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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期如梦梦难成 作者:百里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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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秒明明还笑嘻嘻的,一转眼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不止仇思思被这气势震到,老鸨一时也有些懵住。
这公子长得俊逸非常,又气度不俗,身上穿的衣服用得是上好的云锦,一看便是非富即贵的人物,按理说这样的客人就算只来过一次,以她的记性总也不可能半点印象都没的,然而现在任凭她怎么想,都实在想不起她这春风楼有来过这一号人物。但若从未来过,这人又为何好像认识她一般直接唤她杨妈妈?
心里有了顾虑,杨妈妈便没敢冒然让护卫出手,只缓了脸上的神情,“公子您看这一个月的哀悼期都还没过,我们这最近都不接客的……”
不接客那个中年男子难道是来打酱油的?
上官琴没出声打断杨妈妈的话,仇思思听着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杨妈妈眼珠一转,立刻明白过来这白衣小公子笑的是为啥,忙又继续道,“只是吃这碗饭毕竟不容易,这楼里的姑娘一个个都怕一直关照自己的客人若真的一个月不见生疏了会见异思迁,才偷偷派人去寻了来,她们大多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总不能真叫她们平白失了恩客吧?所以奴家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们去了。两位公子瞧着面生,这么早来我这春风楼也是跟哪位姑娘约好了?”
仇思思听她将这一长串话说下来,不但不带喘,还感情丰富,若不是早知道这些青楼里的老鸨大多都是心狠手辣又贪财之人,可能就真信了她的话了。
老鸨既然没打算为难她们,上官琴便也收起了原先的臭脸,转过身对上一直坐在桌后冷眼看着她们互动的素婉,嘴角轻弯,笑容可掬,“我们是来见素婉姑娘的。”
一声轻轻的“哦?”
本来是打着当观众的心思准备在一旁看戏的,见那稍长点的年轻男子转向自己,素婉愣了愣,回过神后却是一脸好笑,“素婉可不记得认得公子。”顿了一顿,又道,“公子若只是为了见奴家一面,现在既然见到了,就请回吧。”
好个狂妄的花魁!这是仇思思听到素婉这番话后的第一反应。
上官琴的姿色原本就属上等,如今扮男装,自然也是一等一的美男,这素婉的长相虽确实不俗,可谓眉目如画,楚楚动人,但若真要说谁比较美,素婉估计得把年轻这个优势算进去才勉强够格与上官琴平分秋色。
这青楼女子不是都应该巴不得遇上个风度翩翩又多金的公子吗?怎么如今遇上了反而下逐客令。该不是玩得欲擒故纵吧?
觉得奇怪的不仅仇思思一人,连作为老鸨的杨妈妈都觉得素婉就这样拒绝掉有些可惜,毕竟那两个公子一看就是出得起大钱的人。
仇思思和杨妈妈虽各自心思目的不同,但毕竟都不是当事人,两人心里琢磨完了,便不约而同同时看向上官琴。
其实不止她们两个,包括素婉在内的所有人视线都落在上官琴身上。
一声轻笑,端的是漫不经心,“素婉姑娘真不认得在下了?我们几天前可是刚在大明寺见过。”
上官琴这话效果可见一斑,素婉一听,本就比正常人要白些的肤色刹那变得更苍白,笑容僵在脸上,不过转眼之间,原本高傲的姿态已不复存在。
众人等了又等,素婉却白着脸咬紧唇就是不开口说话
“那天我见到的分明是素婉姑娘本人,姑娘真的不记得了?”对于素婉的沉默,上官琴并不介意,只噙着笑再问了一遍。
这次,素婉终于说话了。“素婉向来不太会记人,若那天真与公子有过一面之缘,还望公子莫要与素婉一般见识,若之前无意中说了得罪公子的话公子也千万别往心里去。”
素婉说这话时明显是放软了语气,美人既诚心诚意讨好,是个男人总不好再与她为难。
素婉原本确实是打的这个主意,只是她唯一没算到的是,上官琴根本就不是男人。
听她这一番话,上官琴只是点了点头,便又道,“我也觉得素婉姑娘的记性不是一般不好,一巴掌居然都没让姑娘记得我,早知道当初应该再给一巴掌。”
上官琴已经把话如此挑明来说,饶是当初没亲眼见到这一幕的杨妈妈都猜到了上官琴的真实身份,反而是作为主角的素婉一脸状况外,奇怪地看着上官琴,“你这话什么意思?”
