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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妖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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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援手,总是在众多的绣女中保持着很好的口碑……
“二婶,云绢这是谦虚了。对了,你们今天来,应该是有事儿跟我说吧。”明明知道母女二人不方便开口,云绣也就没有直愣愣地盯着人家看,而是顺手抄起了云绸没做完的活儿接着绣。
“瞧瞧,瞧瞧这手艺!”望着李家绣庄染织出来的最好的红绸缎,望着云绣手底依稀可见轮廓的鸳鸯图案,刘氏有些艳羡地说道,“我们都听说了云绸的事儿,也知道她把嫁妆都送给了你。大伯不是答应要将女儿嫁到严家去吗?云绣,二婶知道你和镇上那个叫做林枫的孤儿很要好,那画屏也应该是为他……哦,二婶的意思是,云绣是不会嫁给严家兴的。那么,咱们李家就只有云绢和云绡了。云绡还在襁褓中,云绢这下个月就十三了……”
抿嘴一笑,云绣自是知道了二婶的用意,可爹明明说的是嫁女儿过去,说不定他还合计着能将姐姐要回来呢。但现在二婶已经着急来问了,两边都不能得罪,只得将云绢拉过来,说道:“云绢,你瞧瞧大姐的嫁妆好看吗?不如这样吧,咱俩一块儿来绣,要是大姐真的用不上了,将来这绣品也可以给咱们姐妹做些念想!”
云绢眼睛一亮,她虽然在绣坊帮忙,但从未触碰过这么好的布料,也更别提用李家祖传的金针绣线了!这些东西可是嫡传女子才能用的啊!
刘氏一见有戏,忙又趁热打铁:“云绣,二婶的意思,你是明白了,那么大伯那里,就拜托……”
“二婶,爹的决定谁也左右不了。云绢与二婶一样,皆是有福之人,婚姻自当美满。如果爹同意将云绢嫁过去,不也得等上两年,云绢才能及笄吗?再说了,严大哥可是比云绢长了八岁啊。”
“呵呵,云绣啊,这你就不懂了。你看看你二叔,可是比我长了七岁,你三叔续弦的王氏还与云绸一般大小呢。男人大些会疼人……以后你就明白了……好了,云绢,你就留在这里随二姐绣嫁妆吧!”抬腿出门之际,她将“嫁妆”二字说得特别重,生怕外面的人不知道屋子里的姐妹在做什么。
云绣摇摇头,什么也没回答,只是递给云绢一根金针,柔柔地说道:“你就用晕针技法帮姐姐继续绣这鸳鸯吧。”
“嗯,此处用晕针正是恰到好处,这鸳鸯就更是生动自然了啊!”
李家绣庄就在李宅旁边。刘氏在家中的话像风儿一样,很快传入李俊仁的耳朵里。也不知道这几日是怎么了,李俊仁心里打的算盘完全被破坏,现在居然连二弟也想插手自家的事情了!归咎责任,自然是要去找那始作俑者!
刚进李宅,便见云绸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正欲出门。一把将女儿拉回闺房,李俊仁一巴掌赏到云绸的脸上!那本来就施了些胭脂的脸蛋儿顿时红得刺眼。李云绸全然不知缘由地哭闹着扑打到父亲的胸口:“爹,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何打我,为何打我,为何打我……”
“不肖女!横生口舌之非!”
一边抽泣,一边回忆着过往的李云绸还是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只是一味地瞪着此刻已经盛怒的父亲。
“都怪云绣关不住话,把实情告诉你。可你竟全然恬不知耻,不但在府中乱说,而且还跑到绣庄去传言自己将要入宫的事情!你这样叫我这张老脸往什么地方搁?现在可好了,你这还没去刺绣,还没被选入宫,你二婶就缠着云绣牵线,想把云绢嫁入严家!你说你要是不能进宫,回来以后又吹了这门婚事,你这失了婚约的十八岁大姑娘还能有谁要?!”
李云绸终于明白父亲所为何事,立即果断地抹干眼泪,坚定地说:“破釜沉舟,女儿就是要全无退路!既然爹选择女儿代替云绣去,那么女儿就必定会进宫!请爹放心,那严家的婚事爹自可另外做主,女儿不稀罕!”
