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火河山-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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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象是在恶梦之中，中国军队如同一把无形的、令人胆寒的利剑，无情地斩向敌人，把协约国推到了一个绝望的境地。

整整一个晚上的战斗，中国军队一脸突破了凡尔登数十道防线，将战线向前推进了整整几十公里，奥恩河和孔桑瓦在一个夜晚就落到了中国军队的手中。

当天亮之后，德国军队增援了上来，他们迅速稳固了阵地，并且策划着对协约国展开新的一轮攻势。

“将军，我们伤亡惨重！”在两次空袭中侥幸生存的桑克上校倍感沮丧地说道：“在中国军队的空袭中，我们起码损失了几千名的士兵和大量的物资，前沿阵地几乎被摧毁得干干净净。最为严重的是，这样的空袭绝不可能会就这样结束。军队的士气正在严重减弱，他们中的大多数已经失去了战斗到底的信心。在我们的阵地这边，可以清晰地听到那头敌人的欢呼，这样的情况是士兵们无法容忍的。并且，中国人明显将主攻目标放在了法国军队这边，英国人把守的阵地很少会受到什么冲击！”

亚斯马当将军长长地叹息了声：“法国的军队曾经是世界第二陆军强国，就算连最强盛时期的德国军队，看到了我们也会非常忌惮。但是在中国军队的攻击下，我们甚至连还手的余地也没有，难道这是上帝预示着我们即将遭到失败吗？”

“空袭，敌机！”

“空袭！”阵地上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喊声。

六架中国战斗机和轰炸机组成的编队已经在做战斗进入，而阵地上的法国士兵好像吓傻了一样，居然没有任何的举动来防避飞机的袭击。总算是桑克上校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他大声地发出命令“卧倒，停止任何活动！”

命令显然下得晚了，但还不算多余。法国士兵们有的奔想战壕，有的原地卧倒。桑克上校看到亚斯马当将军和一些军官向空着的散兵坑跑去，自己也跳进了附近一个用于跪射的堑壕，蹲早里面，仰头观察着敌人的飞机。

轰炸机长机第一个向下俯冲，尖声咆哮着直往下冲，桑克上校就觉得好像是对着他的堑壕冲下来一样，好像有一股沉重的压力把他的身体向下压。

飞机在他的眼前变大了，尖声的号叫一越来越响，变得让人无法忍受。桑克上校可以清楚地看到轰炸机透明的机头两个中国的飞行员，飞行员好像也看到了桑克上校，从飞机的腹部掉了几个黑点，这是炸弹！

周围响起了一片可怖的轰隆声，一瞬间，桑克上校觉得自己好像不存在了，有一股带着炸药焦臭的热浪向他藏身的地方而来。

就在法国士兵一筹莫展的时候，在凡尔登的后方，忽然几架飞机呼啸而来，直扑中国战机，阵地上的法国士兵先是呆了一呆，接着爆发出了阵阵欢呼。那是法国的飞机！

法国飞机表现得非常勇敢，长机一来就盯住了一架中国的轰炸机，接着吐出了一串的火舌，轰炸机在空中抖动了一下，就象是在空中停留了片刻，然后歪斜着机翼，半仰翻着向下跌去。

法国人的长机似乎还不解恨，又是几串子弹射出，中国的轰炸机很快在空中被炸成了碎片。

阵地上法国士兵的欢呼不绝于耳，他们显然认出了长机上的飞行员是谁，乔治·马里叶·路德维克·儒勒·居内梅，法国最有名的空战英雄！

当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火焰在欧洲燃起，在巴黎出身的居内梅想进入法国陆军服役，但是由于体质太差而两次被拒之门外。不过当他第三次敲响兵站的大门时，一位军医在这个孱弱的年轻人眼中看出了一股超人的坚定意志，这股意志说服他同意居内梅入伍。1914年11月21日，居内梅被派遣到保城接受系统的飞行训练。保城航校以严格的规程和苛刻的要求而著称，也正因为如此它才能为法军送出一流的飞行员。