“素婉姑娘觉得呢?”上官琴不答反问。
素婉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近几步更仔细将上官琴上下打量了一遍,又瞅着她的脸瞅了好一会,脸色才由白转青又变红,“你是陆家那个大少夫人?”
“是啊。”上官琴笑嘻嘻点头,“我就是打你一巴掌的那个陆家少夫人。”
“你……”素婉小脸憋得通红,举起手就要一巴掌往上官琴脸上打,然而还没招呼到上官琴的脸,自己的俏脸没想到先被扇了一记。
这一下打下去,如上官琴所愿,与上次一样,素婉半边脸立刻红肿起来。
“哎呦,好好的怎么打人啊——”素婉还没出声,杨妈妈却是大呼小叫起来。这素婉可是她的摇钱树,上次被陆家少夫人打那一巴掌,脸上的红肿足足消了三天才消下去,今天又来一巴掌,虽说这段日子是哀悼期不用作表演,但万一脸上留下什么疤痕,那她不是得心痛死。
“谁说好好的,”上官琴看着自己刚刚用来扇素婉的那只手,冷笑,“我上官琴的夫君也是她可以碰的?今天这一巴掌就是让她长点教训,若再有下次,杨妈妈,莫怪我平了你这春风楼。”
“哎呦,陆夫人,上次的事我已经问过素婉了,真的是误会一场,误会一场啊。我当时也好好骂过素婉了,是这小蹄子不懂事,头晕就头晕呗,你说早点回来不就好了,干嘛去麻烦陆公子,这毕竟人言可畏,就算陆夫人你大人有大量,保不准也有嘴杂的说些有的没的。”
杨妈妈一番话说得煞有其事,仇思思听着无语,她这么拐弯抹角无非是想说上官琴若再耿耿于这事就是小肚鸡肠,但以她来看,上官琴今日若不是真心想将这事了了,即使被说成妒妇这春风楼还是照样得被拆,哪会在意她区区几句威胁。
仇思思悄悄往旁边移了两步,给上官琴和素婉留出更多空间,她今日是陪着来的,虽然是在被逼情况下无奈为之,但既然来都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这事横竖她都是个局外人,只要不遭牵连,她乐得在一旁将这出戏看完。
其实仇思思这小动作不仅上官琴看在眼里,素婉也注意到了,只是两人都没怎么当回事,她们的想法大致和仇思思无二,这确实不关仇思思什么事。
素婉手捂着肿起的半边脸颊,娇艳的红唇因为被紧咬着越发鲜红起来,眼睛也红红的,看起来我见犹怜。
素婉不吭声默默吃下这亏,上官琴心里的气终于消去了些,又说了两句警告的话,便拉着仇思思走了。
临走前,本是无意识一个回首,没料想正好对上素婉的眼睛。
仇思思一个寒颤。
那双原本千娇百媚的明眸中,此刻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素婉瞧见仇思思望着自己,很快别过了头,又偷偷拿眼角瞄她,大概怕她会告诉上官琴,到时以上官琴的性子免不得又要对自己发难。
仇思思咂咂嘴,最后用实际行动证明她懒得插手这事。上官琴也好,素婉也罢,都与她无太大关系。
两人离开春风楼后仇思思又被上官琴拖着去茶楼喝了一个时辰的茶,待回去时,已是华灯初上。
还没走到门口,就远远瞧见有好几人等着,为首的一身青衣,不是陆雁冰又是谁。
瞧见她们,陆大公子愣了愣,很快又端起腻死人的笑,“琴儿,你们去哪了?”
