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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图-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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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极等人,却也换过衣饰,虽然年纪尚小,却也是持弓带剑,骑马环卫在沈拓四周,很是得意。

这一群少年,多半是郧旧功臣子弟,如种极和折孝忠,都是西兵武将世家,那日能成功说服张浚前来相迎,也是一群西军将领,看了种极等人后,当场拍胸脯担保的原故。

军人世家,以护卫国家为荣,而沈拓,代表的便是国家。种极等人,自然以侍奉在沈拓身边为荣。

看着一众少年,轻衣怒马,在自己身边嘻笑打闹,沈拓面带微笑,心情亦是变的轻松。

人的心情,真的有如磁场,在不同的地方,便有不同的反应。

这一天到得却是张浚的驻地,守门的将士因见是沈拓到来,却是不敢怠慢,虽然主官不在,却是立刻打开营门,山呼万岁。

沈拓不住抬手示意,命各人起身。自他一路骑马驰入,数万名披甲将士如同波浪一般,此起彼伏。

面对如此情形,饶是沈拓有着现代人的灵魂,却居然想到了当年一代雄杰的老话:“大丈夫当如是乎!”

平等,那是对别人,自己能享用的,又何必强去改变?

薛强一马当先,一直策骑到中军门前,大声叫道:“张相公呢,怎么不来迎陛下?”

沈拓皱眉,却不好在这个时候斥责自己的待卫。张浚身为朝廷重臣,一方大员,薛强一个小小侍卫,就这么昂然直撞他的中军,大呼小叫,未免太不成话。

张浚的亲兵头目却是跪在辕门一侧,见皇帝侍卫问话,皇帝亦骑马在旁,因抬头答道:“陛下,张相公在行军法杀人,此时就在大营西侧的法场上。臣见陛下入营,已经派人去传请。”

“哦,行军法?”沈拓略一沉吟,知道古人用兵时,最讲究杀人祭旗,张浚诸事准备停当,兵马渐渐齐集,动手在即,显然是要杀人祭旗。

“是。”那小校极为恭敬的答上一声,又道:“不若陛下移架法场,亲自监斩,也可振奋军心士气。”

“胡闹!”

话音未落,张浚却是赶了过来,连忙向那小校斥责道:“陛下何等身份,怎可去做这样的事,简直胡闹。”

沈拓摆手笑道:“些许小事,相公不必发怒。”

张俊躬身答了一个“是”,又道:“陛下连日辛苦,臣只道今日不会过来,过来的迟了,还请陛下恕罪。”

“不妨事。”

沈拓笑吟吟跳下马来,与张浚寒暄片刻,却突然问道:“听说九弟那边,情形不妙。朕只知道,金兵攻克了扬州,准备过江,却不知道情形究竟如何?”

张浚苦笑道:“建炎皇帝陛下,现在建康。刘光世、韩世忠等诸军虽然溃败,不过实力犹在。御营诸军,亦已汇聚杭州。罢汪伯彦和黄潜善相职,命王渊为枢密使,朱胜非为尚书左仆射,御营统制,气象却比在扬州时大有改变,收复失土指日可待。”

沈拓差点笑出声来。怪道史书上说张浚此人志大才疏,为政用兵都很差劲,就是现下向他回话,也是胡说八道。

韩世忠新败,舟师移至常熟,守土而已。岳飞跟在杜充部下,刚刚打败了李成,却苦于被杜充约束,无法扩大战果,甚至连开封也未必守的住,纵有雄才大略,也无计可施。而刘光世部基本溃散,现下自保尚且不足,还“收复失土”,真是笑死人也。

不过罢汪、黄二人,却确实是让举朝上下,出了一口恶气。

赵构此人,虽然后世多评为庸才,其实此人有一条好处,便是识人用人。金兵拼命来犯,他便用主战派,加以抵抗,局势稍一缓和,便使用主和派,对主战派加以打压,唯恐触怒金国。而其间反复,在乎一心,交键时刻,总能将旁人祭出来消弥全天下的怨气。

纵是杀岳飞,后世多骂秦桧,其实秦某人何能,能杀枢密副使,三镇节度?

