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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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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那个赵峰也带来了。这赵峰自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每天点名让各个名厨为他单独做菜。我实在看不过去,喝斥了几句,赵峰倒是有些收敛,只是,他又换了个花招,每天拄着拐杖在酒楼里晃,吃那些客人的剩饭剩菜。你说,我这店还怎么开得下去啊?这客人一见他那样,就十分恶心啊。”
李隆基听到这儿,不禁拍案怒道:“赵青三乃大仁大义之人,岂是你说撵就撵的?”
崔岭挨了一顿训,没敢再言语,悻悻地往回走去。看得出,他似乎还有些话没能说出口。
送走了崔岭,李隆基想了半天,觉得这事还是应该慎重些的好。
想到这儿,李隆基叫来一名手下,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下去。他自己则带着两名随从,径直向醉仙楼走去,他要一探究竟。
说到底,让李隆基有些疑惑的是崔岭付给赵青三的那五贯钱,五贯钱足够让平民百姓过上大半年了。赵青三能得到这么高的月俸,他完全可以雇个人来照顾赵峰,为什么还让赵峰去酒楼白吃白喝呢。
李隆基一到醉仙楼,崔岭就急急地迎了过来,将他送上二楼的雅间里,楼上为环形结构,从窗户里,能清楚地看见一楼大厅里的情形。崔岭一边安排跑堂准备酒菜,一边伸出手来,指了指楼下。
正是午餐时分,醉仙楼楼下座无虚席,只要有一桌人站起身来要走,旁边早已等待多时的另一桌客人就会飞快地赶过来。这时,只见旁边走出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速度极快地抄起桌上几个未被客人吃完的盘子,拿到一边坐下来慢慢品尝起来。
“他像是一个腿脚不便的老乞丐吗?”崔岭咕哝道。
李隆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等到李隆基回到府衙,那个出去打听赵青三家情况的下人早已回来了,正等着向他禀报情况。果然不出李隆基的猜测,那个赵峰正是赵青三的父亲,而且,他既没有跛足,更没有瘫痪。
这个赵青三如此处心积虑,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为官,显然不是;发财,在醉仙楼做个真正的厨子也没有这个可能,更何况是学徒呢。李隆基决定等下去,让事情的真相慢慢浮出水面。
李隆基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这美食大赛开始了。
到了赵青三上菜之际,他呈上来的一道“父子相望”,光是名称就让评委们大吃一惊,只见一个大大的陶瓷碗里,摆放着两条红鲤,一大一小,不深不浅的鱼汤中,那条小鲤鱼竟还是活的,只是被剖了腹抽了后背上的那根筋,嘴唇还在一张一翕。而那条略大一些的红鲤,则斜依在草丛之中,鱼目圆睁,似有不甘。细看,那草原来是由海带丝做成。
等众评委品菜结束,一个个都愣住了。原来赵青三送上来的这道菜,与醉仙楼的那道菜,味道几乎一模一样,难分高下。评委们一个个将目光投向李隆基,这个时候,也只能由他来下定论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骏马
李隆基沉着脸将赵青三叫进了密室,一进门,李隆基就变了脸色:“赵青三,你竟敢捏造事实,谎称义举。光是这一条,就可判你不孝之罪。说,你演这一出究竟是何用意?”
赵青三战战兢兢地看了看李隆基,此时他方才明白李隆基早已获知了一切,他颤声说道:“家父见小人做馒头辛苦,所获不足温饱,这才佯装瘫痪在床,又谎称自己不是我的父亲,为的就是赢得大人好感,为我铺就进醉仙楼之路。”
李隆基哪里肯信,他怒喝一声:“赵青三,到了此时你还不说实话。看来是非得用刑不可了,说,那你进了醉仙楼,你父却又为何吃人剩饭?”
赵青三慌忙跪倒:“大人,家父听说一年之后有此大赛,便想让小人在此赛中夺魁。他吃人剩饭剩菜,目的不过是为了吃出厨子们做菜的味道,回家后让我做出同样的菜来进行比较而已。”
原来是这样。李隆基暗叹了一声,挥了挥手让赵青三出去了。等到李隆基再次走出密室,他手里的那块匾已经写就。
李隆基看了一眼赵青三,又看了看醉仙楼老板崔岭,这才沉声宣布:“本届美食大赛,乃赵青三馒头铺夺魁。”
崔岭已经明白赵青三来自己酒楼的目的是偷技了,可李隆基如此一说,他还能再说什么呢,只好苦着脸,木头一样呆站在那里。
赵青三本来已吓得半死,忽然听到李隆基如此宣布,自然大喜过望,他几步走了过来,双手捧起了那块匾,正要高喊一声“老父啊,我们赢了”,可转念一想,也呆在了那里,这话,他又怎能说出口呢?
十天后,崔岭再次找到府衙,他奇怪地向李隆基问道:“那赵青三已如愿以偿了,又获得了一笔丰厚的奖金,他为什么不在这里开一家酒楼,反而失踪了呢?”
