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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无忧 一粟红尘-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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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而寂寥的环境,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整个人也似乎松了下来,她紧紧地咬着下唇,泪意浮上了眼圈,却抬头望天,强忍着将眼泪逼下去,明明软弱的姿态,却透着属于她独特的坚强,落在别人的眼里,蓝天白云,蓝山碧水,娇俏佳人,黑的发,白的肤,蓝得衫,削肩细腰,不盈而握,腮凝新荔,榴齿含香,一双水灵的双目看似干净纯洁却又藏着含泪的忧伤,这样的美景,只怕看了一眼就再也无法忘记吧!
“你不开心?”
即使这片刻的宁静也不属于她,无忧被人打扰了,心里很不舒服,这样的时刻,她其实谁也不想见,侧目瞧着那离她只有几步之远的男子,雅黑大氅,紫玉扳指,气势凛然,英姿飒爽,不是七皇子是谁?
无忧知道这人今日定是会找到他责问,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
其实无忧很想很想问一问七皇子张谦,她的人生,哪里需要和他交代,只是她却不想惹毛了他,这些人身份尊贵,她只有耐着性子与之周旋。
“我不开心!”无忧老实的回答,点头,声音里是说不出,摆脱不掉是惆怅。
“听说,皇奶奶对你青睐有加,怕事不日就要成了翼的贵妃,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他的话很冷,一如他的表情,“下次见面,我本宫是不是还要叫你一声二嫂?”他的在说到二嫂时,眉头扬了起来,脸了有了淡淡的笑意,只是他的眼底丝毫看不见一丝笑意。
无忧不语,只是看着那平静的湖面,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子扔进了湖水中,平静无波的湖面立刻泛起了涟漪,一圈接着一圈,像是人生的轨迹,朝更远,更深的地方蔓延。
总觉得此时的七皇子怪怪的,有种刻意的冷漠,说话的语气也怪怪的,虽然在笑,可是那笑让她浑身毛骨悚然,像是有谁欠了他耳朵债一样。
“为什么是翼?”他的声音闷闷的:“因为他能给你正妃的位置吗?”虽然极力克制,可是声音中还是透出一种的酸意。
无忧循声看向他,因为他背光而站,一张脸隐在暗处,看不清神色,可是从他身上却透出一阵阵阴沉的气息。
无忧一叹,知道他定会问她这个问题,“殿下,您眼中过的无忧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正妃?就是皇后她也不稀罕,牵扯进皇家的,最后有几个落得好下场的,若是运气好,爬上那个位置,以后就等着和无数女人分享一个男人不说,还要整日打起精神你争我斗,若是不幸爬不上那个位置,就会被牵连,最后连个尸骨都不存,这些有什么好在乎的。
七皇子张谦盯着无忧,冷漠的神色柔和了几许:“若是……若是……我娶你为……正妃……你可愿意?”
阳光渐渐地黯淡下去,天空只余下一抹粉红色的烟雾,最后也一点一点被乌云遮住。
无忧被七皇子话里的意思惊到了,他不该是傻掉了吧!
娶她为正妃,那他的宏图伟业,那他的壮志凌云怎么办?难道他真的要为了她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而舍了兄弟之情?难道她正要背上一个红颜祸水的骂名?
虽然无忧不觉得二皇子张翼和七皇子张谦有多喜欢她,但是只要他们为了她而闹出什么来,她的脑袋怕是不保了,皇上可容不得兄弟为了女人而祸起萧墙。
“殿……下……”她结巴了两下,就引回了七皇子的思绪。
他看见面前的这张白皙的小脸上,在他的话后,流露出一抹复杂至极的神色,有感动,有恐慌,有紧张,有无助,那双清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似有种特别的让他胸闷的东西正在那黑白之间凝聚下来,无忧来不及却辨认那是什么,她便侧过头,留给他脑后,用着那柔软的清清软软的嗓音:“殿下,莫要为了无忧做傻事,我不愿意!”
