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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初恋:爱在心口难开-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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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滞的时间在这一刻产生了轻轻的断层,莫颜残存的意识,竟听见她断断续续的呼喊声。

  很轻,却像是薄薄的糖片,粘在心口,就再也擦洗不掉了。

  他轻轻笑了一声,如释重负:“你走吧,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你确定?”

  他不再说话。

  它沉默了片刻,叹气说:“祝你好运吧,年轻人……这么久了,谢谢你。”

  仿佛有一缕清风散开,嗤的一声,从厚实的土层中弥散了。

  几乎在瞬间,那些尘封已久的感觉蓦地回来了。淌不尽的时光长流中,他头一次感受到来自肉体的痛楚。麻痹、窒息、碎裂……他强迫自己清醒,可是却连眼睛都无法睁开,直到陷人黑暗之中。

  尾声

  救援队赶来的时候,立刻有人看见了那个失踪近三天的女子。她跪在土堆边,用双手挖开那些碎土,指甲已经磨碎,鲜血干涸着沾在指尖和砾石上,早已成了一种狰狞的褐色。

  被埋在土中的男子气息微弱,俊美的脸上死气沉沉,几乎看不到任何的生气。

  医护人员将他们送上救护车,她犹握着他的手不肯放开。

  杜微言大多数时候都处在昏昏沉沉中,彻底醒来的时候房间通透明亮,这是在省会的中心医院里。

  护士过来测过她的体温,听见她蠕动着干裂的唇,吃力地问:“他呢?” 

  一直守着她的同事踌躇了片刻,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她。

  那人是杜微言的男朋友,千里迢迢赶来找她,没有人不被感动。可那个英俊的年轻人,如今躺在重症病房里昏迷不醒,西北的医院却没有相应的抗蛇毒血清。

  杜微言不管不顾地要站起来。他们只能扶着她去易子容的病房。他受的伤远远重于她。因为被碎石砸伤,头上包扎着厚重的纱布,许是缠得太紧,瘦削的脸颊看上去有些变形。

  她怔怔看着他,想要伸手去触摸他的脸颊,却终究只是握住了他还在挂点滴的手,彼此的十指缓缓交扣,直到再无缝隙。

  她慢慢拂过他的手背,甚至能感受到那根冰冷的针就埋在他的肌肤之下,淤青、伤痕、针孔,通通都在,没有消褪。

  “你是怎么了莫颜?”她无声地问,“之前都是在骗我么?你不是不会死的么?” 

  他没有答话,只是静静躺着。

  阳光从百叶窗里落进来,金色层层铺叠在他的眉骨上,高峻与深陷之间,阴郁浓浅不一的交错。

  她茫然转过头去问护士:“他会死么?”

  护士勉强笑了笑,安慰她说:“我们已经在和南边的医院联系了。血清只要在三天之内送来……会没事的,放心吧。” 

  “现在已经是第几天了?”她有些麻木地问。 

  “第……第二天。”

  杜微言默不做声地转过脸,将他另一只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依然是温热的感觉,可是他的手无力地往下垂,她不得不用力托着,才没落下来。

  如果是以前,他的掌心会微微的蜷起来,弯成一个恰好适合她脸颊的弧度,这样就能将她捧在手心。

  泪水无声地滑落下来,渐渐渗进了他掌心的纹路中。杜微言侧头,轻吻他的掌心,夹杂着咸热液体的味道。

  她的视线有些无措地掠过这个房间,直到目光无意识地落在病房一侧的挂钟上,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不为谁特意停留。

  “小杜,你还是回病房去吧。”同事好心劝了一句,“他醒来了,会有人马上通知你的……”

  “不。我要在这里等着。”她固执地摇头,痛哭之后,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他醒来会愿意看到我在这里。”

  同事也知道原本这次考察回去,他们是打算结婚的,于是沉沉叹了口气,不再劝什么了。

  十五个小时之后,终于从广州空运来救命的药物血清。

  杜微言看着医生取出那管淡黄的液体,紧张得声音都发抖了:“过了三天了,医生,会有影响么?”

  医生小心地将液体缓缓地推入他的体内,良久,才说:“看看吧,毒素不能清除的话,可能会有后遗症。”

  这一觉绵长而深厚,让易子容在潜意识中不想醒过来,疼痛、麻痹、让他觉得昏睡不失为个逃僻的好方法。

  只有手心始终是温热的,仿佛捧着一团小小的文火,舍舒服地炙烤,又似乎不屈下挠地在提醒着他什么。 他不得不逼自己睁开眼睛,尽管睁开眼睛这个动作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于是第一眼,看见的是一双他很熟悉的手。

  记忆中这双手指节纤长,指尖圆润。

  如今却市满了交错的伤痕,十指都缠着绷带… … 他困惑地慢慢抬起着头,望向床边的人。

  她紧张地盯着自己,咬着下唇,努力地在忍住不要大哭出声。

  易子容静静地看着他,仿佛没有感受到任何痛苦,眉宇间淡淡浮动着轻松,温暖得不可思议。

  片 刻后,他很突兀地开口问她,唇角勾起一丝笑意:“你是谁?” 

