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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万里醉清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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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风原只是随口说笑的,习清这么一说,害得他也对着房门发愣。

收回目光,习清勉强笑了笑,“我发什么呆,让司徒公子久等了。”说完爬上床坐到司徒风身后,开始给身前的人疗伤。

点齐人马将要向漠北出发时,司徒风意外的发现习清也在人群中。

“习公子你怎么来了?”司徒风怪叫。

“我想跟司徒公子一起去漠北。”习清平静的道。

“你不是要留下来等沈醉吗?”

习清摇头,“其实,在哪儿等都是一样的,但是——”

司徒风见他欲言又止,顿时明白了,习清想来是不放心自己的伤势。只是,看习清天天盼着沈醉回来,盼得脖子都长了,没想到他还能有余力如此照顾自己,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医者父母心吧。司徒风想到这里,不禁笑了笑,“这样也好,路上有个伴,我们可以一起聊聊天,说说话,我一天到晚被那帮副将围着,也够无趣的。”

习清心中微微一叹,司徒风果然是玲珑剔透的聪明人,自己刚才还在想着,由于不能透露司徒风的伤势,如何编个谎在这里解释,不过看样子司徒风是心知肚明了。

两人心有灵犀,不禁相视一笑。

忽然,习清感到一股压迫感从背后传来,回头一看,只见司徒风的侄子轩辕哀站在不远处,正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自己,轩辕哀身边有好几个黑衣人紧紧跟着他。

习清眨了眨眼,轩辕哀见他望向自己,便对着习清一笑,小虎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二十一 亲情

这两天一直在忙搬家的事情,汗,让大家久等了,抱歉鞠躬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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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漠北的路上要经过幻洲,司徒风让五万人的大军放慢前行的步伐,自己带了一批随从直奔幻洲而去。

幻洲此时已没什么人了,人都已跟着司徒风出征,只剩下百来号下属和仆人,带着司徒风的皇叔司徒雁,隐匿在幻洲边缘的小林子里。

司徒风到达这个小林子时,就感到有些奇怪,太安静了,百来号人可不算少,竟连一丝声响也无。司徒风心中暗道不好,掠至司徒雁藏身的小屋,打开屋门,只见里面空空如也,司徒雁连同那些护卫随从,全都已消失不见!司徒风这一惊非同小可,这些年来,幻洲一直是他们叛军的避风港,多少次朝廷要派人缉拿他们都无功而返,在司徒风心中这里几乎就是安全的代名词,因此,他才将疯疯癫癫、极易惹事的司徒雁留在这儿,谁知一转眼,人都不见了!

惊怒之下,司徒风命人里里外外、前前后后的将此处仔细勘查一番,试图找出蛛丝马迹。就在里屋的床铺上,有人拿来一封信笺,厚厚的牛皮纸上清晰的写着,请司徒风和轩辕哀到澜云角一叙,澜云角在幻洲边缘往北五六里处,是大漠中一个古旧的遗址,又有鬼角之称。司徒风仔细辨认那墨迹和纸张,发现这种牛皮纸并非中原所制,而纸上累积的尘垢说明这信放在屋内已有多时,想必写信之人料定司徒风会回到幻洲,但却不知他究竟何时回来,因此先掳了司徒雁去,留下记号叫司徒风来追寻。

非中原所制的牛皮纸、掠走自己的皇叔,司徒风立刻联想到西燕国。怀着一腔愤怒,司徒风没有立刻赶往鬼角,而是回转营地,找来了轩辕哀。

“这是不是你干的?”司徒风将牛皮纸扔到轩辕哀跟前。

轩辕哀好奇的拣起来看了看,“二叔你气糊涂啦?我一直在二叔身边,这种事怎么可能是我干的呢?”

司徒风冷笑,“这纸上只写了让你我到澜云角一叙,其他的什么都没写,你上来就一口否认,究竟在否认些什么?这种事又是哪种事?若非事先知道信中所指,你又怎会说不是你干的?!”

轩辕哀哑然,半晌笑起来,“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二叔,好啦好啦,二叔你就别生气了,叔祖爷爷他现在吃的好睡的好,说不定玩的也很高兴。”

司徒风颓然跌坐到椅子上,果然和轩辕哀有关!

