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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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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要征战,也不是要杀戮,我只是希望能救我的朋友。
──如果要摔下我,不要在这里摔下,请冲入那个院落,撞开那扇鬼门,那个时候被你踩碎了我也甘愿。
──请帮助我。我已无可依靠,世人不如畜生,请你帮我,就算帮助自己的同类。
烈风不知是否懂得了他的祈求,也不知是否可怜於他,在院中绕了一圈,竟慢慢顺著他手臂的力度向著他的住处飞奔而去。
远处一片喧闹,身後跟随著激荡的马群。院门就在眼前,他盯住了大门,一心要往里面冲。
院前忽然闪出一个人影,长刀立决,对准了烈风就劈!
风声袭来,永宁心中惊厥,吊住烈风的脖子,身子往前一倾。挂在烈风颈上就要用自己的身躯去挡袭向烈风的刀锋。
舞空一声裂响,一条乌鞭紧紧缠住了刀口往旁边一拉,一个影子飞身跃上了烈风的脊背。
缰绳紧勒,烈风连连顿步,他被震松了双手,斜身摔下地来。
地面依然震动,群马自後奔腾。一条条套绳接连飞过,群兵合力终将马匹拉住。
“永宁!”
一声低吼,马背上的人跳下地来将他从一地马蹄中抱起。
“虎……虎爷……”永宁虚弱的回过神来。
灭念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孩子衣衫不整,赤著脚带了一身的伤!
“怎麽回事──!”这一声,几乎是咆哮。
永宁浑身一震,抬起头,灭念在身边,满眼惊慌错乱。再看四周,马停了,人也来了。可是尹之,尹之在哪里?
耳边尽是杂乱,眼前尽是杂乱,无数的人,无数的声音,他再也顾不了许多,抓住灭念就跪了下去:“求求你!你救救尹之吧!”
“尹之?”灭念这下被他弄糊涂了。
众人面面相觑,各种目光透出各种含义。
灭念脱下外袍遮在永宁身上,拉起他问道:“出什麽事了?你快说!”
永宁心慌意乱,越是著急越是口齿不清,断断续续道:“半夜……他……为了救我……那男人……闯进房里……”
众人听得糊涂各自心头又是一番解释,只顺著他的意思往院里打望,却见一个锦衣侍卫立在院门口,冷冷淡淡把众人目光一拦。
这个人当然就是刚才挥刀要斩烈风的男子。刚才一片混乱也无人看清了他的身影,此刻仔细一望,不免又是一惊。只见此人二十三四年纪,高大魁梧,胸口衣襟上绘了一只飞鹰,腰间是银柄长刀。
“这……这不是内卫府的柳都护?”太守牵了长须满脸惊愕。柳飞守在门外,那麽里面的就只能是一个人。
柳飞也不理众人,单向灭念一拜,说道:“将军,王爷有些不胜酒力,借您的地方休息一下,不介意吧?”
宾客低了头挤眉弄眼,只不敢出声。
四下忽然静了,就听得院里什麽东西打碎了,有人一声痛叫。
永宁压低了下巴,怒火中烧,身子抖了又抖,忽然冲出人群,奋力要往里面闯。
柳飞眼风一侧,手中已是锋芒毕显。灭念抬手就将长刀抵回鞘内。
柳飞看著灭念:“将军,王爷在里面。”
灭念冷冷道:“你都要杀我的马了,我还不能跟他理论?”
柳飞看了他,又看了一眼永宁,收手侧身让出半边通道。
灭念拉住永宁往里走,身後众人打齐了要跟,柳飞刀一横全部挡住。管事赶上前来,赔笑说了许多客气话,连诓带哄将一干人等请回前厅。
这边永宁跟著灭念进了院门,几步不到,房内乒乒乓乓接连巨响。永宁心急如焚,用力甩开灭念的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里面冲。
“永宁!”灭念一时没能拉得住他,只见这孩子像头发怒的小豹,恶狠狠冲过去一头撞开了房门。
“尹之──”永宁摔在地上大声喊道,然而,声音却渐渐哑了下去。
尹之站在桌上,手里抓著瓶瓶罐罐,周围早已砸得一片狼藉。一旁地上坐著个约莫二十七八的俊逸男子,撑著头满眼无奈的瞪著他。
“啊,永宁……”尹之被他吓了一跳,胳膊松下来,正要向他这边靠,一脚踏上个空茶杯,身子一歪,眼看著就要从桌上摔下来。
地上那男子好不神速,猛然向前接住他,严严实实抱了个满怀。
“死狐狸!看你还敢胡闹!”