说不感动是假的,因为知道这个人对那份大业是多么的执着,他却可以为她说出这种话,不管这里面的真意有多少,无忧都非常的感激,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让七皇子说出这样的话是多么的不容易。
他脸色微变,那张冷漠的俊脸除了颜色更深了点,几乎看不出异常:“为何不愿意,我比不得翼吗?”
无忧抬起眉,专注的看着他,她知道这对他来说是怎样的难堪,他是费了多大的精力才说出刚刚的话,所以她的神色是镇定的,语气是真诚的:“殿下,您与二殿下兄弟情深,何苦为了民女而伤了兄弟之情,何苦您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能为了无忧而寒了皇后娘娘的心?”
“苏无忧!”七皇子暴喝一声,打断她的话,然后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双肩:“你休要拿母后说事,也不要和本宫说什么兄弟之情,你是先求的亲。为何翼能得到,而本宫就不能,你说……你说话……”为什么她在拒绝他之后,可以转身答应翼,他有这么差吗?
他想起感刚刚看到的那一幕,他看上的女子就要属于别人了,洞房花烛夜?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这样飞一幅画面,大红的鸳鸯锦被,一对赤身的男女忘情的纠缠,红色的蜡烛将满室的红,映衬的其喜洋洋。
不,他不能接受!
若是那个陪着他洞房花烛的男人不是他,他无法接受,即使那个是翼,他也无法接受,这一瞬间,七皇子张谦额上的青筋爆了起来,双手情不自禁的用足了力道,似乎要接将她的头捏碎。
无忧忍不住挣扎起来,她痛得快要喘不过起来,她使劲的推开他,但是此刻七皇子已经深陷疯狂地嫉妒中,双手如钳般纹丝不动,他常年习武,领兵作战,哪里是无忧一个弱智女子能够撼动得了的。
不过无忧实在是痛得受不了,开始用腿去踢他,双手也配合着挣扎,却如给大象挠痒痒般吗,丝毫没有效果。
无忧痛得都无法好好说话:“快……快……放开我……”这边这般安静,根本就没有人烟,她就是想要呼救也没有人来救她,而她也不敢呼救,她和二皇子的事情,怕是已经传出了风声,若是现在再被人知道和七皇子在一起,怕是对她不利的流言更多。
她的此时的抗击,对比起她面对翼那时的羞涩,他心头闪过一丝寒意,他猛地用力将她搂入怀里,“无忧,本宫哪里不如翼?”
他哪里不如翼,为什么每一个人喜欢的都是翼,父皇是,皇奶奶是,就是母后也是,若不是翼注定活不过二十五岁,怕是这皇位早就是他的了,他知道皇帝迟迟不愿意立太子,就是为了一丝奢望。
他从来就万般努力,但是没有人注意他,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翼的身上,他不愿,谁让翼是他最重要的兄弟,可是到了今天他忍不住嫉妒了,为什么他看上的女子最后选择的也会是翼?
该死的,这个女人是他先看上的,为什么最后她选择的却不是他?
他不甘心,不甘心。
原来她眼底的清冷和淡漠,是不过是因为他不是他心底的良人,他终于明白了。
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什么不想参与斗争,都是骗人的,骗人的,只是因为他不是她要的那个人,所以不管他再怎么优秀,也无法进入她的眼,更进不了她的心。
他愤怒的几乎让他完全失去理智,无比气恨地看着眼前这个挣扎不休的女人,他紧紧的抱住她,迫切的寻找她的唇,他的气息是狂乱而热烈的,劈头盖脸的落下来,无忧左右偏移着唇,却躲不过他的唇瓣。
她拼命的闪躲,但他力气大的惊人,她又痛又羞,实在挣扎不开,情急之下,他张开嘴巴在他的唇上狠狠的一咬,他吃痛之下却未曾放开她丝毫,反而加深了这个吻,顺势将她抱进了身后假山的洞穴中。
无忧心下一惊不是气,不是羞了,而是怕,他要做什么?只觉头皮发麻,心中紧张到极点:“殿下,放开我!”
