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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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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时分,正是人们睡觉最香的时刻,松懈下来的鲜卑人大多沉醉在梦乡之中。偏偏在这个时候,新义军发动了攻击。攻击来自四面八方,同时展开;这让迷迷糊糊的鲜卑人一时间分辨不出那是是敌军主攻方向。

孙昱因此争取到一段极为宝贵的时间。

第六十七章 战事

鲜卑人确实有些松懈,每隔二十步一个瞭望哨,整个东寨墙上二十来个瞭望哨却一直没有发现寨墙下悄悄靠近的跳荡营先锋士卒,直到先锋士卒拖着云梯钻越鹿砦荆棘时,近处的嘹望哨听见哗啦划拉的声响,这才发现不对。

一百先锋的目标是白天旗帜挥舞的地方。这里是孙昱所在曲驻守之处。发觉不对的瞭望哨同孙昱一个曲,发现不对,他刚准备报警,孙昱动手了,一刀将他斩为两段。

孙昱一刀虽然砍得及时,却未能挡住警讯传出,瞭望哨临死前的惨叫不仅石青听到了,寨墙上的鲜卑人也被这声惨叫惊醒过来。

一曲两百人驻守四十步长的一段寨墙,孙昱的人占了一半,以有心算无心,同一个曲的鲜卑人显然不是对手,他们还在迷蒙之间,就被孙昱带着手下兄弟砍翻三四十个。剩下的几十个鲜卑人纷纷后退。

寨墙上一动手,下面的新义军先锋再无顾忌,他们冲过鹿砦地带,把云梯搭到壕沟对岸,快速通过后,抽出云梯,搭上寨墙,向上攀爬。

跳荡营大队人马随后赶到,百十名士卒吆喝着,推着十几辆冲车拼命向前冲,鹿砦、荆棘地带被冲车碾出一道二十步宽的缝隙,十架云梯很快送上前,横在壕沟之上,又有一队士卒扛着木板冲上来,将木板垫到云梯之上。

只一刻钟,壕沟上现出一道简易的桥梁。

“杀——”

施单大呼,扛着一架云梯率先冲过简易桥梁,几十架云梯和四百士卒紧紧跟上,云梯一靠上寨墙,施单口中衔刀,双手扶梯,快速向上攀爬。

寨墙之上,孙昱将同一曲的鲜卑人赶走后,陆续有一些的鲜卑人从两边围攻过来,能在迷蒙之中迅速做出反应的鲜卑人毕竟不多,孙昱率领手下兄弟堪堪抵住;双方厮杀片刻之后,一百名新义军先锋攀上墙头,投入战斗;孙昱部士气大振,双方联手拓展出一段四五十步长的寨墙,以供新义军大队登寨。

四周震天的厮杀声和孙昱的突然倒戈让鲜卑人心里发慌,他们应付着攻了一阵,等到施单部登上寨墙后,便有了向寨中退却的意思。这个时候,段龛、段罴终于明白,新义军主攻方向在寨东。

段罴率三千预备队火速赶到,将退散的鲜卑人收拢起来后,他拎着长槊,当先冲上寨墙,试图将登寨的新义军撵下去。

施单谨遵石青交代,率部登上寨墙后,没有趁胜追杀鲜卑人,而是集结士卒稳住阵脚,段罴赶到后,四百人的密集枪阵已经完成。

寨墙之上地势狭窄,鲜卑人的人数量优势未能得到完全发挥。同样,没有了战马的冲击力,段罴的武勇跟着受到极大限制,他倚仗铁甲护身,拼命向前冲突,可是一面接一面的大木盾和一支支长枪总能将他顶到阵外。

厮杀初始,双方一攻一守,形成僵持;施单部虽处下风,却并无溃散迹象。随着越来越多的跳荡营士卒攀上寨墙,局部展开反攻,双方攻守相间,战事渐渐胶着,战场也从百十步的一段寨墙,扩展到整个东寨墙,两处上下坡道前后,也有双方将士在厮杀。

战事开始半个时辰后,石青随陷阵营一同登上寨墙。还未站定,厉声呵斥冲杀的段罴就吸引了石青的注意。瞥了眼段罴身上的铁甲,石青遗憾地叹了口气,用蝎尾枪指着段罴对万牛子、常苦儿说道:“这人非常厉害,让他跑了定会贻害无穷。你俩各带十名陷阵士围上去,砸烂他!”

