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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 春草年年绿-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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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姑闻言一呆,喃喃自语道:“英雄好汉、他最拜服的人……”
杨康这时也已制住秦松。他侧目看去,只见霍都伏倒在地,喉前半寸顶着三尺青锋。只见郭芙手握剑柄,全然不向自己与瑛姑这边瞧上一眼,只有嘴唇微微翕合:“至于老顽童最拜服的人是谁,前辈想来也不必晚辈来告诉你吧!”
秦松见瑛姑被郭芙三句两句一说,看着自己的目光已大是不对,不由心中一跳,急道:“师母……”
话未说完,忽觉背心一寒,双手已为人扣住。他又惊又怒,只听身后之人轻笑一声,道:“秦公子,你且记住吧,芙儿说的那人是老顽童的师兄,全真教的创立人重阳真人。”



☆、第廿六回 由来轻七尺(下)

秦松浑身一震,低声自语:“重阳真人……”顿了顿,忽然冷笑道,“你中了我的独门剧毒,非但不好生休养,还要强提真气,已然命在旦夕了。”
杨康自不用他提醒。此刻他只觉得腰间又麻又痛,胸口憋闷恶心,喉头更是一股腥味,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只是此刻他一手扣着秦松,另一手握着匕首,实在腾不出第三只手来掩唇,唇角的鲜血便沿着嘴角滴下。
众人便见他一边咳嗽,一边有鲜血咳出,不禁各自骇然。杨康却似全不放在心上,听了秦松的话,也只淡淡哂道:“什么玩意,给西毒提鞋都不配。”
话音刚落,却见原本一直防备地瞧着霍都的郭芙豁然抬头,咬牙说道:“便是不如西毒,要毒死你也是绰绰有余。”
她这话一说,场上诸人俱是一呆。杨康温言,再装不出高人风范,更不敢与郭芙对视,只得装作没听见郭芙的话,转而望向瑛姑,说道:“瑛姑前辈,我实话与你说,这姓秦的小子与老顽童确实有些渊源,听说老顽童确实起过收他的心思,只这小子自己不肯罢了。”
瑛姑脸色微变,一双阴沉的眼睛陡然望向郭芙,恶狠狠地道:“丫头,你好大的胆子!”
郭芙的性子吃软不吃硬,当下毫不示弱,冷笑道:“看我干什么?我说错什么了?更何况我又不是老顽童的什么人,哪里晓得他爱收谁不爱收谁?倒是有些被人叫‘师母’的,才真该将招子擦亮好好瞧瞧……”她见杨康在瑛姑身后不断给她打眼色,怔了怔,声音放低,却仍是忍不住小声嘀咕道,“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却连人家会收什么人当徒弟都吃不准……”
但她话说的虽轻,场中人人武功了得,又有谁听不见?杨康眼见瑛姑给郭芙气得不轻,生怕她恼羞成怒,连忙叫道:“前辈……”
“你闭嘴!”瑛姑怒骂一声,而后却直愣愣瞪着秦松,问道,“松儿,你……你真的不是他徒弟?”
秦松喉头一哽,却低下头去,低声道:“不是。”等了半晌,始终不见瑛姑说话,他不禁抬起头来,却见瑛姑仍呆呆看着自己,满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心中一软,低声道,“师母……我,我虽不是周老爷子的徒弟,却是真心实意叫你这声‘师母’的。”
瑛姑嘴唇动了动,待要开口,却忽然“啊”的一声,捂住胸口,趺坐于地,颤声道:“你……你做了什么?”
秦松满脸茫然,反问道:“我做了什么?”话音刚落,便听当啷一声,背心上那点寒意已然消失。然而他刚自一怔,脖颈之处已是一紧,却是杨康丢了匕首,转而掐住他喉头的关系。
秦松心中一紧,却听有人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义父,莫再逞强了。请你放开秦公子,否则只怕这满院的人都要陪葬了。”
秦松一怔,只觉得身旁杨康的呼吸之声又复粗重了几分,然而他扣着自己脖颈的两指却仍稳定有力,不见一丝颤抖。他心不在焉地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耳中隐约听见郭芙轻呼道:“萍姐姐!”
