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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有本难念的经-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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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翌伸出手,把荀香拉到面前,“我也要对你负责,所以我把大佑的未来交给了萧天蕴。只要我当皇太子一天,就不能给你寻常夫妻的承诺。只有我不再是太子,只是一个男人,才可以把从前答应你的那些事情,全都做到。”
“真是自私。”荀香拍了拍淳于翌的胸膛,淳于翌把荀香轻轻地拥入怀中,“我是自私,因为不舍得放弃自己的幸福。但退一万步来说,这也是为了避免大佑的百姓再遭战乱之苦。虽然……嗯,我不得不承认你很会打战。”
荀香噗嗤一声笑出来,看着他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修长,白皙,如同雕刻出来的一件玉器,仍像当年伸进红盖头底下来时一样惊艳。原来过了这么多年,这双手如同这个人,依然深深地刻在心坟上头。纵使那里荒草丛生,只要轻轻用手抚一抚,那碑上的字迹还是清晰如昨。这就是爱吧,是青春的山头永不退色的那片绿。
“那徐……”荀香想起了那个人。
淳于翌用手指按住荀香的嘴唇,摇了摇头,“都交给我来处理。你只需想想,我们第一个要去的地方。”
荀香侃侃而谈。她小时候跟萧沐昀还有萧正梁去过遥远的大食国。穿过茫茫的隔壁,沿着古老而又漫长的丝绸之路,能够一直到达很远的地方。那里的人说着跟中原不一样的话,那里的人穿着和中原完全不一样的衣服,还有吃着一些从未见过的食物。她小时候一直梦想着,长大后还能走到更远更远的地方。
淳于翌一边听荀香说,一边频频点头。他的眼前好像铺展开了一副画面,她所说的景色或是人都跃然于画面之上。那些曾经深埋在心底的蠢动,那些在漫长的时光里面被填平的欲望的深井,从干涸的泥土里,“咕嘟咕嘟”地喷出了希冀的水。他笑着看怀里的人,好像抱着一整个天下,她飞扬的眼神就是他全部的守望。
帅帐外,萧天蕴挑开帘子的手慢慢地放了下来。他只从那掀开的帘幕一角,便已经窥探到了里面的情况。他转身,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右手因为刚才和炎松冈的激战,受了一点点的伤。但这伤势是在经脉,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沈冲疑惑地望着萧天蕴,“公子,怎么不进去?不是要跟他们说,炎松冈被您和月山旭合力生擒了吗?”
萧天蕴摇了摇头,望着天上盘桓的那只飞鹰,眼神黯然。梦想和天下,就像鱼和熊掌。他要了一个,就决不允许自己再贪心。
战场上悄然起了些变化,叛军因为炎松冈被俘而按兵不动,退回了南都郡。而近畿军这边,因为白日的战役伤亡惨重,也不敢再贸然出兵。这天夜里,众人在帅帐里头商议要怎么处置炎松冈,意见不能统一。
淳于翌想把炎松冈收押,等到叛乱平息之后,与其它人一道问罪。萧天蕴却坚持将炎松冈在阵前斩杀,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两个人在这件事上互相较劲,毫不退让,帅帐中的其它将领和月山旭都微微皱起眉头。
淳于翌说,“我还是大佑的皇太子!”
“你那是妇人之仁!现在不敲山震虎,更待何时?”
“萧天蕴,炎松冈不是一个普通人!”
萧天蕴双手抱在胸前,“哦?除了他是敌军将领这一点,还有我们因为他被困在这里进退不得以外,我没觉得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淳于翌,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商谈最终不欢而散,淳于翌掀开帘子径自走到帅帐之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和萧天蕴之间的交易是合力镇压了叛乱之后,大佑的政权便移交给大梁。自此中原再也没有大佑这个国家。淳于翌想早些卸下这副重担,却知道没那么简单。
月山旭追出来,从背后按住淳于翌的肩膀,“在想什么?”