对付段罴的铁甲,陷阵士的金瓜锤比蝎尾枪管用的多。

万牛子、常苦儿摩拳擦掌,高呼一声,各自带了十个得力陷阵士欺到段罴附近,二十二根金瓜锤一通乱砸,将段罴亲卫驱散后,围着段罴你一锤,我一锤砸了起来。

按说,段罴的兵刃马槊是比金瓜锤更好的破甲利器;可惜的是,马槊破甲需要借助战马奔驰时形成的强大冲击力,失去冲击力,马槊锋刃部产生的冲撞力道显然比沉甸甸的金瓜锤头产生的小得多,即便是大力士段罴也是一样。

发现自己被二十多名铁甲士围住后,段罴预感到不妙,立时准备退走;待接了几锤,他明白真的不妙了。对手俱是魁梧力大之士,受中使得又是极沉重兵刃,这可不像一般士卒的刀枪,一槊能扫开一片。若想退走,少不得要挨上几下。

段罴一咬牙,长槊连挑,拔开左手三根金瓜锤,折身向西冲去;西边三步之外就是寨墙边缘,他拼着受些伤害摔下去,也不想被这伙铁甲士围着砸。

身子刚刚一动,四五根金瓜锤裹着呜呜风声追上来,好在段罴早有准备,他脚下不停,长槊弹起,挑开两根致命的锤头,腰身扭动,又避开一根;还有一根离他较远,擦着铁甲扫过,最后一根砸向肩头的说什么也避不过去,好个段罴,临危不慌,金瓜锤临身之际,他竭力收缩肩膀,一声刺耳的撞击响起,他肩头避过去了,右臂却未能避过。段龛闷哼一声,右手像被蝎子蜇了一口,抖手将马槊甩出老远。

五锤过后,又有六七锤接踵而至,段罴双手空空,挡无可挡;好在他早有算计,此时距离寨墙内沿只有一步,眼见金瓜锤砸到,他身子一栽,向外跌出。

“不知道会不会摔断手脚……”段罴身子腾空之际,担心的不再是敌人,而是摔下去可能造成的伤势。就在这时,寒光一闪,一支长枪凭空出现,电闪一般,转眼到了段罴喉下。

“这是……”段罴双目倏地睁圆,不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喉头处仿佛被大锤重重砸上,痛苦到极处的撕裂感袭遍全身,旋即,他脑袋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嗵——”

寨墙上响起沉闷的坠落声,石青欣然收回蝎尾枪,满意地说道:“幸亏本帅有先见之明,知道这等高手不是轻易可以斩杀的。”

常苦儿呵呵笑道:“再高的高手,也不是俺们石帅的对手。敢与俺们石帅为敌,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哦?常大英雄啥时学会吹捧本帅了。”石青取笑了常苦儿一句。

“俺不是吹捧,俺说的是真……”

常苦儿脸红脖子粗,正自争辩之时,被施单打断了。

“石帅!这是孙昱孙坞主。”

施单脸上被血水泥灰涂抹的黑一块、灰一块,不听声音几乎认不出人了,身子松松挎挎,似乎累的挺不起腰;只是一双眸子亮闪闪的,不时显露出代陂勇士的锋芒。

石青挥手示意施单免礼,眼光在他引来的身子修长的中年人身上扫过之后暗自心许。中年人并无出众之处,只是那双眼睛异常澄澈,坦荡的让人生不出半点奸细的印象。

这就是他和王猛一直议论提防、半信半疑的孙昱了,接触到对方的眼光,石青没来由地有些羞愧,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实在不应该怀疑啊充满信任。

“孙家坞孙昱,见过石帅!”孙昱上前报名行礼。

石青急忙搀起道:“孙坞主免礼。自今以后,你我分属兄弟,勿须客气。”

尽管孙昱值得信任,石青依然未准备改变原定的作战方略。新义军攻占东寨墙后,没有趁胜突击,而是在东寨墙上下忙着建立堡垒,立定脚跟。

天亮以后,另外三面的进攻相继停了下来,锋锐营、陆战营等陆续移至寨东,从新义军固守的寨墙攀越而上,准备进寨清剿对手。他们原来的防卫交给了一万骑兵。

段罴的死对鲜卑人有很大的刺激。

初始鲜卑人想为段罴报仇,段龛、段钦拼了命地指挥部落人马攻击东寨墙;可惜未能得逞,在新义军坚决的阻击下,鲜卑人的怒气和斗志渐渐消磨殆尽,天光大亮的时候,他们退缩到北边正门和西边角门一带,瞅瞅不断有新义军士卒进入的东寨墙,再瞅瞅寨外纵横驰骋的新义军骑兵,不知不觉中,他们已被恐惧笼罩住了。

