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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妃哪里逃惜玥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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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目光,淡淡地说:“太妃娘娘,您是朕的长辈,朕不好责罚。不过既然这事儿错怪了落妃,不如就落妃说了算吧。”

啊?何依落更无言了。他一个堂堂的天子,都说不好责罚长辈了,干嘛叫自己在这儿得罪人?虽然很想过去抽她两巴掌。

“爱妃,受委屈的是你,你说该如何呢?”

何依落打算自己不接那个茬,扭头谁也不看。而那边徐卿婷就尖叫了起来:“何依落你别太过分了啊,我们都给你跪下了你还想怎么样?”

靠!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了?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还当我怕你!“你说我还想怎么样?你灌我毒酒我才让你下个跪你就受不了啦?”

“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是那个妖女……”

“喂!谁‘妖女’啦?你这是在怀疑皇上的英明决断吗?”



 第一二八章 飞扬跋扈的摸样

“喂!谁‘妖女’啦?你这是在怀疑皇上的英明决断吗?”

“你、你……”

“我说的有错吗?好歹你入宫为妃时间最久,又是太妃娘娘的亲侄女,你连这点温良淑德都没有,不知道皇上每天理政辛苦,还整天给皇上找事。说我是妖女?我看像你这样无事生非、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呢,是不是皇上?”

肖奕扬点头。

“那皇上你当真准我说了算吗?”

他再点头。

“好,掌嘴五十,扣一年俸禄,回自己宫里禁足一年闭门思过,再罚抄‘女儿经’一千遍!”

瞧她这副“飞扬跋扈”的摸样,肖奕扬抬手稍适掩了嘴角,笑得露了齿。这丫头怕是为自己被逼喝毒酒而报复是假,为徐卿婷来广德宫缠着他而报复是真。

“皇上,你说行吗?”

肖奕扬轻咳了声,才正了正身子,“小喜子,按落妃娘娘的吩咐办。”

小喜子即刻领了命,抬手点了一个侍卫真的叫他这就去掌嘴。而这看似随意一点,偏偏是那一队人里身形最彪悍的。呵,那点小心眼,肖奕扬一看就透了。

眼看那侍卫过来,徐卿婷这才怕了,面色惨白地大叫失声:“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

“啪!”那虎掌一落下,半边脸就肿了。

“啪!”再一掌,她已经大哭起来。

所有人都不敢出声,连太妃娘娘也只是埋头端跪着,满院只留徐卿婷的惨叫和毫无停歇的掌掴之声。

何依落紧靠在肖奕扬颈窝,连连吸气,“嘶嘶……好残忍,好残忍。”

“呵……这么接你出来,够风光吗?”他在她鬓角耳语。

“还……行吧。”

“够解气吗?”

“要解气我更想自己打。”

他执起了她的手捏了捏,“我可舍不得伤了你的手。”

何依落心中忽的一阵凌乱,耳根也泛起了热晕。看他透过弯翘浓密的黑色睫毛流露出的专注目光,她刹那分不清他说的是真的,还是想表演给大伙看的……只是凌乱。

“皇兄!”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唤,何依落收敛心情抬眼看去,是匆匆奔过来的昶王。只见昶王穿过一片跪倒在地的人来到最前面,“扑通”一声也跪了下来,着实让何依落一惊。

“皇兄,手下留情,饶了婷妃吧。”

几日没见肖昶,他似乎疲惫了许多,连面颊都消瘦了。而他拜完了肖奕扬又对着何依落再一拜,“落妃娘娘,卿婷不懂事,我代她赔罪。”

“昶王殿下……”

“皇弟,朕觉得,眼前的事和你并无干系。”

“不,皇兄。太妃娘娘是我的生母,卿婷是我的表妹,如果她们受罚,我怎可置身事外?只求皇兄看在如今世上只有我们亲兄弟二人的手足情份上,就让我代罚吧。要掌嘴,就掌我的吧。”

无论如何,何依落是不可能让肖昶被掌掴的。但见一边徐卿婷已经瘫倒在地,两边脸颊肿得好像发了面的馒头,更是满嘴血迹,面目全非,更连哭都没力气哭只是哀鸣着——这才打了十几下,如果继续,保不准出了人命。

