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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期如梦梦难成 作者:百里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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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在绑黑衣女子的功夫,男子也从袖中取出了一支短笛,开始缓缓吹奏起来。一段小曲吹完,大门口缓缓走进来两人,一男一女,正是赵德芳和仇思思。

“二公子,你这演技都可以当影帝了。”仇思思说这话倒不是吹捧,而是真心实意。她和赵德芳刚刚在隔壁院子偷听偷看了整个过程,她是真的被陆雁铭的演技惊到了。
谁会想到平时冷的跟冰一样的陆家二公子能把一个薄情的痞子演得入木三分,之前她和赵德芳一起跟着陆雁铭去赌场,又去酒馆转悠了一圈,吃喝嫖赌除了“嫖”因为牺牲太大没被安排进这场戏里,其他三个一个都没落下,陆雁铭那个游刃有余的样子,若不是事先了解他的为人,根本看不出是演出来的。
仇思思那话陆雁铭自然完全没听懂,陆家二公子淡淡看了她一眼,与往常一般,选择直接无视她。
“公子,这女子要怎么处置?”秋月看一眼地上的黑衣女子,因为现在有外人,她特地改了平时的称呼。
“这么晚肯定不能送衙门,先回客栈吧,明天一早再送去衙门。”
秋月点头,正要把女子拉起来,本来站在一旁沉默的陆雁铭突然喊了一声,“谁?”
三人均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喊声吓一跳,只有低着头的黑衣女子微微皱起了娥眉。
一个男子的声音,从天而降。
“她恐怕不能跟各位走。”
院子里的梧桐老树上,突然飘下一个白衣男子,中上的容貌,却偏偏有一双勾人心魂的眼睛。
“吸血鬼——”
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前,仇思思已经把大脑里闪过的词说了出来,分贝不大,但也足以让在场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果然前天在下看到的就是姑娘。”男子浅笑,倒并没有因为仇思思那个奇怪的称呼而生气。
仇思思在喊出那三个字时,赵德芳就已经猜到这人便是她前夜看到的那个嘴上沾着血的年轻男子,看男子的谈吐彬彬有礼,实在不像是会吸人血的那种恶人,只是刚刚除了雁铭,他和秋月竟都没察觉到梧桐树上原来还有个人。
倘若这人是善倒也罢了,若是恶,恐怕不好对付。
“阁下深夜这般到访,看来是为了这个女子,不过若是循着把她救走的目的,抱歉,你必须空手而回。”
“我无意与各位为敌。”男子抬手掷出一把飞刀飞向黑衣女子,看着那飞刀如自己长上眼睛一般在割断女子身上的麻绳后转了个方向,绕过她径直飞向她身后的石桌。
飞刀遇上石桌,一声脆响掉落在地。
“她自然有错,但也不过是个可怜人,各位倘若是为了那悬赏的五百两银子,我可以付双倍的银两。”
“阁下真够爽快的,”赵德芳笑,这是仇思思第一次从他言辞中听出冷意,“那多出来的五百两该不是用作抵消那二十六条人命的吧?一条二十两尚不足,在阁下眼里,这人命是不是太不值钱了些。”
“那些人皆是薄情寡义之人,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即便不是好人,但他们并没干过大恶之事,况且就算有罪也该由衙门来负责,无论有何种理由,都不该平白夺人性命。”
“这位公子想来从小被照顾的很好,没怎么在外游荡过吧?”赵德芳义正言辞的一段话换来的是白衣男子的似笑非笑,“这世上本就有很多不公平,就算是衙门里自诩公正的那些青天大老爷,一生也会有好几桩错判的冤案,若是贪官污吏,背着的人命就更是数也数不清,那些人都活得好好的 ,为何就不能放过这样一个可怜的弱女子。”
杀了二十六个人还吸人血的能是弱女子?当然不可能。
仇思思对男子的话无语,但也只敢在心里嘀咕,旁边一直没吭声的陆雁铭却是冷哼了一声,“这种无情的女魔头也算弱女子?”
“情之所至,恨之所依,若无情,又哪会有恨。”男子望一眼黑衣女子,扯出个无奈的笑,那笑里,是仇思思很熟悉的情绪,因为她一直有在赵德芳脸上看到。就在仇思思恍惚的空当,男子突然挥出一片粉末,趁着所有人措手不及去捂口鼻,略过陆雁铭和赵德芳抓起女子直接轻功飞上了屋顶。
待所有人回过神发现那些粉末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面粉时,两人已经在黑夜里消失了身影。
“怎么办?”陆雁铭凉凉看向赵德芳,“他们这次逃走,应该不会再在庐州出现了。”
“明天还是依照原来的行程继续赶路,这事我再另外想办法。”

