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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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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其他渡船之上,都在发生着同样的故事——新义军开始收编羌人了。

“姚襄懦弱无能,临阵脱逃,不足以担当滠头军帅之职。姚益将军奉征西大将军之令,前来接掌军务。此事与汝等毫无干系,好生配合,万事皆休。胆敢滋事者,杀无赦!”

渡船之上,新义军与滠头人马混装搭载,其中新义军早有所备,在将校率领下,突然围住滠头军士,大声恐吓;滠头士卒群龙无首,只能俯首。即使有人心中不甘,听到行事的是奉征西大将军之令的姚益后,也不敢公然反抗。

姚襄坐船之上,新义军和滠头士卒各有一百五十人。石青没有命令新义军动手,而是把他们交给姚益、姚若处理,算是给足了姚家兄弟面子。

姚襄看不到,也听不到其他渡船上发生的事,更体会不到石青的情义。提振了心神,招呼亲卫随伴,他和王亮稳步踏着船板登上河岸。

借着模糊地夜色,姚襄辨认出河岸上大约有一两千士兵;为首者有四人。

其中一人,身材高大魁伟,很可能是数年没见的大兄姚益。姚益右手,一个身子普通的男子踏前半步,意欲迎上来的样子,不用说,肯定是三兄姚若。姚若右手,又有一个精瘦伶俐的身影,姚襄认出那是族兄姚益生。

姚益左手,还有一个身子高挑的男子,那男子没有与姚氏兄弟并肩,而是退后半步,面目看不清楚,让姚襄判断不出他到底是何人。

“大哥!三哥!”

姚襄痛呼一声,踉跄上前,哀声叫道:“数年不见,想死小弟了……只是,两位兄长来得何其迟也,五万滠头儿郎折损殆尽……呜——两位兄长若是早来两日,执掌军务,我军必定不会惨败至此……”

姚若越众而出,上前搀住姚襄,颇为赞同地说道:“五弟所言不差。大哥若是早来两日,我军必定不会败的如此之惨。”

姚襄没想到姚若会拿自己的客套当真,正错愕间,只听姚若说道:“大哥来得虽迟了些,好在总算赶来了,还有机会为滠头儿郎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姚襄眼睛霍地瞪圆,在黑夜中闪烁出两道幽光。

“怎么!几万儿郎丢在淇河两岸,不应该报仇雪恨么?五弟,你好狠心!说走就走,如此作为,岂不令麾下儿郎心寒?”姚若语气猛然一变,如刀似剑一般,刺向姚襄。

姚襄听到耳中,如雷轰顶,心中凛然间,转向姚益,叫道:“大哥……”

“哼!”

姚益沉闷地哼了一声,斥责道:“五弟若是怕死,尽可逃回滠头,哥哥不会阻拦。某家要率领儿郎们去向氐人讨回血债!”

“这这……”

姚襄一阵木讷,正欲试图辩解,姚益身边的高挑之人带着几个卫士走过来,道:“姚襄将军,请去东枋城暂时歇息;眼下河西战事吃紧,姚益将军需即刻率部杀过去,再也耽搁不得了。姚襄将军有话以后再说不迟。”

“不行!”

姚襄拒绝的话刚刚出口。高挑之人顿时勃然大怒,厉喝道:“军情如火,哪来的时间与汝呱噪。给我拿下!”

几个卫士闻声而动,扑上来搂胳膊抱腿,掀翻姚襄。姚襄亲卫一见,扑上来试图相救。高挑之人大声令道:“谁敢抗令!杀无赦!”

姚益身后忽然奔出几百士卒,挺刀持枪扑向姚襄亲卫。王亮一见不对,上前拦住姚襄卫士,竭力叫道:“别动手!别动手!都是自己人,有话好说……”

姚襄脑袋里一片空白,直到被捆缚起来后,他才回过些神来,扭头向高挑之人问道:“汝是何人?”

