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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有本难念的经-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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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为了罗山的婚礼,山贼们已经准备了许多的好酒好菜。乍然知道二当家不成亲了,还把新娘给放了,山贼们都有些搞不懂。
到了晚上,中山贼们在主厅和厅前的空地上摆了好几桌。婚宴变成了接风宴,给荀香接风洗尘。山贼们问喝得醉醺醺的罗山,为什么突然不结婚了,罗山也不回答,只是举着酒碗,一直大叫着,“喝!喝!”
有好几个久仰沙无寻大名的山贼围着荀香,追问她当天底下最强军队的将领是什么滋味。荀香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那个人给了她至高无上的荣誉,地位,权利,教会了她很多东西。兵法,政治,做人,武功。她至今都觉得,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比他更完美更文武双全的皇帝。这些年,她数度征战,为的不仅仅是报血海深仇,也是为了报答他的知遇之恩。他给了她最好的军队,最优渥的条件,这都是当初大佑没有给荀家军的。她知道好马需要遇到伯乐,而他是世间最好的伯乐,但她也知道,自己仅仅是他手中那数不清的棋子中比较特别的一颗。她救过他的命,所以特别。除开这个,也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
绿珠知道荀香对萧天蕴的感情很复杂,山贼们这个问题着实是问得不妙,就替荀香说道,“这种感觉怎么好说出来的?等你们以后有本事领兵打战了就知道。”
小四说,“绿珠姐,你开什么玩笑啊!我们是山贼啊!怎么领兵打战?”
另一个山贼捧腹大笑,“哈哈哈,笑死我了。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玩的笑话。”
“去去去,你才活了十几年,什么这辈子!”
“哎呀,我装一下深沉不行吗?”
小四和那个山贼打闹起来,穿梭在各个酒桌之间,众人都笑看着他们。那一夜每一个人都喝了很多的酒,各个都喝得东倒西歪。连上了寨子之后,滴酒不沾的左奕青也是喝得酩酊大醉。这个时候,他们还不明白,到了天亮,将有一件大事等着他们!
第二日,天刚刚蒙蒙亮,荀香因为肚子疼而醒过来。身边东倒西歪,全是喝醉的山贼,有的还打着鼾。她小心翼翼地越过众人,却不知道茅厕在哪里,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叫醒罗山问一下的时候,山寨门口出现了一个山贼的身影。昨夜众人都在喝酒,这小山贼因为划拳化输了,别派去山腰的哨台那里放哨。
山贼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不好了!”
荀香连忙走过去问,“发生了什么事?”
山贼指着身后说,“我看见,我看见山下来了很多的军队!很多很多!”
荀香一惊,连忙转过身去推地上的众人。可昨夜喝酒太多,众人都是昏昏沉沉的,不愿意醒来。荀香气急,从小山贼的脖子上把号角取下来,重重地吹了一声,这才惊醒了罗山等人。
罗山揉了揉眼睛嚎叫道,“大清早的,你吹什么号角啊!让不让爷爷睡了!”
“再睡你就要去见阎王了!快起来,山脚下来了大批的军队,看样子要攻上来了!”
左奕青的酒一下子全醒了,“不可能,我们跟酒泉的官兵都约好了。每隔一段时间向他们交一笔银子,他们不可能来攻打我们!”
荀香把报信的小山贼推到众人面前,“你们听他怎么说。”
小山贼着急地说,“大当家,二当家,是真的!我在哨台上看得清清楚楚。一大队的官兵,领头的是一个陌生男人,我不认识,但酒泉守军的头头张广良还有知府刘济州在里面!”
罗山骂了一句,“他奶奶的!这群吸血的王八蛋,还敢来搞我们,弟兄们,抄家伙!”
众人纷纷从地上爬起来,跑到一旁的一个小木屋里头拿兵器。左奕青对荀香说,“小姐还是先避一避吧?后山有个山洞,一般人找不到那里……”
荀香把绿珠推到左奕青的身边,“左叔帮我照看绿珠,这回让我来会一会酒泉的官兵们。”
“小姐
,危险!”