第二天一早,四人就出发离开庐州,停停走走了一个多月,才终于抵达蜀中,前世地理就不好也没多余闲钱旅游的仇思思自然不知道巴蜀一带该是什么样,是赵德芳告诉她,她才明白他们已经到了楚唯的地盘。
这里是巴蜀,凤鸣山庄的巴蜀,皇帝老子在这里都要忌讳三分的巴蜀。
对于要见到楚唯,仇思思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慨,但想到终于可以暂时结束这舟车劳顿的日子,心里暗暗还是高兴了一下。
为什么是暗暗?因为她实在怕陆雁铭又误会些什么,他误会倒也算了,若是连带着赵德芳也一起误会,那是她极不愿看到的。她虽不愿意爱上赵德芳,但在这个世界如果有个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伤害的人,那人便是赵德芳。
她曾暗暗想过,倘若有一天她在这里爱上了一个男人,如果那个男人和赵德芳同时掉进了水里,两人又都不会游泳,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先去救赵德芳。因为那个男人只是她爱的人,她失去他以后或许还能再爱上别人,但赵德芳只有一个,她不知道这种执念该怎么形容,姑且,就把它称作为信仰吧。
但凡是称作山庄的,大多不是建在山间,就是依山而建。凤鸣山庄也不例外,建在凤鸣山顶,仗着下面山腰那道天然的雾气屏障,建庄以来,虽然时有宵小之辈妄图来个明袭暗袭,但很多才上山上到一半,就因为那些雾气迷路而自乱阵脚,哪怕侥幸穿过迷雾到达山顶,也没有一个成功袭击成功的。
当然,这是凤鸣山庄的实力。
仇思思他们并没有直接上山,而是在山下的小镇逗留了一日,由陆雁铭将赵德芳亲笔的拜帖送到凤鸣山庄在镇里的别院,等到第二日凤鸣山庄的老庄主亲自派人下山来迎接,一行四人才悠悠然上了山。
凤鸣山庄大门前,老庄主楚洵已经领着一大群人等候多时。
一番寒暄见礼后,仇思思和秋月在丫鬟的带领下去西院的厢房歇息,赵德芳和陆雁铭则是跟着楚洵去了书房,三人在书房里谈了一整天,仇思思再见到赵德芳,已是用晚膳的时间。
仇思思其实很好奇赵德芳和楚洵的谈话结果,但想到这里毕竟是古代,有很多事是女子不该过问的,尤其以政事最为忌讳,看赵德芳双眉是舒展的,想来谈话应该还算顺利。
整整一天,他们都没见到楚唯,负责她和秋月的丫鬟说少庄主因为庄里的生意已经外出好一段日子,想起之前跟楚唯相处不过短短几天,那位名满天下的不复公子已经被行刺两次,而在从楚州去扬州的船上时,楚唯又说他此次是出来游玩的,又是生意,又是行刺,又是游玩,不知道是楚唯在骗他们,还是凤鸣山庄在骗他们,亦或者,楚唯既骗了他们也骗了凤鸣山庄?
第二天一早,赵德芳和陆雁铭就又进了楚洵的书房,这样反反复复,直到第四天楚唯回来,才告一段落。
仇思思万万没想到的是,随着楚唯一起回来的,还有之前从他们手里救走黑衣女子的那个白衣男子,看赵德芳和陆雁铭也皱起了眉头,显然,对这人的出现感到意外的不止她一个。
只有秋月,从头至尾不见任何表情变化。