在入学两个月之后，居内梅于1915年1月17日放了单飞。4月26日他获得了航空兵证书并以下士的军衔顺利毕业。他被分配到由菲利克斯·波卡德上尉指挥的第三“飞鹳中队”，这是和德军的“狩猎队”一样由尖子飞行员组成的精英部队。

1915年7月19日，乔治·居内梅和他的机枪手查尔斯·爵德一起在德国机场上空取得了第一次空战胜利并因此晋升中士。在1916年3月13日居内梅遇上了两架德军战斗机的拦截，他身中多发子弹，全凭着过人的飞行技巧才摆脱了德机的追袭并安全迫降。

1913年9月23日，他一口气干掉了3架敌机，同时自己也被击落坠毁—所幸没有受重伤。他的战绩和军衔不断上升。11月10日，居内梅中尉获得了他的第19和20次空战胜利。在这期间他自己亦多次被击落，又一次甚至是被己方的炮火打下，但幸运女神一直对他眷顾有加—他从未严重负伤。1917年1月，居内梅亲自建议斯帕德飞机的设计师路易斯先生在斯帕德VII型战斗机上装载威力强大的37毫米机炮，这种改型被称为斯帕德XII。

大威力火炮保证了它在空战中拥有一击必杀的能力，唯一的问题就是当机炮射击时大量的硝烟和粉尘会涌进座舱，扰乱飞行员的操作，但这并未阻止居内梅在一分钟之内打下两架敌机！那是1917年5月25日，同一天稍晚时候他又击落了另两架敌机。

由于这次奇迹般的战斗，居内梅晋升上尉并获得了一项极为崇高的军事荣誉—成为一名“法兰西荣誉军团军官”。他在7月正式接掌第三飞鹳中队的指挥权，此时他已经是拥有48架战果的超级王牌。

此时在法国阵地上空的，正是居内梅带领的飞鹳中队，而在他对面为两架轰炸机护航的，也是中国空军的王牌，第三飞行大队的大队长郑兵！

第524章　崩溃的前夕

郑兵一直冷眼看着法国人的飞机在天空肆虐，当中国空军的轰炸机从天空坠落之后，郑兵再也无法忍耐了。他的飞机向着居内梅驾驶的战斗机猛扑而去。

居内梅见状立刻将飞机高高拉起，在天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迅速闪到了郑兵的上方，接着就喷吐出了一连串的火舌。郑兵的战斗机迅速向左闪去，在左翼对准居内梅的战机打出了几串子弹，但居内梅毕竟是法国空军的王牌飞行员，他很快就以最迅捷的速度闪避了开去。

中法两国的王牌飞行员就在空中狭小的空间厮杀在了一起。子弹不停的在天空横飞，火舌接连喷射而出。

居内梅不禁为中国飞行员高超绝妙技术所叹服，他并不知道在空中和他作战的是中国空军少将，如果知道的话，他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这样而感到幸运。

同样，郑兵自从当上飞行员来，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害怕，反倒激起了他极大的兴趣。军人的想法总是一样的，他们总会为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而倍感兴奋。

居内梅的飞机象个幽灵一样紧紧咬着郑兵的战机，虽然在飞机的性能上法国人的战机并不如中国飞机，但是居内梅凭借着高超的飞行技巧很好的弥补了这一点。

郑兵忽然将飞机高高拉起，凭着飞机优异的爬空性能，很快就拉到敌人的上空，接着他凶猛的向居内梅的飞机俯冲下来，一串接着一串的火舌从机枪中喷射而出。

这凶猛的火力打得居内梅慌乱不已地躲避着，但此时郑兵就象盯准了法国一样，死死地咬着不放。居内梅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在空中做出各种各样高难度的动作，企图闪躲开中国的攻击，但不管是哪个飞行员，只要被郑兵盯上了，总有一个会首先从天空坠落。

