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逆行天下-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受的,如果夫人还在,看到自己的小女儿这般景象,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难过,毕竟她的辛酸无人得知,却仍可以想象。

和谈正式开始,关于此次聚商的内容,自然是以 国叛乱为主,没人去反驳魏、金干涉他国内政有何不妥,这在政治上是个异常浅显的定论,已经到了不值得去提得地步,因为强大就意味着他的话即为法令,他想干什么自然不允许别人来横加指责。

魏、金的目的是驱使南岳退让,自然不会真为了 国卖力,更何况 国已归南岳囊中,只过是个用来说事的借口而已!除了南岳让人垂涎的矿藏外,更重要的还有另外一件事——南岳的商业倾覆,金云溪利用近二十年的时间暗中动了一个手脚,这其中倾注了她、钟离莲、苏丛 丛,以及上一代段飞尘的所有财力、精力以及计算不清的各种代价,甚至包括生命,为得就是等待这么一天的来临……

如果金云溪想同归于尽,目前来说,她有这个实力,毁掉一切,再拼上南岳的所有军力、财力,魏、金想胜出,相对地要付出多大的代 价,这怕要通过计算才能得出,金宏、尉迟尊不会这么傻,但也绝对不会这么好欺负,他们前来就是为了告诉她,别在太岁头上动土,这极其不明智!一旦两大国卯起来一起对付她,她只能算是只蚂蚁!这才是三方会谈的真正目的,也即那个争论点!

然而金云溪这次却取了前者——同归于尽!这是众人没有料到的。

没人知道她想将南岳领至何方,难道毁灭就是她的选择?孰赴鸿 门,孰围垓下?难道她真打算重蹈古人的覆辙?金宏想不通,尉迟尊也想不通!

首日和谈落幕时已经入夜,宴席是必不可少的,然而能吃得下的却没几个。宴席之后,岳北南一直陪伴在母亲左右,也许是出于关心,也许是出于担心父亲的行径,总之他几乎存步未离母亲左右,直到父亲与素未蒙面的弟弟出现在他们视线之内,他能感觉到某种东西在空气里摩擦出哧哧的声响,这就是他的亲人们,夫妻、父子、兄弟,注定只能是两军阵前的一个玩笑!可恨的是他不知道该狠谁!

父子三人的长相有些相似,同样是三双厉目,同样是三张冷俊的面容,这是尉迟家的遗传,也是尉迟家的悲哀。

岳北南与同胞兄弟对面而立,气势上谁也没输谁,以旁观者的眼光来看,这画面相当的赏心悦目,毕竟是两个意气风发的英俊男子。只有在这个时候,金云溪才觉得自己对得起儿子奇 …書∧ 網,起码他可以与自己的同胞兄弟对面而立,谁也不比谁低等!这种平等在皇家里简直是个神话!

两位小辈的狠厉眼神并不只是为了敌对的两国朝廷,还有他们各自身后的母亲,一个一生受尽苦难,一个一生受尽感情折磨,谁也没比谁好多少!

即便他们身体里同样流着尉迟家的血液,但注定要一生一世敌对下去,为了他们的国家,为了他们的母亲,也为了他们自己,端看谁比谁更强!

第三卷逐鹿 八十二 鸿门宴 五

她也没有给尉迟尊多余时间让他说出更多无关这次和谈的事,她明白无论再说多少,事实终还是事实,对于现实帮助不大的事情,她再也不会多想,人一生只需要专心地做完一两件事便可,没必要、也不可能变成神,如果什么都想做,最终的结局很可能是什么也做不了,只得草草地带着悔恨二字踏入黄泉。

她与他都已做了选择,既然已经有了结果,又何苦再去追问改变不了的原因?就像她无数次问自己这一生是否选错一样,那终是个有答案却没结果的疑问,谁都回答不了……人就要如此,既然选择了往前走,那就一直走下去吧。

