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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行天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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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门被她一脚踹了两开,金云溪正奋笔疾书,门被踢开她一眼也没看,几个殿前侍女吓得赶紧跪倒,“奴婢等失职,请陛下降罪!”

“滚——都滚出去!”尉迟华黎一手提一个,将两个侍女推出了殿门,剩下几个也被她赶了出去。几个侍女看看毫无所动的金云溪。见她没什么表示,只好站到殿外守候。

“我代替苍蝇婆去。”关上殿门。

“不行!”抽出一卷明黄卷轴展开,抬笔继续写,并不抬头。

“为什么?”

“你去了也解决不了问题。”

“你就眼看着苍蝇婆死也不管?”

“这是她的选择。”

“你赞成?”

抬头直视她,“对!”

尉迟华黎结舌,嘴张了几下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我赞成她的选择,也支持她。”仰头与尉迟华黎平视。

“她……”抬手指向殿门外,“她会被人给杀了地,这样你也支持她?”

点头。

尉迟华黎半张着嘴。嘴唇抖动了两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吗?”

再点头。

“她不是地上地蚂蚁,也不是树上的麻雀,她是钟离莲,她是跟我们同患难了这么多年的一个姐妹,你忍心让那群王八蛋杀她?”

这次没有点头。而是低首继续写字,眼泪在眼眶里打了两圈又被逼了回去。

“你——就这么在意这个该死的龙位?为了它能牺牲钟离的性 命?”

“华黎……”能跟她解释什么呢?

“不是说好了的吗?咱们三个死了也要埋在一起。你现在是不是反悔了?”

“华黎……都是我的错。”如果一开始她没有这种意图,也许她们现在还在落风山当土匪。

来到龙案下,双手扶住龙案,“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真不打算劝她回来?”低头看着自己的官靴。她不敢看金云溪的眼睛。她害怕她眼睛里的那份坚定。

“……是。”她知道自己劝不了钟离,就像当年劝不了她向尤穆图复仇一样,既然如此。那么就让她担下卖友地这个罪名吧,这也是她应得的。

“是真心的?”抬眼看她。

“是。”第一次看到华黎这么严肃的眼神。

“好,我跟她一起去,也算成全了我们相识一场,我们俩会为了你的南岳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算是我们这些年享受荣华富贵的回报。”转身离去。

“尉迟华黎——”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厉呼她地名字。

一只脚踏出门槛,“不用替我们收尸了,我们的命本来就不值钱,与你不同。”半侧过脸,眼睛里尽是泪水,这么多年地感情没想到终还是抵不了权利的诱惑,她终还是抛弃了她们。

“你现在还是南岳的三军统帅,我有权利拦你。”华黎的头脑里其实从来就没有国家的界限,她地认知里只有好人与坏人,她还不明白好人、坏人有时可以是一个人,有时很难分清楚,即便跟她把这一切讲清楚,她还是会执意要跟钟离去,何况谁也不知道下面要遭殃地会不会就是她,保护她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她一直误会下去,以她的脾气,她知道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那我现在就辞去这个人人艳羡地三军统帅!”回身,从怀里掏出兵符用力掷向金云溪的脚下,谁知一个错手,居然掷向了金云溪的面 门。金云溪也不躲,眼看兵符飞向了她的眉心,突然两道身影闪到了她的身侧,同时捉住了兵符。尉迟华黎在前,恰好与金云溪正对面,隐帆在后,双眸紧盯着尉迟华黎,两人的手分别握着兵符的两端。

尉迟华黎的手一松,“权利对你来说真那么重要吗?比人的性命更重要?”

