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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襄 作者:镜中影-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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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是一开始便察觉,否则你早被乱箭射死。”扶襄回想着每一寸细节,“你会行动自如,应该是他或者他的心腹为你打了掩护。”
扶粤咬牙切齿,气闷不已。
左丘六爷会如此畅快的允她离去,应该还有另一层用意在,这位六叔为了最倚重的侄儿,用心何等良苦。
扶襄回望来处,怅然若失。

扶襄 六九、莫愁前途无知己(上)
天光初透之际,启夏城东门外,四使聚齐。
然而,天下之大,何去何从?
“去原国罢。”扶宁理所当然的提议,将四人的前路底定。
为了避开云国境内可能复燃的战火,四人决定由捷径进入叶镜,而后沿叶国边境到达原国、叶国正是多风多沙季节,四人吃尽苦头,闷头走了十几天,天气刚刚有所好转,扶襄的伤势又有复发之势,扶粤就近买药配药,耽搁了五六日,方重新上路。
“对于嵇释与阙国公主以及那位长庆公主,你可曾想过报这个仇吗?”深山路险,四人牵马跋涉,扶岩陡然问道。
扶襄摇首道:“这仇要抱起来,越国、阙国,云国都惹上了,如何报得?”
“别人或许不可以,你可以。”行在最前的扶粤回头道。
“太麻烦了。”
其他三人皆一怔,三双眼睛皆盯在那张犹存病色的秀颜上。
“怎么了么?”她问。
扶岩指了指前方:“前面树下歇息。”
树荫下,扶襄以清水送了块干粮进腹,打量着三位大人突如其来的凝重脸色,不解问:“发生什么事了么?”
三人皆未做声,整整一刻钟,盘绕他们之间的,是不知所谓的沉默。
“你们……”
“扶门收养孤儿培养孤儿,为了什么?”扶宁突问。
“孤儿的感激涕零之心,是最好用的刀。”扶粤问。
“我们都是孤儿,所以,成了扶门最好的刀。你们可记得,与我们同期训练的有多少人?”
扶岩椅上背后的清凉山壁,闭目道:“一百五十人。”
“最后活下来的,五十人。”扶粤则抱住马颈,凉声接口。一百人,或在训练的暗桩内齑化成粉,或在刀山剑阵中血肉横飞。
“五十人中,只有我们四人成为特使。那四十六人在几年的任务中死死伤伤,如今只怕也不足十人了。就算我们四个,不也是几度生死?如果不是强者,早在那些严苛训练死亡游戏中去了。我们总以为要感激别人的救命之恩,但那些死在刀山剑阵下的孤儿是该感谢上苍曾给过他们一线生机,还是该恨上苍的给而又夺?”
扶襄听了半晌,想了在想,仍不能切中要点,遂问:“阿宁是想说服我什么罢?”
扶宁轻掀柳眉,道:“此时的你,不是那个纵然荆棘遍地也能翩然起舞的扶门梅使,也不是那位一只纤手点拨雄兵十万的女中诸葛,阿襄,你面上了无生气,胸中毫无斗志,为什么?因为离开了左丘无俦?那是你自己的选择不是么?”
一阵见血的剖析呢。她不由泛笑:“被阿宁骂,真是久违了。”
“那是因为在很早之前我们便习惯跟随着你行事,你决定着我们前行的方向。一旦你迷茫颓丧,我们即会无所适从。”扶粤梳理着马颈间的鬃毛道。
无所适从啊……
她郝然。在走出左丘族密苑,回到这广阔天地间的初时,她当真是无所适从了。
“阿襄……”
“你们真的如此信我么?即使我带领的是一条艰险无望的不归路,也选择相信我跟随我?”她低声问。
扶岩:“自然。”
扶宁:“毫无疑问。”
扶粤:“同他们二人。”
“好。”她起身,“随我走罢。”
“去哪里?”
“走开创我们的世界!”她飞上马背,扬鞭驰骋,一道乌色秀发散于风中,纤弱的背影迎入巍峨山脉之间……

