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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阳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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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埋头陷入书堆,奋力把丢了半学期的功课赶上去。
不久后,倪亚亲自来学校找我,站在学校大门口,她像一支妖艳的曼陀罗,遍体只有黑白红三色,看得路过的男生痴痴呆呆。
我拨开人群走过去,阳光下的她比夜晚更成熟几分,不觉风尘沧桑唯有慵懒优雅。
“要找你倒不难。”她微笑,“只要拉住人报一个名字,立刻二话不说地找了来。”
第二章:伤痛+眼泪=成长16(3)
“我出名呀。”我苦笑,S校的狐狸精大概是最与众不同的,短发、粗口、太平公主,我甚至不算白雪公主里妖媚的后妈,而是灰姑娘里恶声恶气的傻大姐。
“呵……”她笑,“我有事同你说,一起到我的酒吧去坐坐好么?”
谁能抵抗得住她这样的美人软语相求,何况她是酒吧的老板娘,我立刻同意。
在吧台边,她果然命人端出各色甜点咖啡招待我,提拉米苏与蓝莓摩斯,我发现原来这里的芝士蛋糕最上品,外表简单,味道可口醇美。
“你是为了杨名的事找我吧。”我嘴里塞满蛋糕,还不忘记要开门见山。
“是。”她轻叹,“你不知道吧,这些天他天天给我送花。”
哟!好大的手笔。我心里吃惊,表面不在乎:“你别理他,他家里很有钱,这点花送不穷他。”
“我知道你们的家境都很好。”她委婉地笑,“可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的住处,这些花全部堆在房间里,一色新鲜的香水百合,我几乎要熏到过敏。”
“哈哈……”我张口大笑,蛋糕从齿间喷出来,溅到桌子上,大卫翻着白眼过来擦干净。
“你要我做什么?”我总算安静下来,问她,“我和他只是同学关系,他要追你我又有什么办法。”
“我明白。”她轻轻把手伸过来,按在我的手背上,滑软温香,说不出的舒服,“说实话我已经把他约出来几次了,许多话一说再说,可是完全没有作用,杨名的脾气很犟,尤其是面对面时,他根本不管我说什么。”
“你要我和他说明白吗?”我更奇怪,“可是你说的话他都不听,我说了又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他妈,再说他妈的话他也未必听呢。”
“唉。”她被我逗笑,忽又叹着气摇头,“我到底比你们大十岁了,可是斗口舌完全不是对手,你们仿佛总有一套自己的道理。”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我也不好意思起来,毕竟嘴里还吃着人家的蛋糕。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总要帮忙的,至少也要做出想帮忙的样子。
“季小姐,你知道,这些天他盯得很牢,花是每天送到我家里,他也开始每天在我家门口等人,我很不喜欢这样被人打扰到生活。”她淡淡地,又从手袋里翻出香烟点燃,“他这样做,我很不方便。”
“嗯。”我不敢再多说了,杨名这件事做得荒唐,他以为倪亚是那些黄毛小姑娘,只要鲜花与痴情就能打倒了,可是人家是有背景和隐私的,没找人灭了他已经很给面子了。
第二章:伤痛+眼泪=成长17(1)
果然,倪亚接下来就说:“如果他再这样妨碍到我,也许情况会变得有些不妙。”
酒吧突然变得很静,我停止咀嚼,背景音乐更加幽淡,大卫早躲到吧台另一角去了。只有倪亚仍缓缓地吸烟,动作轻柔得似一幅画。可这幅画已经不像刚才那么美了,我看着只觉担心。
“你会不会打人去打他?听说酒吧里都养着这样的打手,如果他还不肯听话,你会不会干脆废了他?”我吞吞吐吐,斟词酌句,“这是个法制社会,你要是真把他的手脚打断了,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你这孩子!”她一口烟喷出来,好气又好笑,两眼水汪汪地看住我,“你以为我是什么人?黑社会老大的情妇?流氓头子的老婆?季小姐,你们都是我的客人,我只是不想闹得彼此不愉快!”