高挑之人傲然回道:“某乃王猛王景略,忝任新义、滠头联军行军长史。”

“新义、滠头联军……”姚襄木然念叨着,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第二十六章 并肩

姚襄被单独拘押,王亮跟在王猛身边做了‘随军参赞’,一千五百名滠头士卒下船后,直接开进东枋城,编入王猛麾下成了联军,姚益生任王猛副将,坐镇东枋城,以安滠头人士之心。姚益、姚若率本部近两千士卒上了渡船,与船上新义军一道奔赴河西。

渡船返回河西的时候,天已发白。

河西渡口,挤挤攘攘站满了准备渡河的滠头将士。

看到渡船,编排为第二轮渡河的士卒欢呼一声,向河边挤靠得更凶了,有十几个前排士卒不妨之下,被后面的人挤的哗啦一声掉进冰冷的河里,冻得他们当下破口大骂起来。

第三轮士卒沉默着,带着些凄惶,偶尔有人惶恐地扭头回顾。在他们身后的营垒内外,氐人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三千死士能守几时?他们能等到渡船再次返回吗?他们显然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

船只越来越近,渡口显得更加混乱了,心急的士卒忘记了寒冷,踏在河滩浅水处,焦急地等待船板搭过来。可是,他们的等待落空了,船只落帆停了下来,船板却迟迟没有伸出。

“快啊!快……船板——”

七嘴八舌的叫嚷声中,当先一艘大海船两侧舷上,突然冒出大量士卒,又有一行人来到船首,居高临下,傲视着下方渡口。其中一人身子魁伟,锅脸黑面,虬髯须张,如恶鬼现世,正是姚益。

“嚷什么!”姚益横眉怒目,冲着渡口凶狠地吼了一嗓子。

姚益的相貌过于独特,滠头人大多识得,待认出姚益后,喧闹的渡口霍然安静下来。

负责统带第三轮渡河的尹刺眼珠转了几转,随后疾步上前,来到第二轮渡河统带薛瓒身边,低声问道:“不是说撤离吗?景国走了,嚁日将军却又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轮到薛瓒率队离开了,即将逃离河西的这一刻,他不希望出现一点意外,听见尹刺发问,他眉间闪过一丝阴鸷,烦躁地说道:“谁知道姚益在搞什么。管他呢,我们听景国吩咐的。”

哼!只要听景国吩咐,你马上就能离开。当然说得轻松。

尹刺暗自诽谤一句,却也懒得争辩,撇了撇嘴,转身向自己队中走去。

刚走两步,忽然听到姚益扯着大嗓门吼道:“他奶奶的。你们这群怕死的懦夫,不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不顾自家兄弟生死,只想着逃跑。世上哪有这等好事!他奶奶的!都给我回去,与氐人拼了……”

听到这里,尹刺幸灾乐祸地暗笑起来。

“不可!不可啊……”尹刺随即听见薛瓒尖利的嗓子在身后响起来。“嚁日将军。请为滠头民众保留一丝元气。景国已经做了部署……”

“休要提及景国。身为一军之帅,不能身当士卒,抛弃兄弟将士,可谓懦弱无能,其罪大矣。如今已被押回滠头!”一个陌生的声音打断了薛瓒,尹刺惊疑地转过身,只见说话之人是个面相朴实的汉子,他认了好一阵才认出,这是姚襄那个不怎么引人注意的三哥——姚若!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此时的姚若乃是堂堂武卫将军,举手投足间,气势十足,再不是当初滠头模样。

站在姚益身边,姚若亢声大喝道:“滠头儿郎听真,大家休要惊慌!战事虽然不顺,但我等并非孤军作战,最多一日,几万援军便会抵达。此时我等有营垒可依,有新义军并肩与共,有源源不断的粮草辎重,还守不住一日么!何须抛弃兄弟独自逃窜!”

“武卫将军!休要瞒哄。滠头哪还有青壮可以充作援军?就算有,两地相距近千里,也不可能来得这么快!你还是快快将兄弟们渡过淇河,为滠头保留些元气吧。”

薛瓒扯着嗓子一边驳斥姚若,一边鼓动士卒。“兄弟们。征西大将军任命景国为帅,景国便是有战败之责,也该由征西大将军处置,怎能由嚁日将军、武卫将军私自处置?我们应该听景国吩咐才是。”

“薛瓒!汝好大胆。竟敢不听我大哥将令!”姚若异常恼怒,拨出环刀,斜指薛瓒,恨不得下船将他乱刃分尸。

薛瓒一翻白眼,阴阳怪气道:“薛某只听征西大将军将令,大将军让我等听命景国,我等自然听命景国。”

姚若越发气恼,拿着环刀在船舷上乱砍乱剁,却拿薛瓒无计可施。

这时候,旁边船上响起一阵大笑。笑声中,石青慨然道:“哈哈哈!好一个忠臣义士。说得好啊!汝只听征西大将军的是吧?好啊!汝就等着征西大将军来解围吧。此战与新义军无干,我们走——扬帆——”

石青话音拖得很长,让滠头军士如坠入长长的遥不见底的深渊,新义军走了,他们怎么渡河,泅渡么?不论有多少人会水,只是这等寒天,又有多少人扛得到对岸?没有新义军提供补给,怎么回转滠头?

