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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行天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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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胎毛还没脱齐,大话到先说上了。”狠狠拍了一掌徒弟的后脑勺。

岳北南摸摸后脑勺笑望着天上的飞鸟,“师傅,别再生母亲地气 了。”

低下头,望着水里的波纹发呆,一时间安静无声。停了半刻突然抬头,伸手使劲捶了岳北南地肩膀一下,“我饿了,你小子居然不给师傅准备好吃得,明知道我饿不得……”顺便又踹了他一脚才进船舱,徒留岳北南一个人在甲板上……

轻笑出声,他知道师傅不会继续生母亲的气,既然如此,他也放心了。剩下的就是准备与魏、金这两国决一死战了。双手撑着栏杆,一个纵身跃上栏杆,吓得船舱里的随身护卫们静止不动,似乎担心他做什么傻事!

只见他单手抓住栏杆一蹲身跃到栏杆外,张开双臂猛地往水里一 冲,但见水花四溅!侍卫们冲出船舱来到栏杆边,纵声想跃下去时,却见他正游得欢畅,不免都暗自松口气。

他从不知道束缚为何物,这也许是母亲她们送他的最好地礼物,若论幸运,其实他比那个同父异母地弟弟要幸运千倍、万倍,世人只知道富贵荣华,殊不知那背后代表了多少束缚与争斗,更何况还要活在父辈们亮如灼日的光芒里备受煎熬!从一开始就没有人对他寄于过多的期 望,母亲她们只是在为自己找一个栖身之所,而并非一开始就想与人争抢,得了如今地大势,对于她们来说已是耗尽心血,相应的,她们却从没教育他要怎样掌握权柄,这是她们最聪明的地方,一个人若是太过注重结果,往往会忽视结果之前的过程,而不知道过程的人只能算是个空壳,他不会明白这世间到底有多少艰辛,这些艰辛背后又到底需要付出多少努力。跟尉迟复比起来,他确实算是吃尽了苦头,尉迟复绝不会为了节省吃食而跟平民百姓家的孩子一起捉水鸟,也不会赤着脚在水田里帮忙踩田,更不会因为在军营里冻得睡不着,十岁便学会了用烈酒暖身子,至今他还记得那个给他煮酒的老兵,他的胸膛很暖和,因为他将他的脚放进自己的怀里焐热……

没有经历过苦难的人永远不会明白什么是幸福,正因为经历了这么多,他才最明白平常人需要的是什么,而他要怎样做才能让人信服。

绝对不会输给他?让父亲看看,谁才是他真正的继承人?他这一生都不会说出这种话来,因为他不会为了哪个人去浪费时间证明自己,他只做他要做,他想做,他认为对的事,可以说他自私、自大,他承认他是这种人,一个真正自私的帝王可能会让后世受益最多,且看后世如何评论,尽管他此刻并不怎么在乎……

“噗——”从水里冒出头,喷出满天的水珠,仰面倒游,水鸟在头顶盘旋着,淡云微动,天地间一片寂静……这般美丽的风景怎能能不让人动心?双臂浮在水面上,身体随着水流漂浮着……

既然他们想将这平静的天下打乱,那就别怪他了,天下间什么都有终点,唯独欲望是没有终点的,谁才是真名天子并不是老天能决定的,是人,也只有人能决定这天下间的万物!

尉迟华黎倚窗而立,望着水面上漂浮着的岳北南微笑着,原来人老了是爱笑的,特别看着年轻人的时候,不是因为欣慰,是因为羡慕,因为回忆……如果时间可以倒流那该多好。

头抵在窗棂上,望向天际,“云溪,咱们又可以见面了。”这一次我再不会离开了,原来早已经习惯了有你们在身边的感觉,离开了你 们,我不过是只孤单可怜、被剪了翅膀的麻雀,再也没有力气扑腾到天上去了,真害怕你们飞得太高会把我给忘了……

第三卷逐鹿 八十六 凤鸣天下 一

金云溪并没能好好地跟尉迟华黎聊上几句,只是在后殿稍许说了几句话,便有女官匆忙送来边关急报。3g华 夏网网友上传

不过三个时辰的时间,东、西、南三个大营连续送来了加急战况,魏、金以二十万雄狮压境南岳,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将南岳灭于旦夕之间 

金云溪连夜命人请来盛图,秉烛夜谈,并除岳北南于门外,不与之参与商议。这让岳北南心生疑窦,不明白母亲的意思,明明已是大祸将近,怎么能将他离弃于殿外?

