你跟我要了黄泉之花的种子,这回要我照顾一个没了魂魄的蛇妖,你究竟在搞什麽鬼?」

云海忙著将丹朱安置在床上,头也不回道:「温兄只需要帮我设个结界,不让任何人靠近他就成了,我还有一些事未完成,必须离开几天,带著朱儿不方便,我得找个人帮我顾著他,而温兄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

一只失去灵魂的蛇妖能跑到哪里去?根本不需要特别看顾。

温文认为云海是大惊小怪,但人家都特地大老远跑来拜托他了,不答应似乎说不过去,於是只能轻叹。

「我可以设个结界,但没法儿让他在晋都里藏太久,我爹迟早会发现他。」

「我会尽快赶回来的,多谢温兄。」

他必须去完成一件重要的事。

妖灵珠尚未炼成,他手上已经有蛇妖古尔的内丹,所以还差三颗,云海带著红莲宝剑离开晋都,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目的地。

五百年道行的妖怪内丹不用费心去找,温文为他提供了有用的线索。

温文身为狐妖本不该帮著云海对付妖怪,全是因为他无法容忍那些作恶多端的家伙继续为害人间,才让云海去收拾他们。

然而云海要做的并不是这件事,收集内丹的事不急,找回丹朱的魂魄才是首要之务,他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往西北方的小村落。

这座位於云台边境的村子因为爆发瘟疫,几乎全村的人都死光了,云海在新月的夜晚抵达,整座村子静悄悄宛如鬼域,一个活人也没有。

阴风阵阵,马儿不肯踏进村子,他只好下马徒步而行,俊容难掩疲惫,眼神却炯亮犀利,他能感觉到他要找的人就在附近。

'文'「右星,有人来了。」

'人'一个低沈的嗓音从建筑物後面飘过来,云海立刻快步朝声音的来源走去。

'书'「先别拔剑,左翼。」另一个清朗的男声道:「或许是我们在等的人。」

'屋'云海绕过建筑物,踏进像是村中广场的地方,只是空地上堆满了尸体。

引魂使者只会出现在有死亡的地方,普通人根本没有机会见到他们,云海来此并非碰运气,而是他很清楚自己一定能遇见他们。

身为云家的掌权者,自然对於冥界之事略知一二。

广场中,站在尸体堆旁边的两个人,高大俊朗的黑衣男子与清俊灵秀的白衣男子正是冥界的引魂使者。

作家的话:

音乐会不会影响专栏开启的速度?

我是没差啦,大家觉得呢?

有点想把音乐撤掉,有人想保留的吗?

☆、朱魂下 30

云海还未有所表示,引魂使者就先他一步开口了。

「你就是云海?」

男人内心微愕,但表面仍维持冷静,「在下便是云海。」回想方才听到的对话,他更加不解,「两位在等我?」

「我们知道你今天会来,有人要见你,我们会为你带路。」右星虽面无表情,态度却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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