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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水穷处-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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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纵横捭阖、智谋百出,予人启示良多。翔,依你之见,这三国中的妙计,最厉害的当是哪条?”

楚翔随口答道:“自然是诸葛武侯的神机妙算,舌战群儒,智激公瑾,草船借箭,火烧赤壁……不可胜数。”

符陵摇头道:“不然,诸葛亮虽能以四两拔千斤,势分三国,算得上厉害人物,但到底还要派人上战场,动刀兵,何况孔明不顺从天下大势,明摆着汉祚将终,益州疲惫,事不可为,还一心辅佐那扶不起的阿斗,却是聪明一时,糊涂一世!六出祁山,鞠躬尽瘁,也不能力挽狂澜,白白死在了五丈原。这样愚忠,怎值得万世敬仰?”符陵顿了顿,话锋忽转,“而朕以为,最厉害的莫过貂婵的借刀杀人之计,一介弱质女子能从容周旋于两大势力之间,不动声色就灭了权势熏天的董卓,岂不是胜过那千军万马?实乃古今仅有!翔,你说是不是呢?”

符陵滔滔不绝,说得兴起,坐在一旁的楚翔已变了脸色,听他单单说到貂婵,正中心事,只得附和道:“陛下高论,楚翔受教了!”

符陵微微一笑,又道:“董卓荒淫昏庸,因色丧命,死不足道。只可惜貂婵一代奇女子,虽灭了董卓,却以倾国之姿跟了三姓家奴吕布,终于是明珠投暗,千古风流,只落得一声叹息!”

楚翔不知该如何作答,忙岔开话题,问道:“陛下此次去前线可还顺利?”

符陵道:“前线么?万事俱备,唯待东风。”随手将书扔在一边,道,“前几日元宵节,朕也没来得及回来陪你,这新年你都怎么过的?”

楚翔敷衍道:“我一个人还能怎么过?不过和平时一样罢了。”

符陵摇头道:“一个人过年果然是十分无趣,朕未能陪你,好生过意不去,那今日该好好补偿你,喝个一醉方休!”似想起什么,“翔儿,过年时灯节最热闹,你没去看么?”

“去了,还看到了放焰火,真是难得的盛况。”楚翔含糊其词地道。

“翔儿若是喜欢,改日朕专门让人放焰火给你看。”符陵未再仔细询问,换了话题。

两人又聊了些旅途见闻,新年风俗。说话间,太监等已摆上了晚膳,二人入席。楚翔在符陵下首坐了,看到面前正有一只酒壶,右手拿过白玉酒杯来,斟满两杯酒,双手捧起一只酒杯,左手食指轻轻一动,已有几点灭天的粉末洒入酒中,即刻无声无息地化开了……楚翔将这杯酒递给符陵,道:“陛下远劳大军,奔波千里,一路辛苦了!楚翔这头杯酒,为陛下接风洗尘!”暗想不如先劝他喝了毒酒,以免夜长梦多!

符陵右手接过楚翔敬的酒,端到嘴边,想了想却又放下,左手端起楚翔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暧昧地一笑:“翔,上回未与你喝到尽兴,今日这酒朕自然要喝,不醉不归。但也不能白喝,你得陪朕一起喝,朕和你之间,生米早成了熟饭,这么久却也没行什么仪式典礼,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正是良辰,你也莫嫌简陋,这杯酒就权当交杯酒,你与朕同饮吧!”楚翔听他言语轻佻,胸中怒火暗生,脸已涨得通红,但此时已是骑虎难下,罢了,只要能骗他喝下这杯酒,刀山油锅在所不辞,喝一杯交杯酒又有何妨?

第二卷 二十 谈笑挽天回(上)

符陵令人换上两根大红蜡烛来,红烛一点,室内顿时平添了几分喜气。符陵不由分说将左手的酒杯塞入楚翔手中,一手揽住楚翔的腰,将他拉到自己身前,用右手圈住了楚翔的左手,将酒杯举到嘴边,先喝了一口,却又松开手,将剩下的一半毒酒递到楚翔的唇边。楚翔见那杯中的酒已去了一半,想到符明曾说过一滴就可致命,他喝下了半杯该足够了……酒在嘴边,不及多想,略一张嘴已将那半杯酒喝了下去。

符陵抬起楚翔的左手,也将他杯中的酒喝了,见两只酒杯已是空空如也,这才转头凝视楚翔,烛光下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光华流转,眉梢眼角满是盈盈笑意,凝望半晌,符陵意味深长地道:“既然喝了这交杯酒,你和朕便是一体,从今往后,不离不弃,生死与共,翔儿,你不会后悔么?”