“你!你怎么会知道幻洲的事?”司徒风自忖从未把幻洲之事详细告知过轩辕哀。

“因为我是二叔的侄子啊,要在军中打听二叔的事情不是很容易吗?”轩辕哀耸肩,“其实,二叔的手下们都很喜欢和我聊天,我有不懂的地方也会随时请教大家。这也是应该的啊。”

没错,司徒风想到自己一直以来都在着力培养轩辕哀,也难怪自己的部下对这位小主人不加防备。只是轩辕哀暗算自己的亲叔叔,又设计劫走叔祖,其心之歹毒,实在是无出其右。

司徒风简直难以想象自己那懦弱文静的大哥,竟会生出这么个彪悍恶毒的儿子。

“好,”司徒风气极反笑,“你既已供认不讳,那索性就告诉我,你究竟想干什么?”

“继续和西燕结盟,”轩辕哀坦承,“在六星原,小兀夏已经怀疑我在出卖他,回西燕大营后他必是向格日密告了我一状。我想重新取得格日密的信任,因此嘱他派人把叔祖带走。若要叔祖回来,条件也很简单,西燕一直想取漠北,但苦于无力分心,我们只需让出漠北南三城给格日密即可。”

司徒风闻言差点跳起来,“漠北南三城连着川西,让出三城给格日密,那和双手将整个川西奉上有什么区别?你们的算盘打的未免太如意了!”

“正是要西燕夺得川西,”轩辕哀急切的道,“二叔,正所谓远交近攻,灭了皇都之后,一切岂非尽在掌握?到时我们在川东,西燕在川西,再一鼓作气联军南下,天下可定。”

“谁人的天下可定?”司徒风指着轩辕哀厉声道,“你满脑子想的都是些什么!西燕人若是趁机夺了江山,你我就是千古罪人,你知不知道!”

“我不在乎!”轩辕哀脸上表现出狂热而又坚定的表情,语气变得无比热烈起来,“我不在乎,也不会怕一个区区的格日密!二叔你不明白!只要能让报了这十几年来的屈辱之恨,只要能看着轩辕氏那帮狗贼被打的落花流水,我什么都不在乎!我现在唯一在乎的只有二叔你!”

“是啊,你在乎怎么还没把我给整死!”亏他还有脸说他在乎自己,司徒风暴跳如雷,天哪,这臭小子到底是怎么长大的!轩辕旦九泉之下如果知道他儿子的这副德行,会不会被气活过来?

“你听着!”司徒风正对轩辕哀道,“我不管你怎么想,也不管你跟格日密是怎么约定的,你现在就带上我的人去澜云角,把皇叔给接回来!我不会跟格日密重新订约,想都别想!如果接不回皇叔,你也别回来了!”

“二叔!你这是何意?”轩辕哀脸色发白,嘴唇有点哆嗦。

“接不回皇叔,你就永远别回来了!”司徒风转过头去不再看他,拂袖而去。几个黑影出现在司徒风身后,把轩辕哀团团围住。

轩辕哀缓缓向两边看了看,目光有些呆滞,“难道接不回叔祖,二叔你就要杀了我吗?”脸上露出一个惨笑,嘴里喃喃道,“二叔——,二叔你好狠的心。”

人往后退了几步,“好,好,我去!”

等轩辕哀被一众影子杀手押出大帐之后,司徒风又走了出来,脸上的神情异常复杂,单独留下的影子杀手遂问道,“主人,如果澜云角有变,要不要杀了轩辕哀?”

