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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将军丑颜妻 作者:爱心果冻-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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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所以,婉儿需要你们在身边陪着她,我怕她会孤单,怕她想家。”
南风瑾说完,鄙夷的看了砂画一眼,仿佛那些爱争风吃醋,耍小手段的人是她一样,然后转过头,霸气的抱着怀中娇柔的女子,朝楚夏说道,“天子,既然米已成炊,就请出发吧。”
楚夏朝身边的侍卫点了点头,一把抱起楚若儿,砂画则拉着楚小蛋。
“恭迎北冥邪皇起驾回宫,恭迎雪夜天子造访北冥。起驾--”在侍卫的高唱声中,众宾客惊讶的望着上路的一行人,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这种奇事,竟然让他们给碰到,不得传遍天下?
砂画和两个孩子静静的坐在豪华的马车里,南风瑾则和张婉儿坐另一辆马车,两人似乎感情很好,你情我浓。
楚夏则一人骑在马上,跟在砂画马车身边,这哪里像一个帝王的样子。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砂画觉得疑惑。南风瑾中了鹦鹉的毒,按理说不能存活,而且还患有心病,两种病混合在一起,他竟然能奇迹般的活下来。
看他的举止行动,根本就和之前的南风瑾如出一辙,只不过不认识所有人而已,他好像很坦然就接受了新的身份,不惊讶,也不怀疑,更没有表现出异样的高兴来。
砂画轻轻掀开车帘,看着车外茕茕孑立的楚夏,心底陡然闪过一抹痛,楚夏,对不起,我既然已经决定做南风瑾的皇后,就不能再伤害你,我会给你安排一位比我好很多的女子,不会让你孤独一生。
南风瑾,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我都不会让你废掉我。
回想起刚才他抱婉儿的样子,一脸疼惜,而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仿佛把她当空气般,视若无睹。
春天路途很好走,不热也不冷,走了大约四、五天,又回到了曾经的明夏皇城,皇城的百还是那般的人多,他们并没有因为天下一统而伤心,因为他们现在过的,是丰衣足食的好日子,只不过,所有人脸上都显出一抹淡淡的哀伤。
砂画差南沧宁雅下马车去问,为何众百姓表面喧哗,却脸上没有笑意,南沧宁雅告诉砂画,因为大家都在为邪皇伤心,邪皇是大家最爱戴的皇帝,在他们心中,没有人能取代他。
不过百姓对楚夏,也只有无尽的赞叹。当领队大将在进城之后,告诉百姓们,前面那辆马车里座的是北冥邪皇和皇后之时,所有百姓都沸腾了。
他们脸上不再愁云淡雾,个个快乐的朝马车招手,而南风瑾,却大方的掀开车帘,朝街上夹道欢迎、热泪盈眶的百姓招手,丝毫不生疏。
“太好了,我们的邪皇终于回来了,轿子里向大家招手的,就是他吗?”
“是啊,我都把他的模样记熟了,街上那么多寻人启示,偷偷告诉你,我趁大家不注意,还偷了一张寻人启示,天天挂在家里拜祭。”
“我也以为他死了,没想到,还活着。只可惜,他总是一头银发,当年的情伤,还没有好吗?如果哪天他的头发变黑了,情伤应该就治好了吧。”
“可是他身旁坐的那位不是他的皇后吗?他既然都找到皇后了,为什么头发还是白的,真可怜,一家团聚了还这样。”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从随行侍卫中打探到消息,邪皇身边坐的女人,并不是他曾册封的砂画皇后,而是另一位,是他的新欢。真正的皇后,正带着太子和公主,悲伤的坐在后面的马车里。”
