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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有本难念的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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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如玉看了淳于瑾一眼,近前对着那人唤道,“太子?”
淳于翌收回放远的目光,倏然一笑,“贵妃娘娘,儿臣给您请安。”说着,又向炎如玉身后的淳于瑾打了声招呼,“上次向你借的棋谱,你忘记给我了。”
淳于瑾稍稍一琢磨,便知道淳于翌有话要单独对她说,“你待会来我房中拿吧。”
炎如玉顺势说道,“本宫约了空禅法师学法,就不招待太子了。太子在娥皇宫请随意,不用客气。”
“谢娘娘。”
*
淳于瑾的住处,是娥皇宫中相对僻静的一处别苑。皇帝本来想为她另行安排一座宫殿,但她以自小在娥皇宫中住惯了为由,谢绝了皇帝的好意。
进入别苑的拱门上挂着一个有些年月的木质牌匾。上面的字有些残破,早就已经无法辨认。穿过拱门,是一条横在湖面的走廊,湖中漂浮着密密麻麻的荷叶。每逢盛夏,整个皇宫,就数这里的荷花开得最为热闹。
沿着走廊走到尽头,能看到一座四角的阁楼,这便是淳于瑾的住处。
淳于翌坐在二楼的窗边,忍不住称赞道,“瑾,你这里可是个好地方。视野广阔,御花园的美景也尽收眼底。”
淳于瑾命宫女端来茶,淡淡笑道,“风景是好,所以舍不得挪窝。”
淳于翌接过茶,饮了一口,开门见山地说,“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杏儿的宫女?”
淳于瑾毫不迟疑地说,“认识。”
淳于翌举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似笑非笑地说,“你千万别告诉我,为了对付李绣宁,你竟然指使一个笨手笨脚的丫环到鸣
泉宫来监视我?瑾,这不是你干出来的事。”
淳于瑾在他身边坐下来,用手支着下巴,“别以为自己很了解我。”
“你没有理由对付李绣宁,她对于你来说,没有任何的威胁。我倒宁愿相信是徐又菱做的。”淳于翌斟酌了一下,补充道,“若说你乐见这个结果,在整件事中推波助澜,倒还有点可信度。”
淳于瑾捏起耳畔的一缕头发,目光投向窗外,“什么都被你猜到,无趣透了。”
“因为我们到目前为止,还算能够和平相处。”
“你至今仍然坚信,我们两个之间,只能活一个吗?就算是我当了皇帝,你也未必会死。”
淳于翌旋转着手中的茶杯,像在仔细观察釉色,“很多事,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瑾,若是我当皇帝,你会有活命的机会。但若是你当皇帝,我只有死。为了好好地活着,我输不起。”
“那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的赢面越来越小了。萧天蕴向父皇提出联姻,我答应了。”
淳于翌的身形一顿,转过头,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女子,“你答应了?你想过萧沐昀的感受吗?他那么努力,那么不顾一切,不过是为了奔向路尽头的你!而你,怎么能就这样转身走开?!”
淳于瑾站起来往前走,裙摆像是一颗快速划过天空的流星,“没有人逼他走那条路。我也从来没有说过,会永远站在尽头等他。爱情,不过就是可以在权利面前牺牲的祭品。慕容雅和李绣宁,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这世界上,没有什么牢不可破的誓言,不用等到约定的沧海桑田,便已经物是人非了。”
淳于翌看着那个美丽仿佛被上天精雕细琢过的身影,心有戚戚。
“我再帮你一次吧,作为你如此相信我的回报。”淳于瑾停顿了一下,把一封信抛过去给淳于翌,“还有,下次请看好你的太子妃。毕竟真的御马术和你自编自排的那处闹剧,有着天壤之别。只有旁人有心,一下子就能看出破绽。萧天蕴要来大佑了,被他知道我国有人会御马术,你的太子妃就危险了。”
淳于翌勾了勾嘴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你应该巴不得我忙得团团转,或者直接把我从东宫赶出来才对。”
“不巧,我对东宫的位置没兴趣。”淳于瑾摆了摆手,“不送。”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可能会不更哦!!!