金云溪没回答,或者说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跟钟离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这些年来到底是她们在玩弄权利,还是权利在玩弄她们?她们从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一味的往前跑,最终跑到了一条再也回不去的路上。

尉迟华黎含泪苦笑,“钟离让我不要抛弃你,也不要离开你,她说这对我们俩都好。”抬手放到金云溪的肩上,低下头,“我知道你们俩的默契从来不容别人置疑,可这次不一样,这次会出人命,她会死的,她真得会死,云溪……当我求你,别让她死。”手指紧抠着金云溪的肩膀。

金云溪的无言证明了尉迟华黎第一次求人失败,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到了她们手上会变得如此复杂,复杂到需要有人去送死?以前,她们俩达成的一致她从来不去反驳,因为她相信她们,在她的心底里,只要周围人平平安安,她就不会去计较自己到底是不是像个傻 瓜,如果可以一辈子这么过下去的话,她就算当一辈子的傻瓜也无妨,可她们不愿意圆她这个梦想,那么她为什么不能提出些反对意见呢?

第三卷逐鹿 七十二 内乱 三

她足足在城外站了几个时辰,没人敢上前劝她,几个守城的副将一字排在她的身后,没能完成大帅交得命令留下内丞相钟离大人,他们的罪责很大,因此没人再敢上前去惹大帅,几个人时不时地偷偷瞄几下倚在城墙边的岳北南,此刻天下间有胆量敢惹大帅的人除了他之外不作他想,可惜这位殿下爷却也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比大帅的脸色好看不到哪儿去,今天他们轮班真是衰到家了,怎么就让他们碰上了这档子事,一个是火暴脾气,一个是凌目一瞪就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这对师徒在三军里的口碑只两个字可以形容——可怕!他们要是狠起来,可比那阎王殿的判官还让人恐惧。

眼见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几个副将暗自叹息,心想这下可惨了,大帅说不准能站上一宿,他们也得陪着站一宿,站就站了,关键是有点丢脸,平时人模人样的在兵士面前发号施令,今天跟孙子一样低头罚 站,屁话都不敢说半句,总觉得有些磨不开面子,话说大帅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发脾气?他们等得可真是心惊胆战啊!

恰好此时官道上跑来了一辆黑色马车,黑色?真够不吉利的!几个副将想借盘查的借口暂时先离开会儿,这儿待长了时间非吓出毛病不 可,大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雷霆大发,还是趁机先躲一下为好。

就见几个副将一激动。差点都跑出去。幸好还顾及着脸面又都止了脚步,只一个脚快的先跑了出去。

那马车看起来相当地不吉利,特别马车前端地木架子上还扎了一条麻绳,怎么看怎么像是报丧的。不问还好,一问果然是报丧的,真他奶奶的晦气,这不是触霉头嘛!内丞相中午刚离开,下午就有报丧的马车进城,这是谁家的报丧车,还真会挑时候!没等那副将继续问下去。尉迟华黎三两步就跑了过来,抓着车夫便打,还好那人也像练过几下子 的,闪了头过去,只被捶到了肩膀,但尉迟华黎这拳出得过重。车夫连咳了好几声,差点被捶吐血。幸亏岳北南及时握住了她的手腕。否则那车夫莫不是要在床上躺个二、三个月了。

“松手。”满肚子的怒气无处发泄,这马车揭露了她心底里的胆 怯,她害怕再见到钟离莲时也成了这样地报丧马车。

岳北南并没有开口,而是跟师傅拼起了腕力。

尉迟华黎一边用力一边惊讶,这些年一直闷头往前跑。并没仔细看身边的变化。这个曾经的毛头小子已经长大了,大到她都快降不住了。

岳北南及时松手,这场角力的胜者自然就成了尉迟华黎。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尊敬还是出于想给师傅留面子,这个不满十八岁的男孩已经开始让人琢磨不透他了,即便是从小看他长大的师傅也再看不懂他地意图了。

冲着师傅微微点头,示意她不要过于激动,挥手让副将继续问下 去。

不想此时马车帘却挑开了,里面是个穿灰色道袍的年轻女道士,女道士只淡淡说了一句话,“我要见南岳女皇陛下!”并伸手出示了一块明晃晃地金牌,上面写着两个字:金宫!