“真的?难道我们的邪皇,忘记他当年的誓言了吗?他不是非沁皇后不娶的吗?怎么又带回一个新欢,我不相信他是那种不念旧情的男人,我相信他是好男人,他是我这一辈子的信仰,我不要他在我心中美好的形象毁掉。”
“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何况他又是北冥皇帝,膝下不能后继无人。你看那骑着枣红马的英俊男子,就是快要登基的雪夜天子,听说,他是来北冥参加邪皇的大婚典礼的。”
“听说,他也钟情于咱们的沁皇后,沁皇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奇女子,不知道史官有没有把她的事迹记载到史书里去。”
“邪皇身边的美人,看起来很清纯,像天仙似的,好美。”
砂画冷眼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百姓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议论,不过,大家都只是保持着一颗好奇的心议论,并没有把她说得多么难听,也没有人说她失宠什么的。
大军经过熙熙攘攘的北冥大街,朝皇城走去,失忆的南风瑾,就这样被大军从连云寨风风光光的接回北冥。
南风瑾一回宫,便龙袍加身,腰系紫金玉带,头戴皇冠,气宇轩昂的踏上了金銮殿,接受百官朝贺,在大殿之上,没有人会怀疑他们找邪皇已经失忆,上朝前,他已经把北冥所有一切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欢迎宴会上,所有人都喜气洋洋,唯有砂画,一人闷闷不乐。她被安排坐在最低等的位置,而楚夏,为了陪她,甘愿从自己最尊贵的席位移到砂画边上,大殿上方坐着一脸冰冷的南风瑾,他的身侧,则陪伴着早已凤袍加身,一脸华贵的张婉儿。
这次宴会,他册封了张婉儿为张贵妃,地位身份仅次砂画一级,而且要为和她举行浓重的大婚典礼,砂画身为南风瑾早年立的皇后,虽然有很多人在大殿上提及她,可是总是被南风瑾打断。
他似乎,不太喜欢别人提砂画,即使众人对砂画全是仰慕之神,他们仰慕这样一个有魄力的女人,竟然能灭掉南沧、尹夏和东阳,亲手建立起自己的罗刹帝国。
连最难对付的西塘,也是败在她手里,她的威名,早就传遍天下,她奇特而曲折的故事,早就被人们传诵于心,史官在史书上为她记载了大篇幅的文字,极能夸她之能言,用词之华丽。
夜深了,晚宴终于揭下帷幕,皇宫里灯火通明,冥王殿里仍是笙歌艳舞,砂画轻轻点燃一根烛灯,静静伫立在窗前,淡然的看着窗外,听着深宫里欢快的舞蹈音乐声。
今晚,她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连日来为了寻找南风瑾,她一直都吃不好,睡不着,现在看着他健康凌厉威严扫视众人的样子,砂画知道,他又恢复以前的他了。
南沧宁雅手里拿了件红色披风,轻轻走到砂画身边,低声说道,“皇后娘娘,今日是你正式住进昭华宫的日子,昭华宫,是之前皇上特别吩咐宫女为你打扫出来的地方,虽然在前朝是座冷宫,不过娘娘您别太在意,张贵妃并未住进清心殿,而是和皇上住在冥王殿。”
清心殿,是曾经的锦鲤宫,也就是明夏皇后的寝宫,只有皇后,才有资格入住。南风瑾为何不让婉儿住进去,如果她一住进去,势必就顺理成章成了这皇宫的女主人。而她,却相当于被他打入冷宫。
“宁雅,我根本不是这宫里的皇后娘娘,自从回来时,他从来没向人宣布过这件事,大家都只是凭着以前的封号叫我一声皇后娘娘,今后,你还是叫我夫人吧。”砂画轻叹一口气,她这次跟他回来,到底是对还是错?
南沧宁雅眼角红红的,低声说道,“娘娘,你就是皇后娘娘,史书上都记载得有,你是北冥元年冬月十八号被皇上册封的,当时他说,虽然你已经出走,不过这北冥皇后的位置,非你莫属,天下人都知道,虽然咱们没有凤印,不过,咱们可以去冥王殿找皇上要。那是你身份的象征,是你执掌六宫的法器。”
砂画温润的笑了笑,轻轻摸了下宁雅的小脸颊,“要不要那凤印无所谓了,我都被她撵到冷宫来了,只差那一句‘打入冷宫’,要凤印来干什么呢?”