只是可能。昂。
☆、第三十一本经
用过晚膳,淳于翌兜兜转转,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到了瑶华宫的前面。他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被下了什么咒,这辈子才会被这个叫荀香的女人吃得死死的。
顺喜早就知道淳于翌最后还是要逛到瑶华宫了。以前还有个流霞宫,还有朵解语花,如今这解语花身陷囹圄,恐怕太子再无处可去了。
淳于翌见宫门口既无守卫,也无宫女,跟平日里完全不一样,便好奇地近前。
宫门是虚掩着的,里面灯火通明。只见一众宫女,内侍,侍卫,有的席地而坐,有的贴在墙上,全都在奋笔疾书。而荀香则在大殿上四处走动,一会儿把一个瞌睡的宫女摇醒,一会儿在昏昏欲睡的内侍耳边吼一声。她洋洋自得地插着腰,娓娓说道,“我也是为你们好。你们也许久没有学习宫规了,就当是复习了一遍嘛。而且这么多人一起抄,也不觉得辛苦了,对不对?”
一个宫女耷拉着脑袋说,“娘娘,奴婢根本不识字啊……”
荀香连忙走到那个宫女身边,按住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好姐姐,不识字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你刚好借这次抄写宫规,识得几个字。以后看看小书,绝对不是问题。就连写家书,都不用找人代笔了,还能省一笔银子呢!”
那宫女半信半疑,“抄宫规就能识字了?”
荀香拍着胸脯保证,“我也一天学堂都没上过,我爹请来的教书先生都被我吓跑了,你看我,不是照样能读书识字吗?”
站在书桌旁边的绿珠“噗嗤”笑了一声,接触到荀香射过来的眼刀,立刻又摆出了一本正经的脸。倒是珊瑚,早就已经笑得趴在桌子上,不小心被墨汁一沾,瞬间成了一张大花脸。
荀香看见了,哈哈大笑,殿上的众人,也纷纷笑得前仰后合。
宫外头一片静寂,还有几许料峭未去的夜风。今夜天气不济,黑云压着天幕,没有星月,自然就没有光。瑶华宫里头却是一派热闹和煦的景象,人与人之间的身份,地位,似乎全都没有了。
淳于翌的嘴角微微扬起,心中忽然有了些暖意。孔圣人曾说,有教无类。大佑的制度,尚不能做到此。自小被长幼有序和尊卑有别教养大的皇亲国戚,公子小姐们,绝不可能与那些在他们眼底低等下贱的奴才混在一起,平起平坐。能做到如斯的上位者,放眼整个皇宫,估计也只有他的太子妃一人了吧。
淳于翌收回
目光,悄悄转身离开。
顺喜不解地追上去,“殿下,既然来了,怎么又走了呢?”
“我一出现,一定会让所有人都不自在。与其如此,倒不如让他们开开心心地继续。这样的情景,在皇宫里,绝对算是奇绝。”淳于翌不由地露出温柔的笑容,“小顺子,你觉不觉得太子妃身上有一种神奇的力量?”
“神奇的力量?”顺喜仔细想了想,俯身道,“恕奴才愚钝。”
“有让人忘记自己是谁的力量。”淳于翌仰头,看了看天空,“父皇曾经说过,一个人的心胸和见识,直接影响他对人对事的态度。以前我见的女子,哪怕才貌双绝如瑾,博学聪敏如宁儿,都会有自己心中计较的利弊得失。而荀香在皇宫这样的地方,依然能毫无顾忌地做着最真实的自己,以诚待人,从不算计。虽然这有些危险,但也恰恰是难能可贵之处。”
顺喜不无感慨地说,“奴才自小跟着殿下,见惯了宫闱里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情,本来已经不对人心抱有什么希望了。但自从太子妃嫁进东宫之后,奴才渐渐觉得,人与人之间,还是有温暖的距离的。所以奴才也是真心地喜欢太子妃,希望能尽奴才所能,为太子和太子妃效忠。”
淳于翌轻轻一笑,心中默念,黄天在上,愿倾翌之力,守护所爱,无怨无悔。
*
大梁是中原五国中最北方的国家,幅员辽阔,兵强马壮。近年来更有超越大佑,成为中原四国霸主的势头。与大佑不同的是,大梁地处于内陆,两面环山,一面与大佑接壤,一面靠近西凉。得天独厚的地形,使其有易守难攻的优势。
大梁国的国都燕京,是天底下最繁华的几个都市之一,也是各国商贸之路的起点。每年的正月和仲夏,在燕京的都有盛大的庙会和集会,在这两个月里成交的生意是普通国家一年的数量。
大梁皇宫的轮廓像是一只巨大的飞鹰,展翅昂首,欲一飞冲天。大梁的百姓敬紫色为帝王之色,并视鹰为皇权的象征。传说当今皇太子萧天蕴,能够驱使雄鹰,百姓都视他为神明。
此时燕京的官道上,正缓慢行走着一辆马车。驱车的小童长得很是秀丽,路上的行人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大梁人长年生活在干燥的环境中,雨水很少,很难生得如此细皮嫩肉,一看就是南边的人。
初一实在受不了周围人的目光,用袖子挡着脸,不断地催促马儿。
马车内的人徐徐说道,“初一,你很赶?”