李隆基没有答话,只是付之微微一笑。这里面的情由他最清楚,因为他在那块匾上没有写“维扬第一楼”,而是另五个大字“可怜父母心”。
……
康巴在草丛的深处发现了那匹马,它与无数针似的草站在一起,风扫在它的身上,又被撞了回去。它一直就站在那里向他瞭望,距离使他们都找到了相互注视的依据。康巴发现,那匹马与他一样,好像也在寻找着对方。
低伏的云层擦过马的身子,那匹马开始在草丛中行走。云雾在它的跑动中搅散成一团,罩在它的身上,好像是在云中的飞行。康巴感受到奇异的震荡,那匹马像极了一匹天马,它的长鬃被风云拔动,头在云雾中轻浮着,偶然闪现,又很快消失。马在云雾中的身姿是那么的美,美得如同梦中的意境。它忽然嘶鸣起来,声音中透出的悲伤让康巴的手都有些颤动。
宝达来看着康巴:“孩子,那匹马你看到它了吗?在这样的下雨天它能去哪里躲藏哪?”
康巴凝视着宝达来:“我跟着它走了好几天了,可只是看到它的影子。
“骏马的忧伤可以直达人的心里呐,那是它走近人的理由。它是这片草原上最后的一匹神马了,那匹马住在大苍山的树林里,却总是到湖边来喝水。它跑那么远来到湖边,好像是在找它的亲人。孩子,你的心思太大了,真正的骑手都会寻找那些自己的靴子的,可是那靴子是奔驰的灵魂,没有人可以穿上它,在草原上走的……”宝达来的眼睛里溢满了忧伤,“是骑手就得忍受痛苦,你做好准备了吗?”
康巴突然想起了那天李陶对他的嘱托,心中不由地泛起一丝激动,他低下了头:“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勇士,但我必须得到那匹马,我要将它送给主人,只有它才配得上主人。可我不知道如何才能走近它!”
宝达来看着康巴的脸:“孩子,跟我来吧,我让你看一件东西,也许我早就该把它给我的儿子,可是我却一直把它放在黑暗的世界,不让它为人们指引方向。那件东西也许会是你通向那匹马的途径,它可以让你听懂马的声音。”
康巴跟着宝达来走到一个大毡包前,雨已经停了,天空洗过似地呈现着让他不敢正视的深蓝。
宝达来推开门,毡包内传出一股燃烧着的酥油味。昏暗的屋子里长明着一只酥油灯。宝达来把灯拔亮,屋内闪动着豆大的光明。康巴看到地上有只已经破碎了的旧鞍,他用手摸摸,冰凉透指。上面蒙着一指厚的尘土,这具鞍子有多少年没有被人骑过了呢?他无言地起立,屋子里好像是宝达来最后的用剩下的残余物资。康巴看到还有一堆马镫就放在屋子的角落里,而在墙上,一溜排放着十几副旧的马笼头。他感到某种古老的气息正在向他逼来。
康巴看着宝达来:“这些东西好像有几十年了吧?”
“三百二十六年。”
宝达来把灯拿起来,凑到那些陈旧的马具前,那些马具在灯光中更加暗淡,它们有的破碎了,还有的只剩下了一半。
康巴被宝达来的回答惊住,他没想到这些马具竟有这么长的时间,他下意识地问宝达来:“这会是谁剩下的哪?这个人竟留下这样一堆旧东西,他会是谁哪?”
“这个人是这些马具的主人,也是我们家族的祖先。”宝达来轻声说道。
康巴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屋子里的这些破旧的东西,竟是一个三百多年前的老人的遗物。
康巴问宝达来:“他留下那些马具干什么?”
“我出生时,这些东西就在,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像是一条小河,那些水流到了我这儿了。”宝达来声音有些颤抖:“家族里人都叫他宝天,他是大草滩马场的第一个主人。当时这个马场传说有几万亩大,他手下的马就有六千多匹,牛羊无数,他是这个家族最大的荣耀了。他是草原上马的主人,他能听懂马语,与马说话。当然这些都是传说了。他死去时,给我们家族留下一本书,那书的原稿都散失了,那时他的话是写在一张张桦树皮上的,后来家族里的人,为了保存方便,就用纸抄了一份,至于那些桦树皮书,我从来就没有见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兄弟
说话间,宝达来在一个沉旧的马鞍里摸索着,掏出件东西,那是一个小小的用布包着的书。
他抖动着手,把那本书从包中拿出,递给康巴:“这本书传说写着那些马的声音与相马的一些经验,看了它的人都会与马对话,还能听懂那些马的声音。可惜我不认识那些字,就像太阳被云挡住了眼睛,我看不懂它们。也许你能看懂它。孩子,你拿去看看吧,它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为了让过去永远成为一个秘密。”
康巴的心肃然着,他从老人的手中把那本书接过来,书很薄,只有几十页。而这几十页里又会有什么样子的内容哪?他被一种强烈的好奇给吸引着,他翻开书,上面有一半是过去的旧字,有的字已失去了字的形状,只是一种感觉了,还有一大部分是一些奇怪的符号。那些字他看不太懂,那些符号更是天书了。
康巴和宝达来离开那间屋子,站到屋子外面,阳光洒遍了全身,他的心立即明亮了起来。
宝达来对康巴说:“这本书只能让你看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就要收回了。”
康巴认真地点点头。
……
康巴从宝达来那里离开,来到马群当中,却见李陶正静静站在那里。
“主人!”康巴恭敬地轻声喊道。
康巴对面前的这个少年发自内心的崇敬,甚至有一种为他而死的冲动。
“康巴,你已经脱离贱籍了,以后我们是平等的,不用再喊我主人了!”
