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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图-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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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到是实话,他来的越久,军国大事就是缠身不放,连岳飞到现在也不能见上一面,更别提其它。

牛皋不知道皇帝在弄鬼,还以为说的是真,当下又是得意,又有些赫然,当即答道:“臣贱名有辱清听,隍恐惶恐。”

他对答的倒也得体,赵桓却更是想笑,当下忍住,向他道:“既然现下调入奉圣军,就好生做。”

“是,臣遵命。”

“都下去吧。“挥退众人,赵桓略事休息,换过衣袍,又到左阁门召见宰相,言明自己即将出行,一则巡视各地民风,查察政事,二来亲至潼关,甚至可能到河东太原,指挥攻打太原一役。

谢亮张所等人知道皇帝对军事做战越来越有信心,而政务改革经过这两年的筹画,也势必将大规模的进行,皇帝出巡,就是宣示威风与尊严于天下的意思。

原本有心劝阻,又觉得皇帝这几年来,绝少出错,种种举措英明果毅,那种以前不及祖宗英武不宜轻动的借口,再也说不出来。当下各人只得答应,倒是张浚满心欢喜,跟着皇帝到前线巡行一番自然是好,若是能亲自指挥一两场战事,那自然是更加妙极。

时间虽然紧迫,种种准备工作自然是紧急启动,赵桓在刚至关陕时,曾经巡行川中,那时候关中情形混乱,尚且有一个赵构在,一切仪仗护卫均是从简,连一个安抚使的威风也是不如。待到此时,赵构身死,关中稳定,政治清明,皇帝的德望已经极高,加上政事堂与各级部门齐备,尽管赵桓下令一切从简,准备工作却仍然轰轰烈烈的搞了半个来月,赵桓原本打算月底就走,却是一直拖到了十二月初,这才勉强可以起行动身。

第六十六章 解衣衣之

靖康五年十二月初五,皇帝赵桓决意巡行关陕、河东各地,初二日祭祀宗庙,告天地,初四日颁诏天下,长安府尹奉命清扫街道,动员长安百姓恭送皇帝出城。

初五日清晨,是个难得的好天,天亮不久,暗红色的太阳渐渐转化成金黄色,绚烂的阳光洒满大地,待到辰时左近,准备好的黄麾大仗开始在宫室正殿外的广场上排列开来。

与此同时,奉圣军与驾出行的将领们也率领着三万名刚刚编练不久的新军,在长安城外等候。

赵桓还是第一次郑重其事的出巡,而在宋帝开国后,除了靖康年间赵佶慌忙躲避金军入侵时曾经避难到江南外,也很少有这样大张旗鼓巡行天下的举措。

圣天子垂拱而治天下,赵桓将这一儒家治世的经典,弃如弃履。

他清晨起身,在十几个侍女的奉侍下,先梳洗完毕,然后穿上黄色的绣金龙袍,戴上青色的长脚幞头,这才舒了一口长气。

以前看古装剧,只觉得古人穿衣打扮都很简单随意,到得此时,才知道每一个简单的饰物都与礼制典仪相关,马虎不得。

刚欲出门,却又回头令道:“取朕的剑来。”

一个内侍急忙答应,然后匆忙取了赵桓佩剑,为他佩挂。

赵桓身后的美貌侍女曾柳眉正自得宠,见那内侍笨手笨脚,便自己上前,轻手轻脚的将宝剑挂妥,然后抿嘴笑道:“陛下,您是去巡行,又不是亲征打仗,干吗还要挂剑。”

赵桓最不喜欢侍女多嘴,当下呆着脸答道:“朕自有打算。”

“是,臣妾多嘴了。”

曾氏自知无意中犯了忌讳,急忙又整理了一下赵桓衣袍下摆。便自退后。

赵桓微微低头,只见她俏脸微红,柔荑似雪,清晨的微光斜映脸上,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心里没来由的一软,笑道:“朕不仅仅是巡行,其中的学问大了。而且没准也会就近指挥军队打上一两仗,况且。

现下士人多挂剑,天下风气如此,朕实欣喜,更要做好表率。”

见曾氏脸色回转,显然是高兴自己解释,赵桓在她尖尖的下巴上轻轻一拧,笑道:“再有,佩上一把剑,不觉得朕更有英武之气么?”

