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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初唐-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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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教阎国手素描

太子哥的眼神让我心头一紧,主意都想打我头上来了不成?想起了那日陛下特意交待时冷阴阴的眼神,靠,父子俩没一个好鸟。“进奏院就是专门给陛下传递消息的,比如全国各地的气候、是否有灾害啊什么的。”这话可不算忽悠人,半真半假而已。

“是吗?呵呵……遗爱贤弟,此话怕是不当真吧?”太子哥妖异的目光,手不知道啥时候搭在了我的手腕上,冷冷腻腻的感觉让我头皮发炸,跟玻璃胶似的,很难受,正不知道如何作答。

“房公子,贫道今日特有一事,想请房公子问询一二,不知道公子意下如何?”袁大神棍的声音如同天籁,来的实在是太及时了,卖糕的,我爱三清道尊。“当然当然,道长相询,在下岂有不尊之礼。太子殿下,请恕小臣无礼了。”顺势摆脱了这位太子哥,朝着李漱打了几个眼色,与袁道长向二位皇亲作别。

“今日幸得道长解救,不然,在下实在是难以脱身。”很感动,在马背上朝这位大师拱拱手。

“呵呵,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贫道今日一观,陛下对道兄宠爱有加啊。”袁天罡也很会拍马屁。“哪里哪里,在下一介书生,胡吹乱扯倒是在行,天底下能人智士多得是……”吹,跟这位神棍吹来捧去,共同赞扬了李叔叔的宽宏大量,君子之风。

行出不远,与道长话别,说定数日之后,定会上青羊宫,一切研讨太极拳经的进一步完善,这才摆脱了袁道长的纠缠,回到了家,刚到了府门,就有来牵马的家丁报告,一位姓阎的官员来找我。没想到,搞研究艺术工作的就是这么疯狂,一点也不顾及别人的作息时间。

“微臣见过驸马都尉。”阎大师坐在厅里,端着茶碗,一双眼睛四下乱瞄,没一丝官样,见得我来,赶紧起身行礼道。

“不敢当,请阎大人唤我房俊,唤我贤弟也成,这是府里,又不是公堂之上,还是随便一些的好,莫要在执那些虚礼了,阎大人请坐。”回礼,请这位大师坐下,让侍女重新奉上了茶点。

“呵呵,那阎某就不客气了,阎某想来该比房公子大些吧。”

“自然,小弟今年才及的冠礼,年方十六。”

阎大师呆愣愣地看了我半晌,一声长叹:“阎某实在是惭愧,枉自学画近二十年,自以为天下间,人物肖像已然登峰造极,不曾想,今日一见房贤弟的手笔与画技,方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仅十六之龄,实在是比阎某当年强过数倍。”听了这话,着实让我脸红,别的不说,要说我画画达到国手的,怕也就只能是古人了,放到现代,我的话别说国手了,黑手都算不上。

有点脸红,朝这位真正的阎国手道:“兄台实在过谦了,其实贤弟不过是借用了写实之法来行绘画之术,非是小弟天赋过人,若是此法阎兄能习之,必可再上一个台阶,日后,定能成为一代画坛宗师。”

……

“……”阎大师这是干啥,嘴唇有些哆嗦,呆愣愣地瞪着我,目光很像是看到了肥兔子的鹰隼。赶紧把屁股往后挪挪:“阎兄是有话想说吗?”外面是谁?躲躲闪闪的,我一抬眼,人又缩了去,很熟悉的身影。

唰的一声,阎大师站了起来,很没礼貌地翘起手指头指着我。“此话当真?房贤弟愿意将此技法授于阎某?!”很震惊的表情和语气。

靠,吓老子一跳,还以为出啥子大事了。有气无力地应了声:“自然如此。”

“恩师!”阎大师很激动,双腿哆嗦着,看样子有下跪的迹象,恩师?我靠,吓得本公子赶紧一大步窜到这货跟前硬拉了起来:“我说兄台,您这是干啥?我不是说了愿意授此技法与你了吗?再说了我年纪比您小,叫我恩师我还怕折寿呢,安坐片刻先。”等这位国画大师情绪稳定了点,我才敢松开了手,露出个不算好看的笑容:“阎兄,若你愿习此技法,我只有两个条件。”

