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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初恋:爱在心口难开-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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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
“我一个人!”
他不说话了,一语不发的在旁边帮她挡着偶尔挤过来的人。
华夏偏头说:“你这样做我也不会感激你的。”
他目视前方,云淡风清:“你误会了,不是因为你。”
她几乎咽气,停下步子站在原地不动。他越走越远,很快混入人群失去踪影。而不幸的事情再度发生,掏口袋准备联络关欣时发现手机被偷了,华夏觉得她今天真的有点背运,回忆起来刚才那个胖子大概是故意来踩她的,检查了一下挎包所幸钱包还在。她无望的远眺了一下前途,真是绵绵无绝,再看向来路也是生死茫茫,滑了铁卢的人生就是这样蹉跎了,她想哭都找不到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也许是内心的期盼过于虔诚。樊覆舟的声音从天而降:“愣在这里等谁呢?”
她抬起头,难得露出委屈:“不是等你。”
他还是笑着:“是是,不是等我,是我刚巧撞见了你。”
华夏很想把遭遇的所有不幸通通都发泄到他身上,可是心头竟然生出了些酸涩,长出了些安然,低声说:“其实我跟我朋友走丢了。”
“那正好,我也跟我的朋友走丢了。”他说,“一起走吧。”
华夏犹豫了一阵,决定不再坚持:“我脚底磨出水泡,疼得不能走了。”
他笑得有些恼:“那怎么不早说呢。”
她又倔脾气上来:“早说?你不是早就走到前面去了吗?”
他刚要开口,她立即打断:“你不要说你是樊载舟这种鬼话来吓唬我,告诉你,我不怕。”
他摇头笑起来:“骗过一次再骗就不好玩了。”停顿了一会,又正二八经的说,“你不知道地球是圆的么,我走着走着就走回来了。”
华夏被他逗笑,“凌波微步哦。”
他没接茬,低头问:“严重么?要我扶着你吗?”
她伸出手,又缩回来,忽然搞得很尴尬,在心里掂量了半天才说:“要不我扶着你吧。”
他笑着配合的把胳膊支到她面前,诚恳的点了点下颌:“来吧。”
于是华夏就像是抓住了绝望人生里最后的救命草,巴不得把身体全部的重量都坠在上面,她好能腾空而起离地行走,好尽早脱离苦海,在不幸事件接二连三到来的夜晚,至少让自己好过那么一点点。
樊覆舟终于有些忍不住开口:“华夏,你这样算是在报仇么。”
她撇撇嘴:“小气了吧。”
他说:“不是我小气,是你掐得太用力。”
是的,她真的掐得很用力,但不是故意的,至少不是出于存心,一半是因为疼,一半是因为紧张,离得他太近了,不由生出些紧张来,手心冒了汗就会越攥越紧。她一边走一边想,他穿着这样单薄的外套会不会冷,转念又觉得他是活该,为了风度不顾温度。一会又想他的个头也挺天立地的,不知道和离为比起来究竟谁更挺拔一些,以前的她不会这样概念模糊,以前只要是站在哪个男生的旁边,一下子就能反应出来他是比离为高还是矮,如同条件反射,不知何时起仿佛是一夜之间失去了那样的特异功能。其实樊覆舟长得还不赖,额头那般宽窄有度眼睛那般深邃,侧面看过去鼻梁真是生得好看极了,高高的直通下来,下巴也长得有棱角,微微带了些弧度,所以人看上去很温润。不由叹息,哪里是还不赖,明明是很英俊,只是偏不肯说出来。
华夏正在专心扫视他的眉眼,他低头过来与她对视,吓得她的脸忽然发烫,狼狈的低下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个低头是出于意外,却低得极好,他忍不住随之加速了一下心跳。徐叔叔说,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极好。两个人都忽然怀了心事般,各自专注脚下的路。
这一路走的甚是艰辛,停停走走,走走停停,好在不是一个人,不然华夏猜想自己如何都不能活着走到行车路段了。车很难打,空车几乎是没有,难得拦下来一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从四面八方迅速而生猛的冲过来很多的人,他俩只得退避三舍,吃惊的看着一窝一窝的人因为他们拦下来的车而挤破头。华夏的脚已经疼到极致,没有能力再走到偏僻处拦车了,只有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再鼓励说:“樊翻船,上!”
