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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着陆的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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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电视上看到以后就马上打你的电话,可是怎么打也打不通,我来这边找你,可是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坐在这里等,总会有人回来的。”石少白湿湿的长睫毛一眨一眨的。
  “傻瓜,那要是今天没人回来呢。”林琳的心里暖暖的。
  “不知道,我没想那么多。”石少白不好意思地笑了。
  “守株待兔啊?”
  “对!就待你这只兔子!”
  “可是我觉得你才像兔子,你看你眼睛红红的。”林琳笑了。
  “我有红眼病!”
  “你别传染我啊!”林琳退后一大步。
  “你怎么那么没良心啊!”石少白扁着嘴。
  “你有良心你别传染我啊!”林琳呵呵地笑。
  “这么长时间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过,你心真狠。”石少白不笑了。
  “你不也没给我打吗。”重庆那次不欢而散以后,他俩就没联系过。
  “我那是强忍着,等着你打给我呢!”
  “你想要我打给你吗?真的想要吗?想要我打给你你就说出来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我打给你,你说了想要我打给你我自然就会打给你,没理由你说想要我打给你我却偏偏不打,你说不想要我打给你我却偏偏要打啊。”
  “行了行了,我怕了你了,你姓常,叫常有理!”石少白快疯了。
  “呵呵,你吃饭了吗?”林琳突然觉得有点儿饿了。
  “没有。”
  “那咱们去吃饭吧,我也没吃呢。”
  “你也没吃?那你刚才干什么去了,我都忘了问了。”
  “刚才没胃口,不想吃。”
  “那现在想了?”
  “嗯。”
  “吃什么?”
  “我想吃披萨。”
  “那走吧。”
  “我现在自己能吃掉一个九寸的。”
  “给你点两个。”
  “你当我是猪啊?”
  “你不是吗?”石少白哈哈笑着。
  “石少白!我再也不理你了!”林琳扭头就走。
  “干吗呀?生气了?你刚才说我是兔子我也没生气啊!”石少白嘿嘿地笑着追了上去。
  “兔子和猪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
  “就不一样!”
  “那你是兔子我是猪还不行吗?”
  “你是猪头!”
  “那给你切两斤好吗?”
  林琳和石少白渐渐走远了,谁也没有发现停在黑暗处的那辆黑色别克,程昱静静地坐在车里半天没有动。
  二十四
  摔飞机的事情发生以后,妈妈打过几次电话过来,不想再让林琳干这个工作了,林琳就一次一次跟她解释,摔的是一架小飞机,而且那种型号的飞机现在已经全面停用了。我们飞的都是大飞机,很安全的,放心吧,没事儿!你别一惊一乍的!
  挂了电话林琳一个人呆呆地坐着,其实发生这种事大家心里都难免有点不舒服,虽然不是一个公司的,但也都是同行,说不定以前还一起吃过饭跳过舞,可是现在说不在就不在了,难免有点儿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不过林琳对这个看的很淡,人总是要死的,从生下来的那天就已经注定了的,所谓人生之路也不过是条死路,什么时候死了什么时候才算结束。无论你是叱咤风云还是碌碌无为,风华绝代还是聪明绝顶,最终都难逃一死,死神面前才是真正的人人平等。人的生命其实是很脆弱的,一场非典几万人就不在了,一场地震十几万人就不在了,一场海啸几百万人就不在了,说什么人定胜天?只是玩笑而已!生命不过是段旅程,人生不过是场游戏。
  而顾戴近期的口头禅已经变成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爱他妈怎么地怎么地吧!”,据说是因为看了一部老外的电影《死神来了》,看完以后就在那儿感叹,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你说这人他妈活着有什么劲呀!
  周露最近也怪怪的,总拿个电话在那儿发呆,林琳问她怎么了,她说她感觉特迷惘,林琳伸手摸摸她的额头说,你可别吓唬我啊!你怎么了?江湖人称“刀枪不入绝缘体”的周大小姐也会有这种小资产阶级情调的感慨?周露笑着拨开她的手,你滚一边儿去吧!
  派遣科连着几天没排林琳的航班,这次没有出公差也没有咸阳值班,是真把她忘了。幸福来的太突然,让人一时之间还有点儿适应不了,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林琳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打电话去派遣科自首了,石少白恨得牙痒痒的,死活不让她打,还说什么“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然后整天拉着林琳逛街吃饭看电影。
  “你不用上班吗?整天拉着我闲逛。”林琳走在商场里拿着一盒哈根达斯边走边吃。
  “上班也没什么事儿。”
  “你们公司是不是要倒闭了?”
  “你有没有点儿常识,那么有名的律师行能倒闭?我们才接了两个大案子,都胜诉了。”
  “那你怎么那么闲着呀?”
  “我这不是陪你吗,再说你怎么知道我闲着,我是把工作干完了才出来的。”石少白把空盒扔进垃圾桶。
  “想出来就出来?你们公司还要人吗?”
  “干吗?”