“陛下?”盛图微微站起身,殿内并无他人,但也仅仅只是站起 身,并没有走到龙案前,即使金云溪咳嗽的很厉害。

“没事,你继续说。”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盛图刚欲坐下,却听金云溪猛咳一声,血水顺着手指缝溢出来,他再没管什么君臣之嫌,三两步跨到龙案旁,抽了奏折下的锦布递给她,“我去叫御医。”

金云溪赶忙抓了他的袖子摇头,“不用了,来了也没用,只会让外边的人担心而已,这个时候我不能垮。我若垮了。麻烦可就大了。”指指座位让他回去。

他却停在龙案前,直直地看着她,“你……”没说下去,深深呼出一口气,“你想让我做什么?”

金云溪擦净嘴角的血渍,将带血的锦布塞进了袖筒里,以防被人发现,“你先坐。”

望着她不语,并没有听话回到自己地座位上,反而还走近了一步。金云溪也没说什么,他们俩心里都明白,她要他做得肯定是件不可为地大事。

“如果我不同意呢?你会如何?”

微笑着摇摇头,并不讲话。

盛图破笑,抬眼望向屋顶上的木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无论对与错,我都会将这出戏演到最后。”

点头。

盛图正视眼前这个女人。突然一个俯身下去让两人的脸近在咫尺,两人的眼睛对视,谁也没逃避谁……相持了一刻,盛图突然苦笑着低 首,“看来我是真输给你了。”直起腰。缓缓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原本想问她,如果她先遇上的是他,这一切会不会有所改变?可是到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他不愿在她面前表现的像个凡夫俗子,即便那很辛 苦,他就是不想让她看出他身上任何的瑕疵,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几时对他产生了这种不论的爱慕。

“说吧,只要是你已经决定好的,我一定帮你完成。”像是上辈子欠了她地,“即使万劫不复,但——”回身望向她,“仅仅只对你一 人,不包括其他任何人。”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圣人,辅佐她,对他来 说,一方面是因为对女人称霸的好奇,另一方面是倾慕她的才华,至于最终对她产生的爱慕,那只是时间累积出来的个人情感,当然,这份个人感情最终却也成为了他留在她身边的重要原因。

金云溪微微点头,她不是没有看出来他对自己地企图,正是因为知道他的这份企图,她才一直将其留在南岳,这一生唯一觉得做错地事就是利用了他的感情,“我想亲征。”

望望她,盛图并没表现出多少惊讶,这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为什么非要如此?”

“南岳三面环敌,不管国力如何,将来都会有这么一场浩劫,过不过得去都必须走下去。”站起身,来到殿旁的石壁前,上面挂着南岳的地图,伸手触摸着地图上地沟壑,“富虽能安民,却也同时会生骄,如若无强相佐,只会落个财为他人地下场,我既开了

的江山,坐了这把龙椅,自然不能眼看着这几十年的 万计地性命换来的却是他人棋子的下场。既想摆脱这棋子的身份,自然就要做个彻底,置之死地而后生,于战乱之中寻找真正的安定,太平盛世的造就以如今的南岳看来,只能靠刀枪,没有其他解决之法!而这一切的先决条件便是士气!”

盛图以拳头抵着下巴,听她说到这里,他真得明白了她的意图,她想让百姓看到她这个皇帝欲与南岳共生死的决心,同时为了让百姓们真正觉醒,不惜打算牺牲自己的性命,“你决定了?”

