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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初恋:爱在心口难开-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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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说,你们两个也这么多年,那个女人既然早过去了……”
“妈,你别说了,这事我有分寸。”无谓和老妈解释争辩些什么,我连忙把老妈送回家。
在遇到真命天子之前,上天也许会安排我们先错误地遇到其他一些人,所以当我们终于遇见心仪的人时,我们便能够心存感激。
对上帝,我心存感激;而于维东,于李哲,我分得很清楚。
回来后,先拨电话给李哲的父母家,问他们是否有李哲的消息和其他联系方式。
李父好像不是太关心,泛泛地答了句“他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就算给了我个交代。
再拨电话给沈怡然,找到苏三。
苏三把他知道的一一说了,听来仍然是毫无进展。
倒是苏三最后说了一句“李哲在美国应该有些亲戚朋友照看,理论上不会出什么事”,让我很疑惑。
细问之下,苏三的回答更令人满心惊奇:“他是我们读硕士三年级的时候,从华盛顿大学医学院转过来的,所以我想,他在那边应该有不少熟人。”
华盛顿大学医学院,在美国排名前五名,毕业后就是MD,医学博士。
谁会那么笨,好好的MD不要,反而回到国内的军医大继续读硕士?不合乎常理呀。
而且,军医大要求那么严格,哪有那么容易让人说转入就转入?虽说李哲的父亲是大校,离少将只差一级,也不该有这么大影响力吧。
我又托苏三仔细想想,苏三总算在旧同学里,找到一个在瑟克尔大学区医学部深造的。
瑟克尔大学区位于克利夫兰市,离李哲就医的Cleveland Clinic不是很远。
自然,我连忙让苏三联系那个同学,让他去Cleveland Clinic的整形外科(Orthopedics,与国内骨科相对应)看看李哲的情况怎样。
苏三很爽快地答应了,我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来。
抱着泰迪熊阿哲面对电脑,期冀着李哲再次出现。
我忽而记起那晚的模拟法庭,离得越远,当日的事却愈加清晰。
原来,不但是甜蜜,就算是闹别扭时的种种,回想起来也格外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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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屋子,把每个角落都清理得干干净净,把每本书都按书名重新在书架上摆放
一遍,把衣橱里每一件衣服都拿出来再叠一遍……忙碌,不间断地动作着,一点点麻
木起来……
把李哲的衬衫一件件拿出来,一件件铺在熨衣板上,依次熨服帖,挂好。
渐渐的,蒸汽熨斗吐着氤氲,袅袅升腾的热气中,那雪白的衬衫怎么也熨不干。
衬衫熨后清新怡人的味道中,漫溢着浓浓的咸涩气息,一点点从里到外浸透了我。
倔强地咬着下唇,告诉自己,流泪是~种软弱的表现。另一个声音却在叹息说,
想哭就哭吧,只要泪尽时,留下的是坚强就好。
守住你的承诺太傻
难道李哲出事了?而且还处在很危险的境地?妇产科里,坐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女人。一种女人,在丈夫或妈**陪伴下,一脸喜悦地听着医生的嘱咐,笑容里偶尔夹杂了些许担心,但很快就会在旁边悉心呵护自己的人的劝慰下,变得脸上洋溢起甜蜜而骄傲的笑意。另一种女人,垂着头,紧锁眉,面色苍白而憔悴,虽然可能也有人相陪,可大多都一声不吭,面对医生满脸的苦涩,笑也笑不出来。咫尺之间,鲜明的对比。我曾经以为自己必定是前者,可惜,此刻属于后者。整个诊室非常安静,内室仪器的冰冷金属声隐约传出来,异常刺耳。