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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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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暂且信你了。你好自为知吧!”
  ……
  三日后的早朝,李陶再次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陛下,陶儿已查明此事系侍御史钱松受人指使,构陷相王与太平公主!”李陶向李显奏道。
  宗楚客在一旁问道:“蓝田王可有证据,岂能说是构陷便是构陷?”
  李陶看也不看一眼宗楚客,继续奏道:“据钱松交待,指使他的人不仅让他构陷相王与太平公主。而且还有皇后娘娘、安乐公主!”
  说到这里,李陶瞥了一眼宗楚客道:“就连宗阁老也在被构陷之列,这是钱松的供词,请陛下过目!”
  李显看着钱松的供词,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陛下,陶儿建议再由刘尚书辛苦一趟,去皇后娘娘寝宫与安乐公主、宗阁老府上去查堪一番,以辩真假!”
  上次相王与太平公主府上被搜查了,此次涉及韦皇后、安乐公主与宗楚客,自然也要搜查才公允。
  “准奏!”
  刘玄搜查的结果很快出来了,这三处均搜出了与相王与太平公主府上同样行巫蛊的木人。
  “陛下,一定要将这钱松与幕后之人诛九族!”珠帘之后传来韦后咬牙切齿的声音。
  这几年来都是韦后算计别人,今日却被别人算计了,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陛下,此案已大白于天下,一定不能放过这些宵小!”此事将宗楚客也牵扯于其中,他自然要先自保。
  李显沉声问道:“这钱松可供出了幕后之人?”
  李陶奏道:“陛下,钱松一直未供出幕后之人,本来要对他动大刑的,谁知昨夜他竟然在刑部大牢中畏罪自尽了!”
  “啊?死了?”李显沮丧道:“便宜他了!”
  众臣面面相觑,随着钱松的自尽,此案便戛然而止变成一桩无头之案了。
  “陛下,陶儿还有一事恳请陛下!”此事一了,李陶接着道。
  “陶儿,你说!”李显慈爱道。
  “陶儿年龄还小,身子骨弱,近日颇觉不适。加之,陶儿不谙这朝堂之事,特恳请陛下准许陶儿不再参加这早朝了!望陛下准奏!”
  李显一听李陶身体不适顿时焦急起来:“陶儿,你哪里不舒服,等会孤家派太医去瞧瞧你。这些日子你也够辛苦的了,就在府上歇着吧,孤家准奏了,今后你可以不用参加早朝了。”
  “谢陛下!”李陶心里偷着乐。
  相王心道:“这小子太狡猾了,连偷懒都能找到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刘玄摇头叹息:“你明明壮的像牛犊一样,还身子骨弱,今后可是苦了老夫了!”
  宗楚客暗喜:“你年纪小不假,可也让老夫头疼不已,不上早朝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众文武都傻了:“他若不谙这朝堂之事,那我们就都是傻子了。放着皇太孙不做偏偏要做个郡王,还不愿上朝,这位蓝田王还真是个怪胎。”
  ……
  
  


 第二百四十七章 礼物

  “姑婆,叔翁,让你们受惊了!”李陶安慰着相王与太平公主。
  “陶儿,这次多亏你了!”太平公主心有余悸道。
  “这是陶儿份内之事,我们都是李氏一脉,陶儿怎会看着你们遭难而无动于衷呢?”
  “四哥,你也说句话呀!”太平公主一见相王那稳如泰山的模样心里就来气。
  “叔翁真是好深的涵养功夫!”李陶的确佩服相王,这件事情从始至终相王都是波澜不惊,这可不是一日两日能修炼出来的。
  “我就知道此事必然有惊无险!”相王语出惊人。
  太平公主有些不信:“四哥,你早就知道会出此事?”
  李陶也是好奇,自己不过是那日从玉真处得知此事,才提前做好了准备,这相王怎么会知道此事呢?莫非是玉真告诉相王的?可自己可是再三叮咛过玉真,不能告诉任何人的。
  “我又不是神仙,怎会知道会出此事?”相王白了一眼太平公主。
  “那四哥你……”
  相王看着李陶道:“因为有陶儿在,我就知道他不会袖手旁观的!”
