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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不识青梅色-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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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芯羽慢慢转回头来,脸上笑容尤在,触及眼底时,却殊无笑意,“为什么?”
柳语夕走到月儿身边,一手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对柳芯羽说道:“因为她是我的亲妹妹。”
“妹妹,你这个玩笑倒挺好笑的,”柳芯羽“哈哈”大笑过后,声音突然止住,眼中也早没了初时的和悦,“今天你是非得要这个宫女了?”
“还望娘娘体恤。”柳语夕垂目说道。
“好,很好……”柳芯羽走到柳语夕身边,眼神足足在她脸上逡巡了一炷香的时间,柳语夕从始至终,皆眉目未抬半分。
柳芯羽的眼神从柳语夕脸上慢慢落于一旁的月儿身上,在她脸上只扫了一圈,咬牙对一旁伺立的宫女说道:“我们走,”说完便一甩衣袖率先离开了大殿。
见柳芯羽去得远了,月儿拉了拉柳语夕的衣袖,小声道:“小姐,大小姐好像很生气。”
柳语夕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回身拍了拍她的手背,“没事,放心。”
柳芯羽一路火气十足地回到凤仪宫,刚进殿便顺手抓起一个青花瓷的花瓶猛掷在地上,尤不解恨地长袖一挥,把桌边摆放的茶具也尽数挥到了地上。
几个小宫女皆小心翼翼地垂着头,生怕自己再惹主子生气。管事宫女翠微努了努嘴,示意他们先下去。
待屋子里只剩下柳语夕和翠微两人时,翠微走上前去,轻声说道:“娘娘既然想要那个宫女,为何不直接下旨,娘娘是西宫之主,她一个小小的婕妤难道还敢拒绝吗?”
柳芯羽发泄一番后,扶了扶有些松散的发髻,恨声道:“前些日子,她在洋人面前为陛下保住了天元的面子,如今我若是为了一个小宫女,与她为难,分明是落人口实,认为我忌惮她坐大。”
“娘娘说的有理,但是,她如今只是一个婕妤便敢和娘娘叫板,若是让她成了妃,岂不是更加目中无人吗?”翠微小心的提醒着柳芯羽。
柳芯羽眼神一暗,“你说的没错,她如此嚣张的性子,断不能让她再继续往上爬,”说到此处,柳芯羽顿了顿,有狠戾的光芒从眼中一闪而过,“让她尽管嚣张,等陛下过了这段新鲜时期,再整治她不迟。”
“娘娘,恕奴婢多嘴,以奴婢所见所闻,这位若婕妤在陛下心中的位置似乎与其他人不同。”
柳芯羽厉目一转,“有何不同?”
“娘娘,据锦萍所言,陛下似乎并未在披香殿留宿,但每日皆会去披香殿小坐,每每望着若婕妤的身影发呆,还有一日,锦萍见到陛下喝醉时,半醉不醒地出现在披香殿附近却没有进去,嘴里反复念着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翠微话还未说完,便被柳芯羽喝断问道,她双目通红,撑在几案上的手指竟在微微颤抖。
翠微眼见柳芯羽神情不对,不敢拖延,立即答道:“语夕。”
柳芯羽泛红的眼睛里流出两滴泪水顺着脸颊滑下,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果真是她,没想到就算她死了,我也仍然争不赢她。”说着,突然抬起手掌在宽大的案面上重重一拍,声若洪钟,指节泛着微微的红,柳芯羽却似乎没察觉到痛处,眼睛望着窗外,“如今一个长得像她的女子也敢欺在我头上,我断不能容忍,翠微,”她回头看着管事宫女,“知道该怎么做了?”
