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六月-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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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街地大妈那边吧？去找她对吗？”

“不是地，婷，你有些误会了，大妈是好人，可是她有个混混儿子，所以子璇一个人在那边我还真的不放心。”

顾成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其，杜子璇现在有我哥哥。现在担心，现在怕她出事，现在就去那个地方地那个人应该是我哥哥顾成旭，不是你欧阳其！我可以装着不难过，但是我哥哥呢？你不是去他们家看过了吗？你不是说他们相处的很好很协调吗？其，他们两个地现状真的很好，你不要去纠缠进去好不好？”

欧阳其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几下。猛然一把将顾成婷拉入了怀里。

“我们结婚吧，我们结婚吧。”

这是这个冷傲的欧阳其会说的话吗？当这个家伙说这句话的时候，只能说明他的心已经碎了。

顾成婷闭着眼埋在他的怀里。“欧阳其，你确信你想娶得那个女人不是杜子璇而是顾成婷吗？”

欧阳其的目光空洞地落在她身后的某个地方，“欧阳其能娶的女人只能是顾成婷，至于杜子璇，现在已经有顾成旭照顾了。我看到了她的笑容，我相信他一定会把她照顾的很好。”

“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哥哥有什么不测的话，那么，那时杜子璇一定会很伤心，那么那时，你怎么办呢？”

欧阳其急急地把顾成婷推开，“顾成旭怎么可能会有不测呢，前提不成立的话，结果又能算什么呢？不要胡说，也不要胡想。成婷，我们结婚，然后我们和爸爸一起去国外，安安静静地过我们的日子。”

没有谁注意，身后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启，顾成旭冷着眉站到了那里。

第十章指血盟

喜欢一个人有错吗？没有错。只是喜欢的这些人都纠缠到一起的时候，那么就是不能避免的错误了。

在欧阳其和顾成婷发现他之前，他悄悄地闪了进去。

…………之前，因为妹妹要留住杜子璇，只有那样，欧阳其才能和妹妹成婚。而现在他不由地苦笑了起来，现在他只是为了自己才留住子璇。

如果没有杜子璇的话，那么人生于顾成旭而言，还有什么意义呢？

到家，已是晚上。该是灯火辉煌的时候，可是迎接他的是漆黑一片。

顾成旭坐在车内，心紧张地漏跳了半拍。

杜子璇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会不会？他没有敢继续想下去。

表情，瞬间万籁寂静。

突然发现，没有杜子璇，他连下车面对黑夜的勇气也没有。自己什么时候蜕化成这样的一个男人？

人不由绑紧，想找一段音乐放松自己的神经。手伸过的时候，衣袖不小心碰在香水瓶上。这样的情形不是没有发生过，但是不同的是，这一次没有以往的幸运。玻璃瓶子直挺挺地落下，惨不忍睹！

顾成旭一下定格在那边，手直挺挺地落在半空，因为震惊，显得惊恐万分。

就在上个星期。还能嗅到杜子璇发丝地幽香。虽然很淡。很飘渺。但是。至少。他还能感觉到这样地一种气息。然现在…………他必须承认。之前以为在慢慢消退地嗅觉终于如味觉一样。背离了他地身体。

那么之后。他即将失去地又是什么呢？

仿佛。天下掉下了一张网。一下把他束缚在了其内。耳鸣随即而至…………怎么会这样呢？他闭着眼。紧紧地抱住了自己地头。

这种反常地现象持续地时间并不长。不过于顾成旭而言。恍若一个世纪。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地自动门吱地打开了。杜子璇像只灵活地鼠偷偷地溜了进来。像他看到灯光不明地反应一样。她稍微地呆立了一下。然后加快步子奔了进去。

灯光瞬间明亮了起来。

顾成旭看着眼前的光亮，眯起眼，心悄悄地放了下来。

杜子璇回家了。

进门没说一句话，顾成旭便一把抱住了杜子璇。

嗅到一身熟悉的香味，杜子璇本能地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推开顾成旭。小心地拉出顾成旭地手，仔细地查看着。

还好没有什么地方被玻璃扎破，杜子璇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成旭，今天玩得高兴吗？”