三月二十六,辰时。

新义军开始进攻。石青命令全军,段龛投降之前,新义军不必收容俘虏,但遇敌军,无论老幼男女,一律斩杀。

跳荡营、锋锐营、陷阵营、陆战营各为一路,亲卫步兵营、各部义务兵为后备,紧随而上;一万三千步卒分作四路,沿寨墙、巷道汹涌向前推进,目标直指寨中心、寨北、寨西三地,一路之上,如篦子一般,将孙家坞每一个旮旯梳理的干干净净。

五六千鲜卑人被新义军斩杀后,段龛再顾不得为兄弟段罴报仇;午时初,派遣段钦前来向石青请降。

石青告诉段钦:“段龛自缚前来,本帅也许会考虑一二。除此之外,再无他途。”随即撵走段钦,命令新义军继续攻击。

段龛对于自缚请降一直犹豫不决。

申正时分,新义军廓清孙家坞大部分地区,五千多鲜卑青壮和四千多壮妇逃到北寨门一带,依托寨墙和匆忙修筑的街垒固守。

石青担心新义军伤亡过大,命人搜集柴草,准备火油、火箭,打算火烧北寨门。段龛见势不对,命令鲜卑人丢下兵刃,放弃抵抗,自己五花大绑,独自来向石青请罪投诚。

第六十八章 根绝仇恨

“诚心请罪归降?”

石青瞧着脚下的段龛,眯缝的眼中流露出揶揄的笑,吐出的话语如冰一般寒冷:“汝之兄弟段罴被本帅亲手穿喉,汝万余族人被新义军斩杀,汝不会记恨?能够诚心归降?”

段龛俯身叩首,谦卑地说道:“小王不识石帅虎威,鲁莽冒犯;上天因此降下惩罚;罴弟之死与族人损折,俱归罪与小王,与石帅无干。”

“真的么?”石青嘴角流露出一丝讥讽。

段龛再叩首,道:“小王所言,发自肺腑。千真万确,断不敢有假!”

“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石青轻笑一声,招过丁析、王龛、诸葛攸,吩咐道:“汝三人率部随段龛一道,缴了鲜卑人的兵甲,将他们押到西北小营拘押。事情了结后,再带段龛回寨。”

三人应诺之后,石青笑对段龛道:“单于若有诚心,还请协助新义军行事。”

“小王愿效犬马之劳。”段龛不敢迟疑,一口应承下来;他提了许久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孙家坞战事至此算是完结了。

二十六的黄昏,男女老幼合计万余鲜卑人被拘押到新义军西北小营,段龛、段钦十几个部落贵人被押进寨内。

孙家坞原住民被孙昱带回坞堡重新安家,鲜卑人南下途中裹挟的四五千流民在惠济河边的两个寨子里安下身。

战后的这一夜,大多数人都忙碌到很晚才歇息,以至于错过了第二天拂晓时分的杀戮场景。

二十七拂晓时分。

新义军马步齐出,包围了被拘押的鲜卑人。在新义军帅旗的指挥下,步卒在小寨里点起了无数火头,骑兵铁蹄纵横,将火场里逃出来的鲜卑人一一杀死。半个时辰不到,残余的万余段氏鲜卑尽被诛杀。

段龛、段钦等鲜卑贵人被新义军士卒五花大绑后,按跪在寨墙上。望着西北方的杀戮现场,段龛的眼神很空洞,看不到愤怒,也看不到悲哀,如果说还有一点点情绪,流露出来的也只是困惑和不解。

“为什么?石青,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段龛淡淡地问石青。语气里透着绝望的死寂。

石青眯眼望着远方冲天的火光,语气比段龛更为淡然。“世间只有两个办法消灭仇恨。一个是不让仇恨产生,一个是仇恨的一方彻底消失。石某不愿养虎遗患,既然不能控制仇恨的产生,只好用第二种方法了。”

听了石青的解释,段龛迷惑之意更浓了,他思索着说道:“某虽是偏僻野人,也曾闻中原有言曰:仁者无敌。又有言曰:君子待人以宽。石青你没有听说过吗?”