她心神一失,她剑下的霍都立刻趁势而起。好在郭芙惊而不乱,一招“羝羊触藩”,剑掌齐出,虽然还是给霍都逃出了剑风,好歹自己未曾受擒。
霍都方才与郭芙斗到一百招之外,便知偷袭不成,要再擒住这姑娘绝非易事。当下冷哼一声,也不再动手,退开几步,冷冷瞧着众人。
郭芙仿似全未瞧见霍都的行动,她的全副心神都在那一对夫妻之上。
只见完颜萍目光盈盈,仍是楚楚可怜的模样,但她手中长剑正架在武修文脖子之上。而她方才话中的无情,却似比那三尺青锋更为冷酷。
郭芙只觉心头茫然,不自觉地便望向杨康。却见杨康右手成爪,仍死死扣着秦松的脖子,面上神色无比复杂。只听他沉沉说道:“嘿,好一个慑心术……我早该想到……”
他指尖微微施力,勒得秦松呛咳一声。杨康并不瞧向秦松,只是冷冷说道:“彭长老,不用藏了,我已瞧见你了。”
郭芙一呆,却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翁缓缓现出身来,道:“经年未见,小王爷还是一样的好眼光。不知小王爷如何瞧出小郡主今日所为,并非出自本心的?”
杨康淡淡一哂,道:“那么多年的‘义父’,你当她是白叫的?”顿了顿,低声又道,“经年未见,晚辈尚未恭喜彭长老的慑心术又精进了。”
彭长老干笑一声,道:“好说、好说。”
杨康眉梢微动,眼中闪过一丝恻然,沉声道:“可惜——”
话音未落,便见一道耀眼的剑光冲天而起。原本目光迷蒙的完颜萍已纵身跃起,挺剑直刺彭长老。彭长老一惊,侧身避过,却见武修文袖中滑出一杆秤来,直直点向他肩井穴。
彭长老本是丐帮四大长老之一,武功极是高强,若论单打独斗,武修文与完颜萍谁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此时二人联手齐上,招招凶猛,竟打得彭长老招架不住。彭长老眼见再如此下去便栽在这对小夫妻手里,不由大惊失色,口中叫道:“住手!”
两人攻得正猛,哪里理他,武修文瞧见杨康与郭芙的狼狈模样,更是将此人恨之入骨。手上杀招连出,立时便要将此人毙于秤下,却听彭长老忽然高声叫道:“再不住手,郭家三少爷的小命你们还要不要了!”
武修文与完颜萍同时一怔,只听瑛姑忽然骂道:“你、你这恶贼……枉我看在与你们洪帮主的交情上……”
彭长老哈哈大笑,道:“洪帮主?洪帮主早已归天了!刘贵妃,这回真是多亏了你,咱们才能擒到郭靖的儿子!”转而又朝武修文与完颜萍冷笑道,“我已将郭破虏藏到了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之处。你们若是不怕将他饿死,便尽管往我这里招呼!”
杨康动了动唇角,却终究没说出话来。
他想起多年前终南山上的那一间旧屋,程英曾温婉诚恳地说:“纵是没有那个少年,彭长老这样的人迟早也是会背叛丐帮的。”那时他以为自己可以释然,然而此刻与彭长老相对而立之时,瞧见那人狰狞狠毒的神色时,才蓦地明白,欠了的毕竟是欠了的,不是他想自欺欺人便可以当做不存在的。
他自嘲一笑,松开手,轻轻推了秦松一把,轻声道:“好我放了他便是。”
杨康话一出口,便听到了周身的惊呼之声。他苦笑一声,暗想自己果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到关键时刻便任性妄为起来。只见彭长老阴鸷的目光中闪过一道奇色,缓缓说道:“小王爷不愧是小王爷。老夫惭愧,不如小王爷大方。”
杨康原也不曾指望彭长老将郭破虏返还,闻言只是笑了笑。正待开口,却听郭芙忽然哼了一声,道:“装腔作势,自命不凡!”
杨康与彭长老俱是一怔,不及开口,却见郭芙已然转向秦松,叫道:“喂,姓秦的,我二叔放了你,你拿什么回报?”
秦松被她叫了一声才回过神来,仍是满脸迷茫,似是还在想杨康为何便如此轻易地放了他。
郭芙却不管他在想些什么,又叫了一声:“说你呢!你发什么呆?”