“算了吧,皇上,其实我也就是要她记得点教训。我肚子痛,不想在这儿坐着了。”

肖奕扬点点头,吩咐道:“婷妃掌嘴就免了,其他的责罚不变。那些个动手侵犯过落妃娘娘的侍卫、下人,和明德宫、永宁宫宫女太监们,一律重罚不怠。太妃娘娘么……朕明白太妃素来德高望重、与世无争,只是被旁门左道迷了心窍。无妨,朕倒有个主意,京城郊外的龙华山有座龙华寺,那里的方丈与朕相识。不如太妃娘娘移驾龙华寺潜心修佛,那定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去处。”

语罢,肖奕扬抱起何依落扬长而去。

********

“以为你装样子,怎么不早点说。”看到回来锦园宫,被伺候着简单地沐浴更衣完了连晚膳也没吃几口,便躺在床上捂着肚子疼得直打滚的何依落,肖奕扬直蹙眉。

“教训那些人太爽了,就忘了……哎呦,好疼。”

“起来。”肖奕扬坐过去扶起何依落靠在自己怀里,伸手进锦被里将掌心捂在了她的小腹上。感觉到她周身都在发冷,他抱得更紧。“是这里痛?”

“嗯。”

“汤药这就送来,忍着点,我先给你揉揉。”

“不要揉啊……会更疼的。”何依落嘴里喊着,就要挣开他,却感觉到来自他的掌心一阵阵奇异的温暖。

“是什么?那么暖。”

肖奕扬没答话,只是继续。而何依落也不再挣了,毕竟发现了这样比适才要好忍受得多。

“我该不会是死了吧?”

他嗤笑一声,“你以为‘死’那么容易啊?刚没听薛太医是怎么说的吗?”

“刚那么疼,哪顾得上听啊。而且,听也听不明白。”

薛太医是太医殿资格最老的老太医,也是宣毅王妃父亲闵御医生前挚友。前日闵玥儿特意传话过来,说让薛太医帮何依落仔细诊治一下的。那天她没来得及仔细诊治,但知道了那些麝香、浣花草和藏红花都被参在糕点和汤药里给何依落用过,便不免担心起来。

薛太医刚刚一番诊治,果然诊出她体质变得格外阴寒且宫寒尤重,此时腹痛,怕是葵水将至却寒结不解导致的——这些,肖奕扬心里明白,都是太妃徐娘娘动得手脚。

她无非就是想要防止何依落怀上了龙脉,便长期在糕点里参入麝香和浣花草,这也就是她那次无意中说自己在锦园宫吃的糕点里总有股子怪味的原因。

而那日何依落夜宿广德殿,半夜里还惊动了太医殿的事,不由得让徐娘娘起了疑,以为她已经有了身孕,便不惜铤而走险送药过来逼她喝。那药里面的藏红花配比微妙,不仔细验查根本无法被发现。



 第一二九章 隐私的问题

而那日何依落夜宿广德殿,半夜里还惊动了太医殿的事,不由得让徐娘娘起了疑,以为她已经有了身孕,便不惜铤而走险送药过来逼她喝。那药里面的藏红花配比微妙,不仔细验查根本无法被发现。

虽然那些隐藏在太医殿、御膳房的徐娘娘的人都被清查惩治了,可所做的这些,已经造成了何依落体质的变化——身凉、畏寒、易生病,至于是否已致不孕……尚未可知。

“往后呢,每天薛太医都会亲自给你备药,按时吃。”

听到吃药就头大,何依落满脸不情愿,“我是不是病得很严重?不吃药会死吗?”

“不会死,会经常生病,经常肚子痛。你选哪样?”

“为什么会这样啊?我以前身体很好的,长这么大都没生过什么病。”

“那以前你会这样腹痛吗?”

“嗯?”

“在葵水之日。”

“你、你管我!”何依落忽地赤红了脸。这么**的问题,他竟然给她这么说!不过算算日子,好像还真是这几天诶。问题是以前真的没怎么痛过。

“我是不是中了什么毒?有人下毒给我了吗?”