扶襄 六九、莫愁前途无知己(下)
原国。国都鹤都城。郊外,一所无名村落。
倾耳听着上方的嘈杂消总算消停了下来,扶宁百无聊赖地掩口打了个哈欠,恹恹道:“这一次闹了一个时辰呢。”
扶粤掰着手指:“这是今天的第三回,是我们来这个村子后的第十二回。”
“大嫂来了。”扶襄仰首道。
头顶一阵挪动柴木的过后,有人道:“几位姑娘公子,可以出来了。”
扶岩弯腰捡了根木棍将木板支起,稍后了片刻方率先探出身,再回手将下面的三人一一接了上去,向立在旁边的房主抱拳道:“多谢大嫂。”
民妇憨实回礼:“不谢不谢,你们四个人住在咱这里,让咱和孩子有半年的饭吃,咱们感激得紧呢。”
原国民风淳朴,却兵纪猖獗,无怪会培养出冉轻尘那等矛盾纠杂的怪物。扶襄如是忖。
他们到达原国后,冉轻尘并未按约定的时间出现在约定的地点。四人遂在郊外村落租了两间民房,本是为了过几天男的的清闲日子,不想驻扎附近的兵营时不时进村一游,虽不至于烧杀掳掠,却也不是空手而归,每一回都是鸡飞狗跳,哭骂交杂。村民不胜其苦,又不敢与官抗衡,但逢官兵进村,村口皆有人吹牧笛报讯,村民闻声后迅即将家中花龄女儿及贵重物件藏起,而他们,也每每会被房主推入地窖,照房主话说,他们女的美男的俊,被那些人见人,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恶事。
瞪着一院的狼藉及空余一地羽毛的鸡舍,扶粤忍不住冷嗤:“这原国的兵还真是能干,欺负起手无寸铁的百姓来驾轻就熟……谁在那里?”
一位灰衣少年携四名美婢自柴门外含笑踱来:“姑娘骂我原国兵丁,真是悦耳动听呐。”
“阁下的出场也是千年如一日的华丽。”扶宁语意凉凉。
轻尘公子深以为然,道:“宁姑娘的褒奖一针见血,甚合吾心。”
扶粤摸颌自语道:“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逻辑混乱,语言失常,与传说中的轻尘公子真乃天上地下,云泥之差。”
扶襄忍俊不禁。
“多谢粤姑娘赏识。”冉轻尘先向扶粤行礼,再像扶襄卖笑:“小襄紫,多年不见,可想我了?”
扶襄回之同等夸张的笑脸:“不想。”
“啊啊啊啊……”对方捧心疾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想我?”

扶宁忍无可忍,一脚踢出:“你有完没完,装疯卖傻也有个限度!”
“冉某在丹心楼为几位设宴洗尘,望请光临。”冉轻尘正颜道。
扶宁撇首不理。
其他人聊作壁上观。
只见轻尘公子不屈不饶,以一盏茶时间的软磨硬泡,加一锭为房主补偿损失的白银,博得佳人开颜,赏了薄面,蹬上华车。
“扶门四使,梅兰菊竹,原国土地。上能迎得四位芳踪,荣幸之至呢。”
发言如此正常的冉轻尘,倒不像冉轻尘了。扶襄有感自家阿宁调教有方,以茶相敬。
“四位,流落他乡,孤苦无依,举目无亲,遥遥无期,想必心中尽是沮丧苦闷,冉某深表同情。”
“……”才这会儿的功夫,原形毕露了。
“但四位无须担心,冉某不才,最能体谅他人心虚,冉某不才,愿做四位的知己,也请四位放开拘束,将冉某当做兄长般敬重即可。”
扶粤目瞪口呆。
扶岩无语望天。
扶襄埋首尽享美食。
扶宁嫣然一笑,红唇妙吐三字:“你去死。”