秦松定了定神才道:“姑娘是说解药么?”见郭芙面露不耐之色,他突然苦笑一声,摇头道,“姑娘,此刻问我要解药,已然太迟了。更何况——”他神色复杂地瞧了一眼,缓缓说道,“解药我不曾随身带着,而解药的方子……我记得,这位杨先生应是有的。”
郭芙一怔,便听杨康沉声道:“有或没有,不劳阁下费心。”
秦松眉头一皱,欲待开口,却听有人轻咳一声,道:“几位所谋既已达成,何以仍然滞留此地?莫不是想我这做主人留各位吃饭不成?”
秦松一怔,只见说话之人一身文士打扮,神色疲倦、形容憔悴,但他双目澄亮,脊梁挺拔,自有一番不输于人的气势,却是朱子柳。他一开口,本还紧绷着的杨康与郭芙不约而同地神色一松。
秦松心知再留无益,便也不再说什么客气的废话,向诸人略一抱拳,目光在瑛姑身上多留了半刻,却终是什么也没说,与彭长老和霍都一道走出了院子。
朱子柳叹了口气,一振衣袖,微笑道:“危险已过,杨兄弟,郭姑娘,你们可该放心了吧?”
杨康一怔,不自觉地望向郭芙。谁知郭芙这时正巧也怔怔望着杨康,两人目光一对,不由同时心中一跳。杨康原想说些什么,但见郭芙目中露出哀求之色,终是苦笑一声,向她点了点头。
武修文与完颜萍浑不知两人目光来去是什么意思,正想发问,却听杨康忽然低声唤道:“修文,萍儿。”
两人不明所以地上前,只听杨康又道:“我和芙儿累得惨啦,恐怕须得劳烦你们……”话说到一半,忽然全身微微一晃,仰面而倒。武修文骇了一跳,慌忙上前接住杨康。
只见不远处郭芙微微一笑,喃喃自语了一句什么,便也跟着合上了眼。好在有杨康在前,在她身边的完颜萍虽然也是一惊,倒不曾手忙脚乱。
武修文此时也已镇定不少,瞧了眼杨康,又望向郭芙,摇头苦笑道:“……杨师叔和芙妹也真是的,拿吓唬人当好玩么?”
却听原本靠在他身上的杨康忽的咳嗽一声,含笑说道:“这便被吓到了?那你瞧见我又‘醒’了,是不是要大叫‘见鬼’了?”
武修文浑身一僵,愕然道:“杨师叔你没、没……”
“没昏过去。”杨康微微一笑,“但我若不演上这一场,芙儿这丫头怎可能老老实实地休息?”他不再靠着武修文借力,若无其事地自己站直了,瞧向真正睡去了的郭芙,眼中不由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
他正待开口,却听完颜萍忽然问道:“师父,朱师叔,你们的伤势如何?”
杨康一怔,只见慈恩形容灰败,朱子柳面带颓色,显然都伤得不轻。慈恩摇了摇头,并未答话。朱子柳却笑道:“几日不能动武罢了,不是大事。只是这几日里敌方会不会卷土重来尚未可知,大家须得小心留意。”
完颜萍点了点头,向诸人打了招呼,先将郭芙送回房中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orz原著大神保佑我不要埋伏笔埋得太深以后挖都挖不出来……


☆、第廿七回 同心与我违(上)

杨康慢慢走到了自己养伤的那间屋子。只是堪堪打开房门,脚下已是一软。他连忙伸手扶住门檐,背心却忽然一麻,只听身后有人笑道:“我便猜杨先生你已是强弩之末,果真不错。”
杨康听出这是秦松的声音,却似并不意外,只是眉间多了一份倦色,淡淡道:“秦公子眼力甚佳,胆魄更强。”
“不敢。”秦松走到杨康面前,笑嘻嘻地道,“在下不过想请先生去寒舍做客,不知先生肯不肯屈尊降贵?”
杨康眉头微扬,冷笑道:“秦公子请客,我岂有不赏光之理?”见秦松面上喜色一闪而过,他顿了顿又道,“只是还须劳烦秦公子一件事。”
秦松问道:“什么事?”
杨康道:“我左手袖子里还有封信,烦劳秦公子转交给小武夫人。”
秦松眉头一皱,正待出口相询,却忽然瞪大了眼,脸色微变。杨康见他变色,不由一怔。只见一个青年书生慢慢从秦松背后走出,向他作揖道:“杨先生。”
杨康见到此人也是一怔,奇道:“宋公子?”