“恩师请讲!学生定当遵命。”阎大师又激动的站了起来。什么人嘛,搞艺术的人就这样,太神经质了,哪像咱们当老师的,首要条件就是神经得粗大,脸皮要厚实,嘴皮子更要会吹。

“第一,你我年纪相仿,切莫再用这称呼,实在是折杀小弟,第二,还请阎兄把您所学之长传于后人,莫要让这些技法没有传人,若日后有人求学,还请阎兄能无私相授,不知阎兄之意?”很不喜欢中国古代人对于技术的保守,很多的东西失传是因为什么,就是因为总是想把东西捂在自己手里,结果……

阎大师呆立半晌,略一咬牙:“恩师之命,学生岂敢不从。”

“拜托了兄台,若你真心想学,还请莫要做此称呼,唤我俊贤弟即可,不然,小弟可真生气了。”咱的脸皮子虽然厚,可是还是知道啥子叫廉耻。

“那,阎某恭敬不如从命,日后俊贤弟若有差遣,阎某,定当唯贤弟之命是从。”

废话一扯完,阎大师就迫不及待地要求我教他,没办法,艺术份子都很狂热,得,咱也陪你狂热一回。回首朝着站在边上侍候的家丁侍女道:“来人,去厨房拿一个大碗,两个萝卜来。还有碳条和宣纸,另外,再给本公子整两块木板来,长约二尺、宽约一尺半。快点……”

“贤弟要这些东西何用?”阎大师眨巴眨巴眼,很不理解。

朝这位向我习艺的艺术大师露俩门牙:“不用着急,一会,兄台自然明了。”

一个大碗摆在底下,两个大白萝卜搭出了造型,边上是一盏油灯亮着,给白萝卜打出了明暗和阴影。阎大师屁股坐在胡凳上,很是别扭地拿着画板,宣纸上辅在画板之上,拿小钉子固定住。右手拿着碳条,眼巴巴地瞪着我。

细心地教导着这位国画大师如何对静物进行写生,如何使用手中的碳条和目光来测量静物的大小长短,并且要如同对阴暗与光亮处作出处理……笨手笨脚的阎大师一笔一画的模样,很能满足俺这小年青骄傲的心灵。

咱也画,始终是熟手,很快,萝卜和碗的模样就已经从我的笔下展现了出来,而阎大师笔下,只有一个造型古怪的椭圆。

……

“看好。用这个来量你所需要的静物的长短,记住,一定要写实,那萝卜已经够肥的了,你千万不用再夸张了,要先打出形状,用几笔来把萝卜的造型先进行勾勒,然后再进行描绘……”

“竟然是阎……”老爷子的声音,我一回头,却没瞧见人,真奇怪。

一个多时辰,一个很粗糙的菠萝,搭着一条胡萝卜,出现在满头大汗的阎大师画板上。“贤弟,为兄实在惭愧……”阎大师面红耳赤地瞧了瞧实物,又对比了下我跟他的作品,很羞愧的表情和语气。其实很正常,别说是画萝卜,你随便拉一位从来没练习过素描的所谓印象派大师画个苹果试试,不给你整出个变异体的猪头才怪。

“没关系,千里之路始于足下,没有人不会走路就会飞的,有道是,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一定要努力的练习,总有一日,你一定行的。”我一师长的嘴脸,鼓励的目光与语气,很快就让这位意志有些消沉的阎大师振奋了精神:“贤弟之言,实在真理也,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为兄必定日日苦练,今日天色已晚,阎某也不便再打扰贤弟,明日再厚颜拜访……”看来,艺术家对于脸皮厚薄与否是没有慨念的,对于会不会打扰对方作息时间也不关心,算了,看在他如此热爱纪念会事业的份上,咱就不计较了。

不过嘛,有些事咱还得提醒下这位大师。“阎兄何出此言,你们相互切磋画技,乃小弟之幸也,不知阎兄能否在这落笔,签下大名与年月。”拿起了阎大国手的小学生作业,很渴望的目光看着他。

