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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婉媚 作者:清酒蜜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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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氏年轻时如何媚眼勾人,娇语迷人,让苏老爷——哦,那时还是苏公子——乖乖拜倒裙下,这些个陈年旧事,两姐妹就算没听过一百遍,也足足听过八十遍了,当真是怕她重提一次!
婉嫣急忙安抚她道:“娘,你放心好了,我们都是按照你教的法子去做的!冉二公子看得十分入神!”
潘氏双手一拍,喜得眉开眼笑,“啊,入神就好,那就有戏!”
022 回礼
彩虹台位于苏园的中心,屋舍宽广华美,题匾“彩虹台”以及槛联“谁把青红绒两条,半红半紫挂天腰”,均是金漆大字,富丽堂皇。
堂前屋后向阳之处,遍植各色牡丹,有紫重楼、绿香球、锦云红、御衣黄等品种,五彩缤纷开遍。
屋外彩蝶飞舞,屋内熏香流转,潘氏和婉嫣、婉娇围坐一处,仍在说着体己话。
丫鬟环珮恭恭敬敬地敲门进来,“回禀夫人、二小姐、三小姐,奴婢已经打探过了,冉二公子这会子还在亭子里喝茶,大小姐和柳姨娘也都还在。”
潘氏面上一惊,“怎么,他们这盏茶,竟然吃了这样久!”
婉嫣面色一黯,对环珮淡淡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她凝眉思索,看来先前还是高兴得太早。大姐婉媚这次坠崖回来,忽然就变得伶俐大胆,处处针对自己母女三人,大概是被潘家表哥激怒了,连带着也恨到了她们头上……
等环珮走后,婉娇急恼道:“哼,婉媚真不要脸!——姐姐,你快想想办法啊!”
婉嫣浅浅一笑,“妹妹,你放心,我比你更想将她拉下马来!我方才想过了,如今的事,还是要分三步去走。”
潘氏正在担忧着呢,闻言眼前一亮,“好女儿,你说哪三步?娘和你妹妹一切都听你的!”
婉嫣轻哼一笑,“娘,大姐她不是着急嫁人么?这第一步嘛,我要让她看上的人嫁不了!第二步,我要让她看不上的人偏娶她!第三步,我们自己要嫁得最好!”
婉娇娇躯一震,佩服得五体投地。是了,姐姐不仅美貌,心计也比自己高出数倍不止!
潘氏也点头道:“话虽这么说,但究竟要怎么做呢?”
婉嫣微微沉吟,“我也在烦恼这个……对了,大姐如今不是跟冉二公子走得很近么,我们就从这里下手!”
婉娇慌道:“不行不行,冉二公子多好的人哪,姐姐你可不许动他!”
婉嫣失笑道:“妹妹,你该不会真的看上他了吧?——你放心好了,姐姐不会和你抢他的!”
潘氏喜上眉梢,“唉哟,原来娇儿真的动心了?唔,这样也好!”
婉娇别过脸去,飞红了双颊。
婉嫣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娘,我想帮妹妹这一把,但我们如何才能再见到冉二公子呢?——除非还是以爹爹的名义请了他来,他才不好拒绝。”
潘氏略想了想,喜道:“是了,我倒想起来了,只因暑热将至,你爹爹早说了,要照往年规矩,开办一次义诊!”
婉嫣含笑点头,“嗯,这倒是个好由头!”
婉娇也是一喜,但她这回倒聪明了,“但是义诊那日并不是休沐之日呀,人家冉二公子可是要上朝的人,怎么来得了?”
潘氏笑道:“这倒好办!我去跟老爷说说,让他换个日子,不就行了!”
婉娇立时羞涩地点了点头。
婉嫣忽然又是一笑,“娘,妹妹,这还是第一步罢了。与此同时,我们还要安排一个人,最好还是个人见人厌的,让他故意去接近大姐,在大庭广众之下赖上她,到时候众目睽睽,她不想嫁也得嫁了!”
这一招也太损了,潘氏和婉娇俱是心里打鼓,彼此对望了一眼。
婉娇犹豫道:“姐姐,我们先前不是说好的么?要把大姐和表哥凑成一对呀!”