没人认识这个美丽端庄的女道士,这偌大的南岳国里除了金云溪 外,怕是不会再有人认识她,如果可能,金云溪真希望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她,即使对这女子本身并没什么恶意,但她的到来却意味着某些东西的终结。

女道士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举止投足之间尽显大家风范,再加上她手持大金内宫地长令牌,就算没人见过,也不敢慢待,岳北南撇开师傅地怒气不管,赶快让人领了他们往城内赶,在他的记忆深处,这女子的样貌仿佛有些熟悉,跟某个他记忆中地人很像,也许母亲的苦难才刚刚开始吧……他无奈地为母亲的遭遇怜惜,即使他什么也帮不上。

金云溪踏进内殿门槛看到她时,突然有种想逃脱的欲望,右手扶住门框,有些须迟疑。

“侄女见过姑姑。”打了个揖,并不行宫礼。

“……是非儿吧?这么多年不见了……”长得真像皇嫂……她就是皇嫂的小女儿金非,这名字是个野游道士赠的,单为了这个名字皇兄差点关了那道士,他说非儿是金家最有福相的一个女儿,与道有缘,皇兄最宠这个女儿,却始终没能阻止的了她出家。金家净出这种不合于世

,每一个都会“作”出些“妖子”来。

“姑姑……”笑容可掬,看不出什么悲伤,即使接下来要说得话很可能是最残酷的,“母亲让我捎了封信给您,并让我取回那本《双尘 史》。”从母亲离世那天开始,她就再不是母后了,只是单纯的母亲而已,母亲终于从皇家这个本不该属于她的旋涡中解脱了,她始终觉得这是件让人高兴的事,又或者说,笑才是最痛的。

金云溪觉得胸口有些发涨,在见到非儿的那刻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姑姑先看信还是……”金家女子里最洒脱的一向只有这个非儿,视周围一切为无物。

“信!”

她们俩是金家女子里最出挑的两个,也是最叛逆的两个,自小就都是个性十足,金非小金云溪十岁,常被人叫小云溪,谁也没想到她最终会选择出家这条路,没人想得通她的想法是什么,就如同大家想不通金云溪的作为一样。

事实与梦幻的区别在于它的不可改变,不管你怎么想方设法去逃 避,它始终会横在你的身前,挥也挥不开,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去面对它,即便那可能会让你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四水向来不大爱与别人勾通,这是性格始然,因此她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

在生命的尽端,她能留给金云溪的已经寥寥无几,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想再给她留下些什么:

“溪儿

突然记起了皇太后生前老爱这么叫你,可惜她始终没能等到你长大成人,这或许也算是件好事。

你五岁时我第一次从夫人那把你接到怀里,我们俩足足对视了半个时辰,你的眼神总能让人觉得夫人始终没有离开,其实从一开始我就一直把你当成夫人,我把对夫人与段夫人的尊敬和遗憾全部寄托到了你的身上,这是我的错。

太后说得对,平庸是福,这一点我们谁都没想透。

那本《双尘史》让非儿带回来吧,那只是我心中的一段故事,就让我带走吧。你的故事自然有人会替你谱写,我的就让我自己带走,但愿咱们来世再也不会相识于这乱世帝王之家。”

四水的故事很隐密,又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故事,她的一生从来没跟谁争过,既无功,也无过,连金史上也只是留了简短的几行字的介 绍:贤静后长帝四岁,娴雅淑宁,一代贤后,卒于承康三十二年,享年五十又六,葬于皇陵正位,与帝穴只隔一墙。

又有野史记载,贤静后与承康帝同穴而葬,其陵墓并不在皇陵正 位,是以后世盗墓者不曾见二人之尸骸,终是千古之谜。

皇家的墓葬向来隐秘,是亦非,非亦是,总之难以考究。

当疼痛太多的时候,人反而会感觉不到疼,当疼得想仰天大笑时,那便再也哭不出来了。

金云溪镇定地命人取了那本珍藏了许多年的《双尘史》还给金非,只得了金非两个字——告辞,她并没有如常人一样与姑姑抱头痛哭,而是像个真正的化外之人,超越了世间一切牵拌,平常地叙述着一件平常事。

