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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飞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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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闭嘴!”花群一拳打上去,杏雨尖叫起来。这时梅班辅导小青师父从门后出来听到喧闹往这边一瞧:
“哎,那不是东厢的学生吗?怎么到这里来啦?你给我站住!”
这一叫吓得两人手忙脚乱;少白连磕带碰地从花坛里爬出来,狼狈地往东厢那边拼命跑走了……
果然花群还是不想放弃——姐妹们都这么热心,自己不振作起来的话可怎么行!——于是她决定接受远桔她们的提议。只是如果3天后练不成的话,她就打算不让她们上、自己到老太婆那儿听天由命去算了。当然这计划她没有告诉她们。
因为要5个人,远桔和折翠又找来两个低年级的,一个就是奉梅,另一个叫香芹,两人都是琵琶4段。反正现在主要是练队形,花群心想,就这样先凑合着吧。现在还剩一个麻烦……
“话说你为什么还赖在这儿啊?”她恼火地喊道。
原来放课后少白也跑到梅韵亭来了,并且一眨眼功夫就和那两个四段的小女孩打得火热。
“有什么关系,我还可以帮你教啊,飞鹤踢什么的我也会。”他说着,一边开始踢打,姑娘们鼓掌叫好。
花群见这情形无法,只得没好气地答应下来。
“那就麻烦李二公子了。”
接下来的时间,先是基本动作,花群示范着,纠正着,不时过去打一下少白脑袋(他扳着杏雨的腿纠正她的姿势,弄得她脸红得像熟李)。1个时辰后少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率先告辞回家了,花群大松一口气。
演奏问题很多,特别是两个孩子的琵琶和楚岫眠云简直是天壤之别;5个人的意境也完全不同,杏雨和奉梅总是小桥流水,而折翠和远桔却有一**革裹尸的悲壮感。花群不得不改进编曲来适应意境的变化,并尽量简化奉梅和香芹的动作,让她们更容易完成。同时为了达到欣赏效果,最难的部分大都落在自己身上,当然她也很不客气地分了很多高难度部分给不在场的玄音——她相信玄音的实力。
练到天乌黑,五个人都大概有了形状,一个个欢呼雀跃、欣喜异常;可把花群累得够呛。送走她们,花群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躯穿过西街市向商号方向走去。经过那家包子铺时,那天甩着毛巾从街上吆喝着跑过的伙计正在门外搬包子笼,她不由想那场奇遇——那个南蛮口音的怪人和他的仆人,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还在不在这京城里。这些居无定所、浪荡江湖的纨绔子弟,最让人瞧不起了——花群这样想着,突然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小乞丐,趁伙计不注意把手悄悄伸进了包笼……她叹了口气,心想:“也有当真吃不上包子的人啊……”
这时旁边闪出来一个人,抓住了小乞丐的胳膊。
“偷拿可不太好啊,小哥。”
花群看到那人的脸,惊得张大了嘴巴……
第六回 误会
此人正是那天被花群狠狠摔出去的家伙。今天穿了一身藏青色半长衫、淡紫腰带和牛皮长靴,戴着顶喀尔察风格的绒帽,活像个戏班子打杂的,但那活像李大公子的长相花群是不会忘的。
那小乞丐在他身边拼命挣扎想要逃脱,那边伙计早已发现,怒气冲冲径直朝他们过来:“臭小叫花子,又来打我包子主意,这次非打断你的腿……哎?这不是那天吃包子不给钱的小子吗?今天变成指使旁人来偷了?”