至于中兴诸名将,也多半是他提拔重用,识才用人,确实有他的一套。岳飞资历最浅,之所以能成为举世闻名的大将名将,与赵构的信任倚重,却也是分不开的。

扬州之后,赵构只身逃窜,多年经营全数沦陷,天下人俱怨。若是没有沈拓这个变数倒也还好,反正没有人能危胁到他的地位。唯沈拓回来,赵构却也不得不做出姿态,除了罢汪、黄二人,还在杭州下诏,表示绝不再退,要与金兵决一死战。

沈拓对他的表示自然深感怀疑,其余的宋朝文臣武将,却并没有什么异议。沈拓若是多说两句,他当年弃守开封,过失可比赵构要大的多了。

当下只打了两个哈哈,对张浚道:“如此便好,朕便知道,九弟英武。”

如此一说,张浚等人脸上却是尴尬,赵构无论如何,也和“英武”两字不沾边。

却也很怪,每当沈拓提及赵构时,张浚等人,潜意识里却总当自己是赵构的人,言语间颇多唯护,这样的微妙关系,却是连当事人也说不清,道不明。

沈拓却转了话题,问道:“今日相公要杀人,是干犯了军法的将士么?”

第三卷 经略关陕(2)

此语一出,张浚却很是尴尬。

半响之后,方吃吃道:“今日要斩的,却并不是寻常士卒。此人虽干犯军法,与金人暗中勾结,却是位高权重。”

“哦?”沈拓好奇之心大增,当即问道:“相公可否告知,此人是谁?”

“此人陛下想必也曾听说起来,便是那原威武大将军、行营参军事、泾源路经略使,行营兵马总管曲端。此人屡立战功,靖康元年时,曾经率西兵入卫京师。只是当时不过是一个统制,陛下一定是记不得了。”

沈拓自然是“不记得”,脸上却是假做沉吟,半响后方摇头道:“果真是不记得。”

张浚点头道:“此人抗击西夏有功,在泾源路为统制,为兵马总管时,都曾经立下赫赫战功。只是恃才傲物,目中无人,其腹心大将张忠彦日前突然投降金军,更是坐实了他有谋反投金之意。为坚将士之心,绝叛逆之望,臣决意今日将他连同几十名干犯军法的士卒一起问斩,以为来者之戒。”

他这一番话,说的是义正严辞,合情在理。沈拓连连点头,却只觉得此人也有些昏了头脑,这曲端怎么说也是一路大军的总管,赵构不在,张浚等于是关川六路和蜀中四路的土皇帝,一切事物自然由他做主。可是自己就在此处,此人居然还是对方面大员说杀就杀,并不请示,其中关节,却委实耐人寻味。

其实史实上,张浚杀曲端却是在富平战败后,恼羞成怒之下,又急需替罪羊来顶缸,这才杀了曲端。

曲端此人,是西军领袖人物,是宋朝难得的战略层面的大师级将军。张浚初至陕西时,对他也极为倚重,拜以威武大将军,统领整个西军。登台拜帅时,西军欢呼不止,士气大振。而其后不久,曲端屡次违抗军令,加上当年有逼走陕川宣慰使王庶的前科,使得张浚不满之余,又多猜忌。

将帅不合,张浚自然不肯再用他,于是富平战时,曲端的泾源兵交给了刘锡、刘錡兄弟统领,因曲端威望太高,刘氏兄弟不能服众,打的帅旗却仍书“曲”字,此人在西军中威望由此可见。

战败之后,张浚勉强收拾残局,保有四川和关中,斩曲端推卸责任。更为时人诟病,也被赵构猜疑,其后数年,不受重用。

而在此时,张浚决意杀曲端,却是因沈拓至后,曲端当众向人道:“张相公意在缓解东南之忧,不顾西兵困苦,屡次勤王折耗过大,此时准备不足,便要与金人野地决战,必致惨败。若陛下不至,也便罢了,今建康天子在此,相公不顾陛下安危,此何心哉?我必定要入奏天子,请罢兵停战,据城而守,则关陕无忧!”