无忧知道,七皇子张谦不是二皇子张翼,她亲眼见识过他的无情,他不会一次又一次对她容忍的,她不敢惹急了他,只是他现在的举动实在是太可怕了。
无忧冷汗在一瞬间冒了出来,终于他将她一再假石上,伸出双手撑在假石上,他高大的身躯完全的将她笼罩,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龙延香的味道,片刻之间将她包围,一种迫人的气势逼得她喘不过起来。
无忧试着逃开,却发现根本无能为力,他的唇上,一种积聚着无比炙热的温度,深深地灼伤了她,她只觉得深深地悲伤,绝望,痛恨自己为何是女儿身?
这样的屈辱,今天她受了两次,他们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她?
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而七皇子此刻正用力的撬开她的贝齿,邪肆的舌灵巧地纠缠上他抗拒的柔软丁香,肆意的品尝她的香甜,唇齿交融间,恨不得将她拆入腹中。
他真的不想这样,不想这样对她,客户四长久被忽视,被压抑的痛,就那样涌了上来,不知怎么的无法控制心魔,控制着他,让他停不下来,谁也不知道他是多么渴望她。
那一次,一用尽心机,他原本想在文氏教训她过后,在最危险的时刻将她救下,她的心肠那么软,她的性情那般的温柔,当时他就想,或许她会因为他救了她而心生感激,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他是为了他的大计,也是为了自己。
可是他没有想到,翼会赶过去,他所有的计划都泡了汤,而她冰雪聪明,也识破了他的计划,他不觉恼怒,只觉得她蕙质兰心,他的王府真的需要这样的女主人。
他派人假冒周神医之名,将他的紫玉膏送给了她,相信必然会恢复如常,这也是他敢让她冒险的原因,在皇宫里长大的他,已经知道如何为自己争取最大的收益,只是送她紫玉膏,他从来也没有再想过让她感动,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他因为文氏教训她的事情而对他疏离。
他觉得自己是真的喜欢她,他难得喜欢一个女子,只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这是他不能接受的,或许这其中有着目的,但人世间的事情有几人做来是没有目的的,翼要娶她为正妃难道没有目的吗?
他的深吻他的愤怒,是激动的,是狂放的,带给无忧超乎想象的震撼,她的整个废人都忍不住地颤抖,呼吸越来越急促,胸膛中的气体被他吸食贻尽,一种近乎于窒息的困境让她在面对,她恨不得就此死了过去,也好过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伴随着他持续不断加深的吻,她的面孔也越涨越红,她用尽力气去推他,去咬他,去踢他,却丝毫改变不了他疯狂的状态。
七皇子在赌,在试探,因为他不相信,她会对他丝毫没有情意,他少年英雄,投怀送抱的女子不知几凡,他不信无忧就是个例外的。
他也不信,她那双清澈明亮的双眸中,会没有他的影子。
无忧渐渐地不再反抗,直直的站在那里,努力的睁大眼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任凭,他怎样深切的缠绵,她的唇冰冷无丝毫暖意,只是眼泪不停的涌出来,溜进他的唇间,被他吸食进去:好苦!
他终于万分颓废的放开她,他慢慢地松开手,一分一分的松开,唇上还似乎留着她气息的余香,她离他这样近,触手可及,却其实相隔千山万水,是他难以跨越的横沟。
不行,他做不出强迫她的事情,她的眼泪似乎带有强大的威力,轰的他头昏脑涨,而一脸冷漠的神情让所有的激情也迅褪却下来。
原本充斥着他身体的渴望,只是因为嫉妒,因为她的美好,美好到让他无法自拔,他原本只是打算浅尝,却在那一刻无法自制。
但是她的眼泪浇醒了他混沌的理智,他在她的眼里看不到一丝轻易,原来心动的只是他一个人。
她心如死灰的表情在告诉他,她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他。
这样的认知,比她的任何挣扎,任何反抗都来的有效,也最能打击他:她的心底没有他!