初一愤愤地说,“公子,你在马车里面,当然不知道被人盯着看有多难受了!”
“那也是因为你长得好,跟普通的大梁人不一样。我这次带着你出远门,也是想让你见识一番。我南越国虽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但跟大梁,大佑两国比起来,实在算不得什么强国。也无怪皇兄每年都要向大佑纳贡。”
初一嘟着嘴,嘀咕道,“皇上生性多情,性格又优柔寡断,根本就不是帝王之才。先帝明明让公子继承皇位,公子却偏偏不干。公子要是当了皇上,哪还用得着被人逼着娶那个凶婆娘……”
马车里的人顿了一下,仍然是寻常的口气,“初一,无礼。”
“好嘛好嘛,每次说到这件事情就要被骂。早知道就换我混到大佑的皇宫里去,让半月跟着王爷就好了。”
马车里的人轻轻一笑,转而问道,“小蛮那里还是没有消息?”
“说来也奇怪,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公子,是不是东窗事发,被人发现了?”
“小蛮机灵,就算有事,也会想办法告诉我们的。稍安勿躁。”
马车顺利地驶进了大梁的皇宫。一路上,初一总在“啊”“啊”地惊叹个不停,一会儿说什么花的品种稀奇,一会儿说树的形状诡异。慕容雅坐在马车内,听着他滔滔不绝地说话,淡淡地摇了摇头。之前几次他来皇宫,都没有带着初一。因为那个人,实在是太……
他的目光忽然落在手旁的一支兰花上,眼睛忽然就像是绽放后的烟火一样,暗了下来。
马车没有往正殿驶去,反而停在了花园前面。初一候着慕容雅下车的间隙,忍不住多看了立在花园中的人一眼。
这个就是大名鼎鼎的大梁皇太子,萧天蕴。
那人身形高大,容貌俊美,着一件紫色的披风,一身劲装,脚上踏着黑色的马靴。他的肩上立着一只大鹰,正在啄食他掌心中的碎肉。那个人,有一双深棕色的眼睛,与他肩上的鹰一样,锐利,霸气,让人不由得心生畏惧。
慕容雅下了车,一眼便看到了花园中的萧天蕴,笑道,“皇太子的待客之道,有些特别。”
萧天蕴本来正专心地看自己肩上的鹰,听到慕容雅的话,慢慢地把目光投过来。
只是一
眼,就让初一双腿打颤,险些跪倒在地。好强的气势!他见过大佑的皇太子,俊美无匹,能让人静静地欣赏。这个皇太子,美则美矣,却让人不敢直视,好像多望一眼,就多一点自卑。
萧天蕴觉察到了初一的惊惧,冷冷道,“没用的奴才。”
初一闻言,小身段一抖,默默地挪到了慕容雅的身后。这么可怕的美男子,还是让主子自个儿对付吧。
“这算是下马威?我的小童并没有惹你。”
“奴才而已。”口气更冷。
“那大佑的那三个人呢?你打算何时放?”