曾柳眉被他拧的羞极,只是低了头轻声答道:“是。陛下英武。”

“哈哈。朕去了。”

其实赵桓原本身形瘦弱,自从五国时起就有意加强身体锻炼,现下更是每天骑射不缀。牛羊肉马奶子每天可劲的造,现下一七五左右的身高,体格健壮,举手投足间既有宋人男子地儒雅气,又有当时游牧民族才有的刚强矫健,穿着一身皇帝的袍服,佩一柄三尺龙泉,与大跨步行走时那种自信的气质相得益彰,确实是看起来英武俊秀。

他每每喜欢欣赏张宪等武将的风姿,其实做为一个皇帝。赵桓仅从仪态一点,已经得尽人心。

文心手打组丫头手打,仅供试阅,转载请注明,同时请支持正版。

自他出门,数百名甲胄鲜明的内殿直侍卫已经围拢上来,到内廷与外殿之间的左阁门附近,数十名跟随出行的官员也等候在那里,看到皇帝仗剑来到,张浚带头先拜,其余官员亦相随而拜见,山呼万岁。

“起来吧。一会还要由百官送出城门,要有很多礼仪大事,现在就这么闹开来,得闹到什么时候。”

赵桓情绪极好,让众官起身后,便自带头往外行去,待到了外廷广场,又有张所谢亮赵开等宰执带着百官,在此等候。

他下令免礼之后,与宰相等人寒暄几句,见张所面露不安,知道是因为黄麾大仗地事遭到自己驳斥,难免有些不自在,当下向着他笑道:

“朕此去最少也得两三个月,卿守驻朝中,凡事需得多多用心才是。”

张所急忙答道:“是,臣下自当如此。”

“嗯。”赵桓微笑点头,又道:“黄麾大仗的事卿言也有些道理,只是朕自有考量,非卿想的不对。朕离京后,政务交托给诸位宰执,心中并不担心。”

这样说话,安慰中带有肯定夸奖,不但张所听了放心,便是赵开谢亮等人,也是面露笑意。

此间事了,赵桓自坐上天子出行用的大驾辂车,沿着宫门正门而出,只由内殿直和少量内侍护卫,其余跟随官员,骑马相随而出。

待到街市时,阖城百姓早就提前知道消息,自宫室右行不远,已经有不少百姓天不亮时就起身,站在街道两侧,翘首以待,远远看到内殿直侍卫的身影,众人知道皇帝仪驾不远,便乱哄哄跪在路边,焚香叩拜不迭。

赵桓原是极讨厌这种封建礼节,不喜欢人对他跪拜,到得此时,已经知道积习暂且难改,若是他此时下一道诏书免除跪拜礼,只怕无人敢去奉诏。

待坐在高大的辂车内,看到远方街道上割草一般倒下去的人头,赵桓先是苦笑,稍近一些,却又是悚然而惊。

黔首黎民,便是历代统治者对他们的称呼。确实,与那些戴着华贵的软帽幞头,衣着鲜亮的贵人们相比,这些百姓或是只扎着简单地头巾,或是光着脑袋,只用软巾束发,乍看之下,他们是那么地卑微,而离的近了,看着那一张张黝黑的面孔,充满茧子地大手,因劳作而结实健壮的身形,纵然是跪着,却教身在骏马高车上的赵桓绝不敢生起藐视之心。

正是他们,撑起了这个帝国的脊梁。

就在一月之前,他们还饱受冻饿之苦,而仅仅因为赵桓心系百姓,种种举措纵然并不能完全生效,使得不少人冻饿而死,而这些百姓却只道皇帝是难得的爱民天子,此时此刻虽然跪伏在地,却是满怀赤诚,皇帝车驾一近,就是山呼万岁,不少人哭泣出声,感谢着皇帝在雪灾时的赈济之举。

赵桓听的越多,越是觉得心里发酸。

他前世也是由百姓而至官员,开始也是满怀报国利民之心,时间久了,离普通人的生活越来越多,心也渐渐越来越磨练的漠然了。官做的越大,真正为百姓想地,反而越来越少了。而此时更是贵为帝王,纵然是不如真正的封建帝王那样,对百姓视若蝼蚁,其实也并不是真正的心怀苍生,而只是为了自己的皇位和所谓的天下争霸的大势。