扶襄 七十、女子聊发战魂狂(上)
酒足饭饱。
“小襄子,请你任我原国兵马元帅。”冉轻尘道。
扶襄定睛观其神色:“你当真的?”
“当真。”
“理由?”
“因为……”轻尘公子作绞尽脑汁状:“你是扶襄?”
“这里有说服不了我。”
冉轻尘愁眉苦脸:“小襄子好顽固。”
“既然想长期合作,就因坦诚相待。”
“也好。”冉轻尘亲手倒茶送到扶襄眼前。“各位既然是扶门精英,当晓得原国堪为重用的军中将才唯有郎家一门。郎硕的父兄皆在边关镇守,而负责京幾及周边三州的安国但将军郎硕与阙国长公主完婚之后,按两国之前协议,一年中将会有一半时间驻留阙国。为此,郎硕提前三个月将京畿防卫的军权移交,尽管继任者还算忠正,但威严不足,督军不力,致使军纪松散,散沙一盘。请小襄子为原国整顿军容,操练兵丁,重塑原国君威。”
扶襄将茶杯拨开,身子前倾,目含审视,在距离男子面孔的一寸处停下,“原来轻尘公子的真实身份尚不仅仅是原国暗部的首领。”
“这个……”轻尘公子神色突然妖娆无比,可以向前移动了些许,“如果小襄子此刻的眼神内再多些妩媚,气氛便恰到好处了。”
扶襄眯眸,“阁下很擅长与女子调情,我想,我家阿宁不能交予你这样的。”
“无妨。”扶宁懒挑娥眉,随意挥手,“本姑娘也从来没有想过与这个人一生一世,你尽管拿去用。”
冉轻尘顷刻泪眼迷蒙:“宁姑娘要对本公子始乱终弃?”
咚!
一只茶盅重声放回案上。
“各位,你们的话题跑太远了。”扶粤凉凉提醒。
冉轻尘俊秀面庞一怔,缓缓道:“本公子的确不仅仅是一个暗部掌舵,择一日我会带几位去参见王上,届时你们便晓得了。”
“本姑娘不出任元帅。”扶襄说。
冉晔垮颜:“小襄子……”
“你为主帅,本姑娘暂且做你的军师。”
“哦?”冉晔眼前一亮。
“我助你操兵练阵,强化兵力,军中如有异议者,均按军规惩处,所有滋事扰民者,亦一概从严发落。”
“那是自然。”
“作为主帅,阁下纵然做不到身先士卒,也须以身作则,共行操练!”
“……一定如此么?”
“一定。”
“……好!”壮士断腕,不过如此罢?大不了,待军中诸士对这位军师俯首贴耳之后,本公子再行逍遥江湖去哈哈哈……
五日后,扶襄走马上任。
可想而知,可原国诸将见得一女子走入中军帐时,是何等诧异,一时际,嘲讽、愤慨、鄙夷、轻慢……潮涌而至。
“咱原国没人了么?女子竟现身军中,这也太荒唐了不是?”
“哈,女子现身军中亦无不可,但是走错了地方。”
“走错了?那该走到哪里?”
“就是那边的红帐,哈哈。”
“哈哈……”
易成男子妆容充做扶襄侍卫的扶粤,气不过脏话入耳,想暗中施手教训。被扶襄一手拦下:“元帅。”
冉轻尘早已恚恼不已。想他将人请来废了恁大功夫,这些无知浅薄的笨蛋,想让他前功尽弃么?“出言污蔑上司者,责八十军棍!出言附和者,五十军棍!窃论者,三十军棍!”
诸将愕住:“元帅,您为一女子竟然……”再者说了,你这位旁枝末节的王族子弟出任一军元帅,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不足以服众么?
“混帐!”冉轻尘拍案怒喝,“本帅已然说了,她乃新任军师,有王上的圣旨钦封,你们也敢出言冒犯,无异对王上不敬,莫说打,杀亦不为过!”
“元帅且息雷霆之怒。”扶襄淡哂,“扶襄初来乍到,诸将不识,轻怠在所难。不如找个熟识的人给引荐一下,亦利今后合作不是?”
“引荐?”冉轻尘稍怔,“这军中除了在下,扶姑娘你还认识他人?”
“安国大将军。”
冉轻尘会意,大笑道:“对呢,昨日安国大将军新婚回国行礼,也该请他为诸位以引荐,你们方知扶姑娘为何许人。”
“不止如此,我愿领兵一千,与帐中任何一位将军实战演习,若败北,扶襄自当辞职归去。”
诸将哗声顿止。

扶襄 七十、女子聊发战魂狂(下)
原国京畿驻营大帐内,因扶襄的空气凝结,被冉轻尘的一声轻笑划破。
“扶军师好气魄,虽然有王命在,不容任何理由的违逆,但如果能借由这个机会让大家见识到扶军师的才能,本帅也无异议,诸位意下如何?”
诸将脸上皆带出一丝不屑来,无人应答。
“看来诸位皆听到过军师威名,不敢应战了。”冉轻尘面带喜色,“本帅就以军师取胜上报王上……”
“元帅。”左列中迈出一人,躬身抱拳,“末将斗胆,愿领教军师奇能。”
“晁丰将军当真?”
“军中无戏言,末将不敢诓语。”
“军师意下如何?”
“这是扶襄的提议,扶襄自然欣然从战、而且,扶襄提议晁将军所带兵马不妨两倍于我。”
“恩?”这下,连冉轻尘也有两分惊诧。
晁丰怒掀眉峰:“军师是在小看末将么?”
“非也。”扶襄微微一笑,瞳光莹亮逼人:“不过是对自己有充分的信心而已。”
这小女子啊……冉轻尘心中一叹再叹,摇首失笑。