樊覆舟无奈,几时跟别人这样抢过东西,一点经验都没有,那些阿姨辣妹一哄过来,他就本能的谦让,每每自动败下阵来。华夏靠着树一边摇头一边偷笑。最后他灵机一动,走到华夏身边,靠近她低声说:“华夏,借你用一下。”
她还没明白过来,就被他打横抱起来走到前线,车一停下来,他就大声说:“麻烦让一下,我要送我女朋友去医院。” 这一招十分奏效,其实谁也不是傻瓜,只是觉得这小伙子挺有心的何不成全。他们上车时,华夏听到有个女生娇声的抱怨:“你看看人家!”于是她也不打算计较什么了。况且坐下来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受苦受难的双脚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解放。
车上了路,他沉着的问:“没生气吧。”
她摆摆手故作大方的说:“算了,你不是说借我用一下嘛,有借有还的,还生什么气。”
他却乐了:“华夏,是该夸你聪明还是该说你傻,还有借有还?那么是不是再借不难啊。”
她瞪起眼睛,横眉冷对:“你说什么呢!”
樊覆舟一双眼微微弯着:“是你自己说的。”
她面红耳赤的转头看窗外,嘟哝着:“我只说了前半句。谁准你往下生发的。”
他还是笑,有些失了城府。
车堵在路中央过好久,他们不再讲话也有好久。
樊覆舟忽然想起来问:“你朋友找不到你会不会很着急,你跟他们打招呼了没?”
华夏有些沮丧:“我手机丢了。”
他忙问:“什么时候?”
她说:“就是在你出现之前有个胖子踩我的脚,应该就是那时候了。”
他说:“你怎么不早说。”
华夏抿嘴:“你不是有超人病吧,早说有用么,换句台词吧,这句说过了。”
他摇头,这时候她还记得逞强呢,掏出自己的手机递过去:“给你朋友打个电话。”
华夏不接:“你以为我没想过么,我背不下来她的号。”
樊覆舟也是觉得佩服了:“你说你丢了手机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耗到现在才跟我说。”
她说:“急了也没用,我大一时第一次丢手机急得跟死了儿子似的,可是小偷也不会因为我的着急而回心转意良心大发。况且刚才我脚那么疼,哪顾得上那么许多。”
他居然笑得很爽朗,“你怎么那么想得开,上次我遇见一个女生丢了手机郁闷了好几天,走路都顶着乌云。”
华夏说:“我也不是不郁闷,是我有牢靠的心理建设,大一丢手机那次一个学姐跟我说过,大学四年就是一个丢了手机再买手机的循环过程,没丢过手机就不叫上过大学。”
樊覆舟哈哈笑着:“你那个学姐真是人才。”
到学校的时候已经过了自由出入的时间车不能开进去了,可怜华夏还要从大门口再一路痛心疾首的走到宿舍楼,那段路程光想想也十分遥远而绝望。再加上坐在车里休息了那么一段时间,重新着地时完全不能适应那种痛感,呲牙咧嘴的站着不肯动。
樊覆舟倒很绅士的伸了胳膊给她,她吊在上面跟着他走了两步,把嘴唇咬得发了白:“慢点,再走得慢一点。”
他叹气,定住步子不动,“实在疼了就不要忍着,要不我背你吧。”语气里充满关心,略微带了一丝责备。
华夏忙摇头,前面稀里糊涂的给他抱了,哪还能再随随便便的让他背啊,一个劲的摇着头:“不用,不用,歇一歇就好。”
樊覆舟冷不丁的问:“你们宿舍楼几点关门啊?”
她说:“十一点半。怎么了?”
他伸手表给她看:“十一点二十五分,要是我背你还能赶得上。”说着就转了身。
她讶异,竟然什么都没干还折腾到这么晚。左右衡量了一下决定爬上他的背,“你蹲下去行吗?你这样半蹲着我够不着。”
他好脾气的蹲下去,“你倒不沉。”
她切了一声:“我本来就不胖。”
他背起她低声说:“你也不是诚心要去听敲钟的人,怎么那么糊涂跟着去了呢。”
华夏问:“咦?你怎么知道。”
樊覆舟磁声说:“难不成你是专门跑去迷路的啊,也不想想十二点敲钟,等你们回到学校少说也一两点了要去哪里住。”
她轻轻拍打他的肩膀:“我能那么笨么,我们早商量好了,回来以后就在奶茶吧打通宵牌。”
他点点头故意说:“是,你可真是不笨。”
华夏趴在他背上小声埋怨:“你怎么说话呢。”
樊覆舟莫名的停下步子。她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试探的问:“……你累啦?”
他说:“华夏,那人是在等你吧。”
她顺着看过去,路灯下有个颀长英俊的身影正盯着她的方向,那个人即便化成灰她也能认得出是萧离为,华夏赶忙要跳下去,樊覆舟却不肯配合。
离为走过来有些抑制不住的恼火,眼里根本就看不见旁的人:“那么晚你去哪了?”
樊覆舟才松开手,华夏跳下地,嘴里疼得直吸气:“我跟……”
话说到一半,忽然看到毕静,她本来是靠着路灯蹲在那里的,这样一站出来,恍得华夏眼晕,惊呆了片刻接着说:“我跟樊覆舟去教堂听钟声了。”
毕静拉着她的手,眨眨眼笑着说:“赶紧介绍一下啊。”
华夏低着头讲得有些生硬:“这是萧离为,这是毕静,都是我的高中同学。这是樊覆舟。”然后不等他们相互打招呼,便问,“你们怎么来了。”
萧离为不满:“不能来么?”