“哦,那就好。”我松了口气。
“天,你们这群孩子,真不知道你们的脑瓜子里在想什么。”她无奈,伸手轻敲桌面,“大卫,给季小姐添咖啡。”
“不用了。”我伸手推掉,咖啡喝了太饱,还是甜点比较划算,我嘴里的蛋糕还没吃完,一手又伸向大卫刚端上来的芒果布丁。
“小心别噎着,”她笑得眼角弯弯,“季小姐,我刚认识你时,真想不到你原来是这么可爱的性格。你怎么会和萧瑟在一起?你根本和她不是同一路的人。”
这倒是真的,唉,她怎么能以萧瑟的标准来看待我?我和萧瑟差了十万八千里,根本不是一档子事。
“你看错了。”我老老实实告诉她真话,“我和萧瑟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我吃了她的亏。”
“哦?什么事?”她敛了笑,看着我,目光锐利却又很温和,这么暖洋洋的,一直穿透入心。
隔了这么久,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在一个成人面前,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那一场糊涂情事,原来这些日子我都没有忘记,我只是在找一个能够沟通的人,我需要专业的眼光。
她不再抽烟,略略侧了半面脸,仔细听我说,没有问我任何的细节。等我全部说完,她才回复姿势,继续吸烟。
从头到尾,她只说了一句:“怪不得。”
“我很傻吧?”我诉苦,“所有的人都骂我无知,居然知道上当还付钱,把妈妈的钻石送给他。”
“也许。”她宽容地笑,向我眨眨眼,“所有的事情不过是见仁见智。”
“你看,我并不是像萧瑟一样的人,我很没用,如果你让我去和杨名调解,我没有本事能够胜任。”
“呵,是吗?”她仰天轻笑起来,“萧瑟那两下子怎么算是真本事?我倒觉得你人很聪明,并且是个大方善良的女孩子。”
完了!她还是吃定我了,我又喜又忧,一方面被她夸得羞答答的很受用,一方面隐约间也觉得这实在是枚糖衣炮弹,简直是花枝招展地把烂事往我身上推。
“不要胡思乱想了,季小姐。”她轻轻拍我肩头,站起身,“非常感谢你今天能跟我来,这件事就先拜托你了,还要吃什么尽管点,今天我请客。”
“谢谢,不用了。”我吃得太多了,必须很小心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当着她面打嗝,大概今天吃进去的东西明天早上都消化不了。
“那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她办完事,一支花似的袅娜而出。
这才是真正的女人呢,我望着她的背影感叹,萧瑟好像说过她是夜总会出身,果然是经过风浪见过世面的,要是真有敌对的一天,我和杨名加起来乘以十都不可能会是她的对手。
我想我真是个井底蛙,怪不得萧瑟加上枫就能骗我,至今为止我连黑道的皮毛都没摸到,纯粹是个门外汉。郁闷了半天,只好自己怅怅地回了学校,倪亚搞得我从此对甜食有心理障碍,只怕再香甜的芝士蛋糕也会看了反胃。
受人之托的滋味真不好受,尤其是被那样一个女人拜托,再回到寝室里我连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想了半天,看看手表只有八点,于是重新出门,到男生寝室外面转圈子。
男生寝室外看楼的老头早已认定我是女色狼,老远看住我目光炯炯,仿佛一不注意我就会从他的眼皮底下叼走羊羔。
我既委屈又无奈,好不容易看到王兴荣一溜小跑而来,忙上去拦住他:“喂,小子,帮个忙。”
“怎么了?”他笑嘻嘻地说,“你在这里晃什么呀?”
“帮我上去叫一下杨名,呃,小心点,别让夏平知道。”
“啊!”他张大嘴像看到鬼,指着我,“你……你……你居然到现在还在和杨名勾三搭四,还要我帮你们牵线,不行,没门!”