“石某听说过。”

石青不自觉地露出些讥讽,道:“汝确是偏僻野人,不解中原贤人言中深意;汝需知道,无论是仁者或是君子,所施之仁、待之以宽的是我黎民百姓、父老乡亲,不是野兽强盗;若是对野兽强盗施仁、从宽,那就不是贤人而是蠢人了。”

“你……”段龛被石青的话语激得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他挣扎着,扭着脖子高叫道:“石青!士可杀不可辱——”

“士?如你这等士,石某想杀便杀,想辱便辱。汝又能如何?”石青嗤笑一声,不耐烦地站了起来,说道:“都拖下去,砍了!本帅不想浪费时间。”

段龛、段钦人头落地的时候,石青已下了寨墙,在孙家坞中随意漫步。

新义军胜了,孙家坞的民众却还沉浸在悲伤之中,孙家坞青壮本来不多,经历禀丘和昨夜两次战事,六七百青壮折损一半,坞堡中小半的家庭只剩下老幼妇孺,再没有顶梁的男人了。面对破败倒塌的房屋,孩童们目光呆滞,妇孺们嘤嘤缀泣。

转了半日,石青感觉心里堵得难受。挨到午后,他喊上陈然,戴洛,一道去找孙昱。

孙昱和孙颢领着一帮青壮在堡内四处修补房屋;见到石青,他连忙跑过来行礼。石青开门见山地问道:“孙坞主。你是否诚心归入新义军麾下?”

孙昱被这个问题唬得一怔,稍倾,答道:“能投入新义军麾下,受石帅庇护,乃孙昱之福,亦是孙家坞数千生民之福。孙昱诚心相投,绝不敢虚言欺诈。”

石青点点头,截然道:“不瞒孙坞主,新义军下辖坞堡农庄尽皆由军帅府统一打理,孩童治学、农时耕作、工坊制作、治安护卫各有专人负责。孙坞主若是诚心加入新义军,孙家坞也须如此办理。”

孙昱没有犹豫,连口应承道:“石帅。没问题,孙家坞愿意遵从新义军的规矩。”

“如此甚好。孙坞主帮助新义军剿灭段氏鲜卑,乃是有功之人;兼且深明大义,不贪恋私产,本帅很是欣慰……”

石青好生夸了一通孙昱,然后命令孙昱协助陈然安顿民生,协助戴洛整顿孙家坞防卫。

“孙家坞紧邻豫州,豫州军对新义军一直怀有敌意,为防范万一,石某有意让义务兵预备营驻防之地,孙家坞青壮另成一护卫队,忙时农耕,闲时受训,战时协助预备营防卫。孙坞主侄儿孙颢,踏实憨直,倒是很好的护卫队队正人选。至于孙坞主,帮助陈先生料理完堡中事物后,去军帅府吧,到时石某另有借用之处。”

几个人商量了一阵,将孙家坞和惠济河两庄管理、防卫人选敲定下来。随后石青漫步出寨,转回中军牙帐。

一见石青,王猛便急匆匆过来,禀报道:“石帅!枋头来信了。”

“哦?他们那边怎么样?”石青知道,王猛口中的枋头不再指氐人蒲氏,而是指新义军天骑营和屠军组成的联军。这支联军正不断向西,将原本在氐人控制下的势力一点点侵蚀掉吞没。

“遇到了一点麻烦。”王猛回道。

“嗯!麻烦?”

石青惊咦一声,有些不解地问道:“什么麻烦?老蒲洪还能给他们带来麻烦?上次是放走了八千人,可没让他们带兵甲回去,老蒲洪能为他们装备兵甲?”

“不是蒲洪。应该是南和张氏。”

“南和张氏?”听到这个名字,石青便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王猛解释道:“是这样的。天骑营探报,上党郡五千人马从轵关(今济源市附近)而出,带有大量辎重车马,进入野王(今沁阳),与蒲洪会合。以此观来,这支人马应是南和张氏子弟张平的并州军,此行目的,必定为了救援氐人蒲洪。”

石青缓缓点了点头。皱眉思忖了一刻后,说道:“魏统大哥协助新义军力敌枋头军、段氏鲜卑,鏖战多日,战功不小。石某早有意向朝廷举荐。嗯,这样。景略兄在向朝廷报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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