相反,她却与兄长单独相处了很久,在她的内心,兄长给她的感觉其实更似父亲,父母的早世,皇家的等级分明,高墙明瓦的冷漠,让温暖的含义变得更加简单,如果每天都能见到兄长,那便是童年的她最欣慰的一件事了,可惜在她年幼的时候,金国却正处于战争之后百废待兴的时刻,没人会想到堂堂的霸王也会为了五斗米而折腰,即便他九五至尊、即便他称霸天下,那又如何?东边水灾、西边旱灾,战争遗留下来的所有创伤都需要他这个年轻的金帝来想办法,但那时,她还小,还不明白一个帝王需要做得到底是什么。她所知道的便是兄长纳妃时的那般景象!她一直不能理解皇嫂对于兄长地宽容大度。她居然能容忍他去宠幸别地女子,这种炎凉的事态让十三岁的她对世间的情爱产生了怀疑,以至此后与魏国联姻时她并没有做出多少反抗,不能说她对感情失去了信心,而应该说她对兄长失去了信心,人其实真得很脆弱,总会为自己制造出一个神来,然后毫无道理地崇拜他,一当发现这个神并非所料的那般完美后,又会毫无道理的绝望。就如她对兄长一般,他从来就不完美,可在她的心里,他本就应该是完美的,这是她单方面的无理要求,也是她那些年自苦的根源。如今自己也走上了这条帝王之道,才发现兄长地所有无奈。才了解皇嫂的宽容,才知道这世上误会的只有她一个 人,然而时间不能倒流,她再也变不回那个在兄长膝盖赖皮的小公 主……后悔是人生必不可少的经验,因为有后悔才会有痛苦。才会有珍惜。才会有眼泪……

“……”不知道要先跟他说些什么。

“别闻那么多药,是药三分毒。”知道她有心痛的毛病,见她腰袋上挂着一个药囊。微笑着说了这么一句,完全不似白天那般严肃。

头看着自己地白瓷茶碗,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么低声嘱咐,眼睛特别酸,“哦。”

过来一卷用红丝线系着的画轴,“你一直都想看得,我一直不舍得给你看。”当年是怕她看了后爱哭,久而久之便搁下了。

敢抬头,怕眼睛里地眼泪会不小心掉下来,用小指勾了红线,画轴慢慢在眼前滚落……倏得,两滴眼泪落进茶碗……

画上画着三个人,一个是着龙袍的中年男子,俊朗沉稳,一个是着宫装的中年妇人,眉清目秀,她怀里还有个三四岁大的女童……这就是她的父母?兄长终于给她看了……隔了近三十几年地今天,终于给她看了……

“本想在你出嫁那天当做你地陪嫁……”低眼淡笑,“我对不起 你,也对不起父王和母亲。”他本想将这个最小的妹妹嫁给她喜欢的男人,一生富足安乐,不会像大妹那般自刎在他地面前,可现实总爱跟他作对,如果当年朝廷的阻力小些,如果他没有重设田亩制度,如果西南的茶商没有罢市……或许一切就不同了。她是父母的最后一个孩子,本该在所有人的呵护下长

被他当成筹码压给了别人,尝尽世间所有的苦楚,他 不上,还时不时地想打碎她所有希望。

“那小子带点样,不错。”握着茶碗,笑得尴尬,毕竟妹妹正在哭泣,他还能做些什么呢,只能将话题转到外侄身上,眼泪这东西他已经全数让妻子带走了,她说人一生总要哭那么一两次,既然他不会对着其他人哭,那就都由她带走吧,等到来世再全数还给他……

“陛下,宫里的信到了。”侍卫在外面轻声禀报,也知道皇上这会儿正跟妹妹叙旧,可这折子上粘着羽毛,不急着报上来那可是大罪。

金云溪卷了画轴握进手心,知道该回去了。

“擦擦。”递给她一条帕子,“别让人看见了。”

微微点头,接了他手上的帕子擦净眼泪,看来与兄长相比,她确实还差一些,还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

隐帆正候在门口,见帘子掀起,便站到了她的身后,此刻再看金国营内的部署似乎有些异样,不勉侧脸望了兄长一眼,不愧是戎马一生的霸王,些须异常便能嗅出不同,看来她这招敲山震虎算是用不上了。