尹之却不肯安分,一边挣扎一边叫骂:“你个挨千刀的小顺子!老子哪里对不住你?你除了欺负我还会干嘛?”
沧王说:“你少颠倒黑白!是谁打昏我留封书说要去浪迹天涯?你不欺负人我就千恩万谢,你还好意思恶人告状!”
永宁愣在地上,老半天开不了口。
王爷就是小顺子,王爷就是小顺子?他忽然想起来,沧王可不就是圣上的第六位皇子,六位为顺,那麽这沧王爷还真就是尹之嘴里的小顺子了!
可是,尹之和沧王爷、尹之和沧王爷,草民出生的野孩子和未来的皇太子!这……怎麽回事!
想著不禁张大了嘴巴。
灭念走上前来,在门口单膝跪下。
“王爷,小孩子不懂事惊扰了您,不要见怪。”
沧王把尹之往旁边一放,看了一眼永宁,说:“这就是你本来要给我的那孩子?”
永宁愣住,灭念还没来得及答话,尹之跳出来抓住沧王的衣领道:“当著我的面你还要人!好啊!索性你三宫六院美死算了!我不管你,你也休要找我,反正我是闲云野鹤,现在离了你趁著年轻也好为日後寻个退路!”
沧王一把抓住他道:“你敢!”
尹之对上眼,叫嚣道:“你看老子敢不敢!今儿我还真给你卯上了,怎麽样!”
沧王拉著尹之,越看越气,忽然扳住他的脸就吻下去,恶狠狠一个吻,末了将他往床上一扔,回身对著灭念和永宁一声厉喝:“都退下!”
灭念抓起永宁就走,里面尹之大声喊道:“唉唉!小宁子!你怎麽不管我!”
永宁叹了一口气,说:“尹之,你叫我怎麽管?”说完居然乖乖被灭念牵著走了。
门口柳飞双手横胸,看他们出来一脸窃笑。
“将军,说了王爷在里面。”
灭念指著身後说:“那就是……”一时也不能说出口。
柳飞点点头,灭念几乎翻了个白眼,拉住永宁回了自己房间。
错爱──16
永宁坐在桌前,灭念叫人打水进来,也不让人动手,亲自帮他擦了身上的泥污。看见永宁脚踝上一片乌紫,沈声问:“这怎麽伤的?”
永宁愣了愣,说:“踢了马厩的围栏……”
灭念恶狠狠抬起眼,却也没有追究,又拉住永宁缺了大半的衣袖,问道:“他扯坏的?”
永宁别开脸不说话,灭念皱紧了眉头,转身从衣箱里寻出件内衫扔给他道:“换上。”
永宁握著那件衣服,拖拖沓沓只不去换。灭念走过来拉住他的胳膊,见他手肘上数道伤痕积了一片紫红,又去看他的膝盖,破皮处满是血瘀。不看便罢,看了青筋暴跳。
“他打你了?”
永宁被他吼得一顿,连忙说:“没……”
“别想著他是王爷就替他瞒著!他没动手,你怎麽到处都是伤?”
永宁又是一愣,呆呆说道:“没,他没怎麽样。我跑出来,自己跤的。”
灭念哪里肯信,逼问道:“他没对你怎麽样,你怎会跑去马厩牵了烈风?烈风什麽脾气你不知道?肆意去骑,你不要命了?”
永宁听了别开脸,低声道:“谁都不肯帮我,还不如烈风这畜生……”
灭念默然片刻,说道:“你怎麽不来找我?”
永宁只不说话。
灭念无奈,吁了一口气,说:“脱衣服,我帮你看看。”
永宁一听这话脸色大变,跳起来就要往门口跑。灭念见了心头鬼火,抓住他往椅子上一扔,大声说道:“我又没说要把你怎样,你光躲著我做什麽!”
永宁只顾蜷在椅子上也不回答。挨了半刻,沈声道:“你说到做到?”