来人儒衫长袍,面貌俊美,正是宋青书。他并不说话,只是默默为杨康解开穴道。杨康一怔,心中若有所觉,便只感激一笑,也不问他如何会出现在此地。宋青书为杨康解穴之后,又向他一抱拳,忽然足尖一点地,人已在对面墙头之上。
杨康见他便要离开,不由心中一动,正欲开口相留,却听秦松忽然叫道:“青书!”宋青书脚下一慢,便听秦松又道,“你……你只知道我不是好人,你以为这位‘杨先生’又是什么英雄豪杰了!”
宋青书一呆,回过头来,却见杨康面色苍白,竟不否认。
秦松见他迟疑,立刻又道:“你可知这位杨先生是什么人?我告诉你,他不是宋人,而是当年大金国赵王爷的公子,小王爷完颜康!”
宋青书浑身一震,犹豫片刻,终是又跳下了墙头。
杨康见他和秦松都站在房门口,心知时候久了也许有变,不由叹了口气,一边低声道:“宋少侠,请进房一叙。”一边慢慢将被宋青书点了穴、浑身动弹不得的秦松拖进了房内坐下。
宋青书跟在他身后进房,但并未坐下,而是默默站着,待杨康总算将秦松安置妥当了,才开口道:“杨先生,我并非疑你。”
杨康颔首道:“我知道,你只是心中尚有困惑之处,却不便发问。”他笑了笑,喝了口茶才又接着道,“有些问题,我可以现下便解答你。比如我的身份——这位秦公子说的不全对,也不全错。我和当年的金国赵王是有些渊源,他是我的养父,却也是害死我亲生父母的凶手。”
宋青书面上闪过一丝惶然,低声道:“晚辈失言了。”
杨康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微笑道:“还有疑问吗?”
宋青书问道:“方才在那院子里……”他脸上一红,有些尴尬。
杨康一怔,心知宋青书方才定是隐身在后,也将那时发生的事瞧在了眼里。他叹了口气,轻声道:“你想问什么?”
宋青书一咬牙,道:“我听那位白头发女前辈的意思,那位朱前辈与他的师兄都疑心杨先生你。为什么先生不在乎?”
杨康神色有些苦涩,摇头道:“不,朱大哥不曾疑心我。”
宋青书一怔,还待再问,却听一边秦松冷冷说道:“榆木脑袋。姓朱的疑心的本就不是小王爷,而是裘……那大和尚。”
宋青书不及回话,杨康却打岔道:“秦公子,请你莫要叫我小王爷,完颜康早就死了。”
秦松哈哈一笑,面上满是不以为然的轻蔑。
杨康见状不由皱起眉,微愠道:“怎么?”
秦松眉头一扬,悠悠说道:“没什么,我不过是听说王妃当年体弱,孩子刚一产下便断了气。赵王爷生怕王妃伤心,便想了个法子……”
杨康倏地握紧双拳,冷笑一声,截口打断:“便是真有此事,难道还轮得到你这小子等到二十年后再来告诉我?”
但他话音刚落,却似忽然想到什么,面色微变,眼见宋青书瞧着自己的神色也有些异样,更是浑身一震。
只见秦松又是一笑,慢慢说道:“先生说的是,这确实是我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只是先生既这么说,便是不曾真的看开、看透。”他笑了起来,看来却并不真的得意,反倒有层悲凉,“想不到我秦松与先生争锋相对,竟能有占到上风的一次。”
杨康脸色苍白,眼中露出些许茫然、些许自嘲。又过了半晌她才叹了口气,低声道:“是,算我输了一回。”他转头望向宋青书,问道,“宋少侠,你……”
宋青书也是一震,随即却苦笑道:“我本便是想将他交给先生处置的。是留是放,晚辈听凭先生吩咐。”
杨康扬手解开秦松的穴道,似笑非笑地道:“看来这回我是不能到你府上作客了。”
秦松微笑道:“来日方长,在下不急。”他站起身,缓缓走向房门,到房门边时脚下一顿,背对着杨康与宋青书二人,低声道:“青书,自己保重。”说罢,一推房门,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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