少年看上去哭笑不得,“这你倒记性好了,多少也会看点人行不行?我好心帮你抓贼你又反诬我……算了,这笼包子我买了,银子拿去不用找了。”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块银子扔给伙计,伙计忙不迭接了,客官长客官短地赔谢。
小乞丐趁他们不注意抢了两个包子拼命挣脱跑出来,匆忙中没看路一头撞到花群身上,包子也掉了。少年端着包子追出来,正看到花群把小乞丐从地上拽起来。两人对上眼,少年笑了。
“啊,又被你抓到了,”
花群惊愕于他这么快就认出她。
“是我啊陶小姐,被你摔了个惨你别说不记得了。”他见花群发愣又补上一句。
花群顿时觉得被这个奇装异服的人当街指认实在丢人。
“切,我都看到了,你有资格抓这孩子吗?自己还不是吃霸王餐。”花群极尽鄙夷地说。
少年听了也不生气,只道:“那是因为我和他都知道饿肚子的滋味。”
花群听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等她发问,少年走到小乞丐面前把那笼包子递给他。
“拿着,吃吧。”
小乞丐接过包子,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一边用夹杂着怀疑和感激的眼神看着少年。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也不道谢,抱着剩下的包子一溜烟跑了。
“你这样的花花公子怎么可能知道饿肚子的滋味,怕是吃糠咽菜都不曾有过吧?”花群斜眼瞄着他。
“吃糠咽菜是没有过(“我就知道”花群想),但整整十天没吃没喝也是很难受的,那种感觉这辈子也忘不了。”少年还看着小乞丐背影消失的地方,脸上的表情十分莫测。
“……那种时候要是吃到别人分享的食物,真的是人间第一大幸事。刚才那个孩子,八成也是急着回去把食物分给别的乞丐吧。”
花群怀疑地看着他心想:瞎编的吧你。
“你又知这世间几分疾苦?那笼包子对个小乞丐来说可算是天大的幸福了。”
“天大的幸福……是啊……当这种微小的幸福不再是奢望的时候,就天下太平了吧。”
花群惊愕地发现少年眼睛里有一丝忧伤,那么淡那么淡,与他褐色的眼睛几乎融为一体,但仍能分辨得出,她大惑不解,但没说什么。这时他回头咧嘴一笑。
“刚才我很帅吧?爱上我了吗?”笑得那么灿烂,花群不禁以为刚刚肯定是看错了。
“神经啊你!”一拳打过去,被他轻巧地侧身躲过。
“在下柳夜枫,衡州人士,来京生意,先前多有得罪。”少年开始跟着花群沿西街市走下去,一路上有各型各色的人朝夜枫打招呼,都称呼“柳公子”,其中还有一些花枝招展、风骚万种的女子,夜枫也均热情地招手致意,花群忍不住纳闷:这是个什么人啊……想起刚才他躲过自己出拳的动作,
“你这家伙果然藏着功夫啊,少白说得没错;鬼鬼祟祟的,到底有何居心?”
夜枫赔笑道:“那天真是多有得罪,但当时事有紧急,必须尽快脱身,才出了下策;行走江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不露功夫。陶小姐冰雪聪明,倒能识破……这少白又是何人?”
花群解释道是那天一同上街的男生。
“啊?!莫非是陶小姐相好?”夜枫大惊问道。
“没那种可能吧!只是青梅竹马而已。”花群一听气愤地叫道,马上又后悔自己干嘛朝这种人解释。
夜枫看上去大为放心:“那就好,看来我还有机会。”
花群睁大眼睛,不觉脸红了起来,情急中忙大声掩饰:“少白可是很难追到的,我们书院一堆女孩子都眼瞅着呢,你还是趁早放弃吧。”一边别过头去,祈祷自己刚才的话不要被少白听到。夜枫见状笑而不答。
“陶小姐也是那有名的慧通书院的学生吧?果然名不虚传,那可是在史上出过枫如月、林瑞雪、杨玉珊那样的才貌双全的绝世女子的传奇书院啊(“老太婆就算了吧,”花群暗想)。“今年七缘戏也是书院承担演出吧?我可期待了很久呢。”走到卖七缘灯的店家前时夜枫问道。店小二极力朝他们推荐“情人灯”,然后又被花群愤怒的目光吓得要死。
“亏你个外地人还知道这么清楚,没错,七缘戏就是我们演。”花群气哼哼地出来,心想那小二没个眼力价,难道她花群跟这家伙看上去像一对?!