翠微略一犹豫,“娘娘,是否隔一段时间……”
“不必”柳芯羽伸手一挥,“你刚刚也说了,陛下待她态度不同,这女子留久了,只会越加难对付。”
“是。”翠微见柳芯羽无法动摇,同时也觉得此女的确算是一大阻力,早日除去,方能安生。
柳语夕带着月儿回到披香殿,便让兰韵带着下去安置,而自己则回了房间,如今与柳芯羽已经撕破脸皮,她知道以柳芯羽的狭小肚量,自己必然会遭到她的报复,是以,太庙一事迫在眉睫,必须尽早完成离开皇宫方是上策。
太阳渐渐西下,和月儿吃过晚膳,眼见凌轩过了申时还未至,便心知他不会再来。凌轩从未在此留宿,每日皆是申时之前过来小坐片刻,申时之后便离开,想是申时后另有要事,今日应也不会例外,于是回到房间,换上深色夜行衣,蒙上面纱,再从床底摸出一包东西塞入怀中,拍了拍后方站起身准备关上房门从窗户离开。
此时已是月上中天,满地清辉。就在她开窗欲离开之际,突然听到房门被敲响,兰韵在门外大声说道:“娘娘,陛下圣驾到。”
柳语夕听后,柳眉一蹙,然后折身回来,随手把怀中的物事塞入床底,自己则快速脱掉夜行衣,换上一套浅碧色轻纱裙。略略检视一番后,便开了房门随兰韵一道进入正殿。
凌轩一身明黄龙袍,坐于榻上,金冠置于一侧,此时,正闭着双眼,以手捏按眼窝处,看上去竟是疲惫不堪的样子。
“陛下……”柳语夕躬了躬身。
凌轩听到她的声音,放下揉按眼角的手,一双凤目半张半合,他拍了拍身侧的坐垫,“过来陪我坐坐。”声音低沉却柔和。
柳语夕慢慢地朝他走去,缓缓于他身侧坐下,方才问道:“陛下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凌轩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肩窝,“替我揉一揉。”
柳语夕站起身来,绕到凌轩身后,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按在凌轩肩上。
凌轩背对着她,挥退了殿中众人,过了良久后,凌轩突然伸手握住她正捏按的右手缓缓说道:“朝中忠臣逼朕立柳贵妃为后,你说我到底该不该立她?”
柳语夕没有挣脱他的手掌,轻轻说道:“陛下自有决断,臣妾不敢妄言。”
第五十八章 白煞命中劫(中)
凌轩突然松开握着她的手。身子略微前倾,双手抱着后脑,“我怎么能立她为后呢?我答应过‘她’,后位是留给‘她’的。”他的声音嗡嗡的,听不太真切。
柳语夕站在他身后不动,看着他宽阔却显落寞的背影,什么也没说。
良久,良久后,凌轩终于想起柳语夕还在他背后站着,于是抬起头来侧过身看她,柳语夕不发一言,任由他盯着自己,自己也看着他。
凌轩的双眸陡然一闭,站起身来,背对着她道,“朕走了。”凌轩踏着大步逃也似的离开披香殿,刚刚看着她淡然无波的双眸竟如着魔了一般,他知道他不能再待下去,否则……
凌轩离开后,时间虽不晚,但柳语夕却没有心情再去探看太庙。她心绪也颇有些混乱,于是叫过兰韵,吩咐她送水入房间,准备沐浴睡觉。
哗哗的声响,水已经倒满了整整一桶,月儿和锦萍离开后,柳语夕便脱下衣衫搭在屏风上,先用手指沾了沾水,试好了温度后,方抬起玉脂般白皙温滑的玉腿进入木桶,她慢慢滑入水中,当温热的水包裹住她时,她慢慢放松了身体,连日来的压力和烦闷也只有在这一刻才能略微放松。
苗寨过后这些日子里,她浑浑噩噩,每天好似都忙得不可开交,实际上是不愿去回想那些日子里发生的事,包括那里的人。
此时,精神一放松下来,那些人,那些事源源不断地涌入她的脑海里。阿琳,拉卓,还有乔老爹,还有他的面孔一一闪现出来,最后却只剩下他的影子,青山外竹楼上看书时清雅淡笑的他,花山节时从容且霸道的他。各种的他如一张网密密朝她罩来,心脏好似被压了一个秤砣般,沉沉的。
她摇了摇头,迫使自己不再去想他,但是只要一不留神,他那张绝美的脸庞便会浮现在自己面前,嘴角还带着浅浅淡淡的笑容,好似在嘲笑她的愚蠢一般。
她抬起双手鞠一捧水扑在脸上,她闭上了眼,残留在脸上的水珠慢慢滑下,睫毛上几颗水珠悬挂着,此时,水底慢慢浮上一根纯白色的丝线,那丝线好似有生命一般,顺着波纹摇曳了几圈后,便顺着木桶边缘慢慢朝柳语夕游来。
柳语夕只觉得手臂上似有什么东西快速滑过,伸手去拍,却什么也没有,睁开眼睛看了看光洁的手臂处,正待转头,脑袋里一阵剧痛让她禁不住尖叫出声。但这声尖叫只持续了片刻功夫便戛然而止。
兰韵和月儿的房间分别于柳语夕的左右两侧,两人同时出现在柳语夕房门前,对望一眼后,兰韵敲了敲房门,小声问道:“小姐,发生何事了?”