而到得此时此刻,亲眼看着这些眼含泪花,满怀敬意,只为了自己视若平常事的政务举措,就有不少老人孩子,也跪在冬日寒冷的地面上,焚香叩拜,对着自己充满敬意。

“唉……”

他长叹出声,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中国的百姓,真是太好哄了。

只要能活下去,只要你做过一点好事,也不会被他们忘却地。

车行辚辚,虽然艳阳当头,兀自有冷风自车帘外穿入,赵桓却猛然道:“来人,掀开车帘。”

“啊?”

两个武艺高强反应迅速的班直侍卫就在他车门两侧护卫,听得皇帝吩咐,却是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反应。

楞征了一下后,才有一个灵醒点的答话道:“陛下,天冷,冒了风可不得了。”

他并不敢说害怕有人行刺,只得用天冷搪塞,赵桓如何不知其意,立刻又厉声道:“少废话,把两侧车帘都掀开。”

“是。”

两人不敢再拖延,只得一人一手,将辂车的车帘完全打开。

车帘掀起,一阵阵冷风没有阻隔,直入车内,将赵桓吹的猛一哆嗦,脸上却是带起笑意,因车厢高大,竟是站起身来,到车厢门附近,向着诸多伸手窥探自己的百姓们挥手致意。

如此一来,诸多百姓更是心中感动,只觉得天子如此近民,全无架子,加上赵桓战富平守长安,赈济百姓督促官员,种种政务军务都是英明睿断,又是爱民如子,众百姓只觉得心中激动,赵桓车驾每至一处,众人不顾嗓子,拼命呼喊,万岁之声,当真是响彻云宵。

待到离城门不远,赵桓眼见有一个老者跪在眼前,身上穿的极是单薄,被厢军士兵隔的老远,身体也冻的发抖,却是兀自伸长了脑袋往自己这边看,待赵桓眼光扫到,那老者用没牙的嘴巴先是咧嘴一笑,然后可能又想起事情不对,立刻低下了头,老老实实趴伏在地。

只是跪伏之际,动作太大,那单薄的外袍竟是哗啦一声,碎裂开来。

因着皇帝车驾就在眼前,四周的诸多百姓看的真切,却是不敢大笑,只一个个面露笑容,拼命强忍着笑出声来。

赵桓看了先也是一笑,待看到那老者羞的满脸通红,原本天冷衣单,加上惊吓,身体竟是冻的发抖,心中一动,也不等车停,便立刻跳将下来。

此举很是冒失,不但是驾车的车夫吓了老大一跳,其余的内侍与侍卫,随行不远的诸多大臣,都是吓了一大跳。

“来,披上!”

赵桓几步就到得那老者身边,竟是解下自己的外袍,亲手披在那老者的身上。

见他吓的呆了,赵桓一笑,只道:“不需怕,这袍服没有什么忌讳处,百姓也穿得。”

见对方兀自说不出话,眼中却已是泪花呈现,赵桓心中一动,竟不知再说什么是好。前世时,送些粮食物品到贫民家,听着对方言不由衷的感谢话语,送的人无聊,接的人没劲,而此时此刻,这一袍之赠,可能是对方余生中最值得夸耀的一桩大事了。

第六十七章 大驾起行

张浚已经骑马赶卜,看到皇帝为老者披衣,纵然是欢声如雷,他却是猛一皱眉。等赵桓含笑回到车上,他也并不客气,当下就对赵桓直筒筒的说道:“陛下,天子之恩,在于政务。陛下但能打败金人,与民便利休养生息,就可德被苍生,何必如此市恩于一人?”

赵桓适才也觉得自己做的孟浪,适才的举动,虽然能使百姓交口相传,然而天子的恩德确实不适合施于某一人,也不能太过具体,不然日后事情难为。听得张浚劝说,原也正色点首,表示他说的对,待听到“德被苍生”云云,没来由的想起某一本武侠小说,当即忍不住咧嘴一笑。

“陛下!”