很快,内室门打开,一个极年轻的女孩唇色惨白、头发凌乱,慢吞吞地扶着墙走出来。“回去要注意好好休息,不要碰冷水。”女医生看也没看那女孩,埋了头机械地大声嘱咐着。女孩子低低说了声“谢谢”,虚弱地躺到一旁休息室的床上。下一个,杜辰薇。护士面无表情地喊着。我走进内室。内室并不大,刀、钳和吸管等仪器张牙舞爪地放在台子上,一边的小桌子上摆着诡异的瓶子,里面仿佛盛了团古怪的棉花。浓重的血腥味充斥在周围,沉沉地压得人几欲窒息。地上有一滴鲜红的血,红得妖异非常,我似乎真切地感受到一个小生命在悲哀地哭泣。难道我和李哲爱的结晶,也要像这样终结于一件件冷硬无情的器械下难道去Princeton真的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坦然扼杀自己的宝宝?这个每天都会乖乖听我讲故事、安然与我一同进入梦乡、一起惦念他爸爸的宝宝,真的要被决然抛弃我真的不会后悔?就算以后再有宝宝,也始终不是现在这一个,永远都不是而今,李哲不知身在何处,一点音讯都没有,宝宝是我和他之间唯一最紧密最实在的联系,我怎么可以就此舍弃,怎么可以仓皇奔出,我再不想回头多看一眼。人生很多决断,不过在一念之司。那一刻,我无比清醒地意识到,我差点犯下多么严重的错误。我和李哲血脉的共同延续应该成就一个美满家庭,而不该是我奋斗途中的牺牲品。快到家时,遥遥的,看到那辆银色宝马停在楼下。维东斜倚着车身,微微仰脸,仿佛陷入沉思中。我慢慢走近,看他专注思考的神情,居然和年少时没什么两样。默默走过他身边,我无话可说。我知道,你肯定舍不得。维东大踏步走到我面前,黑色的眼睛里全是了然,仿佛能洞悉一切辗转内情。他知道?是啊,年少轻狂的我曾意气风发地对维东说,如果有一天我意外怀了宝宝,一定不会不负责任,一定会给他世上最好的一切。那时,维东揽了我,大笑说:“你自己还是个小毛丫头,还想着做人妈妈,笑死人了。”又说,“不知道将来我们的小孩,是像你多一点,还是像我多一点。”没想到,那么久以前的事,维东还记得。“是,我是舍不得。”我坚定地回应了一句。一转脸,却看到明镜般的车窗玻璃上,映出一个陌生的杜辰薇,嘴角倔强地上翘,眼底眉梢的笑意却虚弱得惊人。上去吧,我有话跟你说。”维东让开路。一同进了楼里大厅,我按了电梯。不知是因为刚才在医院心情过分激动,还是因为早上没吃早餐,我刚迈进电梯,眼前陡然开始发黑。迷迷糊糊,我急忙抓了旁边的什么,靠过去,勉强支撑住身。“怎么了”维东醇厚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头有点晕。”我深深吸了几口气,视野顿时清晰了许多,倒把自己吓了一跳。原来不知不觉,我竞捉住了维东的手,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钝钝的不适从下腹传来,我的腿不由自主地发软。维东大约是发扬人道主义精神,左手飞快搀住我胳膊,右手自然而然从后面托住我的腰。自那夜之后,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身体接触。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把他往外推。维东的手却异常有力,纹丝不动。我呆了呆。是再用力推开他,凭自己的力气扶墙勉强站住,还是借他一点力气,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摔倒、伤及宝宝?恢复了点理智后,我选择了后者。很快,电梯门开。维东扶着我,我拿钥匙开门。门一开,客厅里竟端端正正站着一个女人!一个淡扫娥眉的女人,穿着简洁贴身剪裁的黑白衣裙,丰富的中间灰低调地展露出高贵与精致。没有昔日迫人仰视的冷傲艳丽,只是那般气定神闲,优雅如花。也许是上帝的偏爱,岁月仿佛在她身上没有留下多少痕迹,于是,那样从容迷人的独特风情,犹如陈酿的美酒,愈久弥香,令人心醉。“杜辰薇?”秦梓慧声音软软的,很好听。“我是。你是秦阿姨?”老实说,看秦梓慧没打招呼就直接闯入这里,我有些不舒服。“嗯,这里你收拾得很不错。”秦梓慧淡淡应着,坦然打量着我。那样审慎评估的眼神,仿佛要把我从里到外、从头到脚、每个毛孔每根头发都透视个一清二楚。