☆、情之所至

在下卢璇。
与仇思思他们的反应不同,白衣男子见到他们,脸上不见任何慌乱亦或惊讶之色,只淡淡一笑,拱了拱手。
“原来是越国公的公子。”赵德芳似笑非笑望着卢璇,看不出喜怒,“越国公一生恪守本分,没想到教出来的儿子喜欢藐视王法,私藏朝廷侵犯,还私闯民宅。”
卢璇愣了愣,脸上闪过讥苦之色,估计也没料到自己会这么倒霉救个人好巧不巧得罪到当今秦王,“草民不知殿□份,那日多有得罪,还望殿下见谅。”
赵德芳冷笑,“你觉得你那日的问题是在于把我得罪?”
“卢璇自己犯下的罪卢璇自己清楚,如今既碰上殿下,但凭殿下发落。”
纵使仇思思这样的粗人,也听出卢璇这回答看似认罪认的爽快,实际却是没打算完全配合。
果然,当赵德芳问起上次那黑夜女子的去处时,卢璇只恭敬地吐出四个字,“卢璇不知。”
“人是你救走的,你会不知?”
“卢璇真的不知。”
“好,很好。”赵德芳声音越来越冷。
仇思思是头回看到这样的赵德芳,他平时一直是一副儒雅温和的模样,又对她百般宠溺,让她几乎都忘了他尊贵的身份,以及,那尊贵身份下不容忤逆的气势。
在卢璇第三次拒绝前,一直沉默在旁边听着他们这番对话的楚唯突然开了口,不是对着赵德芳,而是朝向自己的好友,桃花眼含笑,未到眼底,“我道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老是突然寻不得人影,原来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看似朋友间的调侃,却让刚刚还镇静从容的人瞬间白了脸慌了神。卢璇原本的淡定再也维持不住。
楚唯却好似没看到卢璇煞白的脸色,而是转向赵德芳,继续道,“劫走朝廷侵犯,卢璇确实罪无可恕,但小可与卿毕竟朋友一场,还望殿下卖越国公还有凤鸣山庄一个情面,至于那女子,不复可以凤鸣山庄的名义起誓,必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楚唯话已至此,赵德芳不好再紧逼着卢璇不放,况且他们此次前来本就是有意和凤鸣山庄联合,到底不好太拂了楚唯的面子。
赵德芳点点头,终究没再说什么。
他们本是在小径相遇,仇思思几人离开后,苍凉的园子里,便只剩楚唯和卢璇二人。

瞧见人影已走远,一声毫无感情的嗤笑才响起,“你以为凭你真护的了她一世?”楚唯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桃花眼不笑,便是冷眼看红尘。
修长的身躯一震。
若刚刚只是惊慌,此时卢璇脸上的神色,确是完全的不可置信。他白着脸看着楚唯,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你怎么能这样对她,若不是因为你,她好好一个二八女子,怎会落得如此田地。”
桃花眼中不屑之色更浓,似在厌恶和那女子扯上关系,“什么叫因为我?我和她总共不过见过几面,连友人都称不上,她如今一心偏执被心魔迷去心智,滥杀无辜,干下此等天理不容的事,难道还是我教唆的不成。”
卢璇的脸由白转青,他不是看不到楚唯的不满,却依旧感到不甘心,“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没有只是,”楚唯冷声打断他的话,“杀人偿命,她伏法本就是理所应当。”

