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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万里醉清风-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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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承晚耸肩,“莫要来问我,这是那几个太监说的,两位皇子的母亲自然是极力否认,大理卿寺的人后来就找皇上来映证……”

“那他承认了没有?”

“皇上怎么也不肯承认,王爷就想出了滴血认亲这一招,但是皇上也不肯配合,声称这统统都是王爷地阴谋,是对他莫大地侮辱。”

“看来我们在这个地方是待的时间太久了,都与世隔绝了,如此重大地事情都没听到。”沈醉只觉得这事儿可笑,他对轩辕朝恨之入骨,完全不觉得轩辕昙有什么值得可怜的地方,沈醉暗道,那个窝囊废坐着把龙椅跟没坐一样,无论他是否清白,那两个皇子是否他亲生,轩辕诚迟早都会拉他下马,不过轩辕诚这老狐狸设想的还真周到,用这种借口赶跑轩辕昙,朝中的人想替轩辕昙出头都不能,说不定还避免了改朝换代时常有的动荡。

想到这儿,沈醉忍不住说,“他不肯承认的话,你们王爷怎么坐实他的罪名?”

“王爷对外说滴血认亲已有结果,两位皇子果然不是皇上亲生的,因此就把两位皇子踢出了幽囚着皇上的禁宫。”

“什么假太监,依我看,”沈醉冷笑,“轩辕昙早就失去了行动自由,这几个假太监又是怎么混进你们防卫森严的禁宫里头的?只怕是轩辕诚自己把人给送进去的吧,他巴不得轩辕昙沉溺于声色犬马,再也不要管任何事,不过,皇子这招可真够毒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祈承晚摇头,“此事震动了朝野,王爷本以为废黜皇上已水到渠成,可以顺理成章的办下来了。但是没想到,阻力还是很大,朝中一班老臣认为皇上可以改过自新,废黜君主不祥,是万万不可的。王爷心中焦急,而此时那班保君的大臣已商量好要去宫里请愿,万一被他们君臣连成一片,那些人又擅会煽动人心,废帝之事就没那么顺利了。王爷等了三年,不想再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白白失去大好机会,因此,一个月前,他就嘱咐了我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第八部 曲终付君听 二 血洗

   说到这儿,祈承晚似乎陷入了沉思,一个月前宫门前发生的惨案再次浮现在他眼前。

“我刚到宫门前的时候,其实心里还在想,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照王爷所说的去做。王爷让我见机行事,我很清楚王爷说的是什么意思。王爷的意思就是,有机会要用,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用。更何况,当时那些往宫里而来的大臣贵族们,一个个都心急如焚,大家都有些失去了理智。当我远远的看见那伙人时,我就知道他们的下场会如何了。”

“你的意思是——?”沈醉愣了愣,“轩辕诚这家伙!”

“没错。”祈承晚默默点头。

沈醉狐疑的看看祈承晚,“你说这么多就不怕泄密?”

“我还有什么好怕的,”祈承晚淡淡的道,“你想不想听?不想听就算了。”

“别介,”沈醉干笑了一声,“反正都是你们轩辕朝的丑事,听听又何妨。”斜眼看看祈承晚,“没有我不敢听的,就怕有你不敢说的。”

“哼,”祈承晚捂着胸口,刚刚说的激动的时候有点扯到布条下的伤口了,“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王爷把持朝政已近三年,轩辕昙这三年来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不管,当年轩辕昙作为次子登基时,也没见有多少人拥戴他,废黜他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反对?”

“你管别人还管的那么宽,当年司徒朝也没什么不好,你们又为什么要推翻?真是自作自受。”

祈承晚翻了个白眼,他差点忘了沈醉是谁了,“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居然会对我朝的敌人说这种话。”

“这就叫此一时也彼一时也。”沈醉觉得好笑,“我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跟你聊天。”

“聊天?”祈承晚失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朋友了。”

“哼。”沈醉自觉失言,立刻黑下了一张脸。

“算了,现在再去说什么敌人什么朋友又有何用。”祈承晚叹道,“可能真的一切都是报应。”说着话就沉默下来。

“啊?没啦?”沈醉挠头,“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你要说就说完整,不想说就别在这儿磨叽!”