“左叔,你还当我是荀香呢?我可是沙无寻,至今为止,没有打过一场败仗。”荀香自信满满地笑了一下,转身和山贼们一起往山下走去。
到了哨台的地方,已经可以把山脚下的情况看得很清楚。军队的人数约莫有数万人之多,而山上的山贼加起来不过两千之众,硬是打起来,占不到半分的好处。小山贼指着一个地方说,“二当家,你看,就是那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却好像是这群人中最大的样子。”
荀香顺着山贼的指示看过去,心脏好像被猛烈地锤击了一下,呼吸凝滞。遥想当年,红衣凤冠,他虽不情愿,也牵着她的手走入东宫,和她皆为夫妻。那时他们年少无知,意气风发,每天打打闹闹,不觉时光流逝,蓦然回首,却也共度了一个春秋。到如今,看他早生华发,风尘满面,才知道这些年仰赖自己活下去的信念,除了仇恨,还有与他再见。虽然他们之间隔着国仇家恨,数万条生命和血债,但也难以消弭她心中,思君千百遍。
曾经那样俊美的脸,那样乌黑的发,而今不过才二十三岁,为什么会长出白发?这些年,我远在他乡,你独自一人陷于深宫,过得究竟怎样?
“喂,喂!”罗山见荀香一直发呆,便用力推了推她,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的眼睛居然红红的。罗山又往山下看了看,莫不是看到什么老相好的,感情一下子控制不住了?女人就是麻烦!
荀香收拾起思绪,对罗山说,“你们都呆在这里不要动,我一个人下山。”
“啊?”罗山以为自己听错了,“姑奶奶,那底下有数万人!你想去送死?”
荀香拍了拍他的肩膀,“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我知道他们之中谁最大,只要把他绑到山上来,那数万人就不敢轻举妄动。”
“那那,那我派两个人跟你去!”
“你们修炼都还不到家,去了只会拖我后腿,留在这里等消息吧。”荀香说着便站起来,又问四下,“谁有可以蒙面的东西?”
“我有块手帕。”小四举起手,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来,憨憨地笑道,“小时候,我娘给我买的。你可别用坏了。”
“借用一下,一定小心。”荀香接过来,又回头对罗山叮嘱道,“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轻举妄动,听见没有?”
“知道了!你小心一点!”
☆、第九十一本经
领兵的张广良询问淳于翌何时攻上山。淳于翌在未保荀香安全的情况;不敢轻举妄动。
这个时候,一个身影从山上飞奔下来,张广良连忙指挥手下迎敌。
荀香快速地打倒了一排步兵,趁弓箭手准备的时候,对着淳于翌的马儿吹了一声长哨。马儿嘶鸣了一声,朝着荀香的方向跑过来。
张广良一惊;下意识地伸手去拉淳于翌,却只拉到一截衣袖。
淳于翌学会骑马之后;已经许久不骑,马术十分不精。马儿撒蹄狂奔中;他没拉住缰绳,险些摔下马,幸好眼疾手快地抱着马脖子;伏在马背上,好让自己不掉下马。他的内心难以平静,因为这哨声能够控制马匹,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个人会御马术?
马儿冲过几个步兵,停在荀香的面前,荀香一跃上马,把匕首抵在淳于翌的脖子上。
她掉转马缰,面对包围住自己的上万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退开!”
士兵们稍稍往后退了一些,却仍是把荀香锁定在攻击范围之内。毕竟荀香手里的是当朝太子,不能有任何闪失
荀香看向张广良,眼神冰冷,满是杀意,“我只再说一遍,统统退开,放我们走!”张广良不寒而栗,连忙下令士兵往后退一些,却仍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放他们走。这个时候,淳于翌说,“你们都退开。”士兵们这才让开一条路。荀香调转马头往山上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地说,“你们记住,不准向前一步,进一步,我便剁下他一根手指头。剁完十根,我立刻就杀了他!”
张广良命弓箭手拿箭来,想要射杀荀香,却因为荀香跟淳于翌靠得太近,他怕误杀太子,终是作罢。
刘济州问,“张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太子在他们手里,对我们大大地不利啊!”