兰韵问完后,半晌皆不闻回音,神色颇有几分着急,于是转头看向月儿,月儿也一脸担忧,上前两步在柳语夕的房门上猛拍了几下,一边敲一边喊,“小姐,小姐……”
这样大的声音,按理说里面的人不可能听不见,因此,两人心中皆明白定是出了事,可是房门从里面倒闩上了,他们两人无法进去。
两人急得如热火上的蚂蚁,来回奔走。晃眼间,月儿突然看到旁边的窗户似乎露了一丝缝隙,于是走到窗户边推了推,果然是开着的,于是兴奋地翻了进去,兰韵紧随其后。
两人找到屏风后的柳语夕,见她面色惨白地闭着眼睛坐在水里,心里不约而同地“咯噔”了一下,月儿慢慢走过后,试探着喊了声“小姐”。柳语夕没有丝毫反应。月儿心下一慌,使劲摇了摇柳语夕光裸的身子,她却不受支撑,“哗”地一下,整个人向前倒进了水中。
“怎会这样?”月儿的小脸瞬间煞白,她一边捞起柳语夕,一边转头对兰韵说道:“兰姐姐,你快去请太医过来,小姐的情形不太对。”
兰韵也瞧出来柳语夕不对劲,于是没有多问,便转身跑了出去,脸上尤带着担忧。
月儿把柳语夕从木桶里扶起来,替她擦干身子,穿上衣服,才扶她在床上躺好。月儿一边替她拭干头发,一边喃喃道:“小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既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乞求老天。
没多久,兰韵喘着粗气跑了回来,那老太医也被她拉得上气不接下气,缓了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月儿急忙说道:“太医,你快来看看我家娘娘,她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怎么叫都叫不醒?”
太医捋了捋胡须。才晃晃悠悠地走到床边的木凳上坐下,伸手搭上柳语夕覆了层丝帕的手腕。老太医的神色最初很轻松,可是渐渐地,原本皱褶的脸上沟壑更深,眉间更是显出了一个“川”字。
月儿和兰韵见太医神色凝重,两人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同时出声问道:“太医,娘娘究竟怎样了?”
太医突然收回收,抹了抹头上的细汗,颇惭愧地说了句,“恕老夫无能。娘娘的病,娘娘的病……”
“到底怎样?”月儿焦急之下,口气不善。
“老夫瞧不出来。”太医叹了口气,“娘娘这病实有些蹊跷,脉搏一切正常,但体内却有高热。老夫无能,实无法断定娘娘的病情。”
“那该如何是好?”兰韵焦急地踱着脚步。
“或许院判大人能有办法。”
“院判大人此时在何处?”