淳于翌回过头,看到月光下的脸,犹如深埋在山中发着冷光的银矿。他笑了笑,用手揉了揉眉心,一头情丝中的白发更加地显眼,“在想援军什么时候能够到达,叛乱什么时候能够镇压。萧天蕴我是无法说服了,只能拖延时间。”
月山旭沉默了一下说,“其实我觉得……”他摇了摇头。
“旭,你想说什么?”
“应该让荀香跟大梁皇帝谈,这样或许事半功倍。毕竟她比我们都了解那个人。”
淳于翌愣住,随即冷冷地拂掉月山旭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那是我的女人,不是工具!”说完,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这么生气?月山旭叹了口气,伸手算了算酒泉守军出发的时间,还有几日才能到达。这几日间,又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炎松林和炎如玉会就这样放着炎松冈不管吗?
 




☆、第一百零一本经

淳于翌回到自己的帐篷;坐不住,又去旁边荀香的帐篷外,轻轻拍了拍帐门。
里面似乎传来起床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里面的人才应道,“谁啊?”
“我。”
里面的人似乎长长地松了口气;“等一下,我来开门。”
木质的帐门打开来;门缝里面却看不见人影。淳于翌侧身进去,看见荀香披散着头发站在门后;满脸睡醒的惺忪样子,手里还拿着面具。
淳于翌伸手揉了揉荀香的头发,轻柔问道;“怎么睡得这么早?是不是伤口很疼?”
荀香伸了个懒腰,没有精神地说,“这两天可能有些累,伤口倒是没什么感觉了。”
“我叫御医来给你看看?”
“不用了!”荀香慌忙摆了摆手,“那个孙御医老是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我。他一摸脉就知道男女吧?搞不好还知道我就是荀香。这里是军营,还是收敛些的好。你呢?不是去商议炎松冈怎么处置的事情了?”
淳于翌没有答话,在床边坐下来,拍了拍还留有荀香体温的床榻,“香儿,过来一起坐。”
“哦。”荀香依言走过去坐下,觉得淳于翌的脸色不好看,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身体不舒服?我看你才需要看御医。”
淳于翌顺势握住荀香的手,觉得她的手比寒冰还冷,不由得眉头一皱,起身道,“我还是让御医过来看看才能放心。”他的话音刚落,便要伸手去拉开帐门,忽然停住,伸手指着帐上滑过的几道影子。
这个帐篷的构造比较奇特,因为外面点着的两个火盆能清楚地把从帐篷外面经过的人影倒映在帐布上。营地里的士兵不会巡逻到这里来,更不会猫着腰走路。荀香连忙冲上前把淳于翌拉到身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帐上的影子不断地掠过,少说不下百人,荀香能清楚地听到自己和淳于翌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忽然,一把刀径自□门里来,荀香立即把手伸到嘴巴里,吹了一个长长的响哨,营地里的马儿顿时都嘶鸣了起来。荀香把面具套在脸上,回头对淳于翌说,“待会儿什么都不要管,跟着我跑!”
紧接着,帐门被人狠狠地踹开,荀香拉着淳于翌,上前迅速地踹开三个穿着京畿军军装的人,冲向帐篷的外头。本来已经休息的京畿军惊惶而起,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冲到帐外,有的帐篷已经着了火,火光把整个夜空照亮。
“内奸,一定有内奸!”荀香气急败坏地说,又吹了一个哨子,一匹马奔到了她的面前。她把淳于翌推上马,仰头说,“你往高处跑,不要回头!”
“不行!”
