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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无忧 一粟红尘-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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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心下一沉:“打探到什么消息?”
“公子,大将军……大将军……似乎病……倒了……”杜鹃嗫嚅着。
无忧身子一晃,心头似乎猛的压上了一块巨石:“消息可靠?”
“应该不会错。”云黛接口。
无忧瞧了云黛一眼,心中不再怀疑,云黛这丫头打探消息的本事她从来不怀疑:在苏府就见识过很多次了,她总是能打探到别人打探不到的消息。
无忧在屋里踱步转了两圈,摆手让云黛,杜鹃退出去,然后她微微合上眼睛思索起来:牵扯到大舅舅的事情她都在脑中细细的想了又想,最后她的唇边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大舅舅睿智。
“原来大舅舅也是只狐狸!啧啧,难怪我是只小狐狸。”她摇头晃脑的又踱开了步子,眼前又浮现出王大爷那张沉稳中显得憨厚的脸——大舅舅真的憨厚吗?
无忧学着男子摸了摸没有胡子的下巴:大舅舅如果真的憨厚那才有鬼呢。
既然大舅舅费了心思将消息送了出来,她自然要早就安排。
无忧当下兴致匆匆地领着云黛和杜鹃去自己看上了那家铺子,主仆三人,昂首挺胸的站在狭窄却幽深的店铺门前,仰首看着门楣上悬着的那块乌黑木制大匾,上头錾着三个鎏金篆字“保和堂”。
云黛,杜鹃拥着无忧进了医馆,柜台后头的小学徒见进来人,迎了出来,笑问:“公子,是来看医馆的?”
小学徒也是机灵之人,这三位看起来神色虽然略显疲惫,但神清目爽,哪里像抱恙的模样,若不是抱恙,自然就是来看医馆的。
无忧不搭话,只在椅子上坐下,朱唇轻启,语调凛锐:“叫你们东家来!”
无忧打听的很清楚,原本是家医馆,东家姓周,一向有神医之称,原本是外来谋生,现在身体老迈,到如今已有七十余年,恐时日不多,想要落叶归根,却又不放心将自己一生的心血付之东流,一直想要找一个懂医术的人收了这医馆,哪怕价钱便宜点也无所谓,只是边城毕竟偏远,这样的一个人才还真的不好找,所以一直拖在这里。
这不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吗?
无忧也是个明事理的人,而且这东家的脾气很对她的味:做事不一味求财,这样的人,她断不会让他吃亏。
这条街道上,要出售铺子的也不是这一家,人家是只买便宜的不买贵的,她却跟人家不一样,因为她初到边城,没什么根基,也没什么耐心和奸商打交道,也没打算去磨上个三五个月,所以她挑选了这家据说脾气最古怪的医馆,虽然脾气古怪点,秉性却总差不到哪里去,当然,她想开的也是医馆,这倒是有缘了。
所以她才选了这一家铺子,在她想来应该不会太欺负人,不过,她也清楚这种脾气古怪之人历来眼高于顶,就是小学徒也是不同于别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学也学上了。她若不端点架子摆点谱,人家怕是不会将她看在眼里,不说买铺子了,就是见估计也见不着他的东家。
小学徒听了无忧的话倒是一愣,进医馆的人,多是冲着他家东家的名声来的,为了让他家东家出诊谁不是低声下气地苦苦哀求。
近些日子,买家都是看重他家东家的金字招牌,为了霸下这块招牌,什么丑态做不出来,就这铺子里的柜台都也被砸了几回,好在东家在这边城倒也颇具名声,守城的偏将出面才平息了下来。
何曾像这位公子般气势凛然,倒好像是他们东家要求着他买这铺子一般。
小学徒张着眼,在无忧身上打了个来回,眼前这个公子面容文秀,衣着也是平常,唯独那浑身的气势倒不想寻常人家,小学徒实看不出他的来历,又不敢进去回禀,只得收起轻鄙之心,自高台后转了出来,倒了盅茶奉上:“公子有甚话吩咐?”