回到楚洵给他们安排的院子,陆雁铭和秋月去忙各自的事,只剩下赵德芳和仇思思两个大闲人,想不到更有意义的,便只得回到赵德芳的屋子继续原来看书作画的生活。
想到那个黑衣女子,赵德芳之前曾说过会另外想办法,后来一路赶路,仇思思便将这事抛到了脑后,刚刚赵德芳和卢璇重新提起,她才想起那个脾气古怪心狠手辣的女子如今还逃亡在外,也不知道会不会又有新的无辜生命已经葬送在她的剑下。
仇思思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问赵德芳,“上次你说会另外想办法抓那女子,后来怎样了。”
“若有怎样我刚刚又何苦紧逼着卢璇不放。”赵德芳叹口气,“我所说的另外想办法也不过是派人四处继续打探那女子的消息。”
古代消息闭塞,也不像现代有那么多高科技的侦查设备,抓人本就不是件容易事,何况那女子已心有防备。仇思思也跟着叹了口气,表示理解。
“不过现在已经知道了卢璇的身份,看楚唯刚刚话语间的意思,他应该也认得那女子,既然楚唯答应会给个交代,我们不如就信他,退一步来说,就算楚唯最后没将那女子交出来,知道他和卢璇跟那女子的关系,早晚总能找出那女子的下落的。”想到楚唯已经答应会送那女子见官,仇思思又乐观起来。
赵德芳摇头,脸上的担忧之色并未因仇思思那番话减少丝毫,“若楚唯那话当真说到做到倒算了,只怕万一他出尔反尔,我们现在和凤鸣山庄的关系……不能有任何差池。”
赵德芳说的隐晦,仇思思却听得明白,他现在正是需要凤鸣山庄势力的关键时候,若因为那个黑衣女子得罪楚唯,以至于得罪凤鸣山庄,实在不是什么良策。
两人在心里皆是一阵叹息,因为这个话题,气氛变得压抑又沉默,直到秋月来伺候晚饭,才稍见好转。
仇思思心里清楚赵德芳的那些担忧,但因为觉得楚唯的为人不像是会出尔反尔之辈,所以潜意识里一直是持乐观态度的,直到某一天赵德芳被楚唯请去他的院子,回来后一副神伤的模样,仇思思才隐约意识到,也许她真的把这世上的人和事想的太纯粹了。
赵德芳当真如自己意料那般选择了放弃将那黑衣女子绳之以法,却并非楚唯以什么作了要挟,而是他自己做的决定,只因……那黑衣女子姓焦,名语桐,是右武卫上将军,焦继勋的千金。
对于焦继勋,赵德芳只淡淡以一句作评,“焦将军虽算不得传统意义上的忠臣,却对爹爹一直还算忠心,是爹爹……走前跟我吩咐过的少数可以信赖之人。”
只因那是少数他现在可以拉拢的人,便只得将他看得比那二十六条人命重要,纵使他的女儿手染鲜血,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在她面临危险时,他还得保她平安无事。
“我是不是很可笑?”拂去书桌上所有笔墨纸砚,相识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如此失态,又是笑,又是哭,儒雅不再,温和不再,曾经那个优雅脱俗的天之骄子,曾经将百姓之念想看得比四书五经更为重要的那个秦王,他曾经胸怀天下,如今却不得不为了高高在上的皇位蒙蔽掉一次自己的良心。“我不是真的贪图那个位子,我只是……我只是不想爹爹死不瞑目。”
“我知道。”仇思思抱住跪倒在书桌前的的人,随着他一起跪到地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成大事,总要有些牺牲的。何况那些人本也不是因你而死,我们只当从不知道这些事罢了。”
“不知道就可以了?”赵德芳转过头看她,脸上的迷茫就如四五岁无知又无辜的幼童。
仇思思看得心痛,不想他被困在这件事情里不可自拔,只得更加坚定地点头,“不知道就可以了。”
“是嘛。”赵德芳又笑了,那笑声里面隐含的自然是无尽的苦涩。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然而为成大事,是不是终有一天需要不择手段?

三日后,意外地,他们见到了焦语桐,脱去那身黑色的夜行衣,换上平常闺阁女子的装扮,裙袂飘飘,环佩叮当,配着那本就绝佳的容貌,任谁都不会想到,这样一个如花般娇艳的女子,会是身负二十六条人命的钦犯。
看到他们,焦大小姐显然更吃惊,却什么也没说,只深深看了楚唯一眼。
焦语桐不说,赵德芳和陆雁铭便也不提要抓她去衙门的事,所有人仿佛都在心里达成共识,只要不提起那些事,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如仇思思和赵德芳约定的,他们只当从不知道那二十六条人命。
凤鸣山庄占地广阔,然而再大,能逛的地方却也只有那么几处,除非天天宅在屋子里,不然只要走出去逛一圈,总会有机会碰到几个熟人。
仇思思没想到,她只是趁着赵德芳和陆雁铭随楚洵去会客,跟秋月一起出来逛逛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竟会碰到焦语桐。
一身明黄色的锦袄,让这个本就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更显倾城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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