灭念拿了药往桌上一顿,看著他也不说话。
永宁看了他一眼,这才慢慢脱了衣服。灭念走过来往他肩膀上轻轻一按,永宁疼得皱眉,低头看,肩头不知什麽时候已经肿了。
灭念往手心倒了些药酒,一边帮永宁推拿一边训斥道:“就你这样还逞什麽强?围栏你踢了,烈马你骑了,内卫刀下你闯了,大门你也撞了,你要死几次才肯罢休?”
永宁这才想起方才他去撞门,心急了也不觉得痛。现在懈怠下来,手也酸脚也酸,可不疼得厉害?
灭念说:“你抬手试试?”
永宁听话抬起胳膊,虽然痛,勉强能够举高。
灭念这才松了一口气,说:“运气好,没伤到骨头。”说著将永宁的头发拂到一旁检查他後肩。
头发拂开,永宁脖子後面突然显出一处瘀伤。颜色已经很淡,几点青紫汇出个浅黄色的小圆。
灭念的手停了下来,仔细再看,周围另有几处,已经褪色得几乎看不见了。然而可以确定的,是吻痕。
他慢慢移动指尖触到那斑痕上,幽凉的肌肤,熟悉的触觉,是清明小雨中朦胧的记忆。
是他的吻,是他的烙印。
──那个人,是永宁。
永宁也察觉到了灭念手上的变化,肩膀一紧,似又想逃。
“坐好!”
灭念按住他,一声之後慢慢收回了手。
这个孩子,既然百般忌恨他,为什麽又要接受他?他并不记得清明那时曾经遭遇抵抗。当时没有抵抗,当时依从了他,为什麽後来又要装作不知道?装著不知道,在每一次被人触碰时惊慌落逃,那个时候又何必留在他身边,何必任他予取予求?
太多疑问百感交集,他需要答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罢了手,把衣服往永宁身上一搭。
“今晚上你就在这儿住下。我在前厅不会回来,你别再一个人乱跑。”
说完他起身走了出去,拉上门,背靠在门口,胸口忽然涌起莫名的情愫。
是永宁。
被他抱了的,是穆永宁。
按住脸,不知挡住的是悲哀还是欢欣。
永宁缩在椅子上也是手足无措。
身上是那个男人的衣服,四周是那个男人的味道,这里是那个男人的房间。
鬼虎,如同这个名字,这个男人是他前半生全部的噩梦。可是如今向他求救,却意外的被施予了援手。噩梦轮回,善恶不明,多麽奇怪。
曼儿曾说灭念本性善良,尹之也说他不是恶人。永宁知道这个人不是坏,可是过去他从这个人身上得到的,除了伤害还是伤害。
须得赎罪。这是那个男人对他的诅咒。因为罪孽,妄施残酷。
过去他恨这个人,恨得一度痛不欲生。可是现在他迷惘了。父亲的过错,母亲要他不可再错。什麽是错?那个男人也是有血有肉。
曼儿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尹之说恨人都有原因,原因会化解,仇恨会淡忘;灭念伤害过他,父亲犯了错,灭念犯了同样的错,他又该如何?
活著就是赎罪,父债子偿。可是如果不恨了,往後的一切又该如何面对?
大半夜辗转难眠,黎明时模模糊糊蜷在椅子上睡著,再醒过来已是天光大亮。
错爱──17
永宁有些迷糊,身上酸痛,心里却忽然想到了尹之。
尹之,也不知怎麽样了。可还平安?可还留在这个都统府?
想到这里不禁满心慌乱,爬起来随便找了条布带把衣服一扎,急忙往自己住处跑。
院门口还守著那个姓柳的侍卫,看见他也没阻拦,大方让出一条通道。
永宁快步跑进去,推开门,里面传来尹之著急的声音:“谁谁谁?别进来!”
永宁说:“是我啊,尹之!”
尹之的声音一下子衰弱下去,捂在被子里只伸出一只手来勉强招了招,说:“小宁子,我渴,递杯水来好吧?”