“贤弟这是何意,莫非这要留下不成?”阎大师对自己的大作很没有信心,似乎很不忍心再多瞧上一眼。

“当然,这是对艺术的严谨,和对技法磨练的过程。每一天,你都可以对比上一张作品,以此来发现自己的不足,加以改进……知道小弟我为什么能达到这样的程度吗?就是经过了无数次的磨练与对技巧的强化……”我很严肃的表情望着阎大师,涛涛不绝地喷着口水,以一位师长的身份对阎大师的疑问作出了剖析与解答。不签名,以后本公子就算穷了想拿你的画去卖了挣钱,谁信啊?想想毕加索的草稿纸都能卖出黄金的价格,阎大师好歹也是位国手,咱收集个百来十张,以后就是钱,白花花的银子、黄澄澄的金子。

第156章 皇帝和太子,没一个好鸟(上)

“阎兄慢走,改日再聚。”朝这位已经跳上了马背的兄台道别。

“贤弟放心,阎某明日一定登门拜访。”没有一丝觉悟的家伙,很是激动地朝我一抱拳,打马如飞,看样子,赶着回家抄学习笔记去了,嗯,好学的好青年,当老师就喜欢这样的优秀学生。

一回头,房门口门探头探脑的一群人吓我一跳:“父亲娘亲,你们都在?”

“那就是阎大国手?”娘亲的表情很兴奋,眼中的八卦精光如同探照灯,死盯着那即将消失在街口的背影不放。

“嗯,娘亲您这是?”话还没问完,老爷子也窜了出来,很是感慨地道:“果然是阎国手。”

爹、娘亲鬼鬼祟祟的模样着实让我难以理解。

“阎大画手跟你一起画萝卜?”娘亲兴奋地眨着眼睛,一把把我拖了过去,几乎是想掐着我脖子问话了。

“正是,娘亲您这是干啥,躲躲闪闪的?”很不理解娘亲现在的状况。

“阎国手来找你干啥?娘见你跟这位大国手在里边写写画画的,瞧着就心喜,没想到这位大国手竟然会放下架子,来教咱们俊儿学画技了都。”娘亲兴奋得脸都红了。

“不是阎大师教我,其实是孩儿。”话说半截,就被老爷子打断。“行了行了,哼,有什么,还不进去,让人见着了笑话。”老爷子很是严肃地哼了声,长袖一摔,很帅地立在门外,目光继续送着阎立本远去。什么人嘛,没想到俺爹也是追星迷,算了,咱先回屋。前厅里,大哥与大嫂正拿着我跟阎大师的画作在那鉴赏,很是崇拜的目光。

“二弟,这是你画的?”大哥抄起那幅菠萝写生不停地朝我比划,气的我七窍生烟,赶紧翘起手指头戳了下上面的签名:“看清楚了,阎立本,阎大师的真迹。那幅才是我的。”

“啊?”大哥不可置信地拿着两幅素描对比,老爷子站大哥屁股后,很是用力地干咳。大哥赶紧垂手弯腰,让这位大佬来品评画技。

“唔!”老爷子眯起我眼睛装模作样地看了半天,“不愧是国手之名,瞧瞧这萝卜画的多地道。瞧瞧那幅,歪瓜劣枣似的,俊儿啊,虽然阎郎中愿意收你为徒弟,但你还是得用心一些,莫要辱没了国手徒儿的名头……”老爷子抄起本公子的话大放厥词,夸的俺都有点脸红了:“父亲,这是孩儿的拙作。”

叭哒,我听到了老爷子下巴落地的声音……

……

“没想到,连阎大国手都上咱家来找俊儿求教来了,瞧瞧我生的这儿子,论模样,论才华,哪一样不是大唐顶呱呱的。”娘亲这算不算自恋我不知道,我就知道现在娘亲的力气大得惊人,挟得我脑袋发晕。

老爷子酱红着老脸坐一边气鼓鼓地一直不开腔,看样子,是羞怒交加,咱可不敢去招惹这头老暴龙,谁知道老爷子会不会羞愤过头了,胡乱挑刺发火,拿大棒棒追杀我这个温顺少年,阎国手的师父。

“想不到了,大哥我一开始都糊涂了,还以为阎国手是来教咱们二弟画技,可没曾想,竟然是掉了个个。呵呵,大哥眼拙了,二哥不会怪大哥吧。”