楚翔总觉得他的言语神情处处透着异样,又说不出究竟,心想同生已是不能,若今日能与他共死,倒也得偿其愿了!硬着头皮道:“陛下青眼有加,楚翔当是三生有幸,何来后悔之说?”

符陵笑意更浓,温柔低沉的声音如杯中醇酒令人迷醉,语气愈发亲昵:“翔儿,你不后悔便最好,朕很欢喜。皇天在上,朕今生定不会负你!”

符陵说得深情款款,传入楚翔耳中,只觉得刺耳之极,这交杯酒本是毒酒,两人本是势不两立的敌人,肉体的亲密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的诱饵,此时此刻竟然说什么悔不悔负不负,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楚翔面上却不显露,又为符陵斟满酒杯,且问道:“陛下适才说有好消息要告诉我,现在可以说了么?”

符陵接过酒来呷了一小口,放下酒杯,却搂住楚翔,在他唇上如蜻蜓点水般轻轻吻了一下,方道:“事关王允……”楚翔忽听他提到王允,不由一震,屏息凝神,仔细听他下文。符陵徐徐地道:“朕几日前尚在江北时,听周国那边传来的消息,周国的丞相王允因其亲信将领涉嫌通敌,受到了将军安澜上书弹劾。安澜手中握有叛将与我朝私下往来的书信,证据确凿。朝中一片哗然,周国国主已将涉嫌的将领下狱待决,王允权势虽大到底不能一手遮天,不得不托病闭门不出,以暂避风头。翔儿,你说,这对你而言可不是大好的消息吗?”

符陵云淡风清便如闲话家常一般,楚翔却象是脑中炸开了晴天霹雳,身子一晃,差点将面前碗筷碰翻,王允下台虽不出意料,却惊讶是从符陵口中得到这消息!符陵若无其事地又道:“翔儿,你的死对头下了台,你怎么反而黑着个脸,不高兴么?”见楚翔不答,符陵揽住他的腰,让他靠着自己,将他的长发散开,披在背上,掂起一缕青丝缠绕右手指间,松松放放地玩耍。他愈是温柔,楚翔便愈是惊惧,张口结舌不知怎样回答,欲要坐起,符陵略略用力便将他按下。

过了一会,符陵接着道:“你此举一箭双雕,朕确实没看错你!一则我军少了一个有力的内应,二则那里通秦国之人虽然非是王允授意,王允本人却也是欺君罔上迫害忠良的大奸臣,如今他下了台,换了你的好友安澜接管军事防务,主战派的士气大振,一心想重振周国的军威。朕听说安澜已在积极布防,以图阻止我军渡江南下。朕前些日子接到宫中被盗的密信,窃贼金银珠宝一样没拿,只偷走了御书房中存放的几封密件,从作案的手法来看,显然事先就曾去探路踩点,不但来去全未惊动宫中的侍卫,而且断锁开柜,用的是摧金断玉的利器,毫无声息。好在盗去的只是周国内应的书信,我军的地图和作战方略却未放在那里……”

楚翔呆住,顿觉座椅上似有千万根尖锐的钢针,怎么也坐不稳,紧紧地握住靠椅扶手,道:“陛下说的什么?楚翔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宫中何时被盗的?我在这边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符陵仍是满面笑容地看着楚翔:“翔儿,你如此聪明,总不会不知道,朕是故意将密件放在御书房中等你去取的!”楚翔愕然,符陵顿了顿又道:“你一心报国,朕当然要助你一臂之力。那些卖国求荣之辈,朕亦最为鄙视。朕不如顺水推舟,助你成了这件大功。你该怎么感谢朕?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今有朕以密件赠楚翔。翔儿,金银珠宝高官厚禄你都不爱,但你第一次在上京过年,朕总当送一件你喜欢的礼物。朕的这份厚礼,花了朕不少心思,可比得过千金买一笑?”见楚翔面色发白,符陵柔声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朕吓着你了吗?朕说的可都是真心话。来来来,先喝杯酒压压惊。”说着倒了杯酒,送到楚翔唇边,楚翔就着符陵的手喝了一口,嘴里苦涩冰冷,腹中一阵阵痉挛,差点吐了出来,一手按住腹部,额上已满是密密的冷汗。