“去见你的相好了。”
“相好?”陆大公子于是又愣了愣,待想明白过来哭笑不得,“琴儿,那次真的是误会。”
“是不是误会已经无所谓,”上官琴瞪陆雁冰一眼,绕过他径直往府里走,“反正若再有下次你知道不会只是两巴掌那么简单。”
“当然。当然。”陆雁冰赶忙点头附和,那模样,让仇思思忍不住想到了“狗腿”二字。
自然,丈夫对妻子讨好,于来自于21世纪见过无数妻管严的仇思思来说,是不该算“狗腿”的,她会想到这二字,兴许是因为陆大公子的表情实在太谄媚,与他这风度翩翩的模样实在太不相称。
想到春风楼那事毕竟算不得光彩的事,眼观鼻鼻观心,仇思思几步赶上上官琴,也进了府,没敢在门口多做停留。
经过陆雁冰身边时,陆大公子难得只对她笑了笑,没说些其他的话,这让仇思思觉得奇怪,反而有些不太适应。
上官琴回了自己院子,她便理所当然的回她的小竹阁去。

冬月残冷,寒风瑟瑟。
陆府虽不小,但人丁并不多,一路越往里走,碰到人的概率就越低,经过花园时,一阵风吹过,带起沙沙的响声,听起来像女子低低的呜咽,停下脚步再听,这声音分外清晰起来。
仇思思一个寒战,觉得头皮有些发麻,闭一闭眼,决定加快脚步赶紧回去。
才要抬步,没料想见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从花园里出来。
此情此景,怎一个渗人了得。
仇思思张嘴就想喊,然而老毛病偏偏这时又发作,一惊吓过度就反而叫不出声来,最后只得瑟瑟发抖站在原地,看着那白影越走越近。
白影起先似乎并没发觉她,直到走到和她相同的小道上,迎面遇上,才微微一滞,然后朝她走来。
随着白影越走越近,仇思思终于看清白影的脸,盛颜仙姿,清俊无双。
那张脸她认得,那个人她自然也认识,是人不是鬼。
仇思思松了口气,同时也举得有些无力,“呵呵~二公子真好兴致,现在这时辰乌七抹黑的还跑花园去赏花。”
仇思思说完这话本以为陆雁铭会如前几次那样毒舌回她两句,没料想陆雁铭只是瞧了她一眼,然后点点头,便径自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仇思思愣在原地,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陆家二公子难道恢复成自闭症儿童了?
撇撇嘴,仇思思只得迎着寒风继续回去的路。
前面还有一片小竹林,但愿她不要再碰到奇怪的人或东西。


☆、德芳归来

自那次春风楼一游,本已经大名在外的上官美女名气迅速又涨了不少,十多天里,整个扬州城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八卦都是上官琴打素婉的那一巴掌,而作为这一事件隐形男主角的陆雁冰,自然也是走到哪都可以听到背后小声的议论声。
不过陆雁冰可没自家夫人那么好运,上官琴一个妇道人家可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宅在府里对这些闲言碎语耳不听为净,他却不行,扬州刺史这官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堂堂刺史拿着国家的俸禄躲在家里这要再在扬州传开,那陆家大概也可以不用再在扬州呆下去了,所以尽管心里郁闷得紧,陆大公子每隔一两天还是得挂着他那个腻死人的笑去衙门溜达上一圈。
为此,陆雁冰夫妇发誓若逮到是哪个人将当日春风楼的事宣扬出去,必定要那人生不如死。
其实成为笑话的又岂止陆雁冰夫妇,平时但凡是从陆府大门走出去的只要不是挑的深更半夜,基本都得被从门口经过的路人驻足看上两眼。陆府大门斜对面还有个卖豆腐脑的摊子,每次进进出出,都可以看到那些正在喝豆腐脑的好似有默契一般齐齐抬头望过来,如正好有两两相熟的,还会交头接耳说上几句。仇思思虽然对逛古代大街依然兴致浓厚,但每次出门都被这么看上几眼到底也乏了,这几天便索性学着上官琴也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想起之前识字的计划,于是让秋兰去找了书来,照例还是那本《三字经》。
“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若是读其他诗词倒还好,偏偏一读三字经,仇思思这摇头晃脑的习惯又会发作,之前在汴京赵德芳看不惯她这样子,每次都要揶揄上两句,如今晃了半天都没人管仇思思反倒觉得不习惯起来。
又晃了会,仇思思竟开始觉得有些头晕,于是停了下来,只讷讷继续朗读书上的字。
“晃得好好的怎么突然不晃了?”门口骤然响起轻轻的揶揄。
仇思思愣了愣,没去理会那声音,只自己管自己继续读书。
见仇思思不理睬自己,那声音于是又响起,只是这次收了笑意,“好好的木儿为何不理我?”