“臭小子。”我恨不得又要举起拳头揍他,想了想,还是忍下气,哄他,“听话,帮我传句话,我真有急事找他。”
“什么急事?”这小子横眉立目地不答应,“有急事干嘛找他,难道我们不能帮你呀?”
“嗳!你这王八蛋。”我才要撩袖子上去,身后忽然有人问:“什么事?”
夏平走上来,挡在王兴荣面前,问我:“你有什么急事?”
我呆住,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要找杨名,还不让我告诉你。”王兴荣马上揭发我,满脸愤愤不平。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找他真有急事……”我苦着脸解释,一边说一边也奇怪,我干嘛向他说明呀。
第二章:伤痛+眼泪=成长17(2)
“没问题。”夏平淡淡地说,“我帮你上去叫他。”
“啊!”我和王兴荣同时失声,大家都难以置信。
“你只是要见他本人吧。”夏平继续面无表情地问,“没有其他的话要我带给他?”
“没……没有……”我结结巴巴,使劲咽口水,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拽,气势上始终更胜一筹,有点高高在上的感觉。
他再不多话,拉了王兴荣就走,离开老远,还可以听到王兴荣跳着脚在叫:“夏平,你有病呀!你们都有毛病!”
我傻傻地站在原地,看他们的背影,嘴里都是苦水,吐也吐不出来。
杨名于十分钟后下楼,看上去他的确瘦了一圈,精神萎靡不振,瞥了我一眼,兴趣不大:“你有什么事?”
“我没事,可你小子有事。”我一看到他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过吃了他一顿饭而已,害我惹祸上身,推也推不掉。
我越想越气,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衣服:“你这些天是不是在纠缠倪亚?”
“是。”他倒也干脆,“我喜欢她,是真正的喜欢。”
“放屁!”我破口大骂,“你喜欢她有什么用?也要人家喜欢你呀,你知道现在人家怎么看你?骚扰懂不懂?我看你这小子纯粹是骚包!”
“随便你怎么说。”他毫不在乎,“我就是要追她,等会儿我就到她家门口去等她。”
完了!人家曾经考我,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笨死的!现在我只想说:你知道杨名是怎么死的?骚死的!这小子决意要做牡丹花下风流鬼,九牛二虎也拉不回来。
看了他半天,我自己先软了下来,“我只有一句话。”我苦着脸说,“杨名你要好自为之,从今天起千万不要对别人说是我介绍你们认识的,无论作出任何事也都和我无关。”
“行!”他抬脚就要走。
臭小子敢跟我硬碰硬!我火也大了,好,咱们走着瞧。
这天晚上我也不准备能拦得住他,想来他也不会这么快就对倪亚展开攻势。我背着双手往男生寝室楼那里走,一直走到看门的老头冲出来堵在我面前:“同学你又想干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在附近走走。”
“走走?你都快走到寝室里面去了,你这位同学为什么老在我们男生寝室门口转呀,你到底打什么主意?”
“哟!我说大爷,你可千万别想得太复杂了,我真要想动男生的歪主意,犯得着整天在你面前晃来晃去的吗?要做坏事就得找暗路子,电视上不也都是这样嘛,看上去像坏人的往往都是好人。”
“呸!”他不吃我这套,“谁知道你暗路子明路子,男生寝室就这么个进出口,我在这里不就逮住你了吗?”
一听这话我就笑了,嘿嘿一连几声,笑得他心惊肉跳,喝我:“笑成这个模样做什么?”
“大爷,你还真不了解情况呢。”我向他贼贼地眨眼睛,“告诉你实话吧,这栋楼的进出口不止这么一个,您老人家怎么不到后面的楼台上看看?这处大门是晚上九点半关闭,那里有个进口一直开到明天早上呢。”
“真的?”他一听就急了,可马上又半信半疑,“你这不是在调虎离山吧,怎么会把这种事情告诉我?”