“你不会武功,留下来只会拖累我!我还要去确定萧天蕴他们有没有事,你先走!”荀香说完,毫不犹豫地重拍下马背,马儿拔蹄往前狂奔而去。淳于翌频频回头,无奈只能抓紧马缰,否则就会从狂奔的马上跌落下去。
军营里四处都在着火,穿着一样衣服的人在互相厮杀,荀香根本都分不清楚敌友,只能着急地往萧天蕴所在的帐篷找去。夜袭军营一定是炎松林的主意。他们都太大意了,以为炎松冈在手中,就有了一张免死金牌,从而忘记了,炎松冈不过是一员大将,炎松林却是堪比孔明的军师。
荀香尽量避开人多混乱的地方,但军营里的帐篷本就差不多,又四处着火,很快她就已经分不清自己在哪里。她猫腰躲在一个堆放杂物的帐篷后头,暗暗思量着该怎么办,忽然有一个人一边倒退着,一边往她这边过来。荀香眼疾手快地扑上前,制住了那个人。她拔出匕首正要往下刺的时候,才发现对方是一个女的,还十分面熟。
“黎雅夕?”荀香不确定地问。
地上那个穿着盔甲的人回应道,“是我,沙将军。”
荀香放开黎雅夕,退开几步,收起匕首,“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担心皇上,从他离开盛京就一直跟着他……”黎雅夕的脸上有一些红晕。荀香暗暗地叹了口气,探身看外面的情形,“你跟着我,我带你去找皇上。皇上和沈冲在一起,应该不会有事。”
“嗯,有劳沙将军了。”
荀香摇了摇头,却忽然觉得背后闪过一道寒光。她迅速地回头,却看见黎雅夕静静地站在那里,并无什么异常。自己近来是不是越发多疑敏感了?眼下外面一团混乱,想找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荀香记起萧天蕴应该一直带着小飞,只要能找到小飞,一定能找到萧天蕴。她试着往天空吹一个很低很沉的哨子,然后静静地等待着。
“啊!”黎雅夕忽然大叫了一声,荀香回过头去,看见几个手持大刀的蒙面人。她下意识地把黎雅夕护在身后,抽起旁边手推车里面堆放的一把钢刀。蒙面人总共有五个,从身形来看,不像是大佑和南越这边的人。荀香问,“你们是谁?因何而来?”
蒙面人不回答,只举着刀冲上前来,荀香一把把黎雅夕推开,举起钢刀招架。
君子剑,号称是大梁第一剑。荀香的君子剑受萧天蕴亲自教导,已经习得了五六成。但纵使这五六成,同时对付五个一等一的杀手,还是略显吃力。何况荀香心中满是疑问,为什么这几个人会这么巧地出现在这里?而且目标居然是自己?若是炎家的人,第一要务不是寻找炎松冈的下落吗?
“嗖”的一声,正在混战中的荀香,没发现侧面射过来一只箭。她已经来不及逃掉,眼看就要被箭射中,待她发现的时候,有一个人已经抱着她,滚到了一旁。荀香睁开眼睛,看见一张美到令人窒息的脸。天地在他们的翻滚中颠倒,只有一双眼睛坚定地看着她,就像一滴深埋在地下的琥珀,静静地等待千万年。
黎雅夕看到萧天蕴把荀香护在身下,丝毫不惧怕身后的危险,咬了咬牙扑过去,挡在萧天蕴的身上。
刀锋没入血肉中,黎雅夕一声闷哼,只来得及匆匆望上那个人一眼。为什么人和人之间总是这么不公平?他们之间数年时光,她为他几乎倾其所有,用尽心思,却换不来他的一个侧目。有的人从来不主动巴结讨好他,却让他这么自负的一个人,甘愿用生命来护。
“雅夕?!”萧天蕴一脚踹开黑衣人,把黎雅夕抱在怀中。黎雅夕虚弱地抓着他的衣襟,微微笑道,“皇上……您没事就好……”
“你怎么这么傻?”
黎雅夕轻轻地往荀香那里看了一眼,“您……也很傻……”说完,头一歪,就昏死过去。
那边的黑衣人见这边来了帮手,迅速地消失无踪。
“雅夕姑娘?雅夕姑娘!”荀香上前按住萧天蕴的肩膀,“皇上,军营里面有一位孙御医,医术十分了得,如果能找到她,雅夕姑娘就还有救。”
“孙御医在哪里?!”
荀香愣住,回顾混乱的军营,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
萧天蕴的手按在钢刀上,想要强行把它拔下来,荀香连忙阻止他,“你别硬来,这样会害死她的。”
“那你告诉我要怎么办!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吗!”