薛瓒的脸刷地一下白了。他很清楚,姚益、姚若再怎么大胆,也不敢丢下滠头将士不管,所以他敢于鼓噪士卒、要挟两人;可是他忘了新义军的存在,新义军是不会在乎滠头将士的想法,不会受要挟,说走就可以走的。

“杀——”

“不要让敌人逃了……”

营垒前的喊杀声骤然大了起来,天光大亮,氐人开始全力一赴地进攻……

“扬帆啰——”

衡水营水手呼喝着号子,扯起了风帆……

薛瓒这会想死的心都有,他嗫嚅一阵,想开口恳求,却又碍于面子张不开口。正在迟疑之时,身后蓦然一股大力撞来,撞的他七荤八素,一头跌翻在地,紧跟着几个人涌上来,按住了他。懵懂之际,他听尹刺扬声叫道:“石帅!不要走。薛瓒不听嚁日将军将令,罪不可恕,已被尹某拿下,交由嚁日将军处置。我等滠头将士,愿遵嚁日将军之令,与新义军并肩抗敌。”

薛瓒一听,气得喉头一甜,差点吐血晕过去。迷迷糊糊之中,却听尹刺在他耳边低声道:“薛参军。为了滠头儿郎身家性命,还请委屈一会儿,新义军回转后,尹某必定在嚁日将军面前为你求情。”

听到‘求情’二字,薛瓒眼前一暗,彻底昏厥过去。

“并肩抗敌!好!这才是真汉子!”石青大声赞叹,爽快地叫道:“回航!泊岸。新义军与滠头大军并肩抗敌!”

几十艘渡船迅速靠岸,新义军和姚益部下船后,衡水营立刻将船只远远驶离渡口,彻底断了滠头大军撤往河东的希望。

姚益将薛瓒拘押在身边,命姚若率本部人马编入薛瓒军中,接掌统带之职;命令尹刺继续统带本部;两部人马轮换防守营垒。石青命韩彭统带中垒营、跳荡营;命诸葛攸统带陆战营、天骑营,两营与滠头大军一般,轮替参战。

还未等部署完毕,营垒处爆出一阵欢呼,其间夹杂着无数叫声“攻进来了……我第一个……我们队最先……”

氐人杀进来了……石青、姚益骇然变色。

“韩彭!即刻率部冲上去,将敌人打回去!”

“三弟!快带人上去……”

石青、姚益同时下令。

“杀——将氐人打出去!”

新义军和滠头军已无退路,只能背水一战;五六千将士嘶喊着冲上去。

氐人确实攻了进来,但不是全线攻破。姚苌所率三千死士虽然死伤大半,剩下的千余人依旧在几处关隘后拼命坚守。

姚苌独骑单槊,堵住一个坍塌的缺口。十数名冲在前面的氐人被四周士卒一涌,同时挤到缺口处。缺口逼仄,十几人裹在一起无法同时通过,顿时卡在那里;后面的氐人不知,依旧拼命向前涌,这十几人前进不得、后退不能,甚至连动弹一下身子都不可得。

姚苌瞅准时机,挺槊横击,三四个氐人上半截身子被生生砍断,栽倒在地,下半截身子仍旧和其他人裹在一处。长槊不停,左右连挑,四名氐人肠肚横流,长槊从小腹向上剖开,直至将下巴分成两瓣这才止住势头。

呼吸之间,姚苌连杀八人,似乎杀起了性子,他厉啸一声,长槊电闪捅出,这次对准的是两名氐人的咽喉。

“噗噗——”两响,长槊尚未递到,两名氐人自己伸着脖子凑到马槊上去。在他们身后,更多的氐人涌了进来。被姚苌连杀八人后,挤在缺口处的人肉团子松动了,后面的人一挤,顿时冲了进来。