“刘知府,你赶快写一封到凤都。这次恐怕要护国大将军亲自出马才行了!”
荀香带着淳于翌跑到哨台的地方,山贼们都欢呼雀跃地围过来,七手八脚地把淳于翌扯下吗绑起来。罗山走到荀香身边说,“真有你的!那么多人你都可以把人掳来,有了他,相信那些官兵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了。”
罗山回头问淳于翌,“快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带着官兵围剿我们?”
淳于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荀香。他的表情十分安宁,就像一个行将枯木的老人,面对大海
,回想一生都没有遗憾般。他的容貌已然俊美,只是有了一些不符合年纪的沧桑,尤其是他头上那一缕亮眼的白发,模糊了他本还春华正茂的年纪。荀香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轻轻地别开眼睛,“罗山,他交给你们处置。”
“好嘞!”罗山和一群山贼押着淳于翌往山上走,淳于翌一边走,一边回头,只是看着,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这好像是一出沉默的戏,没有任何台词。旁观的人根本不知道这是一场戏,只有演戏的人才知道,谁在与自己对戏。千山万水,几转经年。曾经都无比希望能够打破时空的阻隔,只为能站在对方的面前,看一眼他(她)是否安好。可这一眼,仿佛是能迈出的仅有一步。他们站在悬崖的两端,中间隔着万丈深渊,终是相见不如不见。
荀香回到山寨,左奕青和绿珠都在空地上等着他。罗山等人高兴地坐在一边,谈论那个新的俘虏。
绿珠走过来,挽住荀香的手臂,看了一眼后方的一处小屋子,意思是那个人被关在那里。
左奕青用手转着轮子来到荀香身边,“小姐可还记得那个人。”
“自然记得。”
“那你没有忘记老将军的性命和数十万荀家军的鲜血吧!”
“是,没有忘。”
左奕青激动地说,“那你可知道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那个狗皇帝!自古父债子偿,在那里面的是你杀父仇人的儿子!今天,我就要替将军,还有弟兄们报仇!”他说完,转着轮椅就要往那个小屋子行去,荀香连忙上前拦住他的去路,绿珠跪在左奕青的面前,“左将军!求您不要!那个人对于您来说,也许只是仇人,但对于小姐来说,也是她的夫君啊!”
夫君这两个字,犹如重石一样砸在荀香的心里。没错,她对他和他爹是有难以泯灭的仇恨,但同时她对他也有难以言说的深情。毕竟那段共度的时光,是她此生最无忧无虑,最快乐的日子。他的好,不能被皇帝刚愎自用而酿成的恶果抹杀。他是她的夫,此生唯一的一个男人。
“小姐!”左奕青在等着荀香拿主意。
“左叔,我是恨所有淳于家的人,可是,就算你为了山寨里的弟兄,也不能杀他!军队还在山下,随时有攻上来的可能,他是我们唯一的护身符!”
“你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是!”
“好,那你就证明
给我看!”左奕青从身后拿出一把匕首来,递给荀香,“我可以不杀他,但他落在我们的手里,也不能便宜了他。只要你给他一刀,我便饶过他的性命!”
绿珠惊叫道,“左将军!”
“小姐,这是我最后的退让!若你今天不给他一刀,我只有以死谢罪,去九泉之下向老将军请罪!怎么选择,你决定吧!”左奕青别过头去,用无比坚决的口气说。
荀香知道左奕青的用心。他觉得荀家后人跟大佑皇室有血海深仇,一定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这一刀,与其说是给淳于翌的惩罚,不如说是要她拿出一个证明来。证明她没有忘记自己的亲爹是怎样惨死,狗皇帝是如何地不仁不义。她如果不做,就枉为人女,枉为数十万荀家军的小姐,也不再是值得他左奕青追随效忠的人。
“好,我去。”荀香接过匕首,转身就往小木屋走,绿珠跪在她身前,死死地抱住她的腿,“小姐,您不能!您不能啊!”
“绿珠,你松手。”荀香无比冷静地说。
“您会后悔,您一定会后悔的!!”