“不是毒,不过……也差不多。”

靠!真是被人暗算了!何依落这下坐不住了,“谁?是不是那个老太婆和那只死蜻蜓?”

肖奕扬表示默认。

“她们到底跟我有多大仇啊,要这么陷害我,最可恶的还要利用我陷害国父大人。对了,皇上,你知道‘魔域之战’吗?你肯定知道。这事儿江湖上都传遍了,说书的也都说成了段子。魔域之战还是我爹爹做的天启军统帅,和西夜国军队打得非常惨,听说人基本都死光了,是不是?”

“怎么问这个事?”

“就是那个老太婆说的啊。她说什么魔域之战中,我父亲下令焚城,烧死了很多无辜的老百姓,所以宫里才会有冤魂来索命,说的有板有眼的,跟真的一样。可我才不信我爹爹会滥杀无辜,他对朝廷忠心耿耿,对百姓更是仁爱。那个徐娘娘编也编得像一点才行啊。”

“她……这个并没瞎说。”

“呃?”何依落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肖奕扬微微点点头,“知道为什么魔域之战会那么惨烈吗?就是因为西夜国给他们的死士用了一种邪毒。这种毒会让人变得力大无比不知疼痛,还会像野兽一样朝对方撕咬,而被咬伤的人很也会染上同样的毒。就这样,邪毒迅速蔓延,无法控制,叶城陷入一片血腥。最后,能有什么办法?如果邪毒继续扩散,恐怕整个天启就会生灵涂炭……所以……”

“所以我爹爹……就下令烧了整个叶城?包括那里面的所有老百姓?”

“是。我想当时的叶城里,到底还有没有并未染毒的百姓这已经无法查证了,可,以当时的形式来看,何将军会下这样的命令,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而逼不得已的。他心里承受的谴责和痛苦,比任何人都要多。”

“嗯。”何依落使劲点头,“一定是这样的。我爹爹肯定心里难过死了,却没有别的办法。那西夜国的手段也太残忍太卑鄙了,皇上,你赶紧派兵把西夜国给灭了吧,要不还不知道哪天他们又耍什么阴谋诡计。”

肖奕扬轻笑,“一个国家灭另一个国家,你以为是过家家玩的?要战争,必有灾难和牺牲,到时候,吃苦的终是老百姓。西夜虽然不如我天启国力强盛,却精锐好战,更处在西域要塞之外,我们的军队如何能打入他们腹地,这首先就是一个最大的难点——没有这一点的保证,我们去再多的人也是白白牺牲的。所以目前,也只能以新叶城为关卡,处在一个两国制衡的状态,谁也无法轻举妄动。”

何依落不由得有些泄气,“什么嘛,这么一个大患就在隔壁我们还拿他没办法。最可气的是,这时候了,我们自己人还不心齐。那个徐老太婆怎么那么有闲工夫,不在后宫好好待着,和那什么保守派混在一起,一心想着怎么陷害国父,真是太可恶了。哼!刚才那么小小的惩戒也太便宜她们了!”

“只能说是心里明白是她们,却没有证据。”

“怎么没证据?这皇宫里的事儿,你都查不出吗?”

“因为,有人顶下了所有的罪名。”

“谁?”

肖奕扬沉默了好一阵,才道:“御史徐长德。”

“徐卿婷她爹?”

“贪腐案、国库税金流失案的主犯,便是徐长德。大部分赃款追回,其朝廷内的党羽抓了不少,而他也认罪了。”

“那皇上你大获全胜了?”

“并未全胜。徐长德的罪名无法逃脱,可他很可能因此而担下所有罪名,包括朝中其它仍在隐藏着的暗势力,也包括在宫中不断兴风作浪的他的亲妹徐娘娘,徐卿婷倒只是个帮从而已。如果不是他全揽下来,依这害人非命,陷害无辜,更利用你毁谤国父的罪名,徐娘娘和徐卿婷都难逃一死。而如今徐长德全招供为自己买通杀手所为,徐娘娘并不知情。我预查证之人,在这期间不是自尽而亡,就是无故失踪,因此对徐娘娘及徐卿婷也只能暂且如此处理。”