“难不成陶小姐也要出演?是个什么角色?在下最喜欢的就是‘七仙散花’里面的芙蓉仙子了,”夜枫一脸热切。
花群一听不禁叫苦,心想这是什么恶心的巧合,便扯道:“我就是个小角色,又不像菊班那些大小姐。”
然而夜枫一点都没有失望:“这样啊,不过七缘祭典那么重要,能出演就很厉害啦,反正到时在下一定去看就是了。”
别来啊,花群一阵心烦。
“那就送您到这儿了,在下还要回西市客栈。”走到万盏街口是夜枫说。
“快回去吧,本来就没拜托你送我回来,不过还是谢谢你了。”花群说。
夜枫笑道:“陶小姐真是擅长拒绝人啊,够无情的。”
“行啦我没把你打回去就不错了!还有,”他转身之前花群又补充道,“别再叫陶小姐了,又不是名门望族,听起来怪怪的。”
“那叫花群小姐可以吗?”花群脑海中浮现出书院里一堆女孩子围着自己甜甜地叫“花群小姐”的景象,不禁打了个寒战,马上说“那个也不行!”
“那……群儿怎么样?”
“你以为你是我爹啊!”花群一拳过去,夜枫又一次满不在乎地侧身躲过,脸上看起来有点为难。
“那就不好办了……不然这样吧,”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好主意,“就连名带姓叫‘桃’花小姐怎么样?又好听,小姐管我可以叫柳‘叶’公子,听上去正好一对儿……”
“谁会叫啊!”花群又一拳上去,“叉星的再不走我为民除了你……”
晚上花群躺在床上感觉浑身像散了架一般,闭上眼净是白天的熙熙攘攘:院长面如铁板、玄音趴在地上、静园望着地板、五朵金花的嗤笑、顶着抹布的少白、奉梅和香芹练舞时摔在一起互相揉着肩膀……然后脑海中慢慢浮现(花群自己都吓了一跳)清晰的、生动的夜枫的脸——消沉的、忧伤的脸;开心的、涎皮的脸——同时在她眼前出现,好像两个人在她脑海里斗嘴,一个说自己是真,一个又说另一个是假……
真是的,那个人也是,少白也是,都一副德性……那些纨绔子弟就是多变,没个定性,别理他们就行了……
得到这个满意的结论之后,花群倒头便睡。但大脑并没有太听她的话,还是不停地重放傍晚的情景,结果她翻来覆去到快打更时才睡着。
“啪”一声,四个木桩齐刷刷地断下来。少白深吸一口气,收拳于腰间。抬头看看天色已晚——已经练了两个时辰了;他拉过吊在旁边的棉巾擦擦湿漉漉的脸庞和上身,一股刺鼻的汗味钻进他的鼻子里……
“大哥,你又一身臭汗,熏死人了……”七岁的少白捏着鼻子从文清身边躲开;文清笑着揉揉他脑袋,
“男子汉大丈夫,怕汗味还怎么练功?”
“干嘛非得练功?我也没像大哥一样天天打桩、倒立,街上的孩子没一个能打得过我!”少白不服气地说。
“……那你打得过我吗?”少白听了一瞪眼,攥起小拳头朝文清冲了过去……
少白盯着断掉的木桩——院子里渐渐暗了下来,周围景物的轮廓越来越模糊了。文清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他耳边:
“这世上比我厉害的坏人还有很多;只有练好功,才能保护自己,才能保护别人……”
“大哥你想保护谁?是玉环的姐姐吗?”少白仰着脸问哥哥。文清伸手掐他的脖子,少白忙躲着求饶。
“我当然得先保护你这个臭小子了……”
少白把衣服甩到肩上,穿过走廊往厅堂走去……
深夜厢房亮着灯,李将军的声音从里面沉沉地传出来:
“……先养着他,反正就是个棋子,不中用了的话就丢卒保车……一切以我们的大业为重……”12岁的少白咬紧了牙关,从厢房门口悄悄溜走……
少白经过暗沉沉的厢房,看也没看它一眼,沿着走廊信步走下去。
大哥,我现在能打得过你了吗?我也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了吧……
第七回 抢劫