  李陶听罢顿时哭笑不得,与其说相王是相信自己,还不如说他压根就赖上自己了。
  “叔翁,你也太相信陶儿了,这万一要是……”
  相王摇头道:“不会有万一,你做事向来沉稳,此事你肯定能应付的来。”
  “陶儿,此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到现在还是迷迷糊糊的!”太平公主追问道。
  李陶也不隐瞒,将那日玉真来找自己的事讲了一遍。
  “我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有阴谋,玉真走后我就提前做了些准备。”
  “什么准备?”太平公主问道。
  “其实很简单,我安排人在韦后、安乐与宗楚客的住处,都放置了玉真给我看的那种木人!”
  相王笑道:“陶儿,你这可是以不变应万变,不论是谁暗中策划的此事,只要将这三人也拖进来。最后准会没事!”
  李陶点头:“我正是这么想的!”
  太平公主冷哼道:“这还用问吗,除了韦氏那贱人,还有谁能做出如此阴毒之事?”
  李陶沉吟道:“姑婆,此事似乎不是韦皇后所为,她好像也不知情。”
  相王惊异道:“陶儿你的意思是……”
  李陶面色沉重:“没错,在这长安城除了韦皇后、宗楚客这股势力,姑婆与叔翁第二股势力之外。还有第三股看不见的势力,他们躲在暗处蠢蠢欲动!”
  太平公主问道:“这股势力的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李陶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相王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那钱松自尽之前难道就没有交待些什么?”
  “钱松并非自尽。而是被人暗杀了!”
  李陶的话让相王与太平公主吃了一惊:“被人杀了?”
  “没错,就在钱松即将交待幕后之人的时候,被人暗杀了。”
  “难道就没有一点线索?”太平公主依然不死心,不查出这幕后之人,让她觉得心有不甘。
  “线索是有一点,不过现在我可抽不出空去查,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吧!”
  “为什么要等过了这段时间?”太平公主穷追不舍。
  “姑婆,这一来是三叔他们五人马上要回来了,大家这么多年未见了。不得要安顿一下?再说了,我答应过韦皇后两件事情,这皇太孙是推了出去,可还有一样呢,这日子也马上到了!”
  相王道:“你是说南郊祭天的亚献?”
  李陶点点头。
  “陶儿,你准备用什么法子再将这亚献推出去?”太平公主好奇道。
  “姑婆,人吃五谷总会生百病的!”
  相王哈哈笑道:“陶儿。你可真是精灵古怪呀!”
  太平公主眼珠忽闪着,正色道:“陶儿,你这次帮了姑婆和叔翁的大忙,姑婆要送你一件礼物。”
  “礼物?”
  “没错,姑婆在长安城外有一处田庄,大概有四五十户佃户。三百多亩地,就送给你了!”
  李陶盯着太平并没有说话。
  太平公主忐忑不安道:“陶儿,你倒是说句话呀,收还是不收。”
  “陶儿谢过姑婆了!”
  李陶的话让太平公主终于放下心来。
  ……
  “蓝田王,好消息!”张玮兴冲冲道。
  “什么事?这么高兴?”李陶难得见到张玮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郭嗣宗果然了得,这短十数日便让长安的讼棍服服帖帖了!”