康巴喉头哽咽:“不,主人,不管什么时候,你永远都是我的主人!”
“康巴,这里总共有多少匹马?”
“一百一十七匹!”
“太少了!”李陶叹了口气。
“我知道,主人我会尽力的!”康巴觉得心中非常难过,因为他不能分主人分忧。
“康巴,你的心思我心里清楚,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好便能做好的!告诉我,你现在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康巴欲言又止。
李陶望着康巴:“你当我是主人,难道还不信我吗?说吧!”
“是!主人!我现在最缺少**!”康巴终于说道。
“**?”
“是的,主人!我们的母马够了,但却没有足够的**。必须要有各方面都比较优秀的**,与母马配种后才能得到大批的良马!”
李陶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告诉我,什么样的马做**最合适?”
“突厥马!”
“突厥马!突厥马!”李陶念叨了两遍,然后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只要能弄来纯种的突厥马,就能繁殖大量的良马?”
“是的,主人!”
李陶突然笑道:“我明白了!康巴,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了!”
“主人,你……”康巴心中倏得一惊。
“潞州的事情一办完,我便会亲自去一趟突厥,一定会为你弄来突厥马!”
大唐和突厥一直处于敌对状态,康巴知道主人作为大唐人深入突厥腹地意味着什么。他刚要张嘴却被李陶摆手制止了:“康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只须好好干,需要什么只管告诉我!若是不能为你提供最好的条件,我就不配做你的主人!”
“是,主人!”康巴低下了头,他竭力控制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马场现在的人手够吗?”
康巴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些童奴的家人都安排在了马场,他们对主人的善行感激不尽,干活是没说的。再加上宝达来一家,人手是足够了!”
“那就好,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出来!”李陶突然问道。“那些孩子现在在哪里?我想去看看他们!”
“他们在大苍山上扎营呢,离这里大概不到十里路!”
“现在就带我去吧!”
“是!主人!”
……
李陶静静地看着童奴在操练,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小主人,要不要和他们说些什么?”裴岳在一旁小声地问道。
李陶点点头。
二十三名童奴齐站在李陶面前,他们早已不是当初瘦弱的模样,一股朝气扑面而来。
“你们是我的什么?”李陶突然大声问道。
“奴仆!”童奴们齐声答道。
“我是你们的什么?”
“主人!”
李陶摇头道:“你们错了!”
包括裴岳在内,众人都愣住了,他们不明白李陶是何意。
“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记住,你们不是我的奴仆,而是我的兄弟,与我不离不弃的兄弟!我也不是你们的主人,我是你们的兄弟,与你们生死与共的兄弟!”
童奴们的胸脯在急剧地起伏着。
“兄弟们,我也不瞒你们,现在有很多人都希望杀死我!但我不怕,从今往后我的这条命,就交给你们了。不为别的,就因为我知道你们能保护我,就因为你们是我的兄弟!”
有几个童奴的眼中已经含着泪花了。
“同样,只要我李陶还有一口气,我就要保护你们,不让你们被别人瞧不起,不让你们被别人欺负。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能保护你们,就因为我是你们的兄弟!”
童奴们忍不住哭泣起来。
“从今天开始,你们都将有自己的新名字,你们按照年龄由大到小分别叫作李大、李二……一直到李二十三!你们二十三个人,今后都将是我李陶一生一世的兄弟!”
童奴们已经泣不成声了,他们齐齐跪倒在李陶面前,李陶也毫不犹豫地跪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个场面让一旁的华文轩唏嘘不已。
裴岳和封丘也不禁暗暗点头:李陶短短几句话,将会让这些孩子终生为他誓死效命了。
……
待童奴们离开之后,李陶将裴岳、封丘和华文轩叫到了一旁。
“这些孩子都是普通人,并没有过人的天赋,要想让他们将来发挥最大的作用,只能独辟蹊径!”
“小主人,怎么个独辟蹊径?请您明示!”裴岳觉得自己的小主人像换了个人似的,说的很多话他都觉得听不明白。
“第一,越简单越好!”
“越简单越好?”裴岳、封丘和华文轩三人一头雾水。
第一百四十八章 意外之死
“封大家,就说你这刀法,其实非常适合这些孩子们习练。封家刀法是专门为杀人而创,传承几百年固然有他的精髓在内。可是,其中也有些不实用的东西。我的意思是,且不要去管好看不好看,把没用的东西全部去掉,只练习一招制敌和一招毙命的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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