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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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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红了脸,看著灭念手臂上的牙印,心底又是一阵感伤。
那个时候狠下心要死,却是满心纷乱中明了自己的真心。
喜欢他,何曾不是痛苦矛盾?
被他从高台上拉下,坠落瞬间的恐惧,不是当初被欺凌时坚决的无知。
他居然也怕了死。居然也是满心遗憾。
那一口咬下,血腥中的恨岂能比过心底的爱怨?
说到底是自己错,喜欢他,喜欢一个伤害自己的仇敌,喜欢了,恨了,不恨了,苦痛难分。
他们可以相爱吗?
两个男子,一对仇人。
可是此刻心头多麽甘甜,被爱护,被眷顾,好像过去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好像,幸福。
“你……你可以一起进来吗?”
灭念的手顿住了,眼睛里有些惊措。
“我想靠在你身上。”
灭念下了水,慢慢从背後搂住他。
这个木桶小,水溢出去浸湿了地面。暖暖的两个人,相偎相依。
他忽然伸手解开了灭念眼上的遮纱。
“别看。”灭念别开了脸。
“我想看。”永宁抚住灭念的脸,慢慢拂开他额前垂落的长发。
从来没有认真看过这个男人的脸,他有很出色的五官,剑眉飞扬,鼻梁挺直。他是一个猛将,世人称他骁勇善战,沙场之上宛如鬼虎。可是他的脸不像鬼虎,除了,他左目的伤痕。
一道深壑的疤痕,从眉间断到颧骨,虽然陈旧了,依然能够感受到当初的伤痛。
伸手抚上那道伤痕,手指在凹凸中被刺痛。
“是我爹……”
“不关你事。”灭念说:“是他的宿孽,他虽作恶,你并不是他。先前是我对不起你。”
永宁收回手,紧握的拳头,声音有些嘶哑。
“我娘……我娘她……”
“是我的姐姐。”
永宁抬头望著灭念,眼中满是错愕。
灭念搂住他,低声说道:“其实不该告诉你,她毕竟是你的母亲。可是我已经伤了你,是是非非,到底应该把一切敞明。
“你母亲名叫月华,是我大哥的未婚妻,我大哥早亡不曾婚娶,她入了我家为女。我曾对你说她是我的妻子,那是我的执念。我幼年爱慕她,一心希望取代兄长娶她过门,可是世事难料未能如愿。”
永宁颤声道:“是我爹……”
灭念没说话,垂了头将永宁环在怀中。
“我们不要去计较过去了好吗?永宁,现在就是你和我。你不是他,我也不再是过去的我。我们两个重新开始,不是穆永宁,不是鬼虎,就是我们两个人,我和你。”灭念抱紧了他沈声道:“永宁,你可会原谅我?如果要我赎罪,你说什麽都可以。我不想你离开。”
“虎爷……”永宁嘶哑了声音,“你还爱著我娘?”
“爱。”灭念说,“我不想骗你。这份爱我执守了二十年,说不爱那是骗人。可是永宁,你跟她是不同的。她是我的追忆,你却是现在。过去我爱慕她,她就像我生命中的烟花,抓不住、忘不了,一瞬盛开,转瞬凋零。那不是幸福,那是残酷。永宁,现在在我身边的是你,不是消逝的烟花,不是失去的记忆。我想给你幸福,永宁,请你不要再怨恨我。”
“我不恨!我不恨……”永宁抱住了他,眼泪滑下,一滴滴落到温水中。“虎爷,我早也不恨你,我只是不能明白,为什麽自己会喜欢你。这样的自己,这样跟你在一起,我只是困惑,我只是害怕……怕你只是报复,怕你不喜欢我……”
“傻瓜!”灭念抱紧了他,“不喜欢你怎麽可能把你留在身边!立夏那天曼儿戏言要把你送给赵太守,那老头一脸色迷迷的看著你我当时都想揍他。你骑了烈风出逃,我看见你满身伤痕,只怕你是被人欺辱,当时就算你说是沧王我必然也要犯上。这样的我,怎麽可能不喜欢你!你真是傻瓜啊,永宁!”