萧天蕴发出了一个古怪的声音,他肩上的鹰便扑腾扑腾翅膀,利索地飞到天上去了。他盯着慕容雅,棕色的眼瞳里透出危险的讯息,好像下一秒,便要取人性命。慕容雅微微一笑,“我可不怕你。”
“不愧是慕容雅。”萧天蕴转身,披风扬起,形成一道强劲的防线,“那个女人要杀我。按照大梁的律法,必死。”
慕容雅走进花园里,每靠近萧天蕴一步,便觉得多一份寒气。等他彻底走到男人的身后,只觉得血液都要停滞了。其实他内心并不是一分畏惧都没有,但他也深知,眼前这个天底下最骄傲的男人,是不屑与普通人对话的。
“你扣押的萧沐昀,月山旭,都是何等的人物?大佑皇帝不会坐视不理。”
萧天蕴回头,“的确。我已经会跟大佑的皇帝达成协议,不日就要前往大佑。”
慕容雅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协议?”
萧天蕴的眼中有一道自信的光芒,“他将宜姚公主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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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本经
昏暗的天牢里,只有壁上的火把,发出点点微弱的光芒。大梁的天牢,以十八种酷刑闻名天下。被关进这里的人,无不失掉半条命。当然,有些人例外。
“你再说一遍!”角落里,忽然响起一个凄厉的声音。
“萧大人,你先冷静……”一个温婉坚毅的女声,似乎要劝解。
“随他。”闷闷的一声。
外间,两个长得十分壮实的狱卒正在喝酒,听了之后,纷纷摇了摇头,继续喝酒吃菜。
就在这时,天牢的铁门被打开,一片人涌了进来。狱卒一看是太子卫队的人,匆匆忙忙地跪到一旁。紧接着,一个一身紫色锦袍的男人,便在众人的簇拥下,气势凌人地走了进来。
他俯瞰着跪在一旁的两个狱卒,冷冷地说,“把人放出来。”
狱卒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壮着胆子问,“殿下,您,您说的……”
“废物。”
那狱卒猛地缩了下脖子,突然灵机一动,连忙连滚带爬地冲向最角落的一间牢房,哗啦啦几下扯开了铁链,“快,快出来!”
过了一会儿,萧沐昀,月山旭,亓媛三人,便站在了萧天蕴的面前。
亓媛双手紧握成拳,眼睛直盯着萧天蕴。虽然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便是杀自己亲夫的主谋。但有了上次的教训,她不敢再轻举妄动。她的冲动,险些害大佑失去了两个栋梁之才。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萧天蕴坐在卫队的士兵搬来的黄木太师椅上,缓缓地扫视眼前的三个人。一个是大佑的吏部侍郎,朝堂上的新起之秀。一个,是曾经与大梁军队血战的月山家唯一的后继者。还有一个,是那个曾被自己敬重过的对手的遗孀。这样的三个人,若是杀掉,也确实可惜了。半晌,他冷冷地说,“大佑的皇帝跟我做了交易,要我放过你们。你们可以选择自己回朝,或跟我同行。”
萧沐昀上前一步,直视着那双鹰一样的眼睛,“做了什么交易?!”
萧天蕴背后的男子拔刀道,“放肆!我警告你,别用这种口气跟我们太子说话。否则,我要你好看!”
月山旭看着那个男子,面无表情地说,“做人要谦虚。”
“你!”那男子欲冲出来,萧天蕴抬手阻止道,“沈冲,你不是他的对手。”
沈冲并不服气,“殿下,他不过是顶着月山家的盛名,还不是照样被我们困在此地?末将每日都勤于操练,自信能够不输给他!”
“我叫你退下!”萧天蕴的口气更为冰冷,面露不悦。沈冲本能地抖了一下,乖乖地站在后面,不出声了。
“你跟皇上做的交易,是不是跟公主有关?”萧沐昀似乎仍是想要证实,声音干涩得像是一颗
枯掉的梅子,“你要她嫁给你,来换我们三个人,是不是?!”
萧天蕴给沈冲使了一个眼色,沈冲会意,把卫队的人和狱卒全部都带了出去。
萧沐昀转身对月山旭和亓媛说,“二位能否让我单独跟他谈谈?”
亓媛还有些担心,又看了那个危险的男人一眼。月山旭却应了一声,径自往门外走去。
天牢中霎时变得冷清寂静,只有投在昏暗强壁上的两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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