无忧接过茶盏,看都不看,“哐啷”一声掷在地上,摔得粉碎,黄澄澄的茶水溅了小学徒一裤脚,无忧指着小学徒厉声喝道:“东家的事宜,是你一个小学徒问得是事?”无忧倒也不想为难小学徒,只是若不这般,哪里能见得到东家。
小学徒哪里见过她这般的买家,呆在那里都不知如何是好了:不管先前的买主,哪个上来不是客客气气,倒是这位公子一开口就是训斥,这为难了他了,是报还是不报与东家?
杜鹃也是目瞪口呆,戒备的眸光飞快地在无忧脸上扫过,这个人根本就不久她和善的小姐!
云黛最是机灵,甩着手吩咐那学徒道:“罢了,罢了,量你一个小学徒也做不了东家的主,你去禀告你东家,我家公子想买下你这铺子,为这边城的将士尽点心意。”
她话音未落,杜鹃也会过意来:“我家公子慈悲,原想为家里的老夫人积点福缘,为这边关将士尽分心意,却没想到你这厮,好不知趣,难不成你见不得边关将士的好?”
那学徒唬得脸色都变了,连连摆手:“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又不是想不要脑袋了,这话谁敢认,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见不得边关将士的好?想想都觉得诛心。
无忧慢悠悠地开口道:“杜鹃,看你这话将人家小哥吓得。”
云黛敲了敲地上的碎渣子,眉头微蹙:“还不去为我家公子倒杯热茶来。”
那学徒慌忙答应了,一溜烟地去了,主仆三人相视一笑,估计那东家等下就该出现了:小学徒是去搬救兵去了。
无忧三人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方听得有人过来,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葡萄紫团寿暗花緞袄的老人,清瘦却也健壮,脸上的表情虽然严肃,却怎么也藏不住眼里的精明,无忧知道这人就是这保和堂的东家。
老东家慢慢地走到无忧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学徒随后头奉上热茶,老东家端起茶盅道:“公子有意老朽的保和堂?”
无忧揭开茶盖,端近鼻前闻了闻,尔后放下茶盅,笑道:“也不是非保和堂不可?小可出身商贾之家,偶的机缘学了几手岐黄之术。游历边城,见边关将士保家卫国,小可手无缚鸡之力,却也是热血男儿,想要为边关的将士尽分心意,为家中的慈母积点福缘。”无忧再次饮了一口热茶:“听闻先生保和堂要出售,小可就动了心思,先生在边城声名远播,若是小可盘下保和堂倒也省了不少事儿,先生若是允了,小可自然喜悦,若是先生不允,小可也只好另觅下家,只是要费点心思罢了!”
当东家微微一怔,随即道:“公子懂医?”
无忧听了,心里一动,知道这事成了一半,随即谦虚道:“小可只是兴趣爱好广泛,医术也只是略知一二。”无忧瞧着老东家脸上微露失望之色,又轻声道:“小可家教森严,哪能随着自己的性子,不过教小可医术的那人说小可八日成医,乃是天资丰厚之辈。”
“八日成医?”老东家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瞧着无忧的目光有疑有惊,更有的是压抑不住的狂喜。
无忧涩然一笑“小可也只行了一次医,倒也不辱医者之范。”对方老东家这样的怪人,就不能用正常的办法,她也不算说谎,她的确八日就过了张仁和的考验,也算是八日成医。
老东家仔细的看了无忧,咬了咬牙:“公子可信得过老朽?”