“很简单,我把他们都杀了,就在宫门前!”祈承晚一口气说了出来。

“呃——”沈醉摸了摸下巴。又看看祈承晚,“你还真够带种的。不过你这么做难道不会引火上身?再说你当时以什么名义杀了那些人?”

“犯上作乱,谋逆造反。”

“犯上作乱,谋逆造反?这是你说了算地罪名吗?”

“当然不是,”祈承晚苦笑,“我当时以为一切都有王爷作主……”

“不过没想到他后来就把你给卖了是吧?”沈醉嗤笑道,“你还真是忠心耿耿啊。想也知道事后你得做替罪羊不是?”

祈承晚沉默了一会儿,“其实……王爷在朝上也力保过,后来,我先是被押进天牢,很快,说是要转地方,我趁机就逃了出来……”

“哦。你也知道鹰犬不好当了啊。”

“你!”祈承晚怒视沈醉,“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嘲笑于我,我说这些只是胸中憋闷想说而已,又不是专程说给你听。什么鹰犬说的那么难听,我若是王爷的鹰犬。你连鹰犬都不如。司徒风当年岂非还追杀过你,你倒好,好了伤疤忘了痛,自己又凑上去了——”

“我靠!!!”沈醉一下子跳起来,祈承晚这下不偏不倚,端端正正的踩在沈醉的尾巴上。踩得沈醉哇哇直叫。恨不能一把掐死祈承晚算了。

“沈醉!你干什么?”习清此时从屋外走进来,一把拉开沈醉。

“或许。”祈承晚喃喃道,“习公子,你也别拦着他了,或许解脱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闭上眼,一个月前血溅宫闱的场面再次出现在祈承晚眼前,当他被轩辕诚下达命令时,心里并非没有疑惑,但是出于对轩辕诚一贯的忠诚,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去做了。可是,当众人伏首的场面出现在祈承晚面前时,祈承晚还是被震动了。这些人里有些甚至是祈将军地老友,从小看着祈承晚长大的世交。

真的只有你死我活这一条路吗?血洗宫门到底是对是错?祈承晚忍不住拷问自己。

直到自己也被押入天牢,祈承晚这才意识到,或许自己彻头彻尾的被利用了。轩辕诚平素待他如同心腹,但在关键时刻,还是会把他扔出去当朝野的靶子。

其实就像沈醉说的那样,此一时也彼一时也。现在想起来,也难怪当年沈醉跟司徒风反目,被背叛地苦楚,这下祈承晚自己也尝到了。

他在这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那里习清正对着沈醉埋怨,“祈公子是我救回来的人,你怎可对一个伤员如此?”

祈承晚心中不由得一动,“习公子,没关系的,过两天等我能下地走动时,自会告辞。”

习清有些无奈的把沈醉往外推,“沈醉他天性如此,祈公子不必往心里去。”

“呵呵,”祈承晚冲习清笑了笑,“三年前王爷还到处找你们二位呢,当时我手下的人跟人跟丢了,我还挨了王爷一顿训斥。”

“那是老子干的。”沈醉回头瞪了祈承晚一眼,“谁让你们这帮龟孙子一天到晚跟做贼似地趴老子窗户底下。”

“当时我还以为两位回川东去了,没想到今日一见,两位真的过起了田园生活,真是好生令人羡慕。”

“远离是非而已,祈公子你休息吧。”习清和沈醉拉拉扯扯的走了出去,祈承晚望着他们的背影,再看看自己形单影只的还身负重伤,叹息一声倒头就睡。

祈承晚武将出身,身体地底子原本极好,胸口的伤势也不算特别严重,过了没几天就能下床走动了。

祈承晚待要向习清告辞,习清从沈醉那儿得知了祈承晚糟糕的境况,总觉得就这么把人赶走不厚道,便让祈承晚再多住几天。

祈承晚在感激之余,忍不住对习清道,“以前我只道习公子为人淡泊,原来还是好善乐施之人。唉,当年王爷还嘱咐过,如果习公子有何异动,便要祈某斩草除根来着。”

习清失笑,“那只是各为其主。”

“这——,”祈承晚微微迟疑的道,“习公子,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习清愣了一下,“何事?”