仇思思还是没理会那声音,继续读自己的,“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
“木儿,”那声音这次有了些无奈,“我可是哪里得罪你了?”
回答他的依旧是朗朗的读书声。
那声音终于叹了口气,“我与木儿一月之约,为了遵守这约定,我可是当真用上了三十六计最后一计,不但用轻功跑人,还马不停蹄跑了三天,木儿若真对我有怨,我们先搁一搁可好?让我先好好看看你,待会我一定给木儿姑娘斟茶赔不是。”
若刚刚还能用无视麻痹自己的神经勉强忍住,当听到这一番话,仇思思那早已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于还是不争气流了下来。
估计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哭起来,那声音怔愣片刻,慌了,“怎么了?”
几步走到她跟前,再开口,声音里又夹杂了些着急,“木儿你说些话可好,你不说话光哭不是要我担心死,你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仇思思吸了吸鼻子,倒是真开了口,只是说出的话若传出去,明天估计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八卦主角就换成她了,从某种程度来说,彪悍程度可谓与上官琴不分上下。
其实仇思思这话也不是用说的,而是用吼的。
“赵德芳你这个大笨蛋!”
这话吼出来的时候,仇思思脸上除了有未干的泪水,还隐约挂着两条清汤鼻涕。

赵德芳必定没想到一月不见她与他的第一句话会是这话,因为当仇思思吼完后,这位地位非凡的秦王陛下着实呆愣了好一段时间,待反应过来,做的第一件事是拿出帕子帮她轻轻拭去眼角和脸上的泪水,然后擦掉那两条清汤鼻涕。
赵德芳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正要将帕子收起,半路却被仇思思夺了去。
“你这帕子是因为我脏的,给我洗吧。”
“无妨,让秋兰洗洗很快的。”
“我说我来洗就我来洗。”
仇思思摆出一副你不让我洗我就跟你急的气势,赵德芳想起她刚骂过他笨蛋,决定在她情绪完全平复前,自己还是识相点比较好,“那麻烦木儿了。”
“洗块帕子有什么好麻烦的。”仇思思低头将帕子收进袖里,再抬头时,又恢复到了最初沉默的样子,好似刚刚骂堂堂一国王爷大笨蛋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仇思思又是那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赵德芳摸摸脸,只得再次充当脸皮厚的那个,“木儿姑娘若在生在下的气,可否告诉一下在下姑娘生气的缘由,给个暗示也行,木儿姑娘什么都不说,小生惶恐倒也算了,姑娘平白气坏自己的身子就得不偿失了。”
顶着一张儒雅脱俗的脸,说出的话却没个正经,仇思思听得哭笑不得,想到他说自己已经马不停蹄跑了三天,心终究还是软了下来,“不是已经三天没休息了嘛,还有精力贫嘴?”
“没有,”赵德芳在她旁边的椅子坐下,“但木儿你在生我的气,我怎么可能还睡得踏实。”
肉麻的话每次这人都能以最自然的口吻说出,偏偏她还真的就吃这套,仇思思认真反思起来刚刚自己的行为,发现她好像确实有那么点莫名其妙,只是她自己一时也解释不清楚刚刚为何会那般反应,简直称得上无理取闹。
思来想去,仇思思觉得最大的可能性是她在气这一个月来他竟连一封信都没写给她,让不知道他近况的她整日一颗心提着,就怕赵匡义会做斩草除根的事。
仇思思别过头,突然觉得她兴许真的该生气的。
“谁说我生你气了,你又没做得罪我的事,我无缘无故生你气干嘛。”
都不肯看他了还说没生气……
赵德芳无奈,“都叫我大笨蛋了还说没生气,那若生气了木儿打算唤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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