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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初恋:爱在心口难开-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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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拥挤的地铁站出来,杜微言重新呼吸到有些清冷的空气的时候,恍若重生。

  易子容走在她的身侧,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眉心很好看的皱着:“你喜欢这样的生活?”

  杜微言不做声,回想起上网的时候,时不时会弹出的QQ新闻,各种各样的事故,都会让她觉得这个世界太危险……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像刚才在地铁里那样,一个疏忽,就会倒霉。

  可这就是她的世界啊!她不颓废,也不怨天尤人,只做好自己的工作。她喜欢语言学,在旁人看来有些枯燥的论文却是她的乐趣所在。目前的生活,对她而言,算是有回报的,不是么?

  “嗯。你觉得不好?”于是她挑了挑眉看他,“易先生,你年纪轻轻,英俊有为,难道就厌世了?”

  他微笑起来,眉眼熠熠生辉。走了半条街,不疾不徐的问她:“我能去你住的地方看看么?”

  杜微言有些犹豫,还没开口答应,易子容已经抢先一步,语气轻松:“不要紧张,只去坐坐。”

  杜微言已经很久没有在家里招待朋友了。家里甚至找出了一瓶不知哪里来的老白干,几碟叫来的外卖小菜,她将这些铺在桌上,给易子容倒了一杯酒,笑着说:“你还是喝酒的吧?”

  他抿唇微笑,淡淡的看着她,眸子仿佛灵动的黑莲,什么都没说,度数极高的烈酒,仰头喝了下去。

  杜微言看着他将那杯酒喝完,于是又倒上,一边随意的问他:“你朋友呢?”

  他一怔:“什么朋友?”

  “刚才坐在你旁边的那位啊,我见过你们好几次了。”

  易子容伸出修长的手指,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是我助手。”

  她喝了几杯酒,眼睛亮晶晶的,笑得很狡猾:“就是秘书么?我觉得很漂亮啊。”

  易子容伸手摸摸她的头,语带轻笑:“不是你让我这么做的么?”

  她吃惊的表情很可爱,直愣愣的看着他,挖空心思才说了一句:“什么?”

  “你在医院里对我说过什么?”他似笑非笑,眼角和唇畔的弧度十分柔和,“你总是说我和你们不一样啊。”

  杜微言微张了嘴巴,没有说话。

  “如果你觉得满意了……我也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他顺手摸摸她的脸颊,又停顿了一会儿,“除了能看到你很有趣的表情,别的都很无聊。”

  后来说了什么,都记不清了。杜微言也有点薄醺,所以有些话,她甚至没有听明白,就匆匆转了另外的话题。或许是她这几年的工作,或许是早上的庭审,又或许是一些毫无意义的音节……他专注的听着,就像很久之前那样,把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听在耳中,不管那些心事多么碎烦,多么矫情。

  杜微言下意识的给他倒酒,有些期待他小小的醉倒,那么她说的话就像是喃喃自语,再也不会被旁人记得?

  那瓶老白干渐渐的见了底。易子容脸色如常,只是眼中慢慢的有了涟漪荡漾,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洋溢出来。杜微言被他看得心惊胆战,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匆匆忙忙的站起来:“我去厨房拿点东西。”

  而他懒洋洋的笑了笑:“杜微言,喝醉会发酒疯的可不是我,你不记得了?”

  杜微言脸唰的红了,狼狈的进厨房,又开了开窗。深夜的凉风探进屋内,又触摸上自己的脸颊,迅速的降低了内心深处隐隐蒸腾起的热气。

  等到转回到客厅,那人却已经不在桌边了。杜微言目光落在沙发上那个斜倚的身影,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这么放他在沙发上不去管了?还是给他倒杯茶醒醒酒?

  她抱膝在另一个沙发上坐了很久,目光就这么无意识的在他身上来回扫视。易子容睡着的时候皮相很能迷惑人,嘴角微微翘着,睫毛长得让人嫉妒,末梢轻轻的一卷,弧度柔和温浅,叫她忍不住想伸手去触摸一下。

  杜微言眼珠子轻轻一转,因为酒气的推波助澜,一个像是恶作剧的念头无法遏止的在脑海里升起。

  她在他身边蹲下来,轻轻拍拍他的脸:“嗳,醒醒!易子容?”