“别说了,都别说了……”永宁慢慢将嘴唇凑到灭念唇上。
这一个亲吻如此漫长,甜蜜恍如隔世。
佛说轮回,前世须有今生。今生爱怨又再轮回,百世方可同舟渡,千世方能共枕眠。前生五百次的凝眸,换今生一次的擦肩。
他与他,是前世还是今生?是迟迟的凝眸还是蓦然回首,注定了彼此一生的刹那?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千灯万盏,不如心灯一盏。
一切仿如梦幻。只是分别再难割舍。
灭念扳住永宁的胳膊稍稍拉开二人的距离,低声道:“你别这样,永宁,你还病著,别这样。”
“我不!”永宁固执的抱住他,“是你说喜欢我,是你说的。我……我不介意。”
错爱──29
农家的木床,没有都统府的柔棉锦被,没有雪纱暖帐,没有淡雅熏香。
可是拥抱,多麽炙烈。相拥的人,多麽缠绵。
永宁的头发散开了,披散的云流与头顶垂落的黑瀑交融。
曲起的腿紧紧绕在那个人的身上,指尖轻触,炙热的触觉,身体微微发颤。
灭念亲吻著他,很温柔,温柔到仿佛他是一块待融的雪花。一点点,一片片,疼惜著,不容丝毫强力错伤了他。
他身上还留著前夜的痕迹,激烈的,布满淤血的青痕。灭念在每块瘀青上重新吻过,像约定,像誓言,只是温柔疼宠。
世间人,皆有欲,有欲故有求,求不得故生诸多烦恼。灭念的欲念在燃烧,永宁的欲念同样在燃烧。
唇齿交融、肌肤相亲,纵然身经百战,此刻也如绕指柔缠。
没有翻过身逼他背对,没有强迫的舒张、霸道的侵犯,是爱,是呵护,是全然的温柔。
沾湿了的手指探进他体内,点点的刺痛,腿有些发颤。
“难过吗?”
“不。”
“如果不舒服别勉强,我不想再伤害你。”
“不!”
他牢牢抱住了身上人的脖子。
执念的,相守的,曾经百般的逃避,曾经百般的恐惧。
曾经在风月楼的束缚中满念只求挣脱,曾经在都统府的暗房里一心只求速死,曾经拔剑刺向这个人杀他不成宁愿自伐,曾经在飞雨楼台之上被他的眼泪惑了心智……
曾经,到底有多少个曾经?
数不清,理不清。
可是爱了。
爱得如此痛苦,爱得如此负罪。
为什麽不能得一时?
不是灭念,不是穆永宁。
只是两个单纯的人,两颗单纯的心。
他和他,能不能有一点不同的将来?
不要再是念念过往中被囚禁的灵魂?
不想松手,松不开手,怕一松手,抓住的又再失去。
任性也罢,对不起也罢。就让他任性一回,哪怕固执,哪怕偏执,此时此刻他们属於彼此。
“喜欢我就别停下,我不让,你就别停下。”
“永宁……”
这一声叹息是无奈还是欣欢,说不清,只是烈火已被点燃,再要熄灭已经太晚。
侵入的激痛依然是一样,只是痛楚中充满了甘甜。
他实在太温柔,这样的呵护是前所未有的。仿佛一片海,波涛漫漫。
永宁在海浪中沈浮,激流淹没他的身躯,漫过他的眼睛,漫过了,退却了,慢慢的回卷,再侵袭,再松开。
太温柔,太舒服,连一点点多余的空间都没有,只是赤诚相拥。
为什麽会有这样的感觉?
明明是侵犯,为什麽如此甘甜?
“虎……虎爷……”永宁紧紧抓住了灭念的胳膊。
“弄疼你了吗?”
永宁摇著头:“叫我……虎爷……抓住我,拉住我……我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
灭念紧紧抱住了他,那一刻的力量几乎失去了控制。
“唔!”
“永宁……”
“别停下……抱紧我,你别停下……”
“永宁!”