符陵忙将楚翔搂在怀中,在背上轻拍了几下,又握了握他的手,皱起了眉头:“翔儿,今儿你的手怎会这么冷?朕让他们拿个手炉来!”楚翔摇了摇头,符陵一双大手握着他暖了一阵,又指着满桌的佳肴问道:“还说好好地和你喝几杯酒,这筵席才开始呢!要吃什么,朕让他们做来!”楚翔只是摇头,浑身如堕入冰窟,冻得一个字也说不出。符陵见状,便令撤去了酒席,对楚翔道:“本来你身体不适,该留你在这里休息,但朕回宫还有要事,你也同朕一起去吧!”他一直和颜悦色,这几句话却说得斩钉截铁,不容人抗拒。

楚翔勉强撑着桌子站起来,少时有人来报辇车已准备好了,楚翔脑子里乱成一团,如木偶般任一帮侍卫拥着走出大门。

第二卷 二十 谈笑挽天回(下)

楚翔此时才记起,自今日符陵进了离苑,就再没见到王原的踪影,忽想到符明说的,若不慎中了毒,要自己找到王原,让他带去王府上去拿解药,然后逃走……不由苦笑了一下,到现在要逃已断断不可能,既然喝下了交杯酒,还是和符陵同生共死罢了!三个时辰后就将毒发,符明曾说过,一旦毒发,天下再没有解药……但看当前情势,符陵显然有备而来,既然已发现了狄丰的事,符明的所为又岂能逃脱他的眼睛?这毒酒他岂会没有防备?三个时辰后倒下的更可能是自己而不是他!……只不知今晚符明还会不会按原定计划起事围攻皇宫?进展如何?怕也是凶多吉少!

符陵令人取了貂裘大氅来,仍是亲手为楚翔披上,问道:“翔儿,你还冷吗?”楚翔仍不答话,符陵扶着他上了辇车,一路上只握着他的手,也不再说话。两人各怀心事,车厢中一片静默。楚翔渐渐平静下来,反正已喝了毒酒,倘若事败,左右不过是一死殉国,又怕什么?想到这里,惧意全无,身上也不觉得十分寒冷了。

半个时辰后,辇车到了皇宫,此时天已全黑,二人下了车,楚翔见皇宫正是华灯初上,侍卫太监等来来往往,不闻喧哗之声,秩序井然一如往常,哪有兵变的半点迹象?心中更加疑惑。符陵仍是一手扶着楚翔,带他进了御书房,微笑着提议:“现在时候还早,不如我们先下盘棋,朕看看你的棋艺长进了没有?”

楚翔道:“陛下有兴致,楚翔舍命相陪便是。”

符陵笑道:“输赢不过是一盘棋,何必说得如此严重?”令人取了一张棋盘来摆在矮几上,在地上铺了两个锦垫,又奉上两杯香茗。

符陵盘腿坐下。楚翔本该跪坐以示恭敬,此时将心一横,便也盘腿坐在他对面,平视着符陵。两人冷冷地对视了片刻,还是符陵打破僵局,问道:“翔,你要朕让你几子?”

楚翔慨然道:“若楚翔要陛下让,以陛下的棋力,便让九子楚翔也未必能赢得了。还不如真刀真枪地杀上一盘,如果我输了,也好教我明白,到底会输多少!”

符陵听罢,击掌大笑道:“果然是楚朗之子,方有如此勇气!”忽问:“那你往日和静山居士下棋,可要他让子?”