“不知习公子你们——与司徒风可还有来往?”

“司徒他,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习清勉强笑了笑,“大概三年多了吧。”说话间眉宇间的神色也有些黯然。

“如此说来,习公子和司徒风已经决裂了?”祈承晚呼出一口气。

“并非与司徒决裂,其实这三年来,我和沈醉也一直在注意着川东的消息,好在川东安定,因此我们也很放心地游历天下,有时就会在像谭家集这样地地方安住一段时日。”

“哦?”祈承晚低头不语,过了会儿才重新抬起头来,“那如果川东烽烟再起,你们还会回去帮司徒风吗?”

“这个!”习清顿了顿,“祈公子怎么会想到问这些的?”

“习公子,不知你是否能如实回答我这个问题,”祈承晚正色道,“我只是想知道如今习公子对于司徒风还有无挂念之情。”

祈承晚这么一问,习清顿觉惊异,“祈公子为何非要问清此事?”

祈承晚咳嗽了一声,“此事,咳,此事地确与我无关。”于是不再作声。

习清好奇的看了祈承晚两眼,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脸色有些变了,颤声道,“祈公子,莫非你知道什么与司徒有关的消息?”

祈承晚沉吟了一下,“我的确知道些消息,跟司徒也有莫大的关联,只是……我看习公子现在的生活如此平静安详,真不知当说不当说。”

习清倒吸一口冷气,祈承晚既能这么说,看来绝不是什么好消息了,与司徒风有关,自己到底该不该听呢?一时间,纷繁杂乱的思绪涌上了习清心头,祈承晚说的没错,这三年来,自己和沈醉一直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虽然清贫了点儿,但比起当初动不动就刀光剑影、兵戈相向的时光,其实这样的生活才是习清所向往的。

难得沈醉肯放下包袱,与自己逍遥天涯,难道这样的好日子真的已经到头了?三年平静的时光,有时连习清自己都觉得不像是真的,三年来,川西西燕军、川东司徒军和江南轩辕军都没什么大战,而习清一直担心的,正是战事重开,天下再次陷入血雨腥风之中。

“祈公子,”习清定了定自己的心神,“司徒风毕竟是习某的老友,若是他有什么危难之处,还望祈公子告之。”

“好!习公子果然是有情有义之人,为了报答习公子的救命之恩,祈某不妨直言。”祈承晚抬眉道,“半月后,王爷和司徒风在青子矶有一次会盟,会盟是为了商讨共同对付西燕军之事,但是,王爷已决定要在此次会盟上一举拿下司徒风!”

啪的一声,祈承晚说完,习清手里的茶杯也掉到了地上。

第八部 曲终付君听 三 报信

   第二天清晨,祈承晚即向习清辞行,习清忍不住问他,离开了谭家集会到哪儿去?祈承晚慨然道,天大地大,无论如何总有个去处,他初步的打算是涉江北上,然后隐姓埋名在川西找个藏身之处。

“好在我至今孤家寡人,没什么拖累。”祈承晚边说边微微摇头,“习公子不用担心我的去向,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大不了隐归山林,再也不出来搅这趟浑水。”

“看你就不像是能隐归山林的人。”沈醉在旁边嗤笑了一下。

“总比你像些。”祈承晚毫不客气的回击。

“如此甚好,沈醉,你让开。”习清一把把沈醉拉到身后,这沈醉着实不是个能让人省心的。习清从桌上端起酒碗,“祈公子,这是我们自家酿的薄酒,一路保重。”