岳北南带领一队侍卫等候在金营之外,见母亲出营立即迎上前去,虽说他也知道不会发生什么大意外,可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很多事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对于母亲身后那个舅舅,他的感情不可能有母亲那么深,感情不深自然也衍生不出多少信任。

金宏对这孩子算是相当欣赏,小小年纪就进入军营,单枪匹马生擒敌军大将,借口边界争端独得北方游牧族信任,并签下一纸盟约,以重赏揽招天下英雄,以重罚威镇三军,以仁对民,不失威信却得众口称 赞,将来必定不是池中之物,妹妹教得很好,“小子,有些东西一口是吞不下的。”这是金宏对他的忠告,因为知道他似乎有意联合游牧族对抗金国。

“那是因为他的胃口小。”并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退让,毕竟出了这金国营帐,他们便是对等的关系,长幼之序荡然无存。

“你的胆子不小!”拍拍他的肩膀,“记住,大话谁都会说,可没几个能说到最后。”

“您知道狼是怎么捕猎的吗?”坏笑着勾起嘴角,“咬住猎物的咽喉,直到它的血流尽为止!”

金宏呆楞一下,继而大笑,“好!我喜欢你的个性!”

金云溪告退,岳北南紧随其后,直到今天他才觉得这个舅舅有点意思。

三国大营驻扎的地点相距甚远,营内都相当的静谧,金云溪的“鸿门宴”并没有如愿请成,本想借着凡州附近的兵力恫吓一下两国君主,不想这两位也不是食素的,适时调动边塞军力回应,这么说大家都猜到这场三方和谈不会成功了?既然大家都需要一个借口,那么一切就此开始,她不会再逃避!想逐鹿天下,那就各凭本事吧,即便是骨肉至亲,即便是同林比翼,狠起来谁还会记得谁!如果世间还有什么遗憾,那便只有一个“赢”字了!空乏地寻求一个借口为自己的欲望遮掩,到不如痛痛快快地战一场!带着身后那群女人的欲望、带着一世的痛苦与不 平,带着对人世的爱恋,带着对老天的反抗之心,她——金云溪要堂堂正正地站在世人面前,即便是用尽一切阴谋诡计,即便只能得到天下人的痛骂,那又如何!

点燃父母的画像,扬手让其随微风而去,这一生,她得到的与她失去的,她都不曾后悔过,就让那个曾经幸福的金云溪随着父母一起离去吧……

岳北南倚在营帐旁,看着母亲决然的背影,他知道她已经做了某个决定,他猜测着,并担心着……

第三卷逐鹿 八十三 真命天子 一

太子妃柳博谣一向请安守时,几乎没有逾时过,今天到是让人惊奇了,居然晚了这么长时间才来请安。一个没犯过错的人突然犯了个小错可能会比经常犯错的人犯了大错还让人在意,当然,对于这件小事金云溪并没有记在心上,连日来各项军事调动已经让她分身乏术,别说她来晚了,就是不来她可能都记不得。

“陛下。”女官左清附在金云溪身旁轻唤一声,示意太子妃正福着身子等候。

“哦,起身吧。”合上折子,这才抬头,根本不知道她何时来得。

“谢陛下。”

女官们如平常一样抬上椅子,并有人端上了沏好的参茶,一切看起来没什么两样。金云溪正想找个话头寒暄两句,刚要开口侍女便进来禀报,太子殿下门外觐见,朝会刚刚结束,他现在来定是有事,也没介意在场的太子妃,点头应允他进来。

不想这夫妻俩撞了面到有些尴尬,这还是头一遭,莫非出了什么事不成?

“儿子给母亲请安。”私下里他向来都只叫母亲。

“这会儿来是有事想跟我说 

女官又抬上来一把椅子,岳北南望了对面妻子一眼,柳博谣的眼神则有意闪躲了一下,装做检视茶碗。虽只是那么一瞬的尴尬。可也逃脱不了金云溪的眼睛,毕竟都是从年轻那会儿过来地,有些事还是能看得明白,这夫妻俩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最近忙于朝政,到把他们地事给疏忽了。

“儿子想向母亲告假几日。”

“告假?”这种非常时期,他告假做什么?