荀香把绿珠拉开,猛地推开了小木屋的柴门。淳于翌被绑在木桩上,本来静静侧头看窗外的阳光,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缓缓地展开一个笑容。那个笑容,就像辛苦攀登了很久的高峰,终于迎来第一道曙光。那光芒烧灼着她的心,让她拿刀的手第一次有些颤抖。
她慢慢地走入屋中,站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紧紧地抿着嘴唇。
他教的论语,她至今都还记得。他们在温泉行宫的点点滴滴,她从未忘记。他教过她画画,握着她的手把一株牡丹描摹得栩栩如生。这朵牡丹,就是她十六岁那年的写照。她的生命因为他而有了绚烂的色彩,春风,夏雨,秋月,冬雪,每一个画面都无比地清晰。终于明白什么叫爱,什么叫坚定不移的守望。
“香儿……”他像梦中轻喃,而他自己也抑制不住声丝颤抖,仿佛要努力破茧的蝴蝶。
“你别叫我!我是沙无寻!”
淳于翌仍在笑,但是眼眶渐渐变红。他很努力,却难以抑制住那久经煎熬的等候化成的泪水,“我看到母后灵柩不在皇陵的消息,就知道你还活着。我是有多笨,居然这几年下来丝毫没有察觉出沙无寻就是你。香儿,我对不起你,这一刀是我和我父皇欠你们的。你来吧。”
荀香举起匕首,直冲到淳于翌
的面前,却在刀剑离他只有一点点的时候,生生地停了下来。只因他轻轻地说,“我能用这条命,换一个来生再遇见你的机会吗?”
“哐当”一声,匕首落地,荀香捂着脸转身跑出了木屋。
左奕青看着荀香从木屋里面出来,连忙转折轮椅到门前看了看,却见匕首落地,绑在柱子上的那个人毫发无损。他紧紧地握着拳头,阴暗着脸离开了木屋。小姐终究是下不了手。
绿珠追着荀香到后山,见她一个人坐在悬崖边发呆。
她俯□抱住荀香,轻轻地说,“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些。”
“绿珠,我是不是做错了?我对他下不了手。”
“小姐,情之一事,如何那么容易放得下?当年,奴婢也是用了很长的时间,才从对一个人的仇恨里面走出来。他害死我姐姐,害了我全家,我却仍然像一个傻瓜一样,喜欢着他。”
荀香一愣,仰头看着绿珠,“你说的是……?”
“南越的皇帝。慕容”
☆、第九十二本经
“慕容赫?!”荀香十分意外。她当年在敦煌的时候;身边根本用不到什么丫环。直到回了凤都,大将军之女不能没有一个贴身丫鬟,萧于氏才向于氏推荐了绿珠。
萧于氏没有具体说绿珠的身世。只是告诉于氏,绿珠并不是大佑的人。至于过去的种种,都已经如前尘旧梦。当时于氏便也没有详细告诉荀香关于绿珠的身世。
绿珠点了点头,轻轻笑道;“小姐大概不知道。奴婢本来姓上官。”
“上官!”荀香又吃了一惊,她如果没有记错;上官氏是南越最出名的文臣。因为上官家曾出了一个皇后,上官绿萼。上官绿萼才貌双全;品性温婉,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贤后。荀香在大佑的时候,也常听萧天蕴提起这个女子。但可惜的是;这女子后来不知因何事疯了,还误伤了后宫中的一个妃嫔,导致龙胎夭折。慕容赫大怒,不仅废后,还迁怒整个上官家,把他们逐出了方羽,并下旨永世不得回京。不久,上官绿萼在冷宫中自尽,死得无比凄凉。
“绿珠,你是上官皇后的妹妹?”
绿珠点了点头,已经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与他自小便相识,两情相悦。姐姐虽然才貌双全,百般胜于我,却不是他心里的皇后人选。我爹和当时还在世的太后一手促成了他们的姻缘,为的是家族的利益,身为上官家的女儿我只能退让。后来我才知道,姐姐过得并不快乐,他也不快乐,他还娶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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