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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妖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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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这夜已深了……”
“我叫你回去,你就回去!”李俊仁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
杨氏有些不解的离开,出去时,按照丈夫的吩咐,将云绣的房门掩上。
李云绣假装自然地当着老爹的面将一碗燕窝粥吃尽,并将原本放在绣架前的灯盏拿起,与碗一起,放到了外间的桌上。“爹,您请坐。”
“云绣,她找过你了?”
云绣自是假装不解地反问道:“爹口中所说的她是谁?近日咱们绣坊接的订单不少,却没有人专门提及要女儿刺绣的啊!”
“云绣,你姐姐是不是找过你了?!”李俊仁不喜欢女儿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模样。
云绣拨弄碗中小勺的手突然怔住,继而又继续若无其事地说:“姐姐贵为宫中的娘娘,又怎么会纡尊降贵地来找我呢?我已经很久没听过姐姐的消息了……”
“你胡说!”李俊仁几步走近云绣的床榻,拎起那绣架,再扔到云绣面前,恨恨地说,“这织锦便是证据!”望着女儿惊愕的眼神,李俊仁有些受伤地说,“此织锦乃朝廷贡品,民间每年只得一匹!两年前爹送你姐姐到郡府刺绣,顺便到成都办货,机缘巧合中得到当年的那一匹!本来是准备带回家好好保存,以做不时之需。谁知你姐姐竟然趁我不备,将织锦盗走!她更是用尽手段,贿赂宫中选拔绣女的官员。当我将她罚跪在地,准备质问这织锦去向的时候,宫里竟然来了圣旨,要她入宫!”
原来如此。难怪每次提及姐姐,爹的表情都是愤恨难当。其实,这也不能怪姐姐。一个小家碧玉,哪里会有什么多好的东西?倘若她能带着这千金难寻的织锦进宫,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可为何这织锦还会在她的手里?难道她当日偷走这东西不是为了用来疏通门路?
“云绣,”李俊仁突然面色又缓和了下来,爱怜地抚着那织锦,目不转睛地盯着上面栩栩如生的梅枝喜鹊,有些动容地接着说,“这织锦只配你来绣,我蜀绣技艺,只有我云绣最优!”
“爹,天色已晚,您还是回去歇息吧。”
“云绣,你告诉爹,是不是她叫你绣的?她所为何事?她是怎么跟你说的?”
低下头,云绣怎么可能把那羞人之事说出,只得搪塞道:“姐姐的确是来找过我,她只是想讨好太后,才叫我帮忙刺绣。”
“她自己也是绣女中的佼佼者,为何她自己不绣?”
“姐姐说蜀绣技艺一年更比一年强,她早已疏于练习,近两年新出的针法她更是不会。要想在太后面前讨得头彩,必须是让太后有耳目一新的感觉!姐妹情深,女儿也是想帮姐姐一把而已。”
“云绣,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为父只想提醒你一句,与你姐姐的交往就到此为止吧。”李俊仁说完,便踱出房间。毕竟是自己所出,尽管再恨,那也是自己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唉……
有些心结解开,有些心结新生,云绣也管不得那么多琐事了。离十日的期限只有三天了,要是不能按时完成这个枕套,她真的很担心姐姐做出点儿什么。将自己的名节搞臭不要紧,可是她要是对林枫下毒手,岂不是又是一个因自己而毁的男人?摇摇头,将灯盏挪到里间,那喜鹊的羽翼似乎还不够丰满……
揉揉酸涩不堪的双眼,李云绣终于可以在今晚好好睡一觉了!明日就可以再见林枫,虽然是交接这枕套,但只要能见到他,李云绣还是很满足的。特意穿了身干净的衣服,虽不算华丽得引人注目,但粉白的小翻领还是映得睡饱了觉的云绣脸色娟好。满意打量着镜中的自己,云绣突然意识到什么,还是换上了那身十天前穿过的暗色衣装,从后门离开了锦绣坊。
“你是谁?”紧紧攥着手里的枕套,云绣警觉地瞪着面前陌生的男子。难道自己记错了?当日姐姐不是亲口说叫我把这东西交给林枫吗?
“李小姐,娘娘要你把东西交给我即可。”
“林……林枫呢?”