潘氏却道:“唉呀傻姑娘,快别说这话了!你大姐她就是个扫帚星,看这次把你表哥害的!前日他已经说了,他可不想再跟这丫头议亲了,免得一想起她,心里头就带刺儿!”
潘世昌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婉媚坠崖时曾经警告说“做鬼也不放过他”,但潘氏哪里知道。
婉嫣却又想起了别的事,“娘,表哥确实不成器,差点连你也拖下水了!不过,他如今到底怎样了?”
潘氏悠悠地叹了口气,“还能怎样?横竖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外头的事都是你舅父舅母在打点,还说在官府里找了人,想从我这里借些银子,预备着将来打点!”
婉嫣想着婉媚横眉冷对、不依不饶的样子,“嗯,这一场官司看来是不可避免了!但是舅父找的人,可还妥当么?”
潘氏失望地摇摇头,“虽然也算个人物,但是比起先前来过的那位应大人,自是远远不如的!”
婉娇插嘴道:“娘,你有没有打探清楚,那位应大人先前来我们府里,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潘氏苦着脸,又再摇头,“没有,他找你爹爹和婉媚问话的时候,早就把所有人都遣开了……“
婉嫣心中一动,“这位大人还真有手段!”
潘氏赞叹道:“是啊!不过他一介武官,生成那副模样,还真是太俊了些!”唉,那样的儿郎,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才能配得上他!
婉嫣的眉头却微微动了动,难道说那位应大人,当真身居正三品高位,却又俊美、有手腕?
婉嫣姐妹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婉媚自然毫不知情。她此时仍在揽胜亭中,与苏老爷、柳姨娘、冉秀卿细细品茶。
冉秀卿朗然笑道:“姨丈,我今日这一趟可没白来,不仅见到了表妹,而且还长了不少见识!”
苏老爷点点头,婉媚这丫头今日确实让人刮目相看,但是其余的两个女儿也不赖嘛!他于是哈哈一笑,“是啊,贤甥,你这个表妹,转眼都十八岁了!连婉嫣和婉娇她们,也到了婚嫁之龄哟!”
冉秀卿顿时尴尬得不能接话。婉媚心中也咯噔一声,看来爹爹又打起小九九了!虽然她对二表哥并没有那个意思,可是二表哥为人不错,要是让他娶了婉嫣婉娇她们,那岂不是害了他一辈子!
不行,绝对不行,一定要先稳住爹爹再说!她于是羞羞答答地一笑,对冉秀卿娇语道:“对了二表哥,你先前说要给我找祛疤的药膏,可是认真的哦?”
冉秀卿温煦笑道:“自然是真的。在妹妹面前,我岂敢有虚言!”
柳姨娘正在生苏老爷的气,怪他不领会自己的心意,竟然乱牵红线,此时见冉秀卿和婉媚如此和谐,喜得连连夸道:“唉呀,二公子待我们婉媚,可真是有心!”
冉秀卿窘红了脸,婉媚则故意低下了头。
这一下可让苏老爷犯愁了。唉呀,早知道这两表兄妹相处得如此融洽,他就不该拿婉嫣和婉娇来试探他嘛,这下闹了个大笑话,可怎么下台!
冉秀卿没想到自己来这一趟,多少还是惹出了一点是非,急忙起身告辞道:“姨丈,柳姨娘,妹妹,时候已经不早,我也该回去了!答应妹妹的药膏,我一定尽早派人送来!而且过些日子我还会再来一趟,专程来送我母亲的生辰请帖!”
苏老爷一下子反应过来,是了,马上就到大姨子徐采玉的四十大寿了!自己比她略长两岁,可不也四十有二了么!
他当即满口应了,又道:“贤甥,你如今是朝廷命官,每日要赶早朝,姨丈这里是穷乡僻壤,也不好留你,你得空的时候,记得常常来看看我们哪!”
冉秀卿谦恭应了。
婉媚忙道:“是了,爹爹,我正要请得你同意呢,姨母今日送了我一样极珍贵的礼物,过几日我想去一趟尚书府,也好看看姨母,当面道谢!”
苏老爷欣喜不已,“应该的应该的,你这孩子,总算是开窍了!也不枉你姨母疼你一场!”