两分钟后。被郑兵逼迫得忍无可忍的居内梅，冒险拉转了机头，企图掉转过机身与中国人决战。但就在他掉转身子的一瞬间，郑兵机枪上的子弹全部打到了法国人的机身上。立刻，居内梅的战机冒出了浓浓的黑烟。战机受到重创的居内梅并不甘心，他竭力稳定着机身的平衡没，并且在此同时，他依然在和中国战机对射。在居内梅的飞行生涯里，他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比这更加危险的状况，但每一次他不但保证了自己的安全，还将击伤他的敌机从空中狠狠揍了下来。

居内梅拼命的在空中闪躲、还击，但他很快发现他无法摆脱中国人的纠缠，郑兵的战机就象个幽灵一般死死地盯着他，让居内梅根本无法应对。

负伤的飞机速度明显迟缓了下来，这时候在战机里的郑兵冷冷地笑了下，再次将子弹全部倾泻到了敌人的飞机上。居内梅再也无法支撑，战机就象一个巨大的铁坨一样从空中坠落。居内梅竭力的想拉起飞机，但一切都已经无济于事，他绝望看着自己的飞机向地面坠落。

当地面上发出轰隆一声的爆炸，巨大的黑烟从地面升起的时候，法国的空战英雄，法国空军的骄傲，居内梅在和中国战机的较量中遭到了完败，彻底的葬身在了战场之上。

空中和地面上的法国士兵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他们无法相信自己地英雄竟然在短短地几分钟内被中国空军打败，曾经多次在空中取得大捷并且无数次死里逃生地居内梅上尉，这次被上帝所抛弃，在中国军人地面前，居内梅没有再次创造战场上的奇迹。

亚斯马当将军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起，甚至做了超出可能做到的一切，他竭力挽救着98军弱不经风的防线。现在，他还能指望什么？还能做到什么？还能够改变什么？

这仅仅是战争爆发后的第三天，而在战场的前方，枪炮轰鸣与血肉横飞。这一切似乎无穷无尽地交织在一起，令亚斯马当将军窒息。将军目睹了数不清地场面，也做了数不清的事情，此时仿佛他的全部精力已经丧失干净，他感到进退维谷，心情低沉到了极点。

亚斯马当将军可承受战场上的失败，但他无法容忍中国军队那种不可一世的进攻态度。

桑克上校把观察所放在了长满树木的一块小高地上，协约国的坦克在燃烧，同盟国的坦克、装甲车和装甲运输车也在燃烧。中德联军在这里受到了小小的阻拦。大路上，在右侧就目力所及之处，中德联军被击毁的装甲车的外壳上冒着黑烟。在中德联军发起攻击之后，他们遭到了协约国炮兵部队的强烈阻击。

战场上装甲车、大炮的残骸、士兵的尸体遍地都是，景象让人毛骨悚然。

中国第三装甲师再次冲了上来，法国老旧的坦克完全不是中国装甲部队的对手，而这些坦克的弹药和燃料也即将用尽，后方的物资在中国空中力量的阻击下根本无法增援上来。桑克上校从望远镜里可以清晰地看到，法国地坦克一辆接着一辆起火，他们还是很英勇的一直打到了最后一发炮弹，打到最后一颗子弹，然后用履带去压死敌人，用装甲去撞击敌人。这样的举动虽然勇敢，但在强大的中国装甲部队面前却显得无济于事。

亚斯马当将军指挥的法国第98军，从奥恩河和孔桑瓦败退下来之后，负责防御瓦谢罗维尔战场。同优势的中德联军的坦克和步兵战斗了整整一天，在这一天中他的军队伤亡惨重。但到了第三天，中国军队的飞机从拂晓到天黑呼啸着向98军的机动部队俯冲，或者冲击其它法国军队的战斗队形，战场上空出现了大群轰炸机。

绝对没有可能再坚持下去了，亚斯马当将军觉得自己脑袋里空荡荡的，从战争一爆发他旧和指挥部断绝了联系，此时98军完全是在孤军奋战。

这才仅是战争的第三天……

中德联军的三个军在航空兵的密集支援下，向正面战场的法国98军压来。在最初的时刻，98军各师进行了顽强的抵抗，但是他们的伤亡非常惨重。对面的中国军队在左，德国军队在右，正对着瓦谢罗维尔发动最猛烈的攻击。

