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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有本难念的经-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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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莲不忍心地说,“太子妃,您别太难过了……太子也许只是太难了,他要承受的压力也很大。”
门外忽然响起禁军的声音,“在这四处找找。太子妃刚刚才不见,应该跑不了太远的!”
“是!”
荀香一下子惊醒,慌乱地四下查看,寻找能够藏身的地方。巧莲拉住她说,“奴婢知道有一条密道能够出宫,是徐家为了防止将来有事,秘密建造的。您快跟奴婢来!”
说着,她走到一个书架面前,用力地转动上面的一个花瓶,地上忽然有两块地砖,往下放打开,露出石阶来。
荀香还有些犹豫,禁军已经在敲敲门,“有没有人在里面!”
巧莲用口型催促着,荀香也顾不得许多,一口气冲下了石阶。
巧莲把密道关上,又等了一会儿,才去开门。门外只站着一个人,穿着内侍的衣服。
巧莲从腰中掏出银子来给他,“你这口技还真是了得。不仅能学人声,还能同时发出很多不同的声音。干得不错!不过你最好尽快在凤都里头消失,我们徐家做事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小的遵命。”
*
荀香在黑暗的密道里面摸索了很久,才找到出口。等她从地道里面出来,外面已经是明月当空。
她许多天没有好好吃东西,肚子一直在强烈地抗议。
可眼下她身无分文,就算找到酒楼,也没钱吃饭吧?
荀香正不知要往哪里走,黑暗中,看到一个人影往这边奔过来。她下意识地要躲起来,却见那个人不停地朝自己招手,口中好像还喊着“小姐。”
竟然是绿珠!
荀香朝绿珠跑过去,许久未见的主仆二人紧紧地抱在一起。绿珠嘴里一直不停地说,“真是吓死奴婢了。”
荀香问,“绿珠,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有人给奴婢送了一封信,没有署名,说您应该在这里,要奴婢带一些盘缠和必要的衣物到这里来找您。起初奴婢还不信,但后来听说您从思过殿跑掉了,就说来试试运气,没想到您果然在这里!”
荀香想起一件事,抓着绿珠的手臂问,“绿珠,你有没有听说敦煌的人到宫中的事情?”
“听说了。听他们说,是从敦煌逃出来,求皇上派兵增援的。”
“那他们有没有说,老爹怎么样?”
“老爷还在率兵死守敦煌城,只是弹尽粮绝,情况很危急。所以派人突围,来找皇上求助。只是……”
荀香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只是什么?快说!”
绿珠低下头,声音沉重,“只是皇上好像非但没有要派兵增援的意思,反而把那几个士兵都抓了起来。说要定他们私自离开战场的罪。”
荀香倒退了两步,难以置信地问,“怎么会这样?!”
“皇上好像认定了西凉这次突然包围敦煌,跟老爷有莫大的关系。谁劝都不听。小姐,不要多说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找个地方
吃饱肚子,再从长计议吧?”
荀香的肚子又咕咕地叫了两声,她也觉得有些头昏眼花,点点头答应了绿珠。
他们二人在离凤都不远的一个小镇暂住下来。荀香住下来的当天夜里就发现身体不适,起初只觉得是受了风寒,便只能卧床调养。如今荀香的身份毕竟不适合再入凤都请正经的郎中诊治,万一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她们也不敢联系于氏还有萧沐昀等人,怕连累他们。
可是过了几天,荀香的身体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昏沉沉的。客栈的老板娘端来热水,仔细看了一下症状说,“姑娘该不是有喜了吧?”
荀香愕然,连带绿珠也紧张了起来,“老板娘,你为什么这么说?”