永宁看了看满地的碎片,哪里还有什麽水喝?赶紧到隔壁接来一杯茶,小心的给他送过去。
尹之也不起来,缩在被子里伸手接了茶杯。永宁刚一松手,那杯子匡当一声掉在地上,茶水倒了满床。
“尹、尹之!”永宁吓得叫道。
“唉……我手滑……”
永宁哪里信他,不由分说拽开尹之的被盖,当即又吓了一跳。
尹之满脸潮红趴在床上,披头散发,显然发著高烧。身上不是红就是紫,从脖子到身侧一连几个大血印。
“他……他打你了?”永宁说著握紧了拳头。
尹之苦笑道:“那家夥若是打我反倒好了。”
“那你这是?”
尹之一脸憋屈,说:“告诉过你那家夥变态了吧?都不知道是吃什麽长大的,除了下半身就没别的,就知道做做做!”
永宁汗颜道:“你正经点好不好?”
尹之把嘴一瘪,说:“我哪里不正经了?换你试试,一连三个时辰被人压著,不死就是命大。我上辈子招他惹他了,遇上这麽个煞星!”
永宁一脸无奈。这种女人闺房中的话现在被尹之说给他听,当真是错生还阳、颠倒了黑白。可是又不忍扔下尹之一走了之,只得帮他翻过身来重新整好被盖。这一翻才又注意到尹之脸上并没有化妆,居然眉清目秀,比上妆时妖妖冶冶的模样不知俊美了多少。一时竟也看得失神。
尹之见他呆愣愣的,叹了一口气,说:“你算明白我为什麽要盖住这张脸了吧?”
永宁摇了摇头,说:“你长这麽好看,干嘛把自己画得乱七八糟?”
尹之咬牙切齿道:“就那样了还被他生拉硬扯的,要是成天把脸露在他面前,我还不给折腾死!”
永宁皱眉道:“他若是爱你这张脸,你遮了又能怎麽样?他若爱的不是你的脸,你不见他他还不是一样追著你?”
尹之惊奇道:“唉?小宁子,你什麽时候伶牙俐齿起来了?不愧是我的高徒,一宿不见你长进不少啊。昨儿你跟虎爷怎麽了?我跟你说啊……”
还没等尹之说完,门口一个声音冷冷道:“你少教他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永宁回过头,灭念站在门口,也不进来。
尹之笑道:“哎呀虎爷,我这不是替您说话麽?”
“不劳你费心。”灭念往门上一靠,说:“王爷已经吩咐,等你喘过气了就送你回去。既然是沧王府的人,我也不能怠慢,请自便吧。”说著叫人进来收拾房里的狼藉,又看了一眼永宁,皱眉道:“谁让你穿成这样?跟我走。”
永宁只不动身,尹之对他眨眨眼,说:“我没事的,你还不去!”
永宁走到门口,灭念拧住了他快步出了院门这才告诫道:“以後你少跟他在一起。”
永宁听了不是滋味,打开他的手道:“为什麽不行?”
“跟个男宠套什麽近乎!”
永宁冷笑道:“他是男宠,我是什麽东西?你叫他来教我狐媚男人,只可惜没有遂你的意。他把我当个人看,对我贴心,做我的朋友,这样也是得罪你?”
灭念回过头来瞟了他一眼,冷冷道:“朋友?你知道他是什麽人?”
永宁别开脸说:“王爷的人。”
“少被他骗了。他可是七绝宫的妖狐。”
永宁听了不觉气愤道:“你别看不起人!他是男宠不假,男宠又怎麽了?他这个样子还不是被你们这些人逼的!尹之,他活得多不容易你们知道吗?歪曲了本性奉承你们的恶趣,肉体、心灵,连脸都不敢露出来。他若是妖也是你们把他变成了妖!”
灭念被他一顿痛斥满心怒火,什麽叫“你们这些人”?什麽叫“你们的恶趣”?盛怒之下不禁满脸阴沈,沈声道:“你真了解他!我是低估了他的本事。当初他在七绝宫闹事,一个人搅得晋王、廉王和贤王三方大打出手,几个皇子为了他在朝中失势。沧王被大内频繁传召也是为了他。我之前不明白他为什麽不被大内处决,现在连你都替他说话,我算是见识到男宠的厉害了!算我没找错人,你跟著他是天不怕地不怕。既然你们二人如此交好,明天沧王来领人,就叫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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