“林护卫还有别的要事要办,小人今日是替他来取东西的。”男子说完一把夺过云绣手里的东西,推门而出。
失望,无奈,焦虑,担忧……一时间百感交集,李云绣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只是在脑海里不停翻腾着他的身影!唉,姐姐明明知道我想见他,却偏偏让他去执行别的任务,难道爹的话中深意竟是——姐姐变了,不再是当初的李家女儿了!
跌跌撞撞地在街上转了很久,不知过了几个时辰,李云绣才想起家里的刺绣工坊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自己回去做。回到绣坊时,李俊仁正心急如焚地在店中转来转去。一见云绣归来,忙将她拉到后堂询问:“云绣,你刺绣了多晚的那副织锦是否制成了一个枕套?”
“是啊。”
“你可知道那枕套去了哪里?”
“女儿不是说过,姐姐是为了讨好太后,是要送给太后的吗?”
“糊涂啊,云绣!今日爹到丽绣庄拜访孙老板,刚好瞧见那枕套正被孙老板拿在手里!孙老板还在纳闷这打着自己店子招牌的好东西自何而来时,却见两个宫中侍卫打扮的人竟高价从孙老板手中将那枕套买走!你说这是为何?”
是啊,姐姐当初的确说过,这枕套要用市集买卖的方式送到太后的手中,原来指的就是这个。想到这里,云绣莞尔一笑,回道:“爹请放心,女儿今后再也不会与姐姐交往,既然那枕套还是落入了宫中之人的手里,自然是有它自己的命运。”
进到刺绣工坊,云绣突然想起,自己绣制的枕套上什么标志也没绣,为何爹要说孙老板手里的东西绣着丽绣庄的招牌?
☆、第09章 人心不足
云绣答应过爹,不会再与云绸有任何联系,可她却没有答应过不与林枫联系啊!所以,当某人递给她一张写着“行路难”的纸条时,她不假思索地就匆匆赶到了行路客栈的天字一号房!时过境迁,她才明白,这张“行路难”不过是她的催命符,那一次再聚不过是一场噩梦的开始!
“云绣,你来了!”林枫一如上次一般直接将刚刚进屋的云绣按到了床上。
“林大哥,不要啊!”云绣没想到如此痴缠的林枫,在她的一声嗔怪后,竟然从她身上爬起来,坐到了离床好几步远的圆桌前。奇怪之余,云绣很快说服了自己,毕竟上次被姐姐在这里抓个正着,或许他的心里还有些阴影吧。
“云绣,娘娘又逼我来找你帮忙了。”林枫说着便从桌上的包袱中拿出一个布袋,“这袋中有些锦帕,还有些上等丝绸。娘娘的意思是,这些东西都是送给宫里的妃嫔和美人的,你要是能在一个月内完成,她会照价付给你工钱,还会……还会跟皇上说,给我们赐婚!到时,就算是你爹不同意也不行了……”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林枫还有意无意地盯了云绣一眼,面容上全是依恋。
整理好衣装,云绣捧起那个布袋。正想打开看看里边的丝绸和织锦,却被林枫一下按住双手:“云绣,这些东西都是贡品,千万别让你爹看见。否则他又会找你的麻烦了!”
“嗯。”
“云绣——”林枫突然直起身子将云绣搂入怀里,用下巴抵着她的发髻,很是温馨地说,“你要是完成了这些东西,便直接将成品放在这屋子里吧,我自然会抽时间来取。总是派人到锦绣坊去给你捎信,难免引起你爹的怀疑。”
“嗯,林大哥,你说怎样,就怎样。”这是云绣第一次很主动地仰起头,希望林枫能像上次一样吻她。
可惜林枫只是用手捧着她的头,深情地说了句“保重”,便转身匆匆而去。
他叫我保重,他是关心我的,他的心里还有我!他比我过得艰难!我是李家的二小姐,是锦绣坊的少东家,我可以活得很自由自在;而他,虽然锦衣华服,有着皇家侍卫的光荣身份,却时时处处被主子掣肘,就算是想与心爱的女人多待一会儿都不行!他得回到他的主子身边,他得去复命啊!