“保重!”祈承晚一口气喝完碗里的酒,擦了擦嘴角,就此告辞。

望着祈承晚远去的背影,习清吸了口气,“沈醉,我们也走吧。”

“习清,你,你真的想好了?”沈醉有点不敢看习清的面容。

“对,我想好了,祈公子说他无论如何总有个去处,那我想,我们无论如何总得去知会司徒。此事体大,即使托了人带口信,司徒也不会轻易相信。”“可是,”沈醉有点胆怯的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再管这些事了。”

“我是不想再管太多的是非,奈何是非自己找上门来了,也不能回避不是吧?”习清淡淡的笑了笑,“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放心吧,我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司徒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他还是我的徒弟哩,师父去看看徒弟,没什么不可以地吧。”

“哦哦,你说可以就可以。”说着话沈醉就进屋去了,习清在屋外呆愣半晌,叹了口气也跟着进去,结果到屋里一看,就见沈醉背上背了个包裹。手里还提着一个,看见习清进来就咧着嘴笑。“习清,东西都收拾好了。”

习清差点没喷出来,刚刚沈醉还一副我也不想的呀不过习清你说可以就可以的样子,转眼间沈醉居然连包裹都收拾好了,急切的心情真是藏都藏不住哇。

习清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我说沈醉。后院还有几只鸡仔,还有看门的黄狗,衣柜里的衣物,箱底的银元,答应要送给村民的几包常备药草,你都安置妥当了?”

沈醉一拍脑袋,“全都给忘了。你等等,我这就去安排!”说着话一阵风似地冲出去了。

习清原待想嘲讽他两句,可不知为何,看着沈醉为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跑来跑去地样子,他又不忍心了。

说是隐居乡间、不问世事。可实际上,就是过着毫无**、也毫无波澜的日子,现在看着沈醉为了这些琐事而奔忙,习清心里忽然一阵酸楚,蛟龙本非池中物,是自己把他给锁住了不是吗?如果三年前沈醉没有在彝蒙府安定下来。此时应该还在中军帐里跟司徒和自己的部下讨论军情吧?

习清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或者说,不知道沈醉留在自己身边到底是对是错。这次如果见到了司徒,他又会怎么想。三年了,已经整整三年了,司徒还是原来的样子吗?有没有什么变化?半个月后就是祈承晚所说的青子矶会盟,自己和沈醉必须赶在那个时间之前找到司徒。三年后,习清再次感到了前路茫茫,命运就像是一张巨网,有时你认为你挣脱了,但实际上它依然笼罩在你头顶,从来不曾离去。

一个时辰之后,习清用手里地帕子给满头大汗的沈醉擦了擦汗,“算了,剩下那些就随他去吧,我们可以启程了。”

“哦,好啊。”沈醉完全一副不知愁滋味的样子,说好啊的时候活像是一个少年在春天要外出郊游那么兴奋。那双刀子般的眼睛也眯的弯弯的,黑色地瞳仁散发出熠熠光彩。

习清看他这样子看的有点堵果然从前的快乐上面是有阴影的,沈醉嘴里不说,梦里只怕已经梦到过那人很多回了吧?或者说,那人的身影是跟沈醉地从前紧紧联系在一起的,一个人能摆脱各种世事的烦扰,但他要怎么才能摆脱自己的从前呢?

启程时,习清轻轻带上了家里的大门,沈醉在一边给大门落锁,习清看了沈醉一眼,沈醉指指大门,“以后还要回来的……。”习清这才笑了笑,不管今后怎样,起码沈醉是想着要回来地。

从谭家集往北,两人赶了七八天地路到达了青子矶,青子矶是大江边上的一个小镇,此时,小镇里一派安谧,完全看不出有什么重要地会盟即将在此举行的样子。

“司徒现在应该还没有渡江,我们不如沿江而上,直接到羽城去找他。”沈醉提议道。

“你怎么知道司徒会在羽城?”习清有些迷惑的问。

“你看,青子矶的位置就在江边,而渡江就是长川,长川背靠羽城,如果我是司徒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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