“再怎么说,娘娘你也是两国皇后,又是罗刹真主,其实我说吧,你为什么不选择大帝呢?他对你一往情深,现在已经统一天下,将来,他就是天下权力最大的人,你可以当他的雪夜皇后,我相信,他一定会对你很好的。”南沧宁雅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夫人总是这么倔强,放着一往情深的雪夜天子不要,非要跟着已经不爱她的北冥邪皇。
砂画轻笑了下,“宁雅,等你遇到自己爱的男人,就懂了。我爱他,所以,不会轻易对别人动心,至于他爱不爱我,那是他的事。”
两人正静静的望着窗外稀疏的月光,这时,一名身穿鹅黄色宫装的宫女走了进来,轻声禀报道,“皇后娘娘,皇上派人来叫您去冥王殿,说是商讨凤印该谁执掌的事。”
“凤印执掌还需要商讨吗?凤印本就应该皇后娘娘掌管,什么时候轮到张贵妃了?”南沧宁雅气呼呼的望着前来的宫女,大声问道。
砂画急忙拉过她,轻声说道,“又不关她的事,我们先去冥王殿,凤印到底该谁执掌,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砂画没领其他宫女,就带了南沧宁雅一个。还未到冥王殿,老远,就被悦耳华丽的丝乐声刺到,真是一派笙歌曼舞。
豪华床榻上的男人,一头银发随意用缎带绾起,眉清目秀,一身白色的睡袍随意敞开,显得十分魅惑性感,在他的怀里,则躺着同样衣衫不整的婉儿,两人正兴致勃勃的欣赏大殿中的歌舞表演。
砂画努力使自己镇定住,顿了顿身子,缓步移到大殿,恭敬的说道,“臣妾,参见皇上。”
南风瑾头也没抬,似十分厌恶的沉了沉眸,沉声说道,“朕找你来,是为了凤印之事,依朕看,这枚凤印,暂时交给婉儿代管,你身份不明不白,又住在冷宫,恐怕不适合掌管它。”说完,他把玩着手中一枚晶莹、以白玉制成的凤印。
砂画轻轻吸了口气,看着一脸亲昵的两人,沙哑的说道,“臣妾记得,皇上在北冥元年冬月十八号被皇上册封为后,之后,你一直没废掉我,也没纳过妃,所以,臣妾仍是北冥皇后,那枚凤印,自然是臣妾执掌。”
“哈哈……”南风瑾鄙夷的看着砂画,冷笑一声,“原来你也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女人,为了一个皇后之位,竟然敢顶撞朕。”
“在你心中,我就是那么不堪吗?”砂画顿了顿,突然觉得,这句话南风瑾不知道对她说过多少次,可是,她从来没相信过他,“为了找你,我连罗刹真主,女帝都不做,你认为,罗刹真主的地位,还不及你一个北冥皇后?”
南风瑾听了砂画的话,气恼的一把抱过婉儿,狠狠的埋头在她肩上轻啃,一派香艳场景,张婉儿则是有些轻的嘤咛出声,一脸畅快无比。
“皇上,这……不太好,皇后还在这里呢。”婉儿有些故作羞涩的倚在南风瑾怀里,可那双小手,却仍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还急急的朝他身上最重要的部位摸去,看得砂画和宁雅急忙闭上眼睛。
“怎么,不敢看吗?”南风瑾突然起身,邪魅的走向砂画,“朕听说,你在六年前,离开了朕,嫁给东陵大帝楚夏,这……算不算犯七出之条?古代女子难二嫁,你竟然轻易而举的嫁人,还带着孩子嫁人,嫁的还是皇帝,朕真的很佩服你,你的手段,真的很高明,天下所有男人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
砂画攸地睁开眼睛,愤慨的盯着他,“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人,原本我以为,你跟别人不一样,你明知道,我和楚夏之间是清白的,我和他没什么,你为何要中伤我?”