疼?真的疼么?如果姨母是真心疼爱自己,就不会对自己的婚事束手无策,哪怕跟丈夫和儿子翻脸,也不能让她这个女儿家承受这等羞辱!婉媚的脸色瞬间有些黯淡。
柳姨娘何等机灵人儿,忙笑道:“是了是了,改日我陪大姑娘挑选几样回礼,给冉夫人送去,管保不失体面!”
她的意思是说,我苏府的姑娘也是金贵非常的,你们尚书府不要小看人了!好在冉秀卿并未介意,连眉头也没有皱。
说到回礼,婉媚忽然笑道:“对了二表哥,你把雪绒送给我,甚得我心!你好不容易来这一趟,我也有一份回礼给你!”
苏老爷和柳姨娘还不知道雪绒是什么,听得婉媚解释,才知道是一只小猫,柳姨娘于是看向苏老爷,意味深长地一笑,这岂不是坐实了这两表兄妹互有意思?
冉秀卿惊讶不已,“哦?妹妹又有什么好东西?”
婉媚抿唇一笑,“也不是什么贵重物事,只是一些清暑用的石子,产自寒泉,似玉而非玉,乃是我从前无意中得来的,还请二表哥不要嫌弃!”
冉秀卿欣然笑道,“哪里哪里,多谢妹妹!”
众人又客套了半晌,燕儿已是带了两个锦袋,匆匆赶了过来。
婉媚将锦袋递给冉秀卿,“二表哥,这石貔貅触手生凉,放在书房中最好不过。我备了两份,一份给你,一份给你的朋友,聊表小小心意!”
冉秀卿含笑接过,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只见夕阳之光映在她明净的脸上,那笑容十分甜蜜……
023 夜遇
黄昏时分,天边只余一抹残红。
婉媚回到紫竹轩,因为想起应啸天曾经住过这个院子,不禁停下脚步,重新打量这处住所。
院外的黄杨木匾上,题有“紫竹轩”三字,配着门柱上一对咏竹的槛联:有香有节有骨,宜烟宜雨宜风。用的均是潇洒闲逸的王体行楷,虽然墨色陈旧,却掩不住笔意风流,所以她当年一眼相中了此处。
前厅的门楣上,则题有“静观”二字,却是中规中矩的颜楷。她从前不大喜欢这块题匾,总觉得抬头一见,便会心中一警,未免太拘束了些。也曾自己拿了纸笔来写,却左右写不出这道如椽笔力,后来性子沉静下来,竟渐渐改为欣赏。
很久以前她便猜到,这处宅院原来的主人是个男子,而且还是个性情矛盾的男子。
而今,那个模糊的影子终于变得清晰。他俊美无俦,举止高贵,但却危险得像一道渊,深沉得像一个谜!
既然他是从这里走出去的,那么这里的每一处匾联,他都看过、读过,说不定有一些还是他自己写的吧?
这里的一草一木,他也都了如指掌,说不定有一些还是他自己手植的吧?
他也曾在这里起居坐卧、读书写字、听雨赏花?就像这十年来,她所做的一样?
只是,他毕竟是男儿之身,还有一些与她不同的爱好。
比如,她之所以一直让东厢房空着,是因为那里的墙壁上有许多深浅不一的剑痕。有的剑痕,如果细细辨认,分明就是潦草的诗句:伊洛广且深,欲济川无梁。泛舟越洪涛,怨彼东路长……
当年,下人慌张来报,说他们在搬动东厢房的木柜时,看到墙上有一些字句,请她前去查看。于是,她看到了那几行诗,也依稀窥见了某种疼痛……
应大人。应啸天。如果说十余年前他还是一个孩子,便会用剑刻出这样的字,那么,如今的他,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收回思绪,唤来徐妈:“妈妈,你还记得么?我们刚搬进这座院子时,曾经收拾出来一些小东西?”
徐妈妈记性极好,“是的,小姐,当年你吩咐我们用一只木匣装了,放在杂房里了。”
婉媚点点头,吩咐徐妈妈把那匣子找出来。未几,徐妈妈和燕儿果然将一只二尺长宽的红漆木匣抬进前厅,小心地打开了来。那木匣刚被擦拭干净,花色清晰可辨。
婉媚抬眼看时,原来俱是一些玩具,都已染上微尘。她一件一件地看下去,只见有一只细木鸟笼,制作得极是精巧,但是已经没有了笼门。有一只一尺来长的木剑,手柄光润无刺,想是经常使用。有一只牛皮弹弓,皮面磨得光溜溜的,还有大半盒生了锈的圆铁弹珠。
婉媚捻起一卷细线和几截短小的软木,笑道:“妈妈,这是垂钓用的吧?”