  “我也想去。”
  “缺个门卫。”
  “也行。”
  “哈哈哈哈”石少白笑着,“不过说真的,你不当空姐就好了。”
  “不当空姐还能干什么?”林琳在电梯旁的长椅上坐下。
  “能干的事情很多呀,看你想干什么。”石少白蹲在林琳面前。
  “我也不知道我想干什么。”林琳看着来来往往逛商场的人们。
  “那你理想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少干活,多拿钱。不干活,也拿钱。”
  “你怎么一点儿正经没有啊!”石少白挑着眉毛。
  “你才不正经呢!我思想多么端正,作风多么严谨。”林琳目不斜视。
  “说真的,你喜欢这个工作吗?”石少白在林琳旁边坐下。
  林琳茫然地看着前面,没说话。
  “你说我们一起出国留学好不好?”石少白突然说。
  “你怎么想起留学了?”林琳淡淡地问。
  “我妈本来都给我安排好了去美国的。”
  “那你怎么不去。”
  “又不想去了。”石少白转头看着林琳,“你不会想去日本吧?”
  “想又怎么了?”林琳挑挑眉。
  “那我也跟你去!”石少白咬咬牙。
  “呵呵,你自己去吧,我才不去呢,日本人那么变态。”林琳笑了。
  “吓死我了!”石少白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你都不知道我刚才多痛苦,差点儿为了你连民族气节都不要了。”
  林琳哈哈大笑。
  “不过,咱们可以一块儿去日本玩玩,”石少白一脸期待,“明年四月份吧,我们去上野看樱花。”
  “你拉我去当免费翻译啊?”
  “免费旅游你去不去?”
  “去。”林琳立刻点头。
  “拉勾!”石少白伸出小指。
  第五天的时候,派遣科还是想起林琳了,排了她一个早班的成都,前一天晚上就要上咸阳,然后晚上再飞一个晚班的成都,回来就半夜了。第二天又让她连飞上海,在上海飞八天国际航班才能回来。
  林琳不禁后悔听了石少白的话,看来还是应该坦白从宽的!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这个八天的航班是跟周露一块儿飞的。用周露的话说这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塞翁得马,焉知非祸。”周露近来动不动就伤春悲秋,偶尔还来个顾影自怜,连说话都加进了辩证唯物主义观点,林琳据此断定周露有问题了。
  不过飞了一年多,林琳还是第一次跟周露一块儿飞。用她的话说,整个过程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经典!
  她们第一天飞日本淞山的时候就出事了,起飞的时候就听见“咚”地一声,飞机一晃,紧接着就闻到一股很浓的味道,当时林琳正和周露聊得高兴,还就这股味道进行了辩论,林琳认为是糊味儿,周露认为是臭味儿,另一位姐姐怀疑是咸菜味儿,过了几分钟以后味道逐渐没了,大家也就没在意。结果到了淞山落地后机长告诉大家,起飞的时候撞了只鸟,然后那只鸟被吸进发动机了所以才会发出那种味道。林琳她们恍然大悟,原来是烤鸟的味道!后来有一次飞上海的时候林琳又闻到了这种味道,她立刻激动地说,又烤鸟了!可见经验这个东西确实是要靠积累的!
  后来机务把发动机整个儿打开来探伤,证实飞机要换大发(主发动机),航材要从上海运到广岛,再从广岛运到淞山,一时半会儿估计走不了了。
  机组在淞山待命的时候,大家兴致勃勃地出去玩了一天,本来还要去泡温泉的,后来去了几个地方都是室内温泉,没找到露天的。而且男同志们听说现在日本人已经摒弃了男女共浴的陋习之后也就基本打消了泡温泉的念头。
  周露还感叹说,日本人其实挺有礼貌的,问个路他就算不知道也给你鞠个躬说句“すみません”(对不起)。机长说,这话怎么讲?他们给你鞠两个躬你就忘了他们在中国犯下的滔天罪行了?江泽民访日的时候就说过一句特别经典的话,他说日本人除了对侵华战争不说“すみません”以外,剩下对什么都说“すみません”!这帮日本鬼子!眼看着机长有点儿激动,林琳赶紧说道,这话说的真对!这帮小日本真不是东西!昨天咱们来的时候,在飞机上一个日本老太太上个厕所也不知道锁门,结果一个日本老头儿一拉开厕所门就看见那老太太在马桶上坐着呢,这老头儿吓了一跳赶紧把门关上了,我刚想告诉他对面还有一个厕所,只见这老头儿慌慌张张地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服,重新拉开厕所门,对着还坐在马桶上的老太太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说,“すみません!”
  回上海休息了一天以后,由于飞名古屋的航班取消了,林琳她们组自诩为雷锋机组还替国内组飞了一班广州。结果飞广州的时候又出事了,到广州要落地的时候,飞机在长五边高度一千三百米时,发现了一串红色商业空飘气球。当时有五个航班准备在广州机场降落,结果一个航班紧急避让,三个航班备降它处,一个航班被迫返航,直接经济损失数十万元。林琳她们的航班就备降到了深圳,两个小时后好不容易广州机场可以降落了,深圳上空又有军事演习,航空管制一小时!