司徒风欲言又止,半晌才道,“到时候再听我的号令。”

影子杀手诧异的抬起脑袋看着司徒风。

司徒风点头,“我跟你们一起去。”

影子杀手一愣,但是身为影子,是无权质疑主人的,因此他只是愣了愣,也就不再说话。

司徒风自知去澜云角是冒险,可是,要他眼睁睁的等在这里,他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二十二 云涌

大漠荒芜的风沙中,一小队人马正逆风而行。为首的是一个圆脸大眼的少年,那少年不时举目四顾,有时停下叹息两声。跟在少年身后的一批黑衣人则埋首不语,又个个看上去如同豹子般矫健,不禁让人怀疑这群人究竟是何来历。

“澜云角那儿现在未必有人。我们可能要等上一段时间。”少年转头。

“不要耍花样,”紧跟着少年的一个黑衣人沉声道,“我们可以等,但最多两天,两天后若是西燕人还不出现,就请你好自为之了。”

少年神色惨然,“好一个好自为之,这话是二叔教你说的吗?二叔他竟会忘了当初他刚起兵时,多少次,我冒着生命危险偷阅轩辕昙的密折,给他通风报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如今只一个好自为之就打发了我,真是情何以堪。”

黑衣人不理会他的埋怨,眼看澜云角就在眼前,黑衣人对同伴们发出一个小心的手势。

澜云角之所以被称为鬼角,是因为在大片荒无人烟的大漠中,孤零零矗立在那儿的一段段残垣断壁,看上去尤为阴森可怖,风从澜云角吹过,经由千疮百孔的遗址,一会儿似人的呜咽啼哭,一会儿又似万马奔腾,如同闹鬼一般。

现在,在黑衣人中间走向鬼角的少年正是轩辕哀。只见他站立到鬼角空旷的中心,大声道,“我们来了!”轩辕哀说话的当口,黑衣人也四下查探了一番,鬼角里死气沉沉的,完全看不到活物活动的踪迹。

轩辕哀摊手,“我早就跟你们说了,他们不可能一天到晚在这儿等我们来。”

黑衣人沉吟了一下,“那好,我们就在原地守株待兔。”其时天色已晚,众人就着鬼角的石壁断墙,在背风处拉起了厚毡帐。

夜晚,大漠中仍是寒冷异常,不习惯沙漠日夜如此大的温差,又无人搭理,轩辕哀不禁冻得瑟瑟发抖、牙齿都在打颤。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个黑衣人矮身进帐,把一条羊毡扔在轩辕哀脚下。接着向轩辕哀身边的两个黑衣人打了个手势又出去了。等那黑衣人退出帐外后,坐在原地发呆的轩辕哀把眼前的羊毡拣起来裹在身上,然后翻身躺下,脸对着帐中无人的角落,刚才还冻得面色发青、肌肉僵硬,此刻嘴角却浮起一缕难以遏制的绚烂的笑容,整张脸也散发出奇异的光辉,手在身上的羊毡上不断抚摸,而后才沉沉睡去。

半夜,众人被一缕尖利而又凄婉的笛音吹醒,齐齐奔到帐外,警惕的四下张望。笛音是从远处传来的,音调凄迷之极,直欲摄人心神,叫人怆然泪下。

“这是西域魔音,大家守住心神,不要上当!”为首的黑衣人一拉轩辕哀,“你的朋友来了,还不打个招呼!”

轩辕哀应了一声,便用内力发出响亮的声音,“国师是你吗?我是轩辕哀。”

笛声嘎然而止,众人屏息等待着。过了一盏茶左右的功夫,几条人影出现在月光下。左面那人一副面黄肌瘦的模样,竹竿般的身形在宽大的袍子里晃荡来晃荡去,正是西燕国的内廷傩医胡塔。

“司徒风呢?”胡塔左右张望着,“我们的留言上写了请两位来澜云角一叙,怎么只来了一位?”

轩辕哀苦笑,“我二叔不来啦,他已知晓我与国君密议联军一事,所以……”

“哦?”胡塔皱眉,半晌作声不得。轩辕哀清咳一声,“我说国师,事到如今,二叔他不肯订盟约,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只望国师救我一命为先。”

胡塔惊讶的瞪大眼睛,“救你一命?轩辕公子这话从何说起?”

轩辕哀耸肩,“我二叔说了,如果皇叔祖不回到大营,就要将我就地正法。”

胡塔倒抽一口冷气,“将轩辕公子就地正法?你们中原人不是最讲究亲缘的吗?你二叔也太狠了,相煮何太急啊!”