“你跟家兴可是青梅竹马……”李俊仁气得双脚直跺。哪有女子这样寡情?上个月自己出行之前还求着自己帮忙给严家少爷带东西回来,现在就全然不顾那些情分了!
“爹!”抚着火辣辣疼着的脸,李云绸依旧是那个表情:“爹这一巴掌正好也打醒了女儿!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大公无私的,包括爹在内!爹不就是为了面子吗?女儿进宫当了娘娘,必然光耀门楣,必然还爹一个大大的面子!还有云绣,女儿不会让她白白的让这个机会出来,女儿誓要证明,李家绣坊的李云绸才是最好的绣女!”
……
抚摸着腰间那个绣着玉兰花的香囊,严家兴绝望地将那坛他们儿时埋下的状元红挖了出来。这酒留着还有何用?李家的女儿会嫁给我?!呵呵,李家的女儿那么多,就算是会嫁,也不再是云绸……
“啪——”一股浓烈的酒香弥漫在严家酒庄的后院,额头上冒着鲜血的严家兴就这么直挺挺地躺在酒坛的碎片中……



☆、第04章 云绸启程

按照规定,所有的绣女必须在十五天之内到达郡守府。自李俊仁归家到安顿好一切已经耽误了十天!杨氏知道女儿这一去未必就能再归来,也是颇有些恋恋不舍。然而李云绸早已迫不及待,不但准备好了盘缠,还将自己攒了许多年的各色好东西打了包——有些时候,必要的打点还是需要的。
“姐姐,你在房间里吗?”云绣端着炖盅叩响了云绸的门。
“进来吧。”
“姐姐,你明天一大早就要启程了,妹妹特地给你炖了点儿燕窝,希望能滋润姐姐的肌肤,使姐姐那双巧手在刺绣时技压群芳。”
李云绸是何等市侩的女子?这个有可能一辈子窝在小镇子上的妹妹,早已不被她放在眼里,更别提什么多说几句话了!她现在是郡守相中的绣女,是宫里未来的娘娘,所以,不必回头理会云绣!手里的花钿更重要!
然而,“燕窝”二字,却也着实勾人。她一个箭步窜过来,端着碗风卷残云!毕竟这种东西在李家还算是奢侈品,平日里也只有生辰之时才能食用。
“好了,把碗收拾一下就出去吧,我还要准备明天的行装。”
云绣本来心里还是带着愧疚,毕竟是自己破坏了姐姐的婚姻,是自己的令她可能会卷入那波谲云诡的后宫。可看到李云绸那运筹帷幄的模样,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关上姐姐的房门,已是皓月当空。
李俊仁一早就起床。今日除了送李云绸去郡守府以外,还要采购些上等丝线回来。成都毕竟是郡府所在地,货品齐全不说,还能结识些这方面的商贾。要是将来自家的货出多了,说不定还真能在那人口众多之地开个铺子什么的。
“爹,可以走了吗?”匆匆扒拉了几口稀粥,李云绸便开始催促。
李俊仁并没有搭理心急如焚的女儿,而是跟家人一一叮嘱着事情。例如叫二弟好好管账,看着染坊和绣庄;叫云岳除了读书以外,也要到庄子上去走走;叫杨氏好好管着家,照顾好几个妯娌和孩子们。终于,他走到云绣面前,拍拍女儿瘦削的肩膀,认真地说:“云绣,还记得爹的期望吗?好好设计些绣样,绣庄的未来就看你的了!”
“嗯。爹,你放心好了。祝你和三叔、姐姐一路顺风!”云绣眼角一弯,那抹微笑足矣融化每一颗焦虑的心。
“好啦,好啦,再不走,今晚就赶不到关城门之前进城了!爹,三叔,咱们快走吧!娘,二婶、三婶,好好照顾好自己!”
李云绸是第一个跨出李宅大门的人。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她的眼前一闪而过。嘴角浮起一抹冷冷的笑——死缠烂打!