“看这姑娘的症状,跟我当初怀我家小子的时候一模一样。我看这姑娘身体虚得厉害,你们也别耽搁,赶紧进城找个大夫好好看看吧。”
绿珠连声应是,礼貌地送走了热心的老板娘。她心里可犯了难。若真是有了孩子,如今这情形,该怎么办才好?她自己也是个黄花大姑娘,别说照顾孕妇了,就连该做什么都不知道。
荀香反过来安慰绿珠,“也许只是身体不好,不会有事的。”
绿珠仍然决定去凤都请一个大夫来仔细把脉。可她一进都,就看见了街上贴着皇榜。她本来不太在意,却听一个书生大声地念,“太子妃荀氏因疾已故……荀家谋逆……罪诛九族……今褫夺荀氏太子妃之位,贬为庶民。改册徐氏为妃……三日后,太子妃与太子共祭皇陵……”
她愣了一下,疾走到人群中,奋力挤到皇榜前面,把皇榜上的内容确认了又确认,像被人兜头泼了一桶冷水。
世事变化无常,变化最快的,最让人措手不及的,还是人心。从前,绿珠就从姐姐那里知道了,最是无情帝王家。
*
大夫来给荀香诊治的结果,与老板娘所说的一样。他像往常一样道喜,却发现即将升格为母亲的那个姑娘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他隐隐觉得这个孩子对于这个姑娘来说,也许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绿珠把大夫送出门,再三叮嘱,“请您回去以后一定不要提起见过我们家小姐的事,这是您的酬金。”
“姑娘,要不了这么多!”
“您就拿着吧。我家小姐是个可怜人,希望您发发慈悲
,照我说的做就好。”
大夫叹了口气,“唉,姑娘你就放心吧。只是你家小姐身体很虚弱,心情也很不好,为了孩子和大人两方面着想,你还是多劝劝她吧。”
“我会的。您慢走。”
绿珠送完大夫返回来,坐在床边。荀香望着房梁发呆,手无意识地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孩子会来,还已经悄悄地成长了两个多月。
绿珠是决计不敢把在城中看到皇榜的事情说出来的。以荀香目前的精神状态,恐怕受不了任何一点点的刺激。
“小姐,您不要这样。往好处想,这个孩子在您肚子里,就是你们母子的缘分。”
荀香转头看着绿珠,“敦煌那边有什么消息吗?”她绝口不提孩子的事。
“没什么消息。小姐,您先安心养胎,敦煌的消息奴婢会继续打探的。”
“禁军是不是在四处抓我?”
“是,是的。”
“绿珠?”荀香按住绿珠的手,轻轻地说,“你根本就不会撒谎。”
“小姐……”绿珠要避开,荀香却紧紧地抓着绿珠的手,“我要听实话,你告诉我实话!”
绿珠连连摇头,“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打探到。奴婢只是去城中请了大夫来,小姐不要再问了!”
这个时候,老板娘把饭菜端进来,看见房中的情景,不解地问,“你们怎么了?我刚刚看见有个男人下去,是大夫吗?哎呀,最近乱得很,你们不要随意出去呀。”
荀香问,“为什么?”
老板娘惊讶道,“哎呀,你家的这个小姑娘没告诉你吗?明天皇帝准备把荀家给炒家了,还要把从敦煌来的几个士兵押去砍头呢。”





☆、第七十五本经

荀香乍然听到这句话;觉得并不真实。她的大脑空白了一瞬,意识回复之前的动作是猛地掀开被子,连鞋子也不穿,就往外冲。
绿珠反应不及,待追下楼的时候,只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客栈门口骂骂咧咧的;“喂,我的马;我的马!!”
荀香觉得脚下的马镫是冰冷的。那种冰冷直直地扎进她的心里去。她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能一下子飞进凤都里面,阻止那里正在发生的一切。她的十六年生命里面,从来没有想过恨是一种什么感觉。她觉得只要自己对别人好;别人也会顺其自然地对自己好。
可是老爹为国尽忠尽责,对皇帝忠心耿耿,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皇帝非但没有帮他,反而要治他的罪。她对太子,也是一心一意,希望他好,希望他可以好好地活着,甚至觉得,就算他为了保住太子之位,放弃她,放弃荀家都没有什么。可在她怀着他的孩子,这样艰难的时候,他却跟另一个女人,在东宫里头做那样的事情。
她一直都错了吗?她的想法终究是太过天真,以至于这样的天真,现在变成了缠绕着她生命的荆棘,全身刺痛。
守卫凤都城门的士兵,只觉得一阵风从眼前呼啸而过。他们不过眨了眨眼,那阵风就刮过去了。只听到大街上传来人仰马翻的抱怨声。
“喂,你怎么走路的!”