金云溪微笑作答。

“……这之后的事就交由我吧。”既然她已做了选择,他还有什么好说得?

“我只是担心北南太过年轻,经不住这场浩劫的洗练……”

盛图低眼淡笑,“既然我说过一定会演到最后,自是不会临阵逃 脱,我会尽力协助他,只是结局如何我不能保证。”又恢复成众人面前那个盛外丞的表情。

连咳了数声后,终是支撑不住,扶着柱子微微喘息着,看来这个病似是真扛不了多长时间了。她真想趁着还有力气时,能跟兄长他们拼一场啊……将这一生所受得一切委屈与不甘一次挥将出去。

眼前蓦然伸过一只手,搭在她扶着柱子的手腕上,试了半刻,“我明天让人送些药来,别再忍了。”以脉搏来看,她已经忍痛忍了很久 了,“就为了这个结果吗?”为了一个看不到结果的未来,忍受着这么大的痛苦,值得吗?

“还有别的结果吗  。                   顺,人活着总要有些目标,不管这目标在外人眼里是否值得你去为之付出,它都是代表了你在这个世上存在的意义,即便最终可能什么也没留下来。

“那盘棋局,你怎么知道如何下第一步?”突然将话题转到了多年之前他们见面时的那盘棋局上,到让金云溪有点没反应过来。

“……看了第一眼就走了那一步。”

只见盛图转过脸轻笑,笑容灿烂,从没见他这么开心地笑过,但他并没有告诉她为什么,这是之属于他的秘密。

“云溪……”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她,也许也是最后一次,即便这算得上是犯上的大罪,即便这违逆了天下间所有的教条,可那有怎样 呢?“记得要回来                       没明白过来,他的眼神却异常的诚实。

金云溪捂着胸口轻轻点头,他也许是她这一生结交的唯一一个异性朋友,而且是在最后的时刻,因为他是真正拿她们这些女人当伙伴第一个男人。

转过身,没再看她那张惨白的脸庞,不甘心也不忍心。

望着他的身影在灯光中渐行渐远,她知道自己不能叫住他,因为她什么也给不了他,她能给他的只有无穷的幻想,而这一切却是为了儿子的前途,更可怕的是这可能还会留给北南更多的猜疑,他最终的结局为何还不得而知……盛图,你太聪明,也太痴心。如果两者之中少了一 样,也许你的结局便会不同。如果真得有来世,我必然会报答你这半生的情意。

殿门大开,盛图回过头低低伏身,“臣下告退         的视线相撞,一个平静,一个微笑,他们俩其实才是最好的伴侣,只可惜时间错了位——这是苏丛丛在落风山上祭奠钟离莲时说过的话,但正是这么多的错位与巧合成就了她们几个,谁又能说这是种缺憾呢?爱情对于女人来说,可能是生命,但也只是“可能”,不是一定。

殿门关上的那刻,盛图从岳北南的身侧路过,两人对视一眼,全都没有讲话。

第三卷逐鹿 八十七 凤鸣天下 二

    东方泛白时,尉迟华黎匆匆赶到,却只见北南像根木桩子一样杵在殿外,想上前搭话时却被女官拦住,“尉迟大人,皇上正等着您。

“哦。”路过岳北南身侧时无奈地瞄了他一眼。

尉迟华黎刚进殿,柳博谣在侍女的陪伴下随后赶到,见丈夫站在殿外,心里不免酸了一下,看来是站了整整一夜。挥退侍女,独自上前站到丈夫身侧。

岳北南侧脸看了妻子一眼,本想张嘴说点什么,此时只听到殿内尉迟华黎大喝一声,一急不免抬腿就要闯进去。

两旁的女官上前阻拦。

“闪开!”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母亲不愿见他。

“殿下,陛下有令,未宣召者不可进殿。”女官挡在殿门前,见他想硬闯,一时全部跪倒,“请殿下为陛下的龙体着想。”