无忧打听的清楚,这老东家脾气古怪,至今还未有传人,听她之说,天资聪慧,又未拜的任何人门下,只怕要动了心思。
老东家那种严肃的脸上,竟然绽开了一朵花:“老朽想请公子来保和堂小住,你我二人相互探讨一下医术。”
无忧知道这是考验,若是她的医术入了这古怪东家的眼,只怕这保和堂送她都有可能,这些对医术的爱好者,都是狂热分子。
“也好,小可以后反正打算开铺子,跟在先生身边学上一二,也算是小可的造化。”无忧笑了笑,算是同意了。
正在这时,铺子里进了三名军士,其中走在前头的那让人,看起来威武雄壮,鹰眉、挺鼻、薄唇、一张甚是俊朗的脸,很有大将之风,后面两位该是他的随从。
无忧见到这三人,心中一阵狂喜:天助我也!今日或许可以见到大舅舅了。
“请问,哪位是周老神医?”领头的军士出言询问。
“老朽周谷平,请问将爷有何吩咐?”老东家走了两步,上前迎客。
“请老神医和我们去军营走一趟,我家大人身患顽疾,还需要老神医帮忙医治。”来人话语很客气,但是态度很坚定,周神医也算见过世面之人,知道这次来请,估计是军营里的哪位大将生病了,也不多问,只是挥手让小学徒收拾药箱,自己也去内间收拾一下,无忧自然跟了进去。
周神医也不多说,自顾着收拾:大将生病,为了动摇军心,自然要保密。
周神医转身,正准备和无忧说声抱歉,却被无忧抢先开口:“先生既然留小可探讨医术,这样的机会怎么不让小可见识一番,小可想和先生走一趟,为先生提提药箱这简单的事情也是可以的。”无忧不担心周神医不同意,热爱医术之人听到顽疾,都会心痒难耐,这周神医是狂热分子,应该会满足她的要求。
果然,神医微一缩缩,就点头同意,急急的向外行去,不忘嘱咐无忧:“进了军营,你跟在我的身边,不要乱跑,到了那儿看我的眼色行事,话宁可少说也不要多。”没时间一一交代,两句话后,就出了内间。
无忧连连点头,心中却暗笑,执着的人总是生活的简单,怎么就不怕她是不良分子。
无忧吩咐云黛,杜鹃从客栈里将行李搬到保和堂,吩咐这些的时候也没避着谁,都是当着那三位军士的面:无忧是故意这样做的,周神医思想简单纯净,可不表示人家这三位军士也是单纯的人,无忧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给这位将士造成一种错觉:她和周神医关系匪浅。
果然,那位将士眉头微蹙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不再说什么:无忧想着估计这人瞧着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才勉强同意的,谁让她看上去,危险性不大。
无忧自然的从小学徒的手中接过药箱,也很自然的跟在周神医的身后,上了马车,一路无话,周神医在思索着这次会碰上什么疑难杂症,而无忧则在思考着,是什么事情牵绊了大舅舅,导致到了今日还未能按照计划行事。
原本无忧在给王大爷的信中,是计划让王大爷暗中派人接了她,到军营附近的地方,买个庄子安顿下来:她担心自身的安全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要对云黛,杜鹃负责,毕竟都是年轻美貌的少女,又都未曾出过远门,她不敢太过大意。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王大爷迟迟未能按照计划行事,无忧心中有点担心,生怕江州城的事情发生了她不知道的变化,所以今日才借着周神医的势,来见见王大爷,也好让王大爷安心她的安危。
二人各有所思,等到无忧心神回转之时已经到了军营,在那将士的带领之下,穿过重重守卫的军营,到了一间大帐篷前。
无忧的心却活泼泼的跳动起来:这大帐篷里住着的人是不是就是大舅舅?
“去禀监军大人,保和堂的周神医带到。”那将士让守在军帐前的士兵进去通报。
无忧听了将士的话,心中一阵失望,原来是监军,不是她的大舅舅。
“进来!”片刻之后,帐内传来低沉的男声,无忧蹙眉思索起来:这声音怎么听来有点耳熟?可任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是何时听过这声音。
无忧还在思索,但情势已不容她多想,守在帐篷前的一名士兵,已掀开帘子,周神医迈开步子进了帐篷,无忧也只能跟在其后。
“是周神医吗?”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无忧看着坐在大帐篷那人的脸。
她的身子一下子僵直了,脸上的神色也分不出悲喜来。
难怪熟悉,她心中苦笑,这人的声音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虽然是前一世的声音,可是,是她绝不会遗忘也不会错认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她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他?
无忧的手握的紧紧的,全身也忍不住僵直起来:她竟然在军营里看到那个叫宫傲天哥哥的男子,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为什么她走到哪里都和宫家脱不了关系?