她像只受伤的小兽,蜷在假山洞穴的最面的角落里,滚滚的眼泪涌出来,他嗫嚅着唇,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张不开他的口,他想要道歉,却也知道对不起三个字,在此时显得多么的苍白。
看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蜷缩在冰冷的地上,爬也爬不起来,七皇子从开没有见过无忧这幅模样,就是那天她的手指快要毁尽,她都没有想今天这样,他不禁有些慌了神,一颗心就这样搅在一起,她每一声呜咽,都让刺痛一下。
整个下午的时光,小小的假山洞穴,一个黑衣青年和一个蓝衣少女,一个呜呜哭泣,一个束手无策。
无忧一直哭,一直哭吗,哭到她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浓而密的睫毛,像是蝴蝶的一双翅,在微弱的夕阳下投下微影。
几缕乱发垂在脸畔,那脸颊上的泪痕仍清晰可见,梨花带雨般,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他心中百味陈杂,一时也说不出是愧疚,还是隐忧,最后只是长长叹了口气,抱起她避开人群,送回了慈宁宫。
只是他清楚的知道,今日之后,他的心难以安定了。
有一些人,他们生来就被教育的很严格,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要什么,当在他们确定了目标之后,就会勇往直前,永不退缩。
而他,正是这样的人!从小就知道,他要的是什么?此刻更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赏赐
无忧醒来时已经是两日后,伺候的花宫女说无忧得了风寒,连续两日来一直是高烧不退,时常梦呓着回家。
二皇子带着伤来看了几次,七皇子也来看了几次,而三皇子也来看了她,宫里的太后,皇后,贵妃娘娘都来看过她,可算得上贵人云集,难怪触目几眼到处是补品,想必都是贵人们赐的。
无忧淡淡笑了起来,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重要?这皇宫没有人会无缘无故释放热情,必然是因为她有用。
她会有什么用?
无忧歪着脑袋想了想,还真想不出来她会有什么?
不过,会有人为她解惑的,不是吗?
无忧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花宫女实在想不到无忧醒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起床,她连忙上前:“苏小姐,您要做什么……”
头好重,身子好重,无忧忍受着皱了皱眉:“帮我更衣,我要见二皇子。”
事情太过诡异,她不该有这样重的分量,可以让这么多是贵人出动,定然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这偌大的皇宫或许只有二皇子张翼才会愿意为她解惑,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想,但她真的这么认为。
无忧尽量不要让自己说话的语气显得虚弱,可是声音连她自己都听出来到底有多虚弱,她用尽力气吐出来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但是花宫女却听见了,她扶着无忧,小心谨慎的似乎很怕无忧就此倒下,“苏小姐,二殿下已经吩咐过奴婢,等您醒来就禀告殿下,想必二殿下此刻已经是再来慈宁宫的路上。”
无忧意外的望了花宫女一眼,也不再说话,但是倒也信了花宫女的话,任凭她将自己轻轻地扶起来,更衣,简单的梳妆,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总不能在内室里见客吧!
这里是慈宁宫,不是二皇子的泰和殿。
无忧注视着铜镜里,那张苍白如雪,惨淡如冰的脸颊,血色尽褪,毫无颜色的唇瓣,干裂到轻微的动弹一下,都发出疼痛,而那一双憔悴的近乎无神迷离的黑眸,此刻一片惶恐,这样的脸呈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无忧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她。
花宫女窥视出无忧眼底的不悦,以为无忧是为现下的狼狈,憔悴而恼,她巧手兮兮,轻轻地为无忧绾出美鬓,然后拿起胭脂微无忧点缀双颊:“小姐真美!”
胭脂将无忧的苍白掩去,半点也看不出曾经的憔悴,若不是无忧刚刚亲眼见识过自己的憔悴,她都以为刚刚那般憔悴苍白,惨淡的自己是她凭空幻想出来。
无忧瞧着铜镜中,似乎比以往更美的自己,她对花宫女起唇一笑:“你有一双巧手!”
花宫女听闻这话,为无忧描眉的手,颤抖了一下,眉线微微倾斜,随即恢复如常,轻笑道:“谢小姐谬赞!”
无忧嘴角荡起一个弧度,似乎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花宫女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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