“滚出去!”姚苌大喝,马槊抡圆了,在面前画出一个扇面,两名氐人连肩带臂被劈成两半,滚到在地,后面的敌军随即冲上,十几把刀枪一起桶向姚苌。

姚苌挥槊招架,近身的七八件兵刃荡了开去,另有一支长枪斜刺过来,正中马腹。

胯下战马哀鸣一声,向下软到。姚苌吓得什么都顾不得,翻身向一旁地上滚落,只怕被歪倒的战马压住了腿脚。若是那样,绝无幸理。

几十名氐人吆喝一声,不等姚苌落地,已经挥舞着刀枪追撵上来。

姚苌身在半空,眼睁睁看着刀枪耀眼,迎头剁来,却没有丝毫办法躲闪。就在这时,半空中忽然响起一声惊雷:“杀!”

喊杀声中,两道黑影腾空而来,风卷残云一般,将临近姚苌的刀枪通通扫走。

姚苌心中一松,扑地一声,跌落在地,未等他爬起来,便听见身后脚步震颤着大地,喊杀声震天动地地响起。

“杀啊——将氐人赶出去!”

“杀!援军来了!”

“杀——”

援军来了?姚苌一骨碌爬起来,向渡口看去,只见无数人马迅疾地掩杀上来,与氐人在营垒内外厮杀起来。在他身前,一个剽悍部将,手持两根混铁短矛,正自厉喝冲杀。

原来是新义军韩校尉救得我。只是他们怎么来了?思虑之间,姚襄舞者马槊,跨步冲上去,和韩彭一起挡住氐人。

“韩校尉!你们怎么来了?姚某五兄呢?可曾撤走?”姚苌手下不停,拨开两支兵刃;口中也是不停地追问。

姚苌残部拼死抵挡,有效迟延了氐人进入速度,在氐人还未大量涌入之前,韩彭和姚若率部赶到,韩彭恰恰救起姚苌。不过,这时韩彭却无心和姚苌细说家常,听见姚苌问话,他一瞪双目,怒喝道:“咄!汝好不晓事,如此时刻,还有心问东问西,有事杀退氐人再说。杀——”

喊杀声中,韩彭右手矛闪电捅出,一矛贯穿两个氐人。

第二十七章 开辟新战场

滠头人和新义军意外地反扑,让枋头人吃足了苦头。数千条性命换来的突破口被堵上后,蒲健眼珠子都红了,不住口地连声下令。

“叔父。劳烦你组织一万弓箭手上去,距离营垒四十步结阵,一旦听到鸣锣声响,立即给予营垒敌军覆盖射击!”

一个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老将应声接令。这人是蒲洪弟弟、蒲健叔父蒲安。

“小弟!汝集结一万精兵,多带撞木,一俟叔父射出三轮箭矢,立即结阵冲击!”渡口营垒是道短短的弧形土墙,攻击面窄,一万人不可能同时展开攻击。蒲雄知道其中的艰难,接令后将一万人编成左三个、右三个以及中军等计七个攻坚营,左三、右三每营一千人,攻击面覆盖三十步。蒲雄自带中军四千人,覆盖一百步的攻击宽度。

蒲雄去后,蒲健叫来侄儿蒲箐,命令道:“汝率一万人结阵列于弓箭手之前,听吾令行事……”

蒲箐是蒲洪长孙,其父是蒲洪长子,因武勇过人,引的石虎起了戒心,随后使了个手段,将他与蒲洪次子一同诛杀。蒲洪及蒲安、蒲雄等因此怜惜蒲箐,年龄轻轻,就让他担负起一方督率之责。

接下蒲健将令,蒲箐不敢怠慢,立刻去召集人手。他刚刚纠合起几个小率,突听中军阵中传来金锣鸣响之声——那是蒲安的一万弓箭手就位,蒲健鸣锣招唤攻击的王堕率部回撤。

三通金锣鸣响,氐人大部流水似的退下去,一些和滠头、新义联军纠缠在一起的小部却不是说退就能退的。

蒲安没有耐心等待这些人,金锣鸣罢,他举旗一挥,各屯都伯见到,一起喝令。“上弦!”一万弓手齐整划一地捻出羽箭,搭在弦上。

蒲安令旗再是一挥,各屯喝令声变成了“张弓!”一万弓箭手身子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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