  杜微言微微张大了嘴巴,连眼睛都瞪圆了。

  眼泪瞬间被逼了回去,她试图说些什么,可挣扎到最后,转头望着医生:“医生,毒素留在体内,会让人失忆么?” 

  医生也是愕然,半晌,才说:“我来检查一下。”

  她还没有回过头,身体却落在一个极暖的怀抱里,他不顾自己手上还插着针,坐起来,将她侧抱在怀里。

  薄唇恰好贴着她的耳朵,仿佛要将她的耳垂含在口中。

  “傻丫头,我怎么可能把你忘了?”他低低笑起来,她紧张的样子让他觉得心情大好,玩笑也是恰如其分,“好不容易等到今天,突然失忆,那就太亏了”

  杜微言僵直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任他将自己圈在身前,一颗心慢慢落回原处。

  后怕、狂喜、内疚… …接踵而来,这一刻,杜微言分辨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只是紧紧抓住他的小臂,放声大哭。

  病房里其他人都悄声退了出去。

  只有他们。他抱着她,而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耐心地抚苦她的背,直到她渐渐平复下来,呼吸声不再此起彼伏,不再交错而过。

  “对不起… … 我早该答应你的。”她顿了顿,“是我不好。”

  他听到这句话,眸色中浸满了笑意。

  她诧异地盯着他看。

  那双眼睛已不再是沉黑如墨。深棕的珑拍色,莹润流转。

  杜微言忽然很想知道——

  “你后悔过么?"; 

  “后悔?”男人幽深的目光中滑过不可思议,“我从来没觉得后悔。”

  她定定望着他,又要落下泪来。

  他一字一句,只是为了让她安心:“就算为了这一刻,我也觉得值得。”

  “什么是永恒?”

  他也找到了答案。

  不过如此。 

  爱即永恒。

  哪怕它不可言说。

  
  番外 最浪漫的事

  “微言,你看看这个新闻。”小梁一边看着报纸,一边感叹,“现在这个年头,小三真的太猖狂了啊。”

  微言扫了一眼,又是结发夫妻抛弃糟糠,另寻新欢。

  实在是审美疲劳,连评价的心思都没了。

  “唉,你虽然新婚,可是你家那位,也要看紧啊。”小梁半开着玩笑,“我决定以后都要对我男朋友查岗……” 

  “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抛弃妻子呢?”杜微言十分突兀地问,“真想不通。”

  “戚,还不是觉得外边的小姑娘年轻漂亮,看不惯家里的黄脸婆了呗。”

  “这样啊……”杜微言点点头。

  从食堂出来,杜微言的手机响起来。

  她盯着号码许久,终于还是接起来,声音有些冷淡。

  “怎么?” 

  “下班我来接你吧?”他的声音很轻松,似乎全然忘了昨晚的争执。

  “不要!”她狠狠回他,“你去应酬吧,唱歌喝酒,随你的便。”

  “微言……”

  杜微言还不解气,低声咬牙切齿:“老不死的……”

  电活那边愣了愣,半晌说不出话来,停顿过后,突然又笑出了声。

  她威胁他:“你再笑!”

  “我在笑我自己啊,真的老不死了 。”可以想见他微勾了唇角,眸色清亮,“好了,解气了没有

  她不发一言,把电话挂了。

  小梁在她身边,眼神怪异地盯着她看。

  杜微言有点儿尴尬,笑了笑,随意扯了话题聊开。

  下班的时候,他早早将车停在她单位门口。一见她出来,吹了声口哨:“微言。”

  杜微言拉开车门坐进去,板着脸望向窗外,没有说话。

  他趁红灯的时候去揽她肩膀。

  “昨晚不是故意不接你的电话,真的没听见。”

  她哼了一声。

  他扫她一眼,收起了那丝漫不经心地笑意。

  “微言,我不能像以前那样了。什么都不用管,就能搞定很多事。”他忽然叹了口气,“应酬什么的必不可少,我知道昨晚你等了很久,对不起。”

  她一惊,因为这样一句话,突然心里有些难受起来,于是转头看着他。

  因为做过手术的关系,一两个月过去,他的头发依旧不算长,短短的发丝却愈发衬得面目清晰,轮廓峻然。

  他继续道:“你是不放心我么?”

  她是不放心他么?杜微言突然说不出话来。他见过她最丑的样子,最自私的样子,可他对她,一如既往。

  似乎从哪里见过这样一句话:爱一个人,是要见过他最丑陋的一面后,还能义无反顾。

  永远都是他在包容自己,尽管他知道她在任性。可他甘之如饴。

  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杜微言觉得有些赧然,脸上的表情渐渐柔和下来。

  车子开上高架,恰好是黄昏。

  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天空,湖蓝色慢慢凝固,瑰丽炽烈的橘色细细晕染开,最终连云霞都沸腾起来,沾得眸色熠熠发亮。

  车里很安静,只有音乐声很清脆地传来: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很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他看着她若有所思的侧脸,突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

  “我答应你,以后晚上的应酬都尽量推掉,好不好?”