空气中,流淌着一种无形的压力,悄无声息地迫近。我实在是没力气,急走几步,去沙发上坐下歇了。抬眼对这个和李哲关系不明的昔日美女,我客气地笑,“还好吧。”秦梓慧扫了一眼维东,看似随意地相询,“这位是?”“我朋友。”很难向外人解释我和维东的关系,我选择了最常用的回答方式。然而,这个答案仿佛在一刹那刺激了秦梓慧。她一步步走近来,纤美的眉蓦地傲然挑起,*视着我,“朋友?一个在楼下等了你两个小时的男人,只是简单的朋友?”“一个趁李哲不在的时候,你单独带回来的男人,只是简单的朋友?”“一个大大方方搂着你进屋的男人,只是简单的朋友?”一连三个尖刻的反问,像对我*裸的拷问,也像愤怒的责备。或许,我刚才柔弱地依着维东的样子,在外人看来可能会产生些误会。可就算这样,秦梓慧有什么资格这样问我!我还没怀疑她和李哲间不清不楚的关系,她凭什么这样严厉地来指责我?告诉自己打听李哲的消息才最重要,我强抑了丝丝不快,认真开口,“我想知道李哲现在怎样了。”“阿哲现在怎样?”秦梓慧语调陡然拔高,起初的优雅风度荡然无存,“他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还在这里和别人不清不楚!”心“扑通扑通”狂跳,恍惚间,秦梓慧尖锐的声浪激得心头纷乱不已,我脑中刹那间一片空白。“什么连命都不要了?李哲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听到自己焦急追问的声音。秦梓慧清澈如水的眼睛,隐隐笼了些迷蒙雾气,冷冷说着:“阿哲不用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来关心!你明天就搬出去,这里不欢迎你!”听上去秦梓慧确实知道李哲目前的情况,我也顾不上为她的话生气了,急急起身走到她面前,“李哲怎么了?发生了意外?还是手术失败了?告诉我!”“闭上你的乌鸦嘴,阿哲不会有事的!”秦梓慧说话忽而有些颤音,看似异常愤怒地转身就走,直直撞到我的肩。这么一撞,我小腹又开始不舒服,只觉浑身乏力,再站立不稳。可我更在意的是秦梓慧说的话。难道——李哲出事了?而且还处在很危险的境地?“她怀孕了,身体不好,你不要太过分。”一直沉默在旁的维东,一把揽住我,带我回沙发歇下。“怀孕?”秦梓慧走到门口,又倏地停下,转了回来。无谓跟秦梓慧多解释些什么,我恳切地望着她,“请你告诉我,怎么才能联系到李哲,我很担心他,而且,真的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问他……”“什么?你压根儿就没找到那个李哲?他现在躲得连影子都没了,是什么意思?想不负责任、想赖账?”我话还没说完,就见老妈怒气冲冲地从门外冲进来,一手拎保温壶,八成是煲了汤,特意送来给我补补。“妈,你别生气,小心高血压又犯了。”我连忙接口。“你有了——阿哲的孩子?”秦梓慧奇异地反问着,软软的声音,忽而轻柔得像一阵和暖的春风。“你是谁?是李哲的家人?”老妈精明地听出些话外音。“我是他阿姨。”比之刚才的愤然,秦梓慧现在平静了许多,认认真真地对着老妈,“你是杜辰薇的母亲吧,刚才说什么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妈有种找到主事人的激动,一口气干脆说开了,“小薇是有了,你看看该怎么办。我的意思是要么叫李哲马上回来,让他们两个尽快结婚,要么不要这个孩子,反正他们还年轻,来日方长嘛。”“这孩子怎么能不要?当然要!”秦梓慧美丽的脸上泛起温柔的笑意,慢慢过来,对着我看了又看,诺诺地放软声音,“刚才是我气昏头了,你该不会介意吧。”我摇摇头,还是那两句,“秦阿姨,告诉我李哲在哪里。什么连命都不要了?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没事……暂时还回不来……”秦梓慧迟疑着,仿佛在考虑该怎样措辞才最妥当。 老妈一听就急了,“李哲不回来结婚的话,这孩子就不能要。我家小薇可是清清白白的好女孩,绝对不能不结婚就生孩子。”“本来按计划,小薇再过半个月,就该跟他们导师去美国学习交流。算了,这孩子还是不要的好。”老妈维持了早几天的最终结论。秦梓慧大约也急了,一下拉过我的手,很郑重地开口,“如果阿哲知道有了孩子,他一定会要的。你懂吗?”