无忧咬了咬牙,吐气,暗自告诫自己:不要慌,也不用慌,即使他是宫傲天的弟弟,那又怎样,前世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面,她怕什么?即使这人曾经在暗处窥视过她,那又怎样,今生她和宫傲天也就见过那么两三次,无忧还不信了,难不成这人还见过她不曾?
心下有了主意,无忧也就没有了迟疑,她的身子虽然还是僵硬,可是外人根本看不出丝毫眉目:周神医的动作本就不快,无忧短暂的迟疑自然看不出来。
“老朽周谷平。”周神医恭敬的声音传进无忧的耳朵。
“老神医,今日请神医来是想请神医为王元帅诊治,希望神医尽心尽力,这是利国利民之大事。”
声音不大,语速也不快,反而说的极为缓慢,可是站在无忧前面的周神医却明显的颤抖了一下,而立在周神医后面的无忧却将后背立得更加笔直了。
“老朽今日的……拼了这条老命……也会保王元帅……周全。”周神医的身子明显颤抖的更加厉害,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他停下了三次,才说完。
“那本皇子就放心了!”那人话锋一转,皇子二字明显的咬的重了几分,周神医身子一软,几乎瘫在地上,幸得两旁军士手快,眼快扶住,否则那样子还真的不好看了。
周神医很怕,即使他已经很老了,但他依旧不想死,尤其是不想这样子死去:若是不能治疗王元帅的病,他将是罪人,害民损国的罪人,这就让他很怕了。而现在监军大人又表明他的皇子身份,就是在告诉他,若是真如此,他连翻案的机会都没有——皇权大如天。
无忧听了那故意咬重的皇子二字,心头一颤,脸色更是白了三分,只觉得晴天霹雳,闪的她慌了神:这人的身份怎么会是皇子?她明明是叫宫傲天为大哥的呀!即使时隔甚久,但她保证当日绝没有听错。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无忧觉得自己落到一张巨大的网里,怎么挣扎似乎都无法挣破,这张网让她越来越窒息,几乎无法呼吸。
慌乱中,无忧听到那皇子监军说了一句:“随我来吧!”
去哪里?应该是王大爷的帐篷。
周神医很听话,因为他想保住自己的性命,也想保住无忧的命,他歉意的看着无忧:周神医原本就怀疑会是什么将军之类,却没有想到会是元帅,更没想到会出现什么皇子监军,若是知道,他绝不会同意无忧前来的,若是不小心,这些都是掉脑袋的事情,不能治愈元帅,他和无忧的脑袋是绝对不保了。
无忧不知道是怎么出的皇子监军的帐篷,只觉得脑子昏沉沉的,她也很想保住她的小命,不想露出什么异常落在这位皇子监军的眼里,所以她沉默而且乖乖地听话:无忧肯定,若是这皇子监军知道她已经掌握了他和宫傲天秘密,她绝对无法见到明天的太阳,不,不是明天的太阳,而是今天晚上的月亮她也无法见到。
无忧除了沉默,就是尽量让自己不要显眼,最好能够忽略不计。
除此之外,她还能做什么?她的脑子里一片昏乱。
无忧浑浑噩噩的随着皇子将军和周神医进了元帅的帐篷,在瞧见王大爷的那一刻,无忧以为自己眼花了:王大爷浑身收的只剩下骨头,一双瞳孔茫然无措,毫无精气神,这哪里是她记忆中的王大爷。
无忧恨不得扑到王大爷的怀里:今天她受的刺激太大了,一颗心惶惶不安,可她忍着,用尽全力咬着自己的舌尖,任凭些微的血腥味在自己的口腔蔓延,才找回点理智。
王大爷正躺在军帐里,双眸紧闭,脸色苍白,无忧虽然猜测王大爷的样子不会太好看,这一刻,只觉得心酸。
“元帅,监军大人带入来看您了。”王大爷身边的年轻侍卫瞥了无忧一眼,微征,随即伏在王大爷的耳边轻声说道,却用余光递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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