顾成旭努了一下嘴，再一次地强行把她拉入了怀里。

“怎么，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杜子璇担忧地问。

顾成旭的脸重重地贴在她的脸上，下巴撑着她的肩膀，撒娇般地摇了摇头。

“我就想这样抱着你。”

对于顾成旭这种半真半假的调侃话。杜子璇现在的适应能力早已强了很多。她忍不住嗅了一下鼻子，跟着他调侃。“亲爱地，这样抱着太累。我们是不是应该洗个鸳鸯浴，然后，上床上抱着去？”

但是，出乎她意外的是，他没有接口她的话，圈住她的手还迫切地将她搂得更紧了。

“子璇。”

“嗯。”

“我们结婚吧。”

杜子璇轻轻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站起的时候，悄悄地回头望了顾成旭一眼。

他已经睡着了。

披了一件外衣，杜子璇慢慢地走到阳台上，手撑着栏杆，迎风站着。

白天与研究所老院长的话历历在目。

“杜小姐，顾先生现在的情形用专业的话你可能不太明白，我打个比方你就知晓了。鸡蛋，鸡蛋你知道吧。正常地大脑就似鸡蛋，蛋清和蛋黄分得很清楚。但是顾先生现在地大脑就似已经调过的鸡蛋，把蛋清和蛋黄混淆在一起了。虽然我们做过了修补，蛋清和蛋黄地层次有所好转，但是，不可能再回到之前的泾渭分明了。所以我们不能要求他如何如何，怎样怎样。当然，这样地混乱可能也会令他在某些方面特别的出色，但是，这些都是表象。就像我们优秀的工作人员告诉你的那样，这类的病人，适合慢慢地恢复。再打个比方吧，就像日全食一样，有一度会漆黑，但很快会光亮，而且漆黑的速度和光亮的速度是完全一样的。借用过来的说法是两个速度完全成正比。其实，顾先生的状况和日全食完全相反，顾先生的情况是醒过来后很光鲜，但跟醒过来的速度一致，醒的越快，表象越好，那么距离他再次睡下去的时间越近。”

“难道就没有其他拯救的办法了吗？”

“有，换脑。但是，正常的人有谁愿意把脑子奉献出来？”

因为是深夜，杜子璇大胆地咬了一下无名指，触痛顿时从手指漫了开来。血沿着手指缓缓地滴了下来……

杜子璇的家乡有这么一个传说，说有一个女人的丈夫身患绝症，为了拯救丈夫的性命，女人海角天涯地寻找流落民间的偏方。但是，收效甚微。丈夫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她无以面对丈夫的痛楚，在夜半三刻的时候，悄然地走了出来，却被一只从树上窜下来的松鼠咬到了无名指。女人正手足无措的时候，松鼠变幻成人形站到了她的面前：只要三滴血就可以救她的丈夫，但是，三滴血落地前，不能说话，不能走动。女人听从了松鼠的话，三天后，她的丈夫真的痊愈了。之后，在她们的山村就有这样一种名为“指血盟”的说法，就是在午夜咬破自己的无名指，滴出三滴血许愿，相当灵验。

杜子璇原本是不相信这一套的，但是，就是再渺茫虚幻的希望，她也愿意伸出手去，认真地抓捞一把。

“一定要让顾成旭活得好好的，一定要啊！”她的声音原本不响，但是因为是在静谧的夜，所以显得有些空旷。

顾成旭再一次光荣地沦为隔墙的一只耳。只是因为她不在床上，只是怕她一个人站在外面着凉。

但是在他拉开阳台的门的一瞬，却听到了那么一句话：一定要让他活得好好的。

第十一章结婚

一定要让他活得好好的！

原来自己一直不敢去想的问题是真实存在的！顾成旭的心着实揪了一把，只一瞬，耳朵里的嗡嗡声再一次清晰地传入自己的大脑。随即一阵强烈的眩晕扑面而来。

不能摔倒啊…………他的整个人扑向门框，紧紧地依偎着。手里的薄毯悄然落到……

“啪”，剧烈的声响终于惊扰了杜子璇，她的脸色腾地变幻了一下，回眸而视的时候，手指上的第三滴血掉了下来。

“成旭，成旭，你怎么啦？”