“晁将军,既然军师如此说了,你就带两千人与军师的一千人打一场罢,若晁将军得胜,赏黄金百两。”
晁丰冷笑:“元帅这么说,末将自当从命,只要军师莫说末将以多欺少就好。”
冉轻尘拍板定案:“本帅担任此次演习的主裁,各位将军均为见证者。时间就定在两天后的辰时,地点为连冥山下,两位可是这两日内带各自人马熟识地况,排练阵式。”
话虽这么说,但小女子啊,你是不是还是有点托大了呢?不管怎样,对方可是占了地利,人和便宜呐。
他这厢心神不宁,那厢扶襄与扶粤并骑返回鹤都城。
“阿襄,若对方使诈怎么办?比如向派给你的兵士提前打了招呼,比如在划给你的演习区域设置陷阱,比如……”
“这些比如都有可能呐。”扶襄颓叹。
“哎?”扶粤锁眉,“你这是什么表情。”
扶襄向她露齿一笑:“正因为有这种种可能,我若得胜,即能一举服众不是?”
“可是倘使这些可能都成为了事实,你又如何得胜?”
扶襄恍然“是啊,我要如何得胜?”
“阿襄!”扶粤的没人颜上呈现嗔色。
扶襄正脸以对:“阿粤傻了么?兵不厌诈,既然对方有可能使用这等伎俩,我也有使得的可能。”
“对方是地头蛇,你初来乍到。”
“对对,这点我给忘了不成?”
“怎么可能?”扶粤陷入微微的混乱,怒了:“你给我认真一点!”
扶襄掩唇窃笑:“阿粤生气,小女子怕怕,逃也!”
“……”望着她一马当先的形影,扶粤一头雾水:“这阿襄,到底在玩哪门子的玄虚!”
两日后,演戏日来临。
辰时前的一刻,日光惨淡,风势稍紧,一套浅绯薄甲在扶襄带马立于分配于己方的一千兵丁前方,上眺了眼天际的灰色薄霾,探掌感受风意。
“军师,准备的如何?”冉轻尘率诸将踞于高石之上,朗色问。
“敬请准时发令。”
“晁丰将军呢?”
“只待元帅令下。”
冉轻尘起身,高举右臂:“此次所用军械,皆已由本帅亲自校验,俱为演习械具,并无杀伤之力。但凡被敌方兵械击中,相应部位即会出现相应印记,即被判为伤亡,须立即退出战场,本帅亲兵从中督战。两位可听明白了?”
“属下(末将)明白!”
“那么……”他右臂挥落:“开始!”
小女子啊,就请战魂附体,大展神威,让本公子看看你的本事罢。


扶襄  七一、欲擒故纵且商量(上) 
   演习规则:扶襄率兵一千,晁丰率兵两千,两方争夺连冥山下的一座山峰,率先将己方大旗立于峰头者为胜。
   冉轻尘对扶襄的智计早有领略,但对其用兵之道的了解皆来自于郎硕的转述,是以这一回他目不转晴,打算仔仔细细将郎硕所描述的“奇能”看个清楚。
   但……
   “……结束了?”
   扮作俊俏少年的美景悄声道:“禀公子,结束了。”
   “用时多少?”
   “一刻钟。”
   “你看清是怎么回事了么?”
   “好像……”美景迟疑着,“好像是扶姑娘的一千人原地未动,然后山顶就立起了扶姑娘那方的旗子。”
   在诸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中,扶襄、晁丰走上高台覆命。
   “两位,可以告诉本帅发生了什么事么?”
晁丰两条眉毛死攒成结,闷首不发一字。
扶襄则回道:“那面旗是晁将军的手下立上去的,但显然拿错了旗子。”
“这怎么可能?”冉轻尘断然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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