张浚原本深惧沈拓与赵构二帝相争一事,这曲端只为为将却不懂政治,当众说出如此话来,却是谁也救他不得,张浚连夜下令将他逮捕,以他心腹大将投金一事,决定杀他。

只是无论如何,却也想不到,沈拓今日却赶至邠州检阅兵马,却正巧遇着他要杀曲端。

两人正自说话,远处的校场上却传来阵阵鼓声,鼓声隆隆,竟是音带杀气。

张浚不安道:“时辰将至,陛下可在此安坐,臣去处置了便来。”

沈拓心中虽对此事怀疑,在此时却也不便与张浚争执,只道:“相公辛苦,其实此事交给一个正将去做便是。”

张浚自然不好告诉他泾源兵不稳,需得自己去镇住场面,只道:“勤劳王事,臣份内事,有何辛苦可言。”

“好,卿便宜行事,不必管朕了。待军法事了,朕再去检阅大军。”

“是。”

张浚心中欢喜,连忙又行沈拓行了一礼,便欲离去。

沈拓却将他叫住,笑道:“朕既然来了,可命康承训随卿一起,也教诸将士知道。”

张浚并未多想,连声答应,带着康承训去了。

他自己离去,却留下掌帐前亲兵将吴璘侍奉在沈拓左右,保护皇帝安全。

沈拓此时已知道这吴璘是吴玠之弟,两兄弟都是西兵大将勇将。吴璘相比其兄,谋略稍逊而勇武胜之,是以张浚用其掌帐前亲兵。

因向那吴璘笑道:“朕在这军营中还能有什么意外,将军只顾昂首按剑,睁眼瞪目,却没得吓坏了朕身边的这些孩子。”

吴璘听得一笑,却是放下身段,到得沈拓坐处侍立。

种极和薛强几个少年心中虽是不乐,却也不敢与沈拓质辩,只低声道:“谁是孩子,打起来还不知道谁厉害呢。”

沈拓只当没有听到,只笑吟吟与吴璘闲话家常,几句过后,见吴璘心神放松,便突然道:“适才看张相公提起曲端,语多不悦,那曲端可有什么得罪张相公的地方么?”

吴璘心思原本就粗直,哪里知道沈拓在套他的话,只老老实实答道:“张相公与曲大帅一文一武,原本相处的还算和睦,只是因为张相要策应东南,不顾西军安危,苍促之间就要与金兵决战。曲帅一意反对,两人争吵不休,张相对曲帅说,不敢打仗,你做什么将军,曲帅二话不说,交还将印,两人就此反目成仇。”

沈拓道:“如此只算是公事上的争执,却也不算什么。”

吴璘答道:“陛下来前,两人却又恶吵一次。张相问曲帅,此战胜负如何?曲帅说:必败无疑。”

沈拓失笑道:“哪有这样答话的,问的也不通。”

吴璘拍腿道:“是啊!这两人都是倔脾气,张相公一心想让曲帅低头,曲帅则认为张相公是文人而不知兵,不将他看在眼里,这不就顶起牛来了。”

沈拓忍不住大笑几声,心想:“这不是一把手和二把手不和么,此事常有。“

却又向吴璘问道:“后来如何?”

吴璘道:“张相公大怒,向曲帅说,胜又如何?曲帅答:若宣抚之兵不败,端伏剑而死。张相公说:敢立军令状吗?曲帅取纸笔而写。张相公看他如此,也是气不过,也道:浚若不胜,当以头赠将军!”

他说到这里,连连拍腿,道:“大军未动,将帅失和,这可真是不妙。”

沈拓心中一动,向他问道:“你兄弟二人,吴玠为权永兴帅,秦凤路副帅,你为帐前掌亲兵,都是西兵大将,此次张相公宣抚关陕,调动大兵与敌人决战,你兄弟二人看法如何?”

吴璘却不愧是武人,直率的很,沈拓话音未落,他便答道:“曲帅曾言:平原广野,贼便于冲突,而我军未尝习水战。金人新造之势,难与争锋,宜训兵秣马保疆而已。虽然我兄弟被曲帅苦害几次,差点儿命丧战场,不过他这话在理,当日军议时,我们都是赞同的。”

“哦?”