南风瑾无辜的摊开双手,“我怎么知道你们之间清白不清白,我失忆了,记不起以前的事,现在,我只爱婉儿。你已经是楚夏的王后,你就应该跟他走,不应该厚着脸皮耗在北冥。”
“我……”我爱你,我才厚着脸皮留在北冥,南风瑾,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记起我来。
南风瑾看到有些词穷的砂画,眼神突然黯淡下来,蓦地,他大掌一推,直直的朝砂画推去,把她推了个趔趄,“滚出去,朕不想看到你。”
砂画稳住自己的身子,冷眼看着又朝张婉儿爬过去的男人,顿时一种恶心的感觉袭上心头,她冷冷凝视南风瑾,“人果然,不能失忆,一旦失忆,不仅没了爱情,连羞耻都会忘掉。你们俩在这里慢慢表演,我没空奉陪。麻烦邪皇,以后没事,请别再传召我。”
“凤印我交给婉儿了,以后,你都得听她的,出去。”南风瑾冷冷看着砂画,脸若冰霜。
等她走后,他一把起身,捏了捏有些痛的额头,朝婉儿轻唤道,“婉儿,朕今日有些累了,你早些歇息,朕不打扰你,朕去清心殿睡。”
“皇上,您……刚才不是说的要陪婉儿吗?”婉儿惊恐失神的睁大眼睛,望着南风瑾无情的背影决绝离去。
黑暗中,他身后没一个侍卫,轻轻摸索着月光,朝清心殿走去。突然,他“噗嗤”一声,猛地咳出一口浓血,在皎洁的月光下,手上的鲜血,显得别样的妖艳。
这一夜,她是一人独眠,他何尝不是。
第二天一大早,砂画早早收拾起床,看着这有些陌生的环境,她淡然的在南沧宁雅的服侍下梳洗,昭华宫历来就是冷宫,里面衣物和用具甚少,院子里开满破败的野花,到处是断掉的木头。
南沧宁雅在帮砂画整理好一切之后,乖巧的朝她笑了笑,“娘娘,您今天,可真美。”
砂画朝她温和的笑了笑,窗外有一束浅浅的阳光洒进大殿,“宁雅,你能叫几个宫女来打扫一下苑子么?我想种些花。”
“宁雅这就去。”南沧宁雅说完,欢快的跑了出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宁雅去了很久都没回来,砂画觉得奇怪,疑惑的朝苑子里走去,不远处,却看见捂着小脸,一脸哭相的宁雅走了过来。
“宁雅,谁欺负你了?”宁雅身上的宫装被抓得破破烂烂,头发也蓬头垢面的,脸上还有一些掐痕,砂画急忙拉过她,轻声问她。
南沧宁雅一边哭,一边耸肩,断断续续的说道,“娘娘,刚才我去为你找人来打扫苑子,正巧碰见张贵妃的丫鬟翠儿和云儿,她们一见到我,就说你的坏话,我气不过,就和她们争执起来,没想到……她们两人联合起来打我,还说您被皇上打入冷宫,迟早有一天,皇后的位置会被张贵妃夺了去。”
砂画轻轻拉起她,替她擦拭眼角的泪水,“没事了宁雅,有我在,她们不敢再怎么样,如果再有下次,我们就不放过她们,好吗?如果是以前的我,你被别人伤害了,可能早就用轻功飞过去杀了她们,可是现在不同,我们身在北冥,这里不是罗刹。而且,我渐渐觉得,人的内心,不能老想着仇恨,要用宽容的心态去面对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南沧宁雅乖巧的点了点头,砂画拉起她进殿,开始为她清洗身上的伤口,为她敷上药膏,她轻叹了一声,“宁雅,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打扫。”
“可是娘娘,您身体娇贵,让宁雅去吧。”
“你不也是南沧的公主吗?好好休息吧,被小蛋和若儿知道了,他们肯定会去找南风瑾麻烦的,闹大了不太好。”砂画把宁雅按坐到凳子上,挽起袖子,准备出去清理苑子。
她要在这里种好多花,栀子花,茶花,玫瑰花,海棠花……只要是有香味的花,她都会种,虽然南风瑾忘记她了,可是她仍要陪在他身边,哪怕是卑微得像一粒尘埃般呆在这里。
她深信,她们之间,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如果真的相爱,就应该相信对方,除非,他已经不爱她了。
忙活了半天,砂画累得香汗淋漓,纤细的腰枝十分柔软,苑子里很多木材都被她一人移走,杂草也拔了很多,现在看起来,似乎要干净多了。
砂画坐在苑子里的凳子上休息,突然发现,小蛋和若儿呢?刚才她都看见她们在边上玩耍,忙活大半天,才发现孩子不见了。
砂画用力敲了敲自己的头,当娘亲的怎么这么大意,连孩子都会忽略。
“不好了,不好了,娘娘。”砂画抬头,翠儿正急忙提起裙子朝这边跑来。
砂画赶紧起身,用手绢在额上擦了擦汗,急急的问道,“怎么了?翠儿。”
“小太子和小公主她们,把……把张贵妃打了,皇上正守着准备惩罚她们,你快去救她们,小太子和小公主还是孩子,又这么可爱,奴婢不想她们受罚,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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