我点点头。“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不想正式结婚,又劝我女儿要小孩。她要是未婚生子,以后在学校和亲戚朋友面前还怎么做人!”老妈有点生气。秦梓慧沉吟了一下,慢条斯理地开了口,“总之,这个孩子阿哲一定要的。你们有什么困难,我会帮忙到底。结婚证嘛,不难办,只要把身份证、户口簿和一寸照片给我,我会叫人在民政局那边办好。准生证也一样。还有其他一切费用,我都会全部承担。”她又从包里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小绯啊,马上到建行办张三十万的卡?送来阿哲的住处。”老妈惊愕地望着秦梓慧,半天没说话,大约还没认出她就是那个曾经倾倒一代男人的大明星。维东看看我,说了句,“我先走了。”“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老实说,适才维东是护着我的,这一点我很明白。维东笑了笑,也不答话,开门离去。望着他的背影,我有点迷糊,他的行事风格越来越让我捉摸不透。当日,他说:“小丫头,就算你我没可能了,你也是我最在意的小妹妹。”可哪有哥哥会对妹妹做出那样恣意欺辱的事?要说他一心要跟我玩猫和老鼠的游戏,刚才面对秦梓慧的一再为难,他就该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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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看热闹,而不是毫不犹豫地站到我身边。也或许,是习惯使然吧。从小到大我们习惯了在遭遇敌人和困难时,不管怎么样都先站在同一边,然后再想办法去战胜它们。就算如今我们是越行越远的两个人,从前的习惯还是顽固难改呀。过去关好门,再看时,秦梓慧优雅地去倒了杯水喝,顺便给了老妈一杯,老妈还是一声不吭。细细分析当前形势。其一,秦梓慧是一力维护李哲的,可能确实是李哲的什么长辈,但两人关未明。其二,秦梓慧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几次三番不肯说出李哲的联系方式,也不肯透露李哲的近况,估计我再追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 其三,秦梓慧不知是什么原因,对李哲的孩子分外上心。 略略整理好思路,我郑重说明情况,“秦阿姨,谢谢你的好意。这孩子我会要,也会自己负责到底,就不劳烦你了。”又转向老妈,“妈,你也不用再劝我放弃,今天我去过医院,也做了最后决定,不会再改,也决不后悔。”“我很累,先进房休息了。”不想再费神和她们争辩些什么,我迈步进了卧室。“等等,”秦梓慧快步过来,怔怔望了我,忽而幽幽叹了口气,“……有些事,还是让阿哲自己告诉你吧。” 我笑了笑,回房抱了泰迪熊阿哲。是的,我会等,等李哲回来,等他亲口对我解释一切。我信他,如同信我自己。群众的眼睛不一定是雪亮的,只因群众的想象力是无穷的。班上的学生们向着我,不愿把我有宝宝的事说出去。保健中心却是个新闻传得飞快的地方。不过几天,我行走在校园中,就听到这样那样的小道消息。“知道吧,听说我们系有个辅导员没结婚就有了,上课的时候还昏倒了。”某女生神秘地向同伴传播着。同伴好奇着,“真的?谁呀?”“还能有谁?就是上次有人到系里大闹,说是寄匿名信害别人被学校开除的那个,好像姓杜。”前一个记性颇好,不屑地说。同伴恍然大悟状,“哦,我想起来了。好像说她以前的男朋友也是我们学校毕业
的,特别有钱,对她特别好。后来她非要跟人家分手,还跟别人同居了……对哦,她那孩子是谁的啊,怎么不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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