张浚气的眉眼齐歪,皇帝不听劝也就算了,居然当面嘲笑,有辱大臣人格。

宋朝大臣毕竟还不象明清,很一些风骨,被皇帝当猴子一样耍,自然是值得愤怒的。

赵桓知道自己不对,当下敛了笑容,向张浚正色道:“你说的对,是朕一时想起了别的事,竟然笑了。”

“哦。”

张浚自然没有心情去管皇帝想了什么笑话,当下放下心来,在马上拱一拱手,又道:“陛下,一会就到城外,六军和黄麾大仗都在城外等候,陛下一会请对将士们稍假颜色,以慰将士之心。”

“这是自然,朕省得。”

赵桓原本还当真想讲斤“笑话”来应景,谁知道这些大臣一个比一个正经,和自己对答时,总是如临大宾,从不调笑。宋朝士大夫总是自持身份,绝不肯敷衍皇帝,唯恐担一个弄臣的名声,也使得皇帝在召对大臣时,显的分外没劲。

此时的长安城。委实太小,整个城池的规模,不过是当年唐朝皇城差不多大小,赵桓端坐车上,又行了一刻功夫,就已经穿越城门,到得城外。

甫一出城,近三万人的宋军和仪仗侍从们一起呼喊。比起适才的百姓更显的整齐雄壮,到教猝不及防的赵桓吓了一大跳。

因着城外全是军队,而且多半是刚刚招募地新兵,赵桓特地从车中下来,换过一区马白,亲自跨骑而上,单手持缰,一手扶剑,缓缓而行,检阅三军。

“万岁!”

关陕驻军。原本是在永兴等四路的乡兵弓手中招募精锐武勇之士。

然而这两年连连征兵,赵桓又有意在关陕节省民力,不能招募光当地的武勇之士。所以当奉圣军在两个月前筹划准备时,就多半在熙河及汉中成都府路附近招募,虽不能是万中选一,也都是这几路的精壮武勇之士。

他们多半来自乡土,在金兵入侵时曾经参加过小规模的做战,但是并没有随军出征,而是固守乡里。待赵桓决意扩军后,一直是在永兴环庆等路招募兵马,并没有顾及他处,到得此时。这些自诩武勇的精壮方有机会参加御营禁军与敌做战,是以士兵特别高昂,而又因为皇帝亲来校阅,这些连县令都很少见到的乡兵们,更是觉得振奋之极,高喊之际,挺胸凸肚,顾盼自雄,以期望被骑马奔驰而过的皇帝看上一眼。

除了军队之外。就是有六千五百人之多地黄麾大仗,因着城中宫室太小,所谓大殿前的广场站了几百人就嫌挤,想如同在东京皇宫中那么摆开是绝无可能的事,因此先是谢亮提议,干脆削减人数,而更有人提起现在正当战乱,大仗仪架能整则整,又节省民力,又可以向祖宗谢罪。

而原本一向爱惜民力,不肯浪费国帑的赵桓,在这一件事上却是出奇的坚持。他虽然不知道这大仗仪驾到底多大规模,但是心里明白,自己巡行军前,仪仗护卫绝不能俭省,因为此次不是因为军情紧急亲征,而潼关也罢了,河东失陷给金人几年,用皇帝威仪重新激励士民之心,甚至潼关战事顺利的话,有可能直下洛阳中原,纵不能得,也能危胁东京,这个当口儿,皇帝摆着极盛时的仪架到达京西,在鼓舞人心上,有着无可替代的作用。

只是出得城来,亲眼看到由六千五百人摆成的全副仪仗时,赵桓还是被深深震撼了。

六千五百人,衣甲鲜亮,手持着各种显示皇帝威仪的旗帜,静静伫立在长安城墙下地平原上,那股子威仪尊贵,堂皇气派,已经不是用“仪仗”这两个字可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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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正面地左面,当先是一顶青龙旗,然后是五面五岳旗、二十五面五方龙旗、十四面神门红旗、朱雀旗;右面,当先则是一面白虎旗,然后是五面五凤旗、二十五面五凤旗、十四面红门神旗、真武旗、六杆皂毒飘扬;这样的规模,还只是大仗仪架中的“金吾”。

在金吾之下,则是“兵部”,什么天一旗、摄提旗、五行中地金木水火土旗、二十八星宿、凤伯、白泽、飞象、雷公旗……如此种种,加起来足有几百面。

兵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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