  他不理,把脸往沙发里埋得更深一些。

  “莫颜?醒醒啦!”

  叫他莫颜,杜微言觉得他稍许有了些反应,至少眼睛轻轻睁了睁,虽然立刻又闭上了。

  “你起来好不好,我帮你冲冲脸,嗯?”杜微言一边说,一边拖着他的手站起来,“这边,这边。”

  成功的把他拉扯到浴室,杜微言喘了口气,伸手抓了花洒,让他靠在墙上,腾出另一只手开了龙头。

  雪白的瓷砖上,一株细细的兰花,碧绿的叶身,淡紫的花朵翩跹若蝶。而他闭着眼,靠着浴室的墙,因为微侧着脸,看得到鼻梁的角度十分挺直,表情恬静,有种难以言喻的俊美。

  杜微言调了调水温,想了想,又把蓝色标示的龙头拧得大了一些,总之就是略低于手上的温度,然后一手扶着他的肩膀,耐心的说:“低头。”

  他顺从的低头,微微带着凉意的水扑在他的脸颊,易子容眼睛更用力的闭了闭,旋即清醒了一些,往一旁偏了偏。

  杜微言不无阴暗的想:让你上次捏我的伤口。左手握着花洒,那道水流随着他的转头,不依不饶的跟着他转头的动作——这一次,有一些顺着他的脸颊,流进了脖子里。

  身侧的男人终于不动了,那双眼睛慢慢的睁开,看清了眼前站着的是谁。

  杜微言见他忽然张开眼睛,手微微一抖,没控制好力道,花洒斜了角度,尽数的喷在了他的衬衣上。

  白色衬衣在顷刻间被淋湿了,紧紧贴着他的上身,易子容大约更清醒了几分,眼神中掠过细微的一点点笑意,随即浓烈起来,被她扶着的手臂忽的反客为主,将她整个人牵在了怀里。

  杜微言措手不及,花洒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因为水流的力道,挣扎扭曲了几个角度之后,直直的往上喷在了她的身上。

  自食恶果。

  突如其来的水流,背后凉得杜微言哆嗦了一下,身前易子容的怀抱却出奇的炽热,他把她抱在怀里,似是脱离了醉意,几乎咬着她的耳朵,含糊不清、又满是暧昧的说:“要玩水?”

  杜微言冷得要跳脚,脸上却唰的红了,刚要用力把他推开,易子容却抱着她轻而易举的转了身。

  花洒的水仿佛是小小的一支喷泉,晶莹剔透的变幻出种种的水雾,液体流落在他的背后,他替她完全的挡住——然后不容抗拒的、用身体将她抵在了墙上。

  他很慢很慢的俯身下去,先是轻轻碰了碰她的唇,然后不再迟疑,更深的吻了下去。

  杜微言的手扶着他的腰,下意识的去掐了一把。

  易子容微微离开她一些,似乎是轻轻笑了一声,要制服她这样的小动作其实不难,他伸手在她腰间一揽,让怀里的身子更紧密的贴合这自己的身躯,然后毫不犹豫撬开她微微喘气的唇。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被淋得湿漉漉的,凉湿的衣料,温热的躯体……这样奇妙的感觉,只让杜微言觉得理智正在迷失。她只是模模糊糊的觉得,他的手正慢慢的从自己的腰间开始,撩起了上衣,又一点点的往上去探索全身最柔软的地方。温柔,又不失力度,仿佛灼起了一点点的火焰,微醺,又微辣。

  杜微言最后理智在拼命的抵抗,她无力的扶住他的手腕,有些艰难的掐了下去。

  “你不是说……”仿佛察觉了她的抗拒,易子容停了停,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贴着她的唇断断续续的说话,“你不介意这种关系么?”

  语气这样的专注,薄唇渐渐的移到她的耳侧,轻轻的吻了吻,低低追问:“是不是?”