唉,云绣有些失落地抱着布袋出了房间。依旧是夕阳西下,却映照不出半年前云绣的那份光彩!比起当初人们在楼道上围观看她的景致,此刻虽然也有人在身边行走,却再无一人赞叹她美若天仙!云绣突然拔腿就跑——女为悦己者容!绣好这些东西,便能得到皇上的赐婚,那么当一个漂亮的新娘又有何不可呢?我要打扮,我要当这蓉城里最美的女人!
已近初夏,天黑得也比较晚了,云绣似乎有了更充足的时间来完成林枫交给她的这些东西了。既然是宫里所用,那必须是绣得有些新意,才能让姐姐送出去也体面些。每每看到一张锦帕完成,云绣都会满足地想象自己蒙着红盖头嫁给林枫的情景。
呀,一不小心竟将那刚刚完成的锦帕掉在了地上!沾上些尘土的锦帕决计不能用手揉搓,云绣立即来到后院儿里不停抖动着手臂,只是希望这夜晚的微风能配合一下,将这些灰尘快些吹掉。
“砰砰砰!”院门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响。
“谁啊?”云绣凑过去问道。
“救……救我……云……”
外面突然没了声音,云绣忙不迭地将门打开!一个头发散乱的男子竟直接扑倒在云绣的怀里!几个趔趄,云绣终于站稳,定睛一看,那散乱的头发遮掩下的竟是一张熟悉的脸!
“严大哥!严大哥!是你吗?”
男人挣扎了许久,终于睁开眼,却又是一声求救:“云绣,快关门,救我……”
那敲门声早已吵醒常年在外跑生意,睡得总是不踏实的李俊仁。披着衣服出来,李俊仁大吃一惊!
“云绣,他这是怎么了?”
“爹,我也不知道啊!”
“家兴,家兴,你醒醒啊!”李俊仁着急地拍打着严家兴的脸,终于将昏迷的他再次拍醒。
正当他要说些什么时,院门外突然人声嘈杂,比先前更急促,更大声的敲门声又响起了。李俊仁眉头一挑,当机立断:“云绣,快把家兴带到你的房间去!”
“啊?”
“快啊!”
“哦哦。”闻声而来的杨氏正好搭手一左一右地将严家兴扶进了李云绣的房间。
床前摆满了绣架,云绣哪里会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发生?趁着杨氏不注意,她忙将那些宫里来的丝绸锦缎塞进布袋,放在绣架上的那些也快速挪到外间,用布袋遮住。
“娘,你快去看看爹吧,外面那么多人,他一个人应该应付不过来。刚才好像大哥和三叔也起来了,你快去打听打听!”
杨氏一听这话有道理,忙拢了拢肩上的衣服,出门去了。
很快,那喧闹的人声便进了李家的后院。
“李伯父,得罪了!”
“林枫,怎么会是你?!”李俊仁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向看不起的孤儿今天竟能领着宫里的侍卫冲进自己的院子搜查。
“小人奉命追查乱党,希望李伯父行个方便。”
“乱党?谁是乱党?奉命?奉谁的命?”李俊仁早已猜出几分。宫里还会有谁苦苦追杀,想置严家兴于死地?!哼,她太过分了!
“小人也是奉命行事,多有得罪,还请李伯父海涵!”林枫不由分说地将李俊仁推开,手一挥,众人搜查开去!
“林枫,那是云绣的房间!”李俊仁大喝一声。
林侍卫矫健的步伐突然停住,转身疑惑地望了望李俊仁后,还是很果断地将手举起,准备推门而入。房门就在这瞬间打开,背后圆桌上的灯光将李云绣婀娜的身影投射到林枫身上。
“云绣,我……”
“林大哥要是信不过我,就进来搜查吧。”款款让开身体,云绣没有一丝见到旧情人的欣喜挂在脸上。
林枫刚要抬脚,却见那桌上的布袋和地上零零散散的几个绣架。绣架上正铺着李昭仪要云绣刺绣的那批丝绸!“云绣,现在已经很晚了,你早些休息吧。”眼神扫过那些宫里的东西,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
李俊仁刚冲到房门,便被转身回头气势汹汹的林枫逼得连续后退了好几步!
☆、第10章 双双中毒
“李伯父,夜深了,不好意思,打扰了!”