“哎,真不明白,好好在朝为官,搞那么多事干什么?弄得家破人亡的。对了,刚见昶王精神很不好,想是这几天都不好过吧,毕竟都是他的亲人呢。”

“他的不好过,更是来自心中抉择的痛苦吧。这次查获徐长德,他出了很多的力。你记得我说过,因为得到了密信的举报,才在很短的时间内查出了赃款的转移途径和藏匿处,而这举报之人,正是肖昶。”

“是昶王?徐长德可是他的亲舅舅。”

“所以他能这么做,必定很是纠结了一段时日,最终愿意站出来,也算是‘大义灭亲’了。”



 第一三零章 等着他吻

何依落顿时想起了为什么这几天都没见昶王再去牢里,怕是为这事儿正痛苦着,“昶王真不容易。”

“是。”

“那么徐长德必死了?”

“是。但也不可就这么死了,我需要从他这里查出更多的东西。”

何依落终是长长舒了一口气,“主犯都玩完了,那老太婆还能掀起什么风浪?别多虑了。”

肖奕扬定定神,落下目光在胸口她的脸庞上,伸手揉揉她的头,“是不是多虑都不用你操心了,你只管给我养好你的身体便是。”

“我养身体便养身体,干你何事啊?什么叫做‘给你养’?”何依落虽是小声嘀咕,却句句被他听个真切。肖奕扬笑着捏起她的小下巴抬起来,说得理所当然,“在这皇宫里,你是我的妃,所以,你自然是我的——你是我的,那么,你的身体也自然是我的——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何依落皱眉,“那出了宫就不是了。”

“等你出了宫再说吧。”

何依落的小嘴撅得更高,被他伸出食指轻按上去,一脸的“你能奈我何”。

正在这时,太医殿熬好的汤药送了进来,肖奕扬才放开她亲自端了药碗坐在了床边。那黑乎乎的一碗药闻着味道就直让何依落皱眉。

她瞧瞧小园送了药就出去了,连平时跟着药一起送来的沙蓉栗子糕也没有留下,这药叫她怎么喝?

“那个……能不能不喝啊?我肚子已经没有那么疼了,好多了。”

他只是将药碗抬高了些,弯弯眼角看着她,示意没得商量。

“可能就是因为牢里太潮湿才会偶然这样,暖暖肚子就好。”说着她还一把拉起他的手,“看你刚刚就用手心暖暖,我就好多了,呵呵。”

以为随随便便谁的手心都能起到那样的作用吗?肖奕扬低头瞅着她,眼中颇带警告。

何依落认命地只得接过小碗,“好嘛好嘛,不过得等下,叫小园她们给我拿来甜糕啊,不然要苦死我。”

“是我吩咐她们不用拿的。”

呃?何依落的目光顿时不受控制地掠过他似笑非笑地漂亮的双唇,心底里一阵绵软恍惚,忘了抗议的言辞,鬼使神差地捧起了药碗,“咕嘟咕嘟”地便将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

好苦,真的好苦……何依落皱着整张小脸抬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他的脸庞,她不由得闭上了双眼,往前凑了凑身子……

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发生……何依落疑惑地微微睁开了眼眸,只看到他还只是弯着黛眼看着她,即使他的呼吸已经吹拂得她的鼻尖生痒,却就是没有动作,反而笑得很有些诡异,“我的小落落,你在等什么?”

“刷”——何依落甚至听得到自己的血一下子涌上脸庞的声音。这下糗大了!自己难道不是在等着他的……亲吻吗?而且还摆好了姿势,开启了嘴唇,只等着他吻。

何依落这下子可算是羞得没地方躲了,一把推开他的肩膀就往后撤,然而更的,后颈已经被他的大掌握住,再轻轻一拉,他的唇便撞上了她的。

“唔……唔……”恼羞成怒就是这样的,何依落紧绷着唇瓣就是不想让他得逞,双手握拳抵着他的肩膀,恨不得将他推下床去。

然而……他只是低低笑着,探出舌~尖~舔~上她柔唇,再含~在嘴里用牙齿轻轻咬磨,不消三两下挑~逗,她便嘤~咛一声,全然失守,任他长驱直入,纠缠住了她混合着甜暖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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