  而他的另一只手并没有停下,移到了她光裸的脊背上,替她隔开冰凉的瓷砖,停在某一节脊椎上,指尖那一端温热柔和,仿佛是乐师在拨弄琴弦。

  杜微言别无选择,搂着他的脖颈,有些语无伦次的回他:“你先放开我。”

  他一低头,温柔的含住她的耳垂,炙热的呼吸撩拨她的耳侧,慢慢的说:“小丫头,撒谎不好。”

  十三 (上)

  他用手肘关上水龙头,微微离开她的身体,一只手慢慢的探在她的胸前。杜微言微微喘息,想起了在拥挤的地铁中,他触着她的胸口,凝视着她:“……你口是心非。”

  而这一次,易子容抚在她背后的手轻轻一挑,解开她内衣的衣扣,而另一只手肆无忌惮的用力,修长的手指间仿佛绽开洁白温柔的云絮,压迫在她心房的地方……

  可奇怪的是,他仿佛能一看看透她的心思,用浓稠得仿佛能滴下水、能榨出□的声音提醒她:“承认了么?”

  杜微言的T恤已经被褪到了胸口的地方,湿湿的一团,又皱又卷。易子容揽着她后背的手轻轻一滑,扣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卫生间就在卧室的隔壁,路也不远。他的脚步很稳,而目光落在杜微言白皙纤细的腰腹间,似是有些忍耐不住,轻轻的低头,慢慢的吻了上去。

  杜微言的身子很轻,似乎是怕痒,微微的蜷曲起来,一边胡乱的伸手去拨开他的脸。易子容轻轻的笑了笑,俯下身,略微顽劣的在她胸口轻轻的噬咬着,直到她在自己怀里痉挛般躲避着那种炙痒感——他终于惩罚够了,将她放在床上,用吻触及她每一处的不会与外人分享的私密。

  她的身体依然如处子般青涩,因为他小小的一些撩拨就难以克制的战栗起来。易子容的薄唇从她的颈间摩挲而过,又顿了顿。像是有一片薄云慢慢的飘来,遮住了星眸中泛起的往事,他低头笑了笑,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那件小小的棉布吊带也是这样从她肩头滑落,露出的肌肤细腻柔滑得仿佛是牛乳,而他用近乎虔诚的心境,一点点的和她纠缠……

  此刻的杜微言显然已经有些慌乱了,他的动作很慢,明明有着足够的时间让她去阻止和反抗,可她竟然只是迟疑……甚至贪眷此刻他的爱抚,只是顺从着他的意志……直到身上凉飕飕的,才恍然发现那些衣物都已经被扔在一边。

  卧室靡靡的光线中,他英俊得仿佛妖魅一般,半压在她的身上,刻意压低了视线。杜微言的手指轻轻的滑过他的胸口,喃喃的唤他的名字:“莫颜……”

  他的衬衣还没脱下,因为浑身都湿透了,此刻贴在身上,勾勒出精瘦的腰,和宽厚的胸膛。他信手拨开她凌乱的发,在她唇畔吻下去,两具柔软的身躯也随之紧密的贴合在一起。易子容尽量的将动作放和缓,又缱绻的吻去她眉眼间婉转的忍耐和汗水,他狭长黑亮的眼睛就这么微微眯起来,在她圆润精致的锁骨、洁白柔软的肌肤上掠过,隔了这么久……仿佛万年,陌生,却又熟悉的契合……

  他的手慢慢的去寻找她的手,直到完全的扣住,才低低的说:“微言,你是我的。”

  杜微言没有说话,身体太久没有被这样的与人一道分享过,仅仅是触摸就会让她难以平缓。何况此刻易子容扣住她纤软的腰,略带强横的每一下的进出,都会让她不自觉的仰起头,光裸的肩难以克制的轻微后张,而目光尽头是那张一直挂在灯下的面具。

  其实他带给自己的,一直是美好,不是么?