如果爱是疯狂,这就是疯狂的,仿佛一场风暴,从身到心,毁灭了一切。
永宁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知道自己是谁,是雪花、是海水、还是夜河中那个横渡的少年。
他只知道他在被爱,被他喜欢的人爱著,被他喜欢的人呼唤著。耳朵里只有那个声音,脑子里只有那个人,甜蜜、痛楚、幸福,不能再有任何杂念。
一切都如繁花,吹散了,飘落了,在风中,在海上。
温暖的、剧烈的、呵护的,也是汹涌的。
仿佛是一个巨浪,他从浪尖被推到沙滩,迟缓的降落,降落,降落……脸上落下泪来。
“怎麽了?”灭念吻著他眼中的泪。“还是弄疼你了吗?”
他摇著头:“我好幸福。只是太幸福了,忍不住。”
“小傻子。”灭念把他拥进怀里,“都叫你不要太勉强了,再这样,明天你又该病倒。”
永宁把头枕在他颈窝里说:“我愿意。有你照顾著,病了也愿意。”
“你这孩子。”灭念笑著吻了他,“什麽时候变得跟个小妖精一样,再挑逗我你可吃不消。”
“别说我是个孩子,也别说我妖精。就算是个妖精,也是你让尹之教的。你可後悔?”
“尹之……”灭念声音倒是一沈,“是他带你出来的?”
永宁自悔失言,连忙说:“不关他的事。是我逼他求王爷做的。”这一乱,倒是连王爷也出卖了。
灭念叹了一口气,早猜著是尹之那小子搞鬼,只不料连沧王也参合进来。这几个人,齐了夥帮著永宁,真不知道是该收拾还是该感激了。
“虎爷,你别怪尹之,他也是不想我难过。说到底,当时那样的情况,我哪有脸面去见曼儿姐?就是现在……”
“现在你什麽都别想。成天胡思乱想,你这小脑袋瓜子里哪来这麽多念头?”
“可是……”
“没有可是,你是我的,跟我在一起,这样就行。”
永宁埋头在灭念怀里,纵然千不该万不该,现在他是幸福的。
“虎爷,”永宁轻声说,“我真不想回去。但愿一生就像这样,没人知道我是谁,没人知道你是谁,天地间就我们两个。电子书,无忧无虑。”
“睡吧。”
错爱──30
一觉睡醒天已大亮,休息了一日身体倒也恢复了元气。
侧转身,灭念不在身边,空荡荡的屋子,门外也没有声音。
和衣起来,院子里不见人,烈风也不在,什麽都不在,什麽都没有,扶著门栏忽然坐倒,身上像被什麽抽空了。
为什麽走了?
为什麽一声不说就走?
穆永宁对於灭念究竟是什麽?
忽然间,好麻木。身子冰凉,连呼吸都觉得刺骨。
太阳照在身上,不想动,动不了,心里慌,脊背都不能直起来。
如此孤单的感觉是什麽?
什麽都不知道,脑子里一片空白。
风吹过,视线有些飘浮,背靠在门栏上,慢慢看著太阳爬过头顶。
也不知过了多久,渐渐马蹄声,疾驰的脚步,健朗的,节律的,是烈风!
门扉推开,那个人牵著烈风进来,换了的衣服,被风吹乱的头发,一眼之间如同隔世。
他站起身就扑过去,踏实的怀抱之後狠狠就是两拳。
“混蛋!混蛋!你怎麽可以丢下我!”
灭念有些惊讶,继而牢牢抱住了他。
“看你睡得香,不忍心吵醒你。”
“你去哪里了?怎麽也不留个信给我!”
灭念抱住他笑了起来:“小傻子,这农家院户的,哪来的纸笔?”
“你!”永宁强辩道:“不许你再一声不吭的走人!不许再让我猜你在哪儿!不许不许!”
“好,你说什麽都好。”灭念揉著他的头发,“看我不在,著急了?”
永宁别过脸推开他,那个“不急”却怎麽都说不出口。
“饿了没?”灭念拉住他往里屋走,边走边说:“我出城的时候顺带买了百味轩的烤鸭。电子书,想著回来你也该醒了,快来吃吧。”
永宁这才觉得腹中空空,在门口傻坐了半日,当真失魂落魄。
灭念打开包袱,用碗盛了菜,夹了一块鸭腿肉送到永宁碗里。永宁只是失神。
“怎麽不吃?身体还不舒服?”
永宁看著他说:“你回城了?”