“哪里哪里。”费了老大的劲才把脑袋从娘亲的大力金钢掌中挣脱开来,朝着大哥父亲恭敬地行礼:“若不是父亲与兄长的教诲,以身作则,还有娘亲的细心关怀,我哪能有今日这番进步,说起来,孩儿感激父母都还来不及呢。”顺着大哥的话,把一家子连吹带捧,老爷子借势下了台阶:“唔,俊儿这话在理,不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夫甚慰之。呵呵呵……”眯起了眼,老爷子这会怕是正在歪歪阎国手正在毕恭毕敬地唤自己师祖的境象吧,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太恶俗了点。

“嗯,倒也不愧是大唐第一画师,瞧这一笔,多有劲道……”娘亲的手指着阎大师画的菠萝上的一条黑线大放厥词,那是啥玩意,根本就是误笔,谁家的萝卜上会有那么一大条鼻毛不成,算了,不跟娘亲探讨这么高深的学问,吭吭哧哧地点头应是。

“老爷子,这幅阎大师的画作,咱们拿挂里屋怎么样?”娘亲拿起了大唐新派印象大师阎立本的作品,喜孜孜地问着父亲。

“唔,随你随你,这点小事,你自个作主。”老爷子装着很不耐烦的样子,激动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一问大哥才知道,这位阎大师的画作可是千金难求,人又难处,很难有作品流传出来,如今就算阎大师画的是猪头,丢在外头,怕是也得拍出个金猪头的价。大哥跟大嫂很是哀怨的目光在那对视,赶紧拉拉大哥打保票,过两天肯定会送一幅阎大师所作的歪瓜劣枣图与大哥大嫂,二位这才喜笑颜开,连声称妙。

已经有些凉了的饭菜一家子人吃得是照样的香甜……

饭后的新闻时段开始了,一家子对阎国手的来访气氛热烈地进行了讨论,老爷子扬言,明天上朝就去宣扬,阎国手与自家的二男同门师兄弟,看样子,俺爹的脸皮不也薄。

娘亲死死把阎大师画作拽得紧紧地,生怕有个突然抢走一般:“俊儿,你说你今日见了太子一面?”

“是啊,就是给陛下画完了画像之后,见到了,孩儿还见了魏伯父。”把今天宫里发生的事向着家里人说了一遍,说到我伸手抽了齐王一大巴掌时,一家子脸白的,跟我那刷的石灰的院墙差不多。

总算述说完之后,娘亲这才喘出了大气,临了抽我一暴栗:“这孩子,怎么就不长长脑子,王爷可是咱们能打的吗?”

“胡闹,简直就是……”老爷子手抖了半天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小畜生,嫌咱家的事儿还不够多吗?”

“孩儿也知道错了,可当时真的没注意到,气头上,他又没说他是王爷。”咱也委屈啊,若不是李治那小正太瞎叫唤,齐王很平和地告诉我不该来劝架,说不定我会很绅士地与齐王对双方的纠纷进行公平地处理。谁知道齐王那货一跳出来就是一副吊样,反正骂了我,还让想我笑脸迎人,休想!当然,气喘吁吁的老爷子跟娘亲除外。

“老爷也莫要生气了,陛下都不追究,您还追究啥,再说了,莫说是俊儿,谁敢拿手指着妾身骂,这口气怕是妾身也忍它不下……”娘亲一面开解父亲,一面拿眼镖甩我,唉,摆出一副很是痛悔的表情总行了吧。

“唔……”老爷子发完了火,顿了顿,目光闪烁不定:“俊儿,陛下曾嘱你,莫要让人得知进奏院之职责为何?”

“是的父亲,当然,若是父亲,”我话还没说话,被老爷子拿眼神阻住:“陛下交待的,你自该遵从,太子殿下这番问你,想必是……唉,俊儿,自做好你的事,莫要多管便是,现在可是陛下的天下,不是太子的。”

“孩儿当铭记于心。”老爷子这话正解,只要李叔叔在一天,大唐的天下就是李叔叔一人说了算,太子,太子算哪门子鸟,别的不说,李叔叔不也一开始是个亲王而已吗?这天家势纷争之下,太不太子,不过是个名份,况且本公子好歹也是位穿越者,天下大势胸有成竹尔。这位太子哥,怕是屁股底下的位置也该挪挪地了。

……

“哼,也就是娘亲跟俺爹这么说我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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