  仿佛飘若云端,仿佛一眼*,仿佛……此刻欢愉得万劫不复。

  易子容的唇轻贴着她的额角,幽亮的眸子并未阖上。或许已经是午夜,她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他的怀里,呼吸平稳轻柔。他的手臂枕在她的颈下,另一只手则完全的环过她的腰,拂在她的背后。杜微言的睡相很乖巧,脸颊贴着自己的颈侧,偶尔要翻身,只要自己手臂微微用力,她便一动不动了。

  他很想打开灯再看看她的模样,可又怕惊醒她。惊醒她之后呢?他浓黑的眉轻轻的皱起来,小心翼翼的去轻吻她的额角……那句话,他能说出口么?

  这一晚,杜微言睡得也不好。虽然十分倦乏,可身边的人稍微动一动,她便能有所察觉。他的呼吸又一次贴近的时候,她终于还是张开眼睛,眸色清亮恍如窗外月华。

  “莫颜,你是为了我,才出来的么?”她喃喃的说,指尖掠过他挺直的鼻梁,又在他脸颊处停下。

  暗夜之中,仍然看得到易子容的脸棱角分明,仿佛鬼斧神工之作,而三年的时光不曾抹去他的容颜,即便在黑暗中辨识,依旧有着触目惊心的俊美。

  他一直清醒着,微微眯了眯眼睛,纯黑色的眸子深邃仿佛夜空,却答非所问的淡淡说了句:“你还留着那个面具?”

  她的眼神有些闪烁,小心翼翼:“我还记得你当时说了什么……十年,是么?你说要我陪着你十年。”

  他的目光辗转而下,“微言,我们重新开始。我在这里,我陪着你。”

  杜微言抬起头,轻微的喘气。

  而他的目光仿佛是浩瀚的时光长流,所有的情感,浓烈,抑或是平淡,汹涌如排山倒海一般,卷得她难以呼吸。

  “十年……我只要你的十年……”易子容仿佛是着魔一般,缓缓的将那句话说完,“如果不能天长地久的话。”

  卧室里或许还开着窗?杜微言只觉得身上发冷。她的身体往后挪移,不自觉的躲避他的触摸,淡淡的替他强调一遍:“你是说,十年之后,你会离开我?”

  易子容轻轻的垂头,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她的肩上良久,才说:“是。”他顿了顿,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或许,用不了十年……”

  难堪而不安的沉默。

  他的身上依旧有着好闻的气息,像是青草,又像是山中小溪,杜微言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涩:“为什么?”

  他的声音一点点的从她颈侧传出来,带着轻微的磨砺,擦进了杜微言的心底:“不要问这个……好么?”

  杜微言几乎要为这个匪夷所思的理由大笑起来,她推不开他,只能忍得自己双肩轻轻的抽动。

  他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她,窗外的月光泄进来,他的脸和身躯,仿佛被镀上一层难以名状的情绪,一种欢愉到极致之后的荒凉。

  杜微言止住了笑,用被子将自己的身体裹紧,慢慢的挣开他的怀抱,直到靠在墙角,终于坐了起来:“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这样可笑的要求?”

  “就凭我们睡过两个晚上?就凭你恩赐的那本书?”

  此刻的杜微言,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凌厉,仿佛会扎手的烈焰玫瑰,连目光中都透着嘲弄,偏偏语气轻柔沉静:“你为什么这么奇怪?”

  这句话一出口,彼此对峙着的两人,都怔了怔,身外的时光仿佛倒流,连相识的第一幕都变得触手可及。

  你为什么这么奇怪?——

  那是杜微言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十三 (下)

  年轻的杜微言执意要进入红玉的南部山区时,同一组的另几个师兄师姐都在劝她:“微言,我们的考察结束了。

  而她和另一位师兄十分执着,坚持要进入真正的阗族自治区去调查。其实也不是没有根据的,因为从等言线的划分来看,越往南走,密集程度越高,这也意味着区域内的语言变异程度越高。只在边缘徘徊所搜集到的语料,对于杜微言来说,是远远不能满足的。

  出发前,唯一的同盟军男生突发了急性肠胃炎,不得不留在红玉首府迭连市输液治疗。忽然间成了孤军奋战,杜微言却无畏无惧,第二天找了当地的三轮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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