岳北南只好又退回台阶下,额头上的青筋鼓凸着,像是正隐忍着某种巨大的愤怒和气闷,柳博谣见状低头不语,心里明白现在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既然如此,干脆什么也别说。

殿前的侍女一直跪着,他没让起,她们自然也不敢起身,毕竟是太子殿下,比不得旁人。

一时间,殿外的气氛有些冷凝,每个人都将自己的情绪封在肚子 里,或气氛、或无奈、或担忧……

此刻,殿内与殿外没什么两样,尉迟华黎自那一声大喝之后再没讲话,一径地瞅着软榻上的金云溪。脸色相当冷峻。像是在看一个陌生 人。

金云溪早已听得殿外女官拦人的声音,知道北南也急了,但此刻还不是让他知道的时候,毕竟阻力越小越容易成行,何况她连华黎这关都不知道能不能过得去,叹息,原来这世上即便求死都不是件易事,“华黎,我知道你很不能理解我,但……”怎么说呢?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打发?随便说两句就能骗过去?”她这一生就从来没弄懂过她。她跟钟离地事似乎永远都是特殊地、让人难以理 解,“生命对你们来说真得就那么不值钱?”指着欲张口的金云溪, “听我讲完,我不是不知道顾全大局,但有时候也要考虑一下自己,你从头想想。我们一开始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不是菩萨,也做不了观音圣士。我们都是普通人,或者你与钟离不同,但咱们开始不就只是为了好好活下去吗?为什么到了最后会变成这样,大家到像是为了活着而要去送死。”低首,怕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当日就算饿死我也不会回来认识你,也许那样,咱们活得还开心些。还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各自活下去。”

“……人总是很难选择什么时候开始什么事。”轻咳一声,“你后悔吗,认识了我们?”

“……没有。”

淡笑,“这就是结果,我们痛恨先前的决定,却又不后悔自己所做得一切,为了一些到头来虚空的东西拼命,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 么,我们讨厌结局,却不得不承认中间的过程很令人向往。”

“云溪……别去。”始终不敢抬头看她,她的意志从来都是那么坚定,每每望着她的眼睛就能被她说服。

一阵猛烈的干咳阻止了金云溪地回言,尉迟华黎根本顾不上等她回答,赶忙上前替她抚后背,映入眼帘的却是地上星星点点的血渍……眼睛刷得酸透,这几年她一直忍受着这种折磨吗?

直到闻了浓重的药袋,咳嗽才算缓和下来,金云溪也才有空抬头跟她讲话,“看到了吧?”拭掉嘴角的残血,“这就是女人的弱点,精力总是这么容易耗尽。”示意尉迟华黎扶她起来,“陪我一起看看日出 吧,很久没看了……”

尉迟华黎用力将她托起,两人绕着大殿往外走,殿外,岳北南、柳博谣见她们跨出门,均跪地请安,却只得了金云溪一个微笑点头。

“母亲——”岳北南抬头想说些什么。

“一会儿早朝了,回去收拾收拾吧。”金云溪并没停下脚步,依旧跟尉迟华黎往外面走。

岳北南愣愣地跪在地上,母亲真得不打算跟他说了……

两人地背影慢慢消失于灰色的晨曦中,悄然无声,安静地如同当年地落风山一般。

钟楼已与当年不同,经过了两次扩建,已是几十年前的几倍不止,也更高了,如同南岳,从一个小小的州城变成了北方的大国,而人们只知道这其中的变迁,谁又知道其中浸透着多少人地心血、生命?

“好久没登高望远了,这感

……”扶着栏杆望向遥远地地平线,这座钟楼是金云 唯一两次下令改建的宫廷建筑,这也许是她登基以来所做的唯一一件奢侈地举动。

尉迟华黎早已不知道要怎么继续刚刚的话题,只能扶着栏杆陪她一起眺望东方天际,那里,太阳刚露出半颗脑袋……

“华黎……我撑不了多久了……”微笑着闭上眼,晨风吹开她耳边的发丝,让她看起来有种飞升感,“我想试试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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