  “他是怎么做的,快给我说说!”李陶也没想到郭嗣宗这么快就将这长安第七害给除了。
  ……
  长安城内有四个讼棍最为出名。分别是陈兴泰、王爵亭、陈伟度与陆魁,他们被长安百姓称作“四大金刚”,只要被他们沾上边,不死也得扒下层皮。
  郭嗣宗决定就拿这四人开刀,他知道只要将这四人拿下了,其余的讼棍便不在话下了。
  郭嗣宗第一个对付的是陈兴泰。
  调教唆使人命案,代人告状包揽诉讼,平地兴无风之波,都是陈兴泰擅长的技能。陈兴泰禀性阴毒,穷凶极恶,终日以调唆人打官司为生计,经常捏造罪名,造出无中生有的证词,去控告与他家平素关系不好的人家,或指责人家是大盗,或声称人家奸人妻女。一旦立案被诬告之人便被关进牢狱,最后找不到原告对质,只好释放被告,撤销案件了事,但这时被害事主已都受尽折磨连累破家了。
  成义坊有刘灶、刘辰、刘完和刘尾兄弟四人,家中很穷,都没有娶妻成家。后来老大刘灶用瓦罐代锅煮饭,因柴火过旺,瓦罐被炸破,刘灶的两只脚都被滚烫的开水烫烂,终于饥寒而死。
  陈兴泰听说此事高兴极了,认为是奇货可居。赶紧把刘辰、刘完、刘尾哥儿几个叫到自己家里,对他们说:“你们三人贫困,哥哥死了都没个棺材装殓,我很可怜你们。现在有一个别人意想不到的计策,可以使你门的哥哥得到上好棺木和殓被,而且你们弟兄几个从此都可免去贫困穷苦,不用发愁没饭吃了。”
  刘辰等弟兄三人连忙请教其中的缘故。
  
  


 第二百四十八章 四大金刚

  陈兴泰教他们把阿灶的尸体搬移到陈兴觐家门口,说这样可把财物弄到手。
  刘辰弟兄三个觉得这样做伤天害理,犹豫不决。陈兴泰又用六升大米做诱饵送给他们,哥三个大喜过望,于是一起将兄长阿灶的尸体,抬到陈兴觐家门口,进行勒索讹诈。
  陈兴觐斥责了刘辰、刘完、刘尾兄弟三人,他们知道自己理屈,羞惭得无地自容,就把陈兴泰给的米,转送给他人,托他们抬走尸体埋葬。
  陈兴泰眼见阴谋未能得逞,又将刘尾骗到自己家中养起来,代刘尾写了状词,起诉陈兴觐,说陈兴觐买刘灶家的屋,得了便宜价钱,又恨刘灶兄弟讨钱要价,便将刘灶活活打死,又强行抬走尸体强埋,还把本地的保长郑悦拉来作证人。
  陈兴泰多次叫刘尾到京兆尹府里去告状,请委派官员检验。陈兴觐也去告状,陈兴泰因此而恼羞成怒,带着自家堂兄弟、侄儿等人,多次殴打陈兴觐。
  郭嗣宗主动审理此案,刘尾坚持陈兴泰教他的说法,不肯吐露实情。郭嗣宗就突破刘辰、刘完兄弟,好心劝告。刘辰兄弟二人都承认,大哥刘灶,确实是病死的。是陈兴泰送给他们大米、唆使他们转移尸体企图诬赖陈兴觐,并且将刘尾诱养其家。陈兴泰还在强词夺理,坚持说并没有诱养藏匿陈阿尾。反倒说刘辰、刘完是陈兴觐诱养在家的人证。
  刘尾见两兄弟都说了实话,也说了实话,将陈兴泰调教唆使、窝养的情形经过,以及企图诬赖恐吓讹诈的险恶用心直供不讳。
  郭嗣宗问刘尾,陈兴泰和陈兴觐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刘尾说:“没有仇,只是因为多年前我父亲活着的时候,有一块地基卖给了陈兴觐。陈兴泰又向我们家重买,陈兴觐不肯让,就为这件事陈兴泰恨陈兴觐。然而陈兴泰的本意还是在图谋讹赖人家的财产,这不关恨不恨的问题。”
  陈兴泰看势头不妙。也低头认罪,不等用刑,就把调唆嘱咐刘辰、刘完兄弟转移尸体,图谋诬赖陈兴觐,以及收留诱养刘尾,写状纸代为告状,加上殴打陈兴觐的事情全都承认下来。
  郭嗣宗叫差役把陈兴泰拽下去狠打四十大板。然后押入大牢。
  接着郭嗣宗又审了第二个案子,一个叫王士毅报案。说是自己的堂弟王雄,跟着改嫁给陈天万做妾的母亲到陈家,一直受陈妻许氏欺负,现在被许氏毒死,特意来告发。
  杀人案就要验尸,郭嗣宗要王士毅签下诬告反坐的保证书便去验尸。可是到了坟地,只有个墓坑,尸体和棺材都不翼而飞。王士毅当场喊冤,说是陈天万害怕阴谋暴露。连夜隐藏了尸首。郭嗣宗见陈天万一家人,都一个个呆若木鸡,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
  郭嗣宗现场开庭,平心静气的审问陈天万,陈天万供述说王雄是患了两个多月的痢疾而死的。郭嗣宗传来王雄治病的大夫讯问,确凿无疑。又观察了一下许氏,她肚子胀得像牛一样。要三四个人扶着才能蹲下,原来已经得了九年的水肿病,哀伤悲凄,根本不像个凶狠嫉妒、下毒害人的人。
  郭嗣宗转而怀疑是王士毅偷走尸体来讹诈这户人家。他叫来王雄的母亲林氏,问她王雄死的那天,王士毅来过没有?林氏回答说请了也没有来。郭嗣宗又问事后来过没有?