“林枫,请你回去转告一下你们昭仪娘娘,就说我们李家不需要她这样的关照!”李俊仁头也不回地拉起杨氏回屋,独留李俊信站在后院儿中“送客”。
“爹,他们是宫里的人,你怎么——”李云岳追过去,只想知道老爹为何直到现在,明明妹妹伴驾在这城里,为何爹对她的一切依旧是那么抵触,甚至还跟宫里人的提出“断绝关系”一类的话。
“回屋!睡觉!”
待一切重新归于安静,李俊仁命杨氏生火烧了些热水端进了云绣的房间——
“云绣,家兴怎么样了?”
“严大哥一直昏迷着。爹,咱们恐怕要去寻个大夫来啊!”
“寻什么大夫?!他这分明受的就是刀伤!你看他的肩,还在出血!”
“啊?!”云绣一直以为严家兴就是因为劳累而昏迷,殊不知他竟受了这样重的伤!
“看样子他的伤口不是刚刚才造成的,有可能是他突然摔倒,又被你们架着双臂搀扶才又撕裂了!否则刚才进来这一路上必然会滴下血渍!”李俊仁一边顺手拿起屋内的剪刀剪开严家兴肩膀处的衣物,一边接着说,“看,他这里还真是缠着布带,只是早已被血浸湿!”
“云绣,悄悄地去把你大哥叫过来,记住叫他顺便带一套干净的衣服。你和你娘再去厨房烧些热水来,我跟你大哥要给家兴擦擦身子。夫人,还要麻烦你去把我跑生意时买的金疮药也一并带来。”李俊仁安排得井井有条,这是李云绣从未想到过的。
原来这就是常年在外行走的人累积起来的处变不惊啊!
翌日清晨,严家兴在李家兄妹的守候中终于醒来。干裂的嘴唇微翕,不停嚷嚷道:“水,水……”
李云岳历来就不喜他,见他醒来,忙找个借口说是去通知爹,便只留下了云绣照看。云绣每天熬夜,昨晚又几乎一夜没睡,精神状态自是不好,倒水递过去时,竟打着瞌睡!一个无精打采,一个羸弱无力,那水便顺着严家兴的衣襟流了下去。
“云绣……云绣……”严家兴终于发现了女孩儿的体力不支,忙呼喊着。
“啊!严大哥,对不起,对不起!”李云绣忙打起精神,拾掇起来。
“云绣,给你找麻烦了……”喝了一点儿水以后的严家兴总算是说了一个整句。
“严大哥,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啊?”
“我去了长安,那里有……”
严家兴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李云绣已然明白,那里有李云绸,有他心心念念的爱人!云绣一边给自己灌了一杯凉茶提神,一边接着他的话说:“严大哥,她已经是皇上的人了,你……”
“呵呵,我能为她做多少就做多少吧。我只希望她快乐!”
云绣抿嘴一笑,觉得自己的想法和做法与严家兴总是一样,例如现在她不也是为了林枫在做事情吗?于是,拉家常一般附和道:“嗯,我知道你爱她。嘿嘿,要是她叫你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也会做吗?”
此话一出,严家兴不再说话,只是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云绣。云绣觉得尴尬,这个躺在自己闺房里的男人毕竟是姐姐的爱慕者。于是趁着外面响起脚步声的间隙,忙窜过去开门。
“家兴,你醒了!”李俊仁焦急地查看着严家兴的伤口,眉头紧皱,“家兴,你实话告诉我,最近你是否碰过毒物?”
“李伯父……”严家兴欲言又止。
“好吧,你不说,我也能知道。还好你爹从小将你泡在酒坛子里,否则你的伤口早就溃烂了!家兴,待会儿我还是去请个大夫来给你疗伤吧。”
“爹,严大哥的伤很重吗?”
“伤口不深,但他体内有毒,所以这伤口不会很快愈合。”
“李伯父,给您添麻烦了,但是我不需要大夫!请让我离开!”严家兴似乎很抗拒别人知道自己的伤,只是一味地挣扎着想下床。
云绣没说什么,只是帮着爹把他按在床上,听爹的安排:“好好好!不找大夫!可你体内的毒总是要清理的,你的伤口总是要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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