“沈冲呢?沈冲在哪里?可以让他去找。”
萧天蕴沉着脸,不说话。
就在两个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军营外面响起了一阵喊杀声。一大帮穿着酒泉守军衣服的人涌入了混乱的军营,把正在互相厮杀的士兵全部包围了起来。一个人的声音在营地里头回响,“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
营地里的打斗声渐渐地平息下来,近畿军的士兵全部跪在地上,等待各队的将领辨认真伪。荀香兴奋地跑到帐篷的前面,看见淳于翌和虎跃关的守将杨虎等人,正跳下马背。
“翌!”荀香冲过去,狠狠地抱住淳于翌,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淳于翌接住荀香,只觉得怀里的人往下一沉,竟是昏了过去。
孙御医毕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御医了。他在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就果断地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藏了起来,到军营里的混乱平息,他已经抱着他的药箱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沈冲和月山旭两个人在混乱中居然碰到了一起,月山旭寻找淳于翌,沈冲寻找荀香,两个人都被敌人缠斗住脱不开身,直到援军到达。
月山旭见到杨虎之后,赞赏地说,“干得好,动作很快。我本来预计你们三天后才能到。”
杨虎拜道,“末将日夜兼程,不敢怠慢,生怕延误军情。”
月山旭点了点头,“到了我们反击的时刻了。你带士兵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第一百零二本经

荀香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马车里面;头枕着淳于翌的大腿。她动了动,正闭目养神的淳于翌立刻睁开眼睛,摸了摸荀香的额头,“你醒了?”
“我怎么在这里?”荀香慢慢地坐起来,看了看四下,“我们这是去哪儿?叛军被镇压了吗?”
淳于翌的目光落在荀香的受伤的地方;荀香顺势看过去,这才发现自己的伤口被重新包扎过了;还有些隐隐的疼痛。淳于翌说,“御医说你的伤口开裂了;还有点发烧,军营的条件太艰苦,我便先带着你回京。”
“那前方谁来指挥战斗?”
“援军比预想的时间早到;何况有旭和萧天蕴在,战争应该很快就能够结束。”这是明面上的理由,也是最重要的理由。但最私心的理由是,淳于翌不想让荀香和萧天蕴再有过多的接触。
马车在官道上行驶了一阵,淳于翌挑开窗帘,看到窗外有很多难民正成群结队地移动。他们脸上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没有一处是完整,很多婴孩被饿得嚎啕大哭,情景惨不忍睹。淳于翌暗暗地握了握放在大腿上的手。如果说之前对交出政权还有那么一丝犹疑的话,那么此刻,他是彻底下定决心了。满目疮痍的山河,再也经不起铁蹄的蹂躏,就算他要做那个葬送大佑数百年基业的罪人,背着千古的骂名,他也认了。
荀香看着淳于翌严峻的脸色,又挑开帘子看了看窗外,轻轻地摇了摇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轰”的一声,大地似乎剧烈地摇晃起来。淳于翌下意识地把荀香护在怀中,一手撑着马车壁。接着,罗永忠在马车外面禀报道,“太子殿下,有人劫囚车!”
“命人守住囚车,决不能让炎松冈逃脱!”
又是“轰”地一声,周围都是哭喊声,还有植物被烧焦的味道,荀香掀开马车帘子向外看去,只见原本完整的队伍,因为这个莫名的爆炸物和火光,被活活地截断成几截,稍远一些的地方,都因为浓烟而看不清。荀香想要钻出马车,去查探一下情况,却被淳于翌扯住手臂,“不许去!”
“我去看看罗大将需要不需要帮助。”
“香儿!”淳于翌沉着脸,声音在轰隆的震动声中却格外地清晰,“别妄想再独自冒险,你要对我负责。”
荀香愣了一下,看着男人好看的眉眼,微微一笑,反握住男人的手说,“好,那就一起去。”
淳于翌还没反应过来,荀香已经吹了一个响哨,一匹马儿很快地跑到马车旁边。荀香先跳上马,然后又把淳于翌拉了上来,牵着他的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腰间,“抓牢了,你也要对我负责。”
马儿奔到囚车的附近,禁军和不明身份的黑衣人正在死拼。黑衣人的数量不少,罗永忠被团团围住,几乎无法脱身。而囚车中被打得皮开肉绽,双手双脚的经脉几乎全部断掉的炎松冈,正被一个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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