我的天,我翻白眼,这老头还真精。
“随便你信不信。”我也不理他了,“好心当做驴肝肺,大爷你看人的眼光有问题,你还以为自己守着的是一窝小白兔吧,告诉你,那一窝全是流氓兔,没有一个好东西!”
打好小报告,我施施然地走了,争取时间回寝室看书。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完全清醒过来,杜雅玉就颠颠地跑了进来报道新闻。
“昨天男生寝室捉到溜出去玩的学生了。”她笑着考我,“络络你猜是谁呀?”
“还会有谁!”我得意地笑,看来那老头真是呕心沥血地保护男寝室的。
“是杨名呀!”杜雅玉不死心,一脸的“你意外不意外?惊讶不惊讶?”
“不错呀。”我懒懒地伸腰,“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
“哦!你真不担心呀?”她看上去有些失望。
“担心什么?”我啐她,“没告诉你是我把他始乱终弃的吗!残花败柳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精神百倍地去上课,一直上到中午,才要收拾东西去吃饭,突然门外人影一闪,有人大步来到我桌前。
杨名准是一夜没睡好,脸色发青,咬牙切齿地低头瞪住我:“是不是你出卖我的?季缨络,算你狠!”
我淡淡地抬头看他,果然有些小聪明,发觉得很快,可惜,他的聪明与我的精明一样,全是虚的,本人从中并没有谋到什么好处,所谓大愚若智,说的就是我们这种人。
“那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你不能再去等她了。”这一刻我面上只余三分笑,半嘲半叹,一定有些像萧瑟,杨名看得呆住,张口结舌做声不得。
我自己也觉得疑惑,情不自禁伸手抚脸,恍惚间,想起倪亚的话,她还是错了,其实我和萧瑟还是很像的,至少,我也有她那股子狡猾泼辣的味道。
“以后不许你管我的事。”他明明已经走到了末势,仍然要强作镇静,指着我的鼻子,“季缨络,我的事情与你没关系,你再多事我绝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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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伤痛+眼泪=成长17(3)
多可笑,都是废话,想来学校里再厉害的警告充其量不过是同学间的争吵,就像我骂夏平,杀了你剁了你,全部都是气话。
“那真是太好了。”我是半点火气也没有,谁要管他的事,这次本来就是我倒霉,与这等鸟人扯上关系,好心不得好报,救人却当瘟神。我不动声色,悠然去食堂打饭,B套菜一份,饭只盛半碗,然后坐在角落静静地一个人吃。
男生寝室从此守卫森严,任他杨名再有本事,九点之前也要乖乖回巢。
我自己则于六点前入巢,捧着书本与电脑录入笔记,隔壁有女孩子追逐打闹,杜雅玉边吃薯片边探头探脑,我一概只当不闻不见。
自上次事件后,许安安不再与我说话,狭小的空间里只有眼风穿梭,她始终恨我,莫名其妙,就是在知道我与杨名分手后她仍然恨我,仿佛从此要世世为仇,至死不相往来。
我无所谓,同窗又不是同床,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分开后还管谁对不起谁。
我们的房间里很安静,纪芸打开收音机,一个女子冷漠而轻快地唱着歌:有一点帮助就可以对谁倾诉/有一个人保护就不用自我保护……
我突然停下所有动作,侧耳细听。
“怎么了?你没听过王菲的‘笑忘书’?”纪芸把声音扭大,让我听得更清楚些:有一点帮助就可以对谁倾诉/有一个人保护就不用自我保护/有一点满足就准备如何结束/有一点点领悟就可以往后回顾……
我不说话,隐隐地,像是被这些音符拂到内心极深处的某些地方,可是,又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我以前只喜欢听歌词简单的歌,稍微复杂一些的句子念到嘴里就像诵经,可是同时我又爱看张爱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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