“明明是那个骑马的人先撞到我的!”
“光天化日,在这么热闹的街上骑马,那个人是疯了吗?”
“好快呀,我都看不清脸!”
荀香一边大声呵斥着街上的人,叫他们让开,一边急切地寻找着有可能处决犯人的地点。等到她看见人潮一直往东边的大道上涌去,便猜测那里就是行刑的地点。越往东边走,马已经越难行进,周围的百姓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她,议论声四起。
荀香只能把马随意地拴在街边,奋力地往人群的最前头挤去。
她看见刑场上,跪着几个夕日并肩作战的同伴。他们全都抬头看着天,满面风尘,衣衫褴褛,好不凄凉。以往纵横沙场,每次打战之前,都做好了回不来的准备。可没想到最后要了他们命的不是敌人,而是他们为之战斗了一生的国家。
监斩的是徐仲宣,他的副官一直催促他时辰已经到了,他却迟迟不肯下令行刑。
他看了一眼刑场外百姓冷漠的眼,又看了一
眼刑场上几个人无畏的眼神,内心深处,升起了一丝不值。这些人,同他的大哥一样,为国为民,甘愿抛头颅,洒热血。他相信荀家没有造反,相信荀梦龙此刻在万分艰难地死守住敦煌那座已经被皇帝抛弃的城。这些人九死一生突破重围来到国都,企盼皇帝能够出兵救援,结果却是将性命,交付在这座处斩十恶不赦罪人的刑场。
徐仲宣仰头看了看天,那些已经在天上的人,大哥,你也正低头看这个不公的世界吗?
副官又上前来催促,“大人,时辰已经到了,别再等了!耽误了时辰,皇上可是会怪罪的!”
徐仲宣叹了口气,慢慢地站起来,对左右说,“拿酒来!”
随从很快地奉上一壶酒。
徐仲宣把酒壶拿起来,走到刑场边,低声说,“我,无能。救不了各位。这酒,算是仲宣为各位将军践行。干!”说完,他仰脖把酒一饮而尽,然后把酒壶重重地摔在地上,“行刑!”
跪在刑场上的几人纷纷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豪气干云,仿佛他们仍然是跨马扬鞭的姿态。
就在这时,一个人忽然冲进刑场里头来,大声叫道,“不能行刑!”
徐仲宣抬头看过去,心中一惊,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个只穿着中衣,赤着脚,披头散发的女子,不正是失踪的太子妃吗?!
守卫刑场的士兵未必都认识荀香,只是本能地围过来阻拦擅闯刑场的人。荀香从一个人的手中夺过长刀,疯了一样地挥舞着,大喊着,“让开,你们都让开!”
刑场上的几个人也已经认出了荀香,错愕之余,脱口而出,“小姐,你快走!”
“小姐,皇帝不会放过你的,你快走啊!”
“小姐,我们死不足惜,但你一定要活下去啊!”
徐仲宣见刑场一边混乱,一时失神,不察身边的副官暗暗地给侩子手使了个眼色。侩子手毫不犹豫地挥刀下去,瞬间,一个人头直直地飞出去,滚落在荀香的脚边。
“李将军!”荀香俯身想去够那个人头,却被身旁的士兵强行制住,压在地上。她眼睁睁地看着跪在刑场的那几人,向她微笑,下一刻,便身首异处。那喷涌的鲜血,仿佛是来自她的身体里面,当那些人倒下的瞬间,她的生命好像也正在终结。一股强大的恨意,就像是一张蛛网,密密地结在了她的心头。
徐仲
宣来不及斥责副官,趋步走到刑场边,荀香已经倒在地上昏厥。
一个士兵跪在地上问,“大人,这好像是……废太子妃?要怎么处置?”