没人提示金云溪下一步该做些什么,该哭还是该笑?原来老天想整死一个人,是一点余地都不会留给她的!绝望不过是知道结局必败而 已,她这算什么?连绝望都称不上。

“如果你想跟我斗,我接受!而且一定要斗到你败为止!”松手让信纸飘落,指天对誓!结局最坏也不过是挫骨扬灰而已,又有何惧!她金云溪就算死后被打下十八层地狱又何妨!“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放弃!”这就是一个人在绝望之后的执念,令人恐惧的执念。

她最终没有选择哭泣,而是选择了仰天大笑,即使那笑比哭还难 看,老天爷让她失去了亲人、失去了朋友、失去了爱人,她为什么还要哭哭涕涕地去求上天可怜!她做错的并不是反抗了天命,而是没有彻底反抗天命!她不会逆来顺受!也不会去求任何人,她所要做得就是继续往前走,即便前面不再有路,她也要踏出一条来,为了所有在这条路上死去,或者即将死去的人。

大殿的女官们皆被她的笑给吓到了,刚到内宫门的金非也驻足,因那笑声翘起了唇角,她知道她是不会被打败的,金家的女人或者说所有的女人都有一种执念,这执念一旦被激发出来,就很难让其毁灭!无论好坏!

第三卷逐鹿 七十三 内乱 四

    此后曾经轰动一时,其文句句经得起考证,即使百年来一直被各国论为禁书,然而越禁越受欢迎,终在数百年后成为可与史书匹敌的野史!尽管官家还是重申那是本野史,然而事实上,它却是最符合南岳开国时期的一本史书,又曾被后人改编成《列枭》、《大战》等演义为后世传诵,金非的名字也随之一直被后人传诵,即使她没有任何可以供人考证的生平事迹,终还是被各种野史传成了一位杰出的女编纂,她的一生也被后人猜想得五花八门,即使她一生平淡无奇,只喜欢静静坐看风云四起。

没人知道她是如何得知这些故事的,就连各国的史官也没有她这个本事,能将每段故事记录地这如此详尽,她在描写女帝金云溪扭转败势吞并 国的一章前用了这么一段文字:兵伐不通,外环强敌,惟转移内乱,此一举成就南岳,退败 国,使金、魏无可下手,善用人,善用 机,此女帝成事之要!是以十万儿郎不敌一女之谋,然谋之所付,又何尝不是万千辛酸……

尉迟华黎的离去始于钟离莲的归来,这是金云溪一生中最痛苦的一天!这一天中她同时失去了人生中两位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姐妹!从此之后她真正成了孤家寡人,即便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依然还是难以让人接受!

当叛军进献的锦盒打开时,殿前女官的手抖了一下。脸色刷白。随即赶忙又关上了锦盒,只说是一般之物。尉迟华黎三两步上去抢了来,打开看时,但见她眼神刹时呆住,身体摇晃了两下,一时急火攻心,竟气昏了过去,殿前侍卫赶紧接了她手上的锦盒,同时扶住了她地身体,将她送到侧殿找御医诊察。

殿前女官匆忙跪倒求罪。得了二十下地笞刑,却依然不愿将锦盒献到龙案前。

“承上礼盒!”金云溪暗暗攥紧五指,她大概能猜出里面装得是什么,不管是何物,她都必须看。

“陛下!”女官跪倒,她怕皇上承受不住。这些日子皇上的身体一日弱过一日,她真怕皇上会像大帅一样昏倒!

盛图、岳北南以及众朝臣分侍两旁。脸色各异,大家都猜出了盒子里装得是什么,只是……

女官手抖了两下将锦盒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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