第二天玄音早早来到梅韵亭参加排练,甚至还从家中给花群、远桔她们带了好些点心,令花群十分感动,更消除了远桔她们担心这翟大小姐不好交往的忧虑(之前花群打了满满的包票说玄音是好人,如今更加得意)。玄音毫无保留地向所有人传授了动作技巧,还指导杏雨和折翠的演奏,两人都受益匪浅。花群惊讶之余问道:“玄音你到底会多少种乐器啊?”玄音只笑而不答。更重要的是,有了她在花群便有人商量编曲、排舞的事情;花群发现两人之前的练习没有白费,由那产生的对七缘歌的更深刻的理解和感受为她们改编七缘歌提供了支持。
现在“七仙散花”已经变成更适合7人配合演奏、观赏性更强,而且更容易掌握的一部新歌舞戏了。第一次合起来的时候,大家都从音乐里听出了一种与以往全然不同的东西,仿佛百鸟齐鸣、百花齐放,每个人都精神一振大受鼓舞。慧林见菊香苑空着,找到梅韵亭,在门口听到里面的演奏,会心一笑,悄悄合上门离去,全然没有注意到梁上挂着一个黑影。
这天洇茶大不痛快;当初菊香苑群英荟萃,怎么就收下花群那么个方华舞都不会跳的野丫头;以为给她点厉害可以赶出去的,结果反而被她牵着鼻子走。之前以为好不容易可以上七缘戏了,现在却眼看要搞砸了;这种事决不能允许发生!不然我胡洇茶从三岁起拼命练琴是为了什么?谁都知道,七缘戏上的名角,是有可能获得举荐幸女名额直接进宫的呀,那样就可以靠真本事、而不是凭送礼什么的,来实现自己的梦想了……
中休完毕是马球课,大家都到场院里去站队,洇茶却发现自己忘了换马球鞋。跟楚岫眠云打了一声招呼之后,洇茶自己回寄物室拿鞋,一路上心情烦闷,扑打着飞过的蝴蝶、蜜蜂什么的、拖拖拉拉地走着。还差三个走廊的时候,她隐约听到南边传来音乐合奏的声音。以为是别的节目在排练,仔细听一下,正是七仙散花。她不由得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乐声越来越大,那么熟悉,她被激励着、吸引着,不能控制地一路走过去。
终于来到了一间破破烂烂的小侧房外面,乐声正从里面传出来。洇茶猫着腰悄悄走过去,蹲到窗下闭上眼睛仔细倾听。在这和谐的合奏中,她的脑海开始涌动图像,渐渐地她看到一棵开满花的七缘树下,一个女子抱琴而歌的情景,又温暖又遥远,仿佛儿时的梦境一般。这时音乐停了,洇茶清醒过来,轻轻踮起脚看屋内,见花群、玄音在屋中央,另有5个不认识的女孩围着两人坐在地上,听她们指导,心想花群这丫头倒精明,还知道预备下替补,看来她是真心想把我们5朵金花给撇一边去了。
这时门开了一点,慧林师父探进头来,洇茶吓得忙往下一缩——可不能被她们发现自己在这偷听!过了一会儿,没听见动静,她才又壮着胆子爬起来往上一看——慧林不见了,她才刚松了一口气,突然看见梁上挂下来一个黑影,吓得大叫起来。黑影见被她发现,“呼”一声翻上梁再一荡出了天窗,跃过几个屋顶跳进东厢没了踪影。
“谁在外面?”花群刚刚还沉浸在脑海中那幅随着音乐浮现出来的、越来越清晰的画面中,现在听到动静跑到窗口一看,见洇茶面色苍白战战兢兢地站在窗下,看到花群之后结结巴巴地说:“刚刚,屋~屋顶上有~有~有人,你~你~你们都没~没看见?”
见众人不解,她急切地喊道:“一个黑影子,倒挂在梁上看你们演奏!刚刚我一喊,他才从屋顶飞走了!”
姑娘们大惊,开始叽里吧啦讨论起来。
“肯定是云雀盗王,我哥说了,那盗王飞檐走壁,无孔不入,无坚不摧!”折翠惊恐地说道,折翠哥在东平衙当差,说的话有一定说服力。
“会飞檐走壁的就是盗王吗?那他来书院干嘛?不会是偷书吧?”远桔质疑道。
“他刚才不是一直在看我们演奏吗?那个盗王不会是个采花大盗吧?”杏雨推测,众人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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