她上去，竭尽全力地扶住了顾成旭，想扶他躺回床上，可是单薄的身体竟然不能支撑着顾成旭往前走一步。

她的泪瞬间夺目而出。

顾成旭眩晕的时间不长，冷汗淋漓中醒来时，看到的就是杜子璇哭得像花猫一样的脸。

扑哧一声，他竟然率先笑了起来。

感觉到身上压力的减轻，杜子璇慌忙地抬起了头，一触目就看到了顾成旭的笑脸。

“你这家伙真讨厌。现在，现在没事了吧？”

顾成旭避开她地眼神。随意摆了几个姿势。走了几步。“女人。你咋这么好骗呢？我刚才只是和你开玩笑。瞧我现在精神地…………想着。要不要再和你嘿咻呢？”他笑容熠熠地靠了过来。学着大灰狼地模样。用力地舔了一下舌头。

杜子璇被他逗乐了。逃离般地往后退了一步。

明明都明白发生了事。可是两个人心照不宣地都巧妙地选择了回避。

夜很深。两个人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子璇。”

“嗯？”

“刚才你的眼泪是为我流地吧。”

杜子璇没有接口，顾成旭自顾自地又说了下去。“因为你的眼泪…………即便我这就这样死去，也知足了。”

因为顾成旭突发的身体状况。杜子璇忽视了自己的身体。再次注意到地时候，才发现已经超过例假15天了。

期间，顾成旭也昏迷过几次，但是情形还是那般。没有明显地加重。顾及他的身体状况，杜子璇没有立即将这个消息告诉他，趁着他午睡地时候，悄悄走到离家不远的药店，买了几支早早孕试纸，阳性。阳性，阳性。

这种情形下，这是最好的消息了。

杜子璇抱着自己的肚子，快乐地笑了起来。

吃晚饭地时候，她的脸红过几次，才装作若无其事地把给顾成旭夹了一筷菜。

“成旭，明天我们去医院吧。”

顾成旭的脸僵了一下，“我不喜欢那个地方。”杜子璇咯咯地笑了起来。“除了病痛。那里还有很多好消息的，比如…………”杜子璇的话没有说完。电话嚣张地叫了起来。

顾成旭不想继续医院，检查之类的问题。便迅速地站起来，跑过去接通了电话。

“什么，你是说真地吗？好好，明天我们在家。”他得意地回头望了杜子璇一眼，神采奕奕地笑了起来。

杜子璇皱着眉，真寻思着，这样告诉顾成旭好消息的时候，倒也没有注意顾成旭在说什么，知道顾成旭说“明天我们在家”的时候，她的注意力才给吸引了过去。

还想探听些什么东西的时候，顾成旭的电话已经挂断了。

“子璇，明天欧阳其和我妹妹过来，我们不能去医院了。”像是逃过了一劫，他眉飞色舞地笑着，“明天他们送请柬过来。呀，还真是意外的事情，两个人若即若离了那么久，现在终于决定结婚了。”

“是吗？”杜子璇望嘴里扒了一口饭，淡淡地应了一声。

原先快乐的情绪突然地低沉了下来。

知道他们迟早会结婚地，以为自己不会有什么波动。可是当真来临地时候，心还是大肆地沸腾了。

杜子璇用力地嚼着饭，这饭粒怎么这么硬啊。她不由地埋怨。原本准备告诉顾成旭的话，因为一个电话而搁置了下来。

欧阳其和顾成婷第二天上午十点多地时候，就到了。

因为有了足够的思想准备，杜子璇在他们地面前倒也没有什么失常。招呼坐下之后，她便急急地戴上围裙，钻进了厨房。一个人忙活去了。

顾成旭人坐在客厅，目光有意无意地一直扫着厨房。顾成婷看了他一会，摇着头站了起来。

“呀，我家哥哥原来这么疼嫂子啊。嫂子才进去这么一会儿，你就那么舍不得。算了，算了，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还是一起帮嫂子做事情去吧。”