“嗯。”
永宁垂著眼不再问,灭念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傻瓜,你不是说现在不想回去吗?我总要交代几声,朝里也须告个假,不然我哪来的时间陪你?”
永宁瞪大了一双眼睛,灭念真的不回去?真的要陪著他?
灭念说:“月後是圣上生辰,这几天朝里光顾著为大典预备,我也只有几天得空。你想去哪儿?能去的地方我都带你去。”
永宁满心惊讶,一时间倒想不到有哪里可以去。
“这样吧,”灭念说,“我来的路上听说邻镇有庙节,今天晚了,再说你身子也还没好,等明日我带你去,怎麽样?”
永宁连忙点头,心里岂有不喜?
隔天两个一早起了身,收拾东西退掉了屋舍。
那屋主是个本分的农夫,看见他们二人共乘一骑好不惊讶。
永宁说:“这是我舅舅。”
那农夫仔细看了看灭念,又去看永宁。不像,可是两个都俊秀,仿佛又有点像。
灭念付了租约,钱给得多,农夫反倒不好意思,执意只肯收本来的数目。
“大爷,你别客气,我们这儿就这点东西,帮得上忙就成。你外甥身体不好,路上可要当心。”
灭念也不争执,带了永宁出发。
永宁大病初愈,灭念顾念著行马也慢。林间小道,野花灿烂,两人停停走走,倒有几分踏青郊游的闲趣。
灭念想起来就问:“你怎麽跟人说是我外甥?”
“怎麽不是?”永宁靠在他胸前抬头望著他说:“我娘是你姐姐,我自然该叫你一声舅舅。再说了,旁人看你带著个不相干的男子同行,你怎麽说得清?”
“我不在乎。”灭念伸手搂住他说:“你是我的,这样就好。旁人说三道四与我无关。”
“瞧你!”永宁笑道:“你这样带著我,可不让人说我是你的宠眷?”
灭念声音有些沈:“你不乐意?”
“我说不愿意了?”永宁倒又回过头去,“你不在乎,我也不想去在乎。能像现在这样,好像一场梦,实在太好。”
灭念搂在他身上的手紧了紧,永宁自然的靠在了他怀里。
此时无言却又胜过千言万语。
错爱──31
来到邻镇果然热闹非凡。这个南里镇不比平乐,是商户必经的官道,人潮涌动,街边各色买卖,繁华了许多。
永宁骑在马上,灭念在前面牵著烈风,一路行过走马观花,他们两个反倒成了街景。且不说那往来路人,就连临街楼上的妇女也支开小窗探头探脑,只把眼睛盯在两人身上。
“啊呀,那牵马的管家好生帅气!”
“你看他家少爷,文质彬彬,容貌俊雅,说不定是京里哪位大人的公子!”
永宁忍不住笑,什麽时候黑白颠倒,他成了少爷,鬼虎成了管家?
灭念回过头来瞪著他道:“你笑什麽?”
“舅舅!”永宁大声说:“小侄肚子好饿,可劳烦舅舅带我就餐?”
立刻就有声音说道:“哎呀,原来是他舅舅!”
“难怪相貌堂堂,说不定是哪位大人府上的管家!”
永宁忍不住又笑。
怎麽舅舅都喊出口了,他是人眼里的少爷,灭念还是个管家?
说来也不奇怪,永宁是个俊美少年,满身书卷气,骑了一匹好马自然看著显贵。而灭念是个将领,就算俊美,跟永宁的斯文秀气相比毕竟粗犷了许多,而今站在永宁身前为他牵马,别人哪里想得到这就是赫赫有名的猛将鬼虎?
去了酒楼吃饭,点的都是清淡滋补的小菜,桂花炒干贝、芝麻凉瓜、花菇鸭汤,另有一味酱牛肉,一碟花生米,配了一坛上好的烧春。
“你真喜欢喝酒。”永宁看著灭念说。
“怎麽,你也想陪我喝一杯?”
“好啊。”
“不许。”灭念说,“要喝也等你身体全好了再说。”
永宁辩道:“我哪里没好?”
“少顶嘴。先前病那麽重,两三天的工夫怎麽好得全?我叫厨房帮你煎药,你先吃饭,等下把药喝了,不然晚上不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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