该怎么处置?徐仲宣犯了难。若是送进宫中,下场恐怕与今日一样。但若是他公然包庇,恐怕也难逃悠悠众口。就在徐仲宣左右为难的时候,一个身影从天而降,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千军,而后在他的眼皮底下,把荀香救走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待反应过来,那人和荀香,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徐仲宣长长地松了口气,来的真是时候啊。不过老兄,连靴子和衣服都来不及换,你会不会太匆忙了一点啊?
士兵们惊慌地想要去追逐,徐仲宣却阻止他们,下意识地说,“别追了,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士兵愕然,“大人认识那个人?”
“呃……”徐仲宣暗骂了自己一声,“不是,我看他身手那么好,这个时候想必你们已经追不上了。”
众人“哦”了一声,于是听徐仲宣的话在原地待命。
可没等徐仲宣缓过气来,炎松林已经带着禁军赶到,“听说荀家的余孽在刑场上出现了?”
徐仲宣恭敬地行礼,“炎大人。”
“此刻人在何处?”
徐仲宣的副官说,“刚刚被人救走了!”
炎松林震怒,“岂有此理!你们这么多人,居然连一个丫头都抓不住?!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我凤都的禁军无能!还愣着干什么?马上去追!一定要把人给我抓到!”
“是!”
刑场上的士兵和禁军汇成一股,整齐有序地往刑场外跑去。徐仲宣有心无力,只能默默地祈祷月山旭的功夫足够好,能够护荀香安全脱身。
月山旭带着荀香快速地骑马出城。他本来正在凤都中装样子巡捕荀香,刚好看到刑场的一幕,也没多想,就扯了一块布遮住脸,跑去救人。他不能离开城中太久,否则会让人起疑,但他又不能这样把荀香丢下……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脸色苍白得仿佛透明,眼睫上沾着水珠,可怜得叫人心疼。
她的眉头紧紧地蹙着,不时地发出□声。月山旭停下马,惊恐地发现,她的下半身有血迹。
月山旭虽然不懂男
女□,但有起码的常识。这,是小产的征兆?
他一时无措,看看这荒芜的郊外,正打算调转马头回城,却听到身后追赶的马蹄声。来得如此快!他握了握拳头,把荀香抱下马,藏在一边的草丛里,自己则驾马往前狂奔。只要给他一点时间,给他一点时间引开追兵,他马上就回来救她!
月山旭走后,果然有一队追兵追到这里,看了看地上的马蹄印,便往前追去了。
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草丛中,径自抱起地上的荀香,走入了茂密的森林里,失去影踪。




☆、第七十六本经

宝庆二十三年深秋;大梁皇帝发兵攻打西凉。大梁皇帝的亲兵飞鹰骑,由新任的大将军统帅,在苏我河重创了由三皇子李绥统帅的主力,生俘李绥。这一战打得惊天地泣鬼神,大梁以五个养马人,瓦解了西凉的攻击阵型;几乎全歼敌军。
大梁的御马术,在新皇萧天蕴登基之后;得到了更好的发扬。而飞鹰骑的大将军,更被大梁朝中称为御马第一人。他的赫赫战功;不仅在大梁家喻户晓,就是中原的其它三国,乃至更远处的国家;都如雷贯耳。
然而这个大将军,是个顶怪的人。
天空飘下雨丝,大梁的士兵屯驻在朵朵里绿洲。营地秩序井然,没有说话的声音。有个士兵不小心打了一个喷嚏,立刻被周围的同伴用眼神警告。可见,这里治军之严。
帅帐之外,一个年轻的男子踌躇了许久,还是掀开帘子,俯身钻入了帐中。
帐中升着火盆,巨大的羊皮地图前面,站着一个并不算伟岸的人。他穿着盔甲,纵使在帐内也戴着厚重的头盔,全然看不到相貌。
“将军。”男子跪下来行了个礼,有些为难地问,“李绥要怎么处理?”
那人转过头来,眼睛冰冷得叫人心寒。他淡淡地说,“不是说过了吗?丢到大漠的深处去,让他自生自灭。”
“可……可是不把他押到燕京去,交给皇上,这好吗?”
“沈冲,你只是监军。本将做事,需要经过你同意吗?”那透过头盔传出来的声音,有金属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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