太医被月儿紧紧拉住衣袖,颇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两位姑娘别慌,院判大人此时已经回家休息,姑娘若是要请院判大人再行进宫,需得陛下手谕才行。”
送走老太医,兰韵和月儿犯难了,需得陛下的手谕才能出宫去请院判大人,若是等到明日,小姐的病情也不知会不会更加严重。
月儿一直盯着柳语夕,良久后方对兰韵说道:“我去求陛下手谕,你好好照顾小姐。”
兰韵看了她片刻,重重地点了点头。
月儿根据兰韵的描述前往乾坤殿,因为时间紧促,一刻也不能耽搁,于是一路上她都是小跑过去的,穿过层层宫殿回廊,她终于在碧波湖畔找到了乾坤殿,看着那几个烫金大字,月儿片刻都未犹豫,径直朝前走去。
穿过小树林,眼看就要到达乾坤殿正门时,前方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挡住了她的去路。她往旁边一闪,欲避过他继续往前走,却没想那人突然一手困住她的身体和双手,一手却用手绢捂住了她的口鼻。
月儿拼命地挣扎逃离,可是力气越来越微弱,身体好似被人灌了铅一般重,头脑也越来越昏沉,最终头向旁边一歪,失去了所有意识。
“娘娘。人带来了。”翠微向里面的人小声说道。
“嗯”了一声后,柳芯羽衣衫整齐,连头发都一丝不苟地出现在大厅里,她眉眼一垂便看到睡卧在地上的月儿,嘴边含着一抹狠毒的笑容,“想通知陛下,我怎么可能让你这么轻松过去?”说完,她指了指地上的月儿,转头对翠微说道:“把她带入地牢,等了一晚上,我也累了,今晚我终于可以睡个舒服觉了。”说罢便转身入了房间。
翠微弓着身子,直到柳芯羽走入里间方才直起身来,拖着月儿朝外面走去。
兰韵守着柳语夕左等右等,快一个时辰过去,不仅未见着太医,就连月儿,也没见着回来。再这么下去,小姐的境况只会越来越危险,想到此,她去偏殿里唤醒了一个平日里看起来单纯憨直的丫头,把她带入柳语夕的房间,关上门,小声对她说道:“娘娘身体不适,你在这时伺候着,别惊着娘娘,若是有锦萍等丫头要进来,就说娘娘睡了不便打扰。”
这丫头听后受宠若惊地连连点头,兰韵又嘱咐她一番后,方才打开房门,循着乾坤殿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或小跑,或快走,不过两盏茶功夫便到了乾坤殿。此时她也顾不得考虑月儿是否因为未曾获得手谕执着要求而惹怒了皇帝还是其他原因。但她无论如何都要拿到手谕,小姐不能出事,否则公子的大计也会受到影响。
兰韵深吸一口气,敛着神色走到乾坤殿前。刚走近,便听到一声大喝,“你是何人?”
兰韵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也抬起了头,她又近前两步,“回禀大人,我是披香殿若婕妤的贴身侍女,今日晚间,娘娘突然昏迷不醒,我是来求陛下圣谕,夜召院判大人进宫的。”
“生病了自有太医院值夜太医在,何须院判大人,你快快离开,不要扰了陛下休息。”
兰韵突然屈膝跪在地上,“求求你,大人,让我见一见陛下吧,刚刚太医已经看过,但他束手无策,也是他让我求取陛下手谕出宫召院判大人进宫替娘娘诊脉的。”
“休得胡闹,陛下此时已经休息,就是天大的事也要等到明天。”
兰韵“咚咚”地在地板上磕了几个头,“求求各位大人行行好,我家娘娘病情严重断不能拖到明日。”
第五十九章 白煞命中劫(下)
侍卫却不听兰韵恳求,连连摆手,“快走,快走。”说罢,还欲把她架着送离。
兰韵眼见求他们是无用了,可是小姐若是有什么事,公子肯定会……想到此,兰韵突然扯开嗓子喊道:“求求你,救救若婕妤,救救若婕妤……”她反复念着“若婕妤”,一声比一声响亮,侍卫听她大叫,唯恐她的声音惊扰了圣驾,就要一掌拍晕她。却在此时,一个低沉而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是谁在吵闹?”
兰韵听到凌轩的声音,心下一喜,很快挣脱了侍卫的钳制,屈膝跪于地上,“陛下,求求你,救救我家娘娘。”
凌轩看到兰韵的脸后,脸色不由一凝,“发生何事了?”凌轩一边问着,脚步竟不知不觉地向前迈了两步。
兰韵呜咽着说道:“娘娘晚间沐浴时,突然昏迷不醒,太医看过却诊断不出是什么病症,所以才让奴婢来请陛下手谕,让院判大人进宫来瞧瞧,所以奴婢才斗胆扰了陛下休息。”
凌轩突然快步上前,抓住兰韵的肩膀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昏迷不醒?”
兰韵见他深皱的眉头和凝重的脸色,轻轻地点了点头。
凌轩见她点头,马上对一旁的侍卫说道:“你去请李院判进宫,亲自送他到披香殿来。”
“是”那侍卫回答得铿锵有力,转眼间便去得远了。
凌轩放开兰韵,对另一侍卫道:“摆驾披香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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