徐妈妈微笑道:“正是。这是钓丝和浮标,很多男孩都有的,只是难得有这般精巧。”
婉媚随手放下,再看最后几样物事,却有一柄小小的刻刀,刀柄上缠着的红色丝线已经褪色,但是刀刃却并未生锈,看着依然锋利。还有两个手掌大的木偶,想来就是用这柄刻刀刻就。
那两个木偶乃是一男一女,男的面目粗糙,凶神恶煞,女的则刻线精细,温婉而笑。
婉媚很自然地翻转木偶,只见男偶的背面赫然刻了两个字“还我”,女偶的背面则刻着“娘亲”,合起来便是——还我娘亲?每个字都刻得极深,对孩童来说,也不知要费多大的气力!
这两个木偶简直太奇怪了!婉媚心中突突直跳,好像抓着两样烫手山芋,她忙将木偶丢落匣中,命徐妈妈将木匣原样放好。
徐妈妈见她神色惊惶,忙道:“小姐,这上面写了什么字?怎么将你吓成这样?”
婉媚恍恍惚惚地摇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虽是这么说,她却遏制不住自己胡乱猜想。设想十余年前,有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他长得粉雕玉琢,但却飞扬跳脱,在这院中读诗、舞剑、放鸟、钓鱼……
他表面上悠然陶然,可是心里却好像是苦的,甚至可能还充满了恨意,所以他才会在前厅的匾上题着“静观”二字,时时提醒自己……
这种印象,跟她白日里见过的那位应大人,不知不觉重叠起来。他外表高雅,用起手段来却毫不容情。据二表哥说,北疆的戎夷,一看见应啸天的旌旗,就会吓得望风而逃……看起来那么温和的人,却很适合身穿红衣,也许他身上曾经沾满鲜血……
这些事在她心底反复翻滚,到了夜里,她仍是久久不能安睡,只觉得这几日接连发生了许多事,扰乱了她宁静的心湖。
她猛地一下坐起。是了,上香的那天,那解签的黄衣女尼曾说,不出三日,她便能见到想见之人。如今三日已过,她的确是遇见了玄衣男子和阿飞,以及二表哥和应啸天等人,莫非这签文便要应在他们身上?
她最最忧心的是自己的婚姻大事。难道说,这些人中,就有她的良人?
这个念头甫一冒出,就被她自己压下去了。不可能,她的生活怎么会跟这些人发生纠葛?莫说二表哥是冉家的人,又是清贵翰林,应大人更是皇族,至于玄衣男子和阿飞,他们说不定真是独狼山的匪寇……
她心乱如麻,越想越睡不着,终于还是披衣起身,想去户外走走。值夜的徐妈妈被她惊动,揉了眼睛陪她出来。她在东厢房默默站了一会儿,便又沿着抄手游廊走到溪边。
夜凉如水,淡月疏桐,屋影重重。她在溪边抬头一望,这才忽然发觉,隔着若耶溪,斜对面不正是那座叫做临仙阁的院子么?
也许,应大人也曾经静静站在此处,遥望那一处荒凉的院宇?如果她没有猜错,临仙阁里住过的那位端王宠妃,其实就是他的生母?否则,白日里他问起临仙阁的时候,便不会那般语意萧疏……
想不到他们同病相怜,都是没有娘亲的人!
夜深人静,弦月如钩。一旁的徐妈妈站着站着,便也清醒了,低声催促她回房。
她仰头望了望幽静的月色,轻轻一叹,“妈妈,我想娘亲了……十八年前的今天,是我的诞生之日,也是她的受难之日……我现在无心睡眠,你陪我去思玉阁坐坐,好么?”
徐妈妈唬了一跳,“小姐,现在都已经夜深了……”她看见婉媚凄然的神色,终于还是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一跛一跛地返回院中,找了钥匙和灯笼出来。
两处院子本就隔得很近,两人又对思玉阁极为熟悉,婉媚不想惊动旁人,遂命徐妈妈到了思玉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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