  那天从广州回上海的时候,有些旅客就很有情绪,航班延误了四五个小时又不能让航空公司赔钱当然郁闷了。收杯子的时候周露客气地请坐在最里面的那位旅客帮她递一下杯子,结果那男的跟吃错药似的,“你不就是个服务员吗?凭什么让我拿!够得着你就拿,够不着就别拿!”周露面不改色、声音平缓、语调温柔,“先生,我想申明一下,我,是乘务员,不是服务员。我,是乘务员,不是长臂猿。”
  本来下午两点落地的航班,到上海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另外一个组要接她们的飞机继续飞珠海,结果也跟着等到现在,据保守估计,凌晨两点能从珠海返回来就不错了。林琳和周露拉着箱子下飞机的时候,刚好碰到那个组上机,她们俩瞄了一眼走过来的人,低头就想溜。
  “站住!”前方来人大喝一声。
  她俩心中叫苦,转头立马换上一副惊喜的表情,“小曼?你也在浦东啊?哪天来的?你住哪个房间?我们回头找你玩啊!”
  “少来这套!你们肇事者回去睡觉了,害我们飞个大夜航!”陈小曼眼睛一瞪。
  “小曼,你可不能这么说啊,我们也是受害者啊!心里委屈着呢!你别让我们一边受害,一边内疚呀!”林琳满脸无辜。
  “你们俩还受害者?前天在日本玩得这么样啊?我都听说了!要说你们俩还真够灭绝的,整个儿俩灭绝师太!来八天就飞这么两个航班,你们俩简直是抢钱呢!”陈小曼笑了。
  “哪儿呀,我们明天还有一班广岛呢!”周露赶紧说。
  陈小曼嘴一撇,“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明天飞机定检,你们航班取消了!”
  二十五
  十二月十号是林琳的生日。不知不觉又是一年了,时间就像指间掠过的微风,你刚刚感觉到它,它便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留给你的只是若有若无的怅然。想起去年生日的情景,林琳叹了口气,那时她和程昱刚刚开始恋爱,那天程昱订了个双层的水果蛋糕,叫了程瑶、周露、安然、张欣彤、肖毅、顾戴、钟启良他们去城堡酒店给林琳过生日。那时候人也齐,大家还都在带飞,飞一班差不多能休一个星期,整天闲着没事儿干,干什么都是呼呼啦啦一帮人。那天下车的时候,程昱提着蛋糕叫住她,林琳,蜡烛在后备箱里,我腾不出手,你帮我拿一下!林琳过去打开后备箱,心头一颤,满满一箱的红玫瑰,香气扑鼻,程昱从后面揽住她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生日快乐!
  林琳甩了甩头,转头看着机组车外的街灯飞快地在眼前掠过。今天只有顾戴在西安休息,一大早还没起床呢就打电话过来问怎么安排。林琳说,安排什么呀!我在长沙呢,晚上九点多才落地!再说咱们俩单独活动会传绯闻的!顾戴笑了,传就传呗,我也就不嫌弃你了。林琳说,你少臭美了!挂了电话,林琳看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翻个身准备再睡一会儿,电话又响了,林琳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号,只有五位,前面还带了个加号,林琳疑惑着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林琳,生日快乐!林琳一下子坐了起来,欣彤!张欣彤说,哟,听出来了?我还打算让你猜呢。林琳说,猜什么呀,我这听力搞谍报都绰绰有余。张欣彤笑了,林琳,你还是那样儿,一点儿没变!林琳叹了口气,你呢?欣彤,你好吗?张欣彤淡淡地说,挺好的!放心吧!代我问大家好!紧接着就是周露从重庆打电话过来,然后肖毅从北京打过来,钟启良从敦煌打过来,陈小曼从西宁打过来,一上午把林琳的电话打成了热线,林琳无奈地说,你们能不能派个代表统一问候我一下啊!这么一个接一个地打干吗呀,我这是长途加漫游,接一个电话多贵呀!嘴上虽然这么胡说八道,但挂了电话心里暖暖的,有这帮朋友真好!
  到乘务队的时候已经十点了,下了车林琳拉了拉长及脚踝的羊绒大衣,十二月份的西安并不算太冷,但到了晚上还是有点凉。走到楼前的时候,林琳站住了,前面站了一个人。
  “是你?”林琳没想到他会来。
  “生日快乐。”程昱深深地看着林琳,声音依然那么低沉。
  “谢谢。”林琳淡淡地一笑,原来他还记得。
  程昱目光一黯,“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儿?”林琳尽量忽略他脸上的哀伤,语气依然客气而疏离。
  “我,随便出来转转。”程昱勉强笑笑。
  “在等安然吗?”林琳看了看路口的方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但就是这么脱口而出。
  “不是。”程昱垂下眼帘,表情黯然下来。
  那一刻,林琳竟然有股冲动,想伸手抚平他眉宇间的忧伤,一如从前那样地抚摸他的脸,手指轻轻地滑过他的眉、他的眼。
  “那我先上楼了。”林琳一阵心酸,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
  “林琳!”程昱突然一把拉住她,“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什么?”林琳愣愣地看着他。
  “我们离开这里好吗,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程昱的声音有些颤抖,漆黑的眼眸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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