  生死之后,他只剩下她,何必把时间浪费在别的事物上?

  再俗气不过的歌词——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这样平凡的一件事,有鸡毛蒜皮,也有柴米油盐,他曾经以为他做不到。

  可如今,他这样期待以后的每一天。他们慢慢携手变老,在某一天,一个大概会比另一个早一些离开这个世界。然后在红尘轮回中,他等她或者她等他。

  他微微一笑,一侧头,几丝瑰丽的晚霞落在他眸色深处,一眨眼,恰好倒映出她的笑意。

  此刻心有灵犀的一点默契,不经意间的万千光华。

  【完结】

1
良言写意

  作者:木浮生

  1——1

  小时候,写意见过很多弱不禁风的女同学,每学期八百米测试以后她们的脸色难看得要死,好像随时都要倒下,于是每次体测之日便是男生们大献殷勤之时,拥上去对体弱的女生嘘寒问暖,好不体贴,让人羡慕。可惜她偏偏跑个三千米都只是咳嗽两声而已。

  隔壁有个姓黄的姐姐,有时邻居隔断时间看到她经常会感叹:“黄妮啊,阿姨几天不见怎么又长高了,水灵了。”

  而这些阿姨一看到写意,则说:“小意啊,身体好,真健康。”

  开始听得写意还沾沾自喜。后来,她才发现别人对她的赞扬只在结实和身体好两个方面。久而久之,她得出个结论。

  原来,一个小孩如果样貌好,就夸她“漂亮”。如果身材高挑,就说“又长高了”。如果学习好,能夸“聪明、有出息”。如果个性好,可以说“多懂事多体贴父母的孩子啊”。如果前面四方面都不占,那么好吧,只能说“健康,身体好”之类的了。

  人家都是学习第一,舞蹈比赛第一,演讲第一,每次亲戚问到她,只能不好意思地回答:“登山比赛第一。”而且是男女同组。

  写意坐在车里望着路边的景色发呆,她回想幼时的自己那副啥样不禁莞尔。直到司机说,“小沈啊,到了。”写意才回魂归来。

  她刚上楼就发觉律师楼气氛不对,好些人的做在外面也在偷偷瞄会议室的大门。

  随即,门被打开,缓缓的走出一些人,最前面的是写意的女老板乔函敏。这律师楼是她与丈夫唐卫创办。如今她丈夫重病多日,这么大个摊子一直是她一个女人独自支撑。

  接着第二个出来的,是一个年轻男子,身材修长高大,清俊隽秀,并且生的一双眼眸如灵动一般。他抬头环顾了下四周,目光缓慢而毫无停滞地扫过众人。然后,他身后的人与乔函敏寒暄几句便告辞。

  那男子走路有些奇怪,确切是哪里奇怪也说不出来。在路过写意身边即将擦身而过的一刻,他察觉到写意目不转睛的目光很轻微地侧了侧脸,朝她很礼貌地微微一笑。他眼睛原本就是内双,所以晃眼一看好像是单眼皮,这么淡淡地扬起来含着一潭笑意,似乎能摄人魂魄一般。

  其实,大伙前几天就已经听见传闻,唐乔要易主了。

  “师父。”写意敲了乔函敏的门走进去。

  “不要担心,今天只是来洽谈我们律师楼承担厉氏的法律顾问一事的。”

  乔函敏的安慰并未让写意的眉目松弛。

  “我知道你肯定在想,既然他们厉氏最近对律师这一行这么有兴趣,显然对唐乔也是虎视眈眈,为何还要和他们谈生意,是不是这样?”

  “恩。”

  “他们是大公司,合同谈成了对我们的经济压力有缓解。况且,厉择良刚从国外回来……就是刚才走在前面那年轻人,你也见到了。我听说过他,想见识下究竟是什么人物。”

  说完,乔函敏低头准备看文件,却陷入了一翻沉思,突然又听到未立刻离去的写意说:“唐乔是师父和唐先生多年的心血,我们一定会坚持下去的。”

  乔函敏不禁笑了笑,“谢谢。”

  这件事情在忙忙碌碌中就让写意给忘了,并没有被她放在心上。

  过了几日,她到办公桌前刚坐下。

  “写意,我有话同你说,过来下。”乔函敏内线的电话。

  “好的。”

  她感觉乔涵敏说得很慎重,好像有什么事情要通知她。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进她的办公室前顺便帮泡了两杯茶。

  “什么事?”

  乔函敏接过杯子,示意她坐下,“你知道我们和厉氏合作,那么就需要有一位长驻律师在他们公司。”

  “合同谈成了?”迅速地让写意有些意外。

  “恩。”乔函敏随即看着她。

  “要派我去吗?”

  她很聪明立刻就猜到了。

  乔涵敏说:“写意,若是你觉得不愿意,就……”

  “不。我愿意。不过我不是房产的专业律师”。她知道厉氏旗下主营的方向房产。

  “只是需要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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