“是,儿子想请师傅回朝!”

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提出要去救华黎回来,一时间到让她有些无语以对。

“儿子认为如若动兵对敌,师傅必然要回朝。开国以来师傅一直受南岳子民称颂,天下英雄更未曾因其女子身份而对其有所看低,可知若想调动我朝决战气氛,必然要师傅坐镇三军!”

“话虽如此,可此去凶险不可预测。”

“请母亲相信儿子这一次,况且我既是东宫太子。又是师傅从小收下的徒弟,若是换做他人去。百姓又会如何看待我朝上下?莫不都是贪生怕死、不仁不义之辈!”

看他的样子是心意已决,虽然心里仍有不安,却也知道挡不住他,他就像只羽翼已丰的雏鹰,该是飞离她的时候了。“好。让隐帆随你一起,她探过几次,比较熟悉。记得一定要把师傅安全带回来,别伤着 她。”

“儿子明白,儿子这就去准备,走前再来与母亲道别。”侧眼看了一下旁边的柳博谣,像是想说些什么,可惜后者却低眉顺眼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这到是真让人好奇了,“既然太子妃也在这儿,就不用我特地招呼了,出行的事宜交由她办我也放心。”

皇上都这么说了,再装可就过不去了,柳博谣起身行礼,“臣妾领命。”

他们夫妻俩一走,她随即让女官宣召内宫女官。

“东宫最近可有什么事?”一边翻折子一边询问,到也不耽误时 间。

“启禀陛下,今天一早东宫婆婆曾来报备。”报备一词让金云溪的手一顿,继而转笑。

报备的意思是指报备太子与妃子的圆房时间,如此再根据妃子地癸水日期,此后若有孕便可推算出各项用药的时间,亦或是龙子诞生的时日。

女官这么一答,到是让两旁的贴身女官抿嘴暗笑,金云溪不免也有了说笑的兴致,“到是让你们乐了,一群待字未嫁的丫头,也不晓得脸红。”

“陛下,这等大事难道不值得乐吗?”左清等几个贴身女官都很得她地喜爱,平常在内宫的时候到是她最好地聊伴,虽然正式场合不敢造次,不过私下在她心情好时,到是也有胆子与她对嘴,这怕都是华黎当年给带坏的。

“这群丫头。”摇头继续看折子,心里暗自高兴,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儿媳,再怎样也是盼着他们好的。

“陛下,我瞧清姐姐莫是动了春心,改日陛下给她赐门亲事将她嫁出去得了。”另一个女官见皇上面带笑容,也知道皇上的心情大好,自然也大起了胆子。

“你个死丫头,到是敢找姐姐地乐子了。”左清脸也不红,

不饶人,一看便知是钟离地真传。

是啊,这些丫头也都大了,是该放她们各自婚配去了,只是她早已习惯了她们的陪伴,若是再换来一班新人,又是好久的不自在……人 啊,真得是跑不过时间,才眨眼地功夫,眼前的一切就变了。还记得在魏宫时,南雪也爱跟钟离这么斗嘴,转眼间已物是人非……

几个女官见她神色茫然,不免觉得自己放肆了,怕是又惹皇上记起了旧事,忙闭嘴不语。

“怎么不说了?”放下折子,看看两旁静立不语的丫头们。

“陛下恕罪,奴婢们……”

“听着你们笑闹,朕到觉得年轻不少。”笑着吩咐内宫女官多注意东宫的饮食起居后又继续看折子去了,女官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皇上虽这么说,可气氛却有点不对,再嬉笑又有点别扭,相互看了几眼噤 声。

隐帆已去东宫等候太子起程,她算是金云溪最信任的侍卫,虽然如此,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又是去这么危险的地方,放心不下也属正 常。儿子俨然已经长大,再不是咿呀学步的孩童,已经不需要她这个母亲的保护了,或许已经可以保护她了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