沈拓低头不语,面露沉思之色。

他心中自然也清楚,宋朝此战,有败无胜。在这个女真满万不可敌的时代,在关陕平原这个宋朝最后可以让女真重骑兵展开冲锋的地方,在正面战场,平原地形,与集结起来的女真骑兵做正面战场的交锋,诚为大不智之举。

张浚行此事,是害怕东南不保,赵构被擒,那么宋朝没有了大义上的君主,必定灭亡。而沈拓一则明白赵构跑的比兔子还快,女真人一直逮不到他。二来,他自己现下也是皇帝,凭什么牺牲自己来保全赵构?

只是,他又清楚,张浚以川陕五年财赋,花几个月时间集结了大量的物资,集结了大量军队,必要与金兵一战方可。若是他以帝王之尊,强令停战,一者西兵士气受挫,固城拒守是否成功,也很难说。而他沈拓亦就是赵恒的威望,也必将进一步下跌。

在与赵构争威望,争帝位的时刻,他也绝对无法来做到这一点。

他想了半天,终摇头一叹,觉得无法阻止这一战。

第三卷 经略关陕(3)

因向吴璘问道:“除了你兄弟二人,还有曲端之外,西军将领,还有反对此战的吗?”

吴璘答道:“我兄弟二人之外,还有八字军的首领王将军,参军刘子羽,除了咱们之外,其余诸位将军都赞成张相公的决断。”

沈拓又问道:“曲端说必败,将军以为如何?”

吴璘坦率答道:“若是陛下未至时,咱们与金兵野战必败。陛下至,鼓舞士气,乡兵民伕都肯用命,则胜败在五五之间。”

“那么歇兵不战,固守各路城池,如何?”

吴璘摇头道:“若陕州不失,此计尚且可行。今陕州永兴长安都失,敌人居形胜之地,占陕甘过半,我军分则难聚,固守亦不可得。若是张相公一开始便定下此策,各部坚守各路,集结数万精兵以为机动救援的力量,这一仗便好打的多了。”

说罢摇头叹息,显然是不以张浚的部署为然。

吴玠吴璘兄弟,确有古大将之风,曲端多次置他兄弟二人死活不顾,张浚对他兄弟却有提拔重用之恩,谈起战事时,却并不以恩怨出发,而是直抒胸臆,以战事为重。

沈拓展颜微笑,从自己坐的杌子上起身,向着吴璘笑道:“将军胸有丘壑,将来成就必不在你兄长之下,只掌帐前亲兵太过屈才,待将来有机会,必使将军掌一路兵马,大展雄才。”

他说这话时,神态从容,完全看不出来是在刻意买好对方。

然而毕竟是天子,别的不说,天子的褒奖,却比什么都强。

吴璘当即大喜,掀开衣甲下摆,单膝跪下抱拳道:“陛下夸赞,臣愧不敢当。只盼将来能提点兵马,直入燕云,报得陛下赏识大恩。”

沈拓伸手将他扶起,正要再说几句,却是听得校场那边,数万将士突地鼓噪大叫。

吴璘一惊,忙道:“陛下在此安坐,臣去看看便来。”

今日要杀曲端,泾源兵不稳,吴璘身为亲兵首领,自然知道其中关系利害。兵变轻易不会发生,然而只要控制不住,就是大祸。

他匆忙而去,沈拓却知是康承训在那边弄鬼,却是一点不慌,只招手将薛强种极等少年叫来,向他们道:“你们是朕身边的人,朕最信的终究是你们。不过你们行事说话,也得给朕长脸争气,知道么?”

沈拓这几日,一直冷遇这群少年,对西军诸将和侍卫多有拉拢亲厚之举,诸多相随他逃亡的卫士都是心中委屈,而此时皇帝如此一说,各人心中的不满都是烟消云散,几个少年脸薄,立刻涨的通红,向着沈拓道:“陛下放心,臣等一定给陛下争气,绝不丢脸。”

“好,这么着朕就放心的很。种极,过一段时日,你便去吴玠军中效力,你年纪最大,朕先放你出去,跟在朕身边终究只是一个舞刀弄剑的莽夫,到了军中好好效力,将来拜相持节,也为你种家争光。”

种极涨红了脸,紧握双手,向着沈拓道:“臣一定重振家声,不负陛下所托!”

种家是西军中最显赫的世家,靖康之后,种师道、种师中等种家大将相继病死战死,堂堂百年世家,此时竟没有一个顶梁柱能出来重振家声,沈拓如此厚待种极,等若是帮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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