马车远去,李宅众人准备回屋,开始新的一天生活。那身影再次忽然窜出,映入了云绣的眼里。
“严大哥,听说你受伤了。”望着头上还缠着布条的严家兴,云绣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毕竟镇上的人都知道,严家兴的这个伤是为情所困,是因为李家的大小姐突然绝情悔婚所致!而这一切,似乎又是她李云绣引起的。
“她走了……”望着那条早已看不到任何车子的青石板路,严家兴喃喃自语。
“是啊,姐姐走了。”那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又升腾起来,李云绣不由得感慨,“他也走了很久了……”
“云绸,云绸……云绸,你还是走了……”
“严大哥!”见男人有些不对劲,云绣忙走过去扯了扯对方的衣角。
“云绸!还我云绸!”那严家兴居然突然转身过来,双手扼住了云绣的咽喉,将之逼到李宅前的一棵大树上,恶狠狠地嚷嚷:“还我云绸!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严……严大哥……不是我……”呼吸越来越困难,云绣的力气又怎么能挣扎过那个平日搬惯了酒坛子的男人?“姐姐……你怎么回来了?”灵机一动,她朝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用尽力气喊了句话。
严家兴果然将手松开,朝着云绣眼神所到之处望去。当什么都没看到以后,他又猛地转身,直逼正弓腰猛喘的云绣。
“严家兴!”闻声而出的李俊孝、李云岳眼见那双手又要掐住云绣的脖子,忙冲将过去,将严家兴推倒在地。李云岳一把搂过受惊过度的云绣,李俊孝则破口大骂:“你怎能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下此毒手?荒唐!实在是荒唐!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刘氏听到丈夫的声音也赶紧出来。看到丈夫责骂的竟是自己看上的“女婿”,大有“大水冲了龙王庙”的感觉,忙将李俊孝拉回宅中。
李云岳正要将云绣带走,却被妹妹从怀中挣脱。云绣心软,她见不得弱者。此刻的严家兴,在她的眼中正是那个弱者。额头上的伤口还是其次,可心中的伤口又该怎样抚平?如果没有自己弄出来的这场变故,或许就在两个月后他便能小登科,与姐姐洞房花烛;如果姐姐不是一心想进宫,着着急急将消息放出去,或许他的心中还会有一丝希望,还会跟自己一样,能在河岸边看看来往的船只,盼着心中的人儿归来……
严家兴自摔在地上起便如同一滩烂泥,趴着不愿意起来。云绣吃力地将他扶坐起来,温柔地说:“严大哥,这世上不是只有姐姐一个好女子。或许你走出去散散心,开拓一下眼界,便能寻着更好的姻缘。”从腰上解下玉葫芦,物归原主。在严家兴哀怨的眼神中,云绣接着说:“这个玉葫芦只配戴在真心对待严大哥的女人身上。云绣祝严大哥重获一份锦绣良缘!”
“锦绣良缘?”严家兴摇摇头苦笑道。
“正是锦绣良缘!从严大哥身上所佩戴的香囊便可看出严大哥是识绣,知绣之人。我蜀地优秀的绣女无数,严大哥慧眼独具,必将找到比姐姐更合适的伴侣!”
果断地起身回家,云绣真的不愿再看他。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多么害怕自己有一天也如同他一般,被心爱的人抛弃!如果真的有这一天,自己会否还不如他?他起码能活着走到李宅,目送姐姐的离开;而自己呢,呵呵,不想也罢,爹不是还有任务交付下来吗?
提笔画绣样,脑海里却浮现着他的身影。又或是刚才严家兴的扼喉,使自己提不起精神。总之,今天,云绣是什么事儿也做不了了!阳光透过窗棂隐射在绣架上,牡丹花开,鸳鸯戏水,龙凤呈祥……为何个个都那么刺眼?



☆、第05章 前往蓉城

李家出了个娘娘!上李家提亲的权贵更是几乎踏烂了门槛!然而那个与娘娘生得一般娇艳的李云绣的婚事依旧是个迷!李俊仁究竟想干嘛?这女儿再大点儿,可就真的嫁不出去了!无疑,他这些年的隐忍和打拼是绝对有效的!身为李家绣庄的东家,他终于将手伸向了那繁花似锦的蓉城!
安土重迁的思想残酷地束缚着李家老二,除了他,所有的人都搬了。分灶异爨,这镇上的李家绣庄全都归了李俊孝;李俊仁摇摇头,不忍再与这鼠目寸光的弟弟争论些什么,只是叮嘱了几句,便带着一家老小和三弟走了。
云绣跟在搬迁的队伍里,不由得感慨,原来这经营了近百年的李家绣庄遇到分家,却是如此简单!爹带走银子,二叔有了地和庄子,三叔的那一份也入股了爹在蓉城的新绣庄。望着云绢那噙着眼泪的双眼,云绣明白,亲情始终是这个世界上不可磨灭的情感!