亚斯马当将军为了阻挡敌人的进攻，他命令桑克上校带领136步兵师在奥尔托姆山一线展开，136步兵师和法国其它师一样，在中德联军的打击下伤亡惨重，并且他们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老旧的坦克。在战场的中路，为了打击法国98军，中德联军除了使用地面部队之外，还投入饿难以计数的航空兵，其目的师为了阻断法国人逃跑的道路。

当中国的坦克部队从南面突破和深入法军阵地后，并从西面割断了法国的联系之后，136师已经被完全孤立起来。而此时在奥尔托姆山的北面，中国的两个师又压了上来，这对于136师来说是致命的。

桑克上校竭力维持着阵地不被中德联军完全突破，一旦奥尔托姆山被敌人占领，整个98军将完全暴露在敌人的直接攻击之下。

“斯诺潘少校，带两个连去左面，快，德国佬的攻击很猛！”在炮火中桑克上校仅尽全力地大声叫道：“机枪，机枪，给我把德国佬打下去！”

“中国人也上来了！”斯诺潘少校差点被地上的尸体绊了一跤：“上校，右面，右面全是中国人，起码有两个团！”

“坚持住，坚持住！”桑克上校快被战场上的形势逼疯了：“我正在向亚斯马当将军请求援军，把预备队拉上来，右面再加六个连！不许撤退，谁都不允许撤退！”

法国士兵再各级军官的催促下，发了疯一样的把枪中的子弹暴风雨一样的倾泻向敌人，而中德联军的士兵也不顾敌人猛烈的火力，咬着牙拼命的向法军阵地一层一层地扑来。

个子矮小的阿道夫下士在战场表现得非常勇敢，他起码打死了两个法国士兵，并且还带着四名德国士兵在一处已得阵地上，打退了几十个法国士兵的反扑。

这个时候的阿道夫又举着枪冲在了队伍的最前面，此时战场上非常混乱，中德士兵搀杂在了一起，落单的士兵一时间很难找到自己原有队伍的建制。

一颗炸弹从法军阵地上扔了下来，阿道夫完全忘记了闪避，眼看着炸弹就要在他的身边爆炸，这时候忽然一个黑影猛力将阿道夫扑倒在了地上，并将他死死地压在自己的身下。炸弹炸响了，一层泥土将两个人严严实实地遮盖了起来，阿道夫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等爆炸声过了之后，阿道夫身上的人这才爬了起来。

阿道夫这时才看清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是个年轻的中国士兵，中国士兵抖落了身上的泥土，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向阿道夫笑了下：“嘿，伙计，小心点。眼看就要胜利了，再把性命送在这里，不值得！”

阿道夫听不懂中国人在说什么，他不知道为什么显得不太开心，勉强笑了下，也不管中国人能不能听得懂，说道：“我叫阿道夫·希特勒，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伙计，上来！”中国士兵随即发现自己的话并不能让德国人听懂，他笔画了下手上的枪，向敌人阵地指了下，接着自己率先冲了上去，把阿道夫一个人留在了后面。

“阿道夫，你差点送了命，干吗那么不要命的冲锋，注意隐蔽自己！”边上目睹了一切的一名德国士兵说道。

阿道夫眼睛里的神色非常复杂：“德国军人才是全世界最勇敢的士兵，日尔曼人才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种族！我们不会输给任何人的，也不会输给任何军队！”

德国士兵并没有理解阿道夫在说什么，耸了耸肩，也跟随着刚才的那名中国士兵冲了上去。

阿道夫差点就死了，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曾经救了阿道夫性命的那名中国士兵，莫名其妙被授予了一级帝国勋章这一殊荣。这个中国士兵当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奖赏，但李国勇在接见了这名中国士兵后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如果没有你的话，也许那个狂人就会死去，那么我的全盘计划也就无法实现。所以，我要感谢你，整个中国也应该感谢你，士兵！”

桑克上校的136师正在尽着最后的努力，中国人的坦克在燃烧，法国人的大炮坦克也在同样燃烧。渐渐的，桑克上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