顾成婷笑笑地望了顾成旭一眼，站起来，走进了厨房。

欧阳其的目光跟着顾成婷的背影，也一起跟了进去。

顾成旭扫了欧阳其一眼，脸上的笑悄悄地隐了下去。

“欧阳其，我知道你一直喜欢子璇。现在决定和我妹妹结婚，逃避和责任占了理由的很大一部分。我想知道的是，如果有一天杜子璇和我分开了，当她恢复成一个人的时候，那么你的心会安置在什么位置？”

欧阳其原本清冷的表情不由地闪了两个，但是再次望向顾成旭的时候，他的表情再次恢复成了波澜不惊的样子。“在胡说什么啊，我当然喜欢成婷，她无怨无悔地在我身边站了那么多年，我会对她负责的。”

“哼，”顾成旭鄙视地哼了一声，“我就瞧不起你这样的人，太虚伪。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不喜欢一个人也没有错。算了，你喜欢成婷，就当我刚才没有提问好了，原本还想告诉你一些事情的，但是现在，没有话对你说了。”

气氛一下冷场了下去。幸好，杜子璇端着菜出来了，礼节性地对着欧阳其点了一下头。

“好了，准备吃饭吧。”转即，她的脸对准了顾成旭，“成旭，我们吃饭吧。”

出乎杜子璇意外的，顾成旭的没有浮现出来。倒是欧阳其阴阴地背过了身子。

借着欧阳其去洗手的机会，顾成旭一把拉住了杜子璇，“女人，你是故意在他面前跟我装亲热的是吗？”

因为顾成婷出来，这个话题就那么无疾而终了。杜子璇看了一下顾成旭，似乎距离一下远了。

第十二章逍遥的娇喘

欧阳其和顾成婷的婚礼定在五月。

时间有些仓促，但是，欧阳其有他的解释，他说五月的新娘是最美丽的。因为无意说出的这句话，顾成婷的头抬了起来，与欧阳其在空中交换了一下眼神。

…………看上去，很恩爱。

杜子璇无意看到这一幕，笑容不受控制地淡去了一些。

顾成旭瞧着她，骨子里涌出了浓浓的不满，但是再多的不满还是不能遮盖住心底最纤弱的怜惜。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容灿烂地从桌边绕过去，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中，走到了杜子璇的身后，两手温柔地圈住了杜子璇。

“老婆，他俩说五月的新娘美丽，可是怎么办呢，我还是想和你六月结婚啊。国外有种说法，六月的新娘最幸福，我希望你幸福。”

他的目光全心全力地落在她的脸上，明明是甜蜜得可以拧出蜜来的笑，可还是让杜子璇心慌意乱起来。

“成旭，你…………”

顾成旭无奈地站直身子，自嘲地努了一下嘴巴，“呀，妹妹妹夫你们看，我都那么虔诚地跟子璇求婚了，可是她竟然一点也不给我的面子。算了，算了。我还是乖乖地回到座位继续吃饭去。”

杜子璇的心嘟嘟地跳了一下，顺着顾成旭的语气半真半假地接口了下来，“求婚要戒指吧，戒指呢？”

她把两只手举了起来。努力强迫自己不去看欧阳其。

原本这顿饭是为了庆祝欧阳其与顾成婷地结婚喜讯地。可现在一下演变为顾成旭和杜子璇地戏码了。

欧阳其端着酒杯。不露声色地把一杯酒喝了下去。

欧阳其和顾成婷地结婚喜帖就放在客厅地茶几上。杜子璇打扫房间地时候。忍不住又拿出了看了一遍。

那天欧阳其和顾成婷走了之后。杜子璇认认真真地问了顾成旭一个问题。是不是真地有六月结婚地愿望。

顾成旭百无聊赖地伸了一个懒腰。回身痞笑。你以为呢？

四个字把杜子璇的心思全给打乱了。

从顾成旭出现目眩开始，两个人在房事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如鱼得水。房事减少了，一直和谐的关系竟然也随着薄弱了下去。顾成旭明明还是很明朗的样子，可是不知为什么杜子璇觉得他有了不容忽视的改变。

借着午休的时间，杜子璇打电话给陆小曼，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