  林氏她回答:“来过。没进我们家,到他表姐家去一下就离开了。”
  郭嗣宗把王士毅表姐的儿子传来询问,得知王士毅那天只问了一下王雄的坟地在哪里就走了。
  郭嗣宗厉声喝道:“偷尸之人,就是王士毅!”
  下令把王士毅拖倒上夹棍拷问。
  王士毅吓得立即招供,说是为了讹诈陈天万,晚上雇了乞丐偷走尸体。可是尸体现在何处,他又说不清楚。郭嗣宗断定王士毅背后肯定有讼师指点安排。连续追问,按照王士毅的供述抓到号称四大金刚之一的长安讼棍王爵亭。
  郭嗣宗再审王爵亭,王爵亭很有一套,不慌不忙说自己和王士毅素不相识。带上王士毅,也说不认识王爵亭。两人的口气都斩钉截铁,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郭嗣宗传来代书和保人出庭,那两个人一致指认那天是王爵亭与王士毅一起来委托办事的。
  王爵亭还不肯招认,郭嗣宗要他写字验笔迹,果然和状子的原稿字迹相同。郭嗣宗连声威逼,要动用大刑。
  王爵亭这才屈服,吐露真情,供认说是另一个讼棍陈伟度出谋画策,将尸首偷走埋起来。不过埋的具体地方得问陈伟度,王士毅也不知道。
  郭嗣宗顺藤摸瓜,派人去抓来了陈伟度。陈伟度正好也是四大金刚之一,他到了公堂上,看起来比王爵亭还要深沉十倍。
  陈伟度情词切切的叫屈鸣冤说:“陈天万是我没出五服的远房弟弟,这两个家伙一点良心没有,想要用假命案把我弟弟陷害死,现在他们陷害我弟弟不成,又要转害我这个哥哥。要不是您在,我们兄弟必然含冤受害,死不瞑目了。”
  郭嗣宗道:“你所说的有情有理,娓娓动听,如果遇上别人问案,一百个、一千个也放了。可是现在遇上我,我也是讼师出身,你就不要再欺骗我了,逐一从实招认,我会从宽发落。”
  陈伟度听了这话,一时无言以对。
  郭嗣宗传上王爵亭来对质。
  王爵亭指着陈伟度说:“你我三人商议了这件事,你教我们偷尸运出去。你说这样一来不用怕检验尸首发现不了毒害伤痕,二来不用担心事情败露,三来被告的人怕获罪而毁灭尸体合乎情理,四则尸骸找不到,我们可以做好人要陈天万拿钱出来接受和解,五来和解之后也不要说这事前因后果,王雄尸体终究找不出来,我们也没有了后患。这都是你出的主意,为何不实供,只让我们二人受罪呢?”
  陈伟度还是拼命抵赖,不肯供认。
  郭嗣宗再发问:“你即使没有同谋,可是行动却不谨慎。王爵亭、王士毅既然是你弟弟仇人,你为什么和他们坐在一起又吃又喝?”
  陈伟度没有准备这个问题,匆忙之中回答说:“偶然罢了。”
  郭嗣宗立即追问说:“吃一顿饭可能偶然,连日一起吃饭,也是偶然吗?”
  陈伟度还是抵赖,说:“因为王爵亭等人想陷害我弟弟,我所以用好话劝解他们。”
  郭嗣宗又问:“你夜间和他们住在一起,是怎么回事呢?”
  陈伟度说:“没有这事。”
  连续追问下陈伟度还是嘴硬抵赖。郭嗣宗就给他上了夹棍。这时陈伟度才供认,他和陈天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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