“是相煎何太急,”轩辕哀纠正他,“二叔他就是不明白我的苦心。”

胡塔摇头,“不管是相煮何太急还是相煎何太急,总之我也很为轩辕公子痛心。不过,我奉国君之命而来,本是要和司徒主帅商议大事的,主帅他不来,我也很难交差。但是轩辕公子是国君的老朋友了,既然有难,我又不能见死不救,此事还要容我想想,如何周全才好。”

听两人在那里一搭一档、一吹一唱的讲了这么久,为首的黑衣人有些不耐烦了,遂朗声道,“不用再想了,今天你不交出大将军,就休想离开这里!”说罢众人已将胡塔等几人团团围住。

胡塔冷哼一声,“我又岂会怕你们的威胁,只是怕伤到我们国君的老友而已。”沉吟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该怎么办,过了会儿胡塔抬起头来,“这样吧,人,我还给你们,但是轩辕公子得跟我们走,还有,这里有国君给司徒主帅的一封信,请你们务必带到。”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书信,郑重其事的交给一个黑衣人。同时胡塔对着远处吹了几声长长短短的口哨,只见又有几个人快速向鬼角而来,等来人靠近了,众人定睛一看,中间那位须发花白的老者,不是司徒朝前朝王爷、兵马大将军司徒雁又是谁?只见司徒雁全然不知周遭发生了什么,脸上笑嘻嘻的,手里把玩着估计是西燕人给他的一只胡茄,还时不时凑到嘴边吹两下。

对于胡塔所说的换人的建议,黑衣人迅速凑到一起商议了一下,而后便答应下来。

于是,一方由一个黑衣人押着轩辕哀,另一方则由一个西燕武士押着司徒雁,双方走到中间互换俘虏。

交换的瞬间,押着轩辕哀的黑衣人显得有些激动,接到司徒雁后,他一手拉着司徒雁的左手,一手替司徒雁整理了一下鬓边花白的乱发。正往回走时,只听胡塔忽然叫了声“拿下!”

只见刚才还捧着胡茄在玩的司徒雁忽然反手一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向他身边的黑衣人,那黑衣人猝不及防,被司徒雁一掌拍飞出去。

与此同时,本已交换向胡塔一边的轩辕哀大叫一声二叔!整个人就往那黑衣人倒地的方向扑过去,牢牢的将黑衣人接住,抱了个满怀。

二十 医者

“川东既已纳入囊中,当然要一鼓作气打过大川了!”

“西燕军和轩辕朝的大军还在川西僵持,我们又何必现在过川,等他们彼此消耗的差不多了再过川也不迟。”

“非也,正因西燕军和轩辕朝的军队现在都集结在信守关附近,我们正好趁虚而入,把川西先蚕食一部分再说。”

“我觉得打川西还不如下江南。”

“下江南要过江,比过川艰难多了,我不赞成去江南。”

司徒风坐在帐中听着各个将领不同的意见,最后才缓缓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漠北。”

众人闻言都觉得有些惊讶。

“我知道大家怎么想,”司徒风笑道,“漠北是贫瘠之地,所以不受重视,但是其一,西燕军和轩辕军仍在川西僵持,胜负未分,我们没必要跑去川西助西燕人一臂之力。其二,过江也未尝不可,只是江南地广,最难的不是打下江南,而是打下之后,凭我们现在的人马,要如何守住成果?况且江南的轩辕军是不多,可是当地的武庄甚多,都属于土著贵族所有,他们未必服膺我们,到时候又是一大隐患。其三,漠北地方虽不大,但是大家别忘了,漠北在地势上对皇都也有倒扑之势,川东连上漠北,就能环抱皇都了。”

“主帅说的有理,只是……漠北孤悬于塞外,只有两条路可通,一是从川西的北面进发,这不可能,二就是越过大漠再绕雪山而入——”

“是远了点,”司徒风点头,“但是漠北面向信守关的一面,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地,面向雪山的一面却很开阔,也就是说,只要打下漠北,就一定能守得住!到时候我们从东、北两面夹击川西,无论彼时在川西的是谁,都很难逃脱这样的攻势。”

司徒风顿了顿,然后继续道,“我们现在唯一要担心的,是路途遥远,横越大漠和雪山旁的贫瘠之地时,需要足够的军粮补给。我会亲自带五万人前去漠北,其他人留守川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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