楚翔不解他为何问起这个,照实答道:“我是向他学棋,当然是下授子棋。”

符陵点点头,不再多问,又道:“你既不要朕让子,朕也不会手下留情,定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抓了一把黑色的云子,道:“你猜朕手中的棋子是单数还是双数,猜对了执黑,猜错了执白。”

弈道惯例,若是上手与下手对弈时,上手通常会主动让下手执黑先行,下手也以执黑表示谦虚恭谨,今日符陵却要楚翔猜先,是已将他当成了平等的对手。楚翔便猜是单,符陵松开手,果然掌心中是七枚黑子,即把装黑子的棋盒推给楚翔。两人各在星位上摆了两枚势子,你来我往地厮杀起来,御书房内一片寂静,只听见更漏的滴答声和稀疏的落子声,桌上的三足冻石鼎散出袅袅香烟,丝丝缕缕缭绕两人身旁。

棋盘上却是另一番景象,楚翔到底学棋未久,最初的几子过后,每下一步都要苦苦思索,而他一旦落子,符陵即信手拍下,却是招招直击要害,楚翔便又陷入沉思,过了两个时辰,盘面上仍未满百手,符陵捧茶在手,一边品茗一边下棋,气定神闲,怡然自得。楚翔却只觉得左支右拙,处处受制,黑棋虽是先行,却被白棋迫得支离破碎,中腹十余黑子联络被断,陷入白子的天罗地网中,前无去路,后无救援,就要全军覆没。楚翔想要认输,一口气却郁结心中,暗想:再过片刻就要毒发了,不知我能否支撑到把这盘棋下完?就算自己要输给他,这最后一盘棋总不能让他小瞧了去!仍是打起精神应对。

又过了片刻,楚翔刚落下一子,忽然丹田内似有根细针扎了一下,初时不过一点刺痛,那痛点很快蔓延,不多时丹田内便如有几把利刃在搅动,痛不可当,楚翔心知必是灭天的毒性发作了,忍不住弯下身去,低低呻吟了一声。棋盘那边的符陵略欠了欠身,关切地问道:“翔,你不舒服了么?”

楚翔只觉得那剧痛正不断地侵入五脏六腑,这毒果然厉害!怕是就要死了吧?抬头去看符陵,见他谈笑自若,毫无痛苦的迹象,莫不是他早听到风声,已先取了解药,这才骗自己喝下毒酒?现在恐怕正在嘲笑自己的愚蠢吧?想到这里,楚翔反倒激发出一股斗志,大丈夫视死如归,死也得笑着倒下去!咬牙撑起身来,尽量平稳地答道:“我没事,陛下不用担心,继续下棋吧!”符陵不言,微微一笑,接着落下一子。

腹中剧痛越来越甚,似是脏腑正一寸寸地被活活切碎,再捣成肉酱。楚翔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插入掌心,划出道道血痕,手指的关节也由青变白。此时仍在严冬,他额上身上的汗水却已滚滚而下,很快汗水已湿透了数层衣衫,楚翔努力想睁大眼睛,看清符陵落子在何处,但汗水不断地顺着前额流下来,沾在睫毛上,再一滴滴地掉下去,模糊了视线,眼前象是隔着重重浓雾,什么也看不见,棋盘变成了白花花的一团,楚翔只得闭上双眼,想要抬手去擦汗,从肩肘到指尖都已痛得痉挛,右手刚一动,却咣当打翻了案上的茶杯。

一条柔软的汗巾搭上了额头,不知何时符陵已来到他身边,温柔地扶着楚翔,亲手为他拭去满脸的汗水,关切地问道:“这夜深天寒,你怎么反而热起来了?”楚翔不敢分神说话,只怕自己一发声便会声嘶力竭地惨叫或在地上打滚。

第二卷 二十一 挥剑决浮云(上)

忽然楚翔后心被符陵的双掌抵住,一股强大的内力源源不断地送入丹田,竟压下了毒发的痛楚。过了约有一盏茶功夫,楚翔的脸色稍缓,符陵收了内力,沉声道:“楚翔,这盘棋你是要继续下还是认输?”

楚翔惨然一笑,伸手将棋盘用力一推,撑着案几边缘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道:“不认输又能如何?其实这盘棋从一开始胜负已毫无悬念,早就注定我是输家,你知道,我也知道,只是我,我不甘心……”

符陵神色似有些怒气,又似有些怜悯,双手抓住楚翔的肩头,道:“你若不甘心,朕便陪你再下,陪你下到底!”

楚翔摇摇头,黯然道:“来不及了……”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却被符陵抱住。

符陵一面运功为他压毒,一面问道:“这叫什么名字?”

楚翔一愣,才醒悟他在问毒药的名字,到如今瞒也无用,苦笑道:“灭天。”

“灭天?”符陵眉毛挑了挑,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这名字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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