路过严家酒庄的时候,李俊仁突然喝令队伍停下。他二话没说,只是下车跪倒在严家的大门口,磕了三个头。云绣看懂了,这是爹在做最后的忏悔——姐姐如愿以偿地进宫两年了,严家却坚决阻挡李家的女儿入门。不是他们看不上云绢,而是严家兴走了,不知所踪!从云绸离开的那一天起,严家兴也离开了!云绣知道,严家兴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那番话。但这次她没有任何愧疚,因为好男儿志在四方,严大哥绝对不能因为儿女私情的死结而毁了自己的一生!这镇子无非是埋藏他痛苦的地方,那么为何他不离开呢?离开是对的!
“爹,走吧,这严家不会领咱们的情!”李云岳扶起爹,有些愤愤地说。他虽然是个书呆子,但也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他曾亲眼见到严家兴差点儿掐死自己的二妹,亲眼见到蒙着盖头出嫁到严家的三妹又被退了回来,亲眼见到严家酒庄一次次派人在自家的门口砸酒坛子!他们耍弄了李家的人,却还要李家向他们磕头道歉,这是什么道理?
李俊仁回瞪了儿子一眼,甩开他的手,自顾站了起来,招呼道:“走吧!”
走了,真的走了!
林枫一走两年,连个只言片语都没有带回来。张巧儿说,他早在战乱中丧命了,否则,怎么会把云绣忘得一干二净?二婶说,有人在帝都见过他,可惜云绣不敢向曾经去过帝都的爹询问。但无论如何,林枫应该是把她忘了……
云绣抹了一把眼泪,收回了自己的心——未来的路还很长,那被称作蓉城的成都又会有什么等着她呢?
“云绣,你把这两年在绣庄弄的那些图样留给云绢了吗?”李俊仁的话打断了云绣的思路。
“留了。”
“嗯,咱们新绣庄以后不用这些花样儿了。你再重新设计一些,以后绣庄那边就靠你跟你娘了。”
“不是还有三婶吗?”
“你三婶还得照顾两个孩子,哪里有那么多时间?”
“哦。”
见女儿的兴致不是很高,李俊仁仿若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十八了,我的云绣也十八了……”
“大哥,该给云绣也张罗一桩亲事了。”骑马在畔的李俊信见此状,忙提醒道。
“呵呵,是啊,该给云绣招赘一个好男人了!”
“云绣,三叔给你说一个可好?你三婶有一个远房的表侄子现在正在城里帮人。今年也二十有二了,如果你愿意……”
“三叔,”云绣被这突如其来的议论羞得脸通红,忙打住三叔的话,“云绣只是想在绣庄好好刺绣,还没想过这些事情。等咱们的新绣庄稳定下来再说吧。”
“也对,也对!三弟,城里的姑娘不也有二十才出嫁的吗?咱们云绣可以再等等的。”李俊仁一向尊重云绣的决定。在他的心中,这个女儿不但生得漂亮,而且在温婉中很是坚强,在沉默里非常有主见。女儿是他绣庄能否成功的关键!他这两年赚的钱,都是云绣的新设计弄的。城里的人口味远远比镇上的那些婆子、丫头高,而云绣的才情却着实征服了她们!在蓉城“丽绣庄”寄卖的画屏、被面、枕套等一直都很受欢迎。
“大哥,一切听你的!呵呵!”李俊信憨直地笑了。他也很心疼云绣。不为别的,只为云绣常常偷偷地给王氏塞银子接济娘家。王氏娘家清贫,才会年纪轻轻地来李家当了续弦。李俊信又常常出门在外,所以云绣除了帮忙照顾云崧和云绡以外,还给了王氏很多帮助。李俊信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更是个对大哥言听计从的人,大哥一家对自己的恩重如山,他总以为是这辈子都还不完的。
由于是举家搬迁,自然速度也不会快。到得一处小镇,找了客栈,李俊仁兄弟便忙着张罗食宿去了。云绣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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