毕静赶忙推了推他,笑着圆场:“我说想趁着期末停课了来A城和周边玩一圈,顺便一起过圣诞。他就说也要跟着来,就一起来了。”
华夏问:“怎么提前也不说一声。”
毕静看了一眼樊覆舟,转了眼神冲着华夏笑:“我给你msn留言了的,看来你最近忙得都顾不上上网了。”
华夏知道她误会了,本来也没想解释,只是怕樊覆舟不肯,是自己一厢情愿决定要把他拉进来的,他那么聪明,想要脱清关系大可以自己出手,她等了一会,听见他说:“她哪里忙了,她就是习惯犯迷糊,上个网肯定也丢三落四的,挂了qq忘了开msn。”
毕静嘴边挂着笑:“她以前就这样,总跟小孩儿似的。”
华夏忽然问:“你怎么不发短信呢?”
毕静知道她要犯小脾气,扯着她的手说:“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
樊覆舟轻轻拍了拍华夏,温和的冲着毕静笑:“她今天逛了一天街又陪我走了那么远的路,累了大概,所以又犯起迷糊。”
毕静也找到台阶下:“教堂很远么?淮阳路的那座?我看旅游攻略上说那座教堂很漂亮很漂亮,是游客必去的。”
樊覆舟接话说:“是很漂亮的,明天让华夏带你去。”
华夏好像根本没听见他们俩说了什么,忽然想通了上午时离为为什么给她发短信问A城冷不冷。她盯着他看,离为的脸色很不好,华夏知道自己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刚才还在想离为和樊覆舟究竟哪个高,这下就有了答案了,几乎一样高。多好。
第十二章
说话间阿姨出来关门,看到他们四个人站在路灯下以为两对小情侣在抓紧最后的机会依依惜别,于是不耐烦的提醒说:“快点进来吧。”
华夏琢磨了一下,对阿姨摆摆手,樊覆舟刚想拦住她,她却已经脱口:“我们不住这里的。”阿姨当机立断把门锁上了,动作之迅猛唯恐她后悔一般。
樊覆舟无奈:“华夏,你不打算换鞋了?”
她才反应过来:“完了!”懊悔的盯着他看,大睁着一双眼仿佛整张脸都飘着后悔的眼神,在忽明忽暗的路灯照耀下活脱脱一只怨妇。
萧离为和毕静看着他们俩一个沉着一个激动,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毕静低头看了看,问:“鞋子怎么了?”
华夏化繁为简:“新鞋子磨脚。”
萧离为冷冷的看着她:“那你还穿着它走那么远?”
华夏鼓着脸:“我穿出去的时候不知道。”
萧离为仍旧一脸严肃:“你能知道什么。连打电话都不知道接,你知道我们多担心么?”
你们?华夏不由大声:“我手机丢了,你让我拿什么接!”
他其实语气缓和了:“你多大的人了,还这样一天到晚的丢东西。”
她却不肯平息怒气:“萧离为,你凭什么总妄想冒充我家长,你不寒碜我就很难受是不是。”
毕静赶忙拉了拉离为的胳膊:“好了好了,你们俩真是冤家。怎么能一见面就开始吵呢。”
是啊,这个世界那么大,不是冤家又哪来轻易的聚首,如果可以选择她也不想如此。后来华夏不得不打电话把室友吵起来将球鞋从窗户给她扔下来,换了鞋她才终于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走得两侧生风,领着萧离为和毕静去学校周围找旅馆。
路上给关欣打了电话,她很震惊:“你怎么用萧离为的手机?!别告诉我你又发疯跑去B市了!”
华夏把耳朵稍稍远离了听筒:“兄弟你冷静点。那么短的时间我怎么可能去,是他们来了。”
关欣问:“他们?还有谁?邵安?”
华夏没有情绪的说:“他是和毕静一起来的。”
“毕静?就是七班的那个毕静?”
“对。”
“你们现在在哪,我赶回去找你吧。”
华夏摇头:“不用了,你好好玩吧。”
关欣犹豫着,“樊覆舟……他还在旁边么?”
华夏很奇怪:“你怎么知道的?”
“其实是我们之前在路上碰见他了,那时你一直不接电话我正在着急,本来打算走回去的,他说怕到时候连我也走丢了,所以自告奋勇去找你,后来打电话给我们,说找到你了。过不久又发短信来说正在送你回学校。所以我猜……”
华夏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樊覆舟,他正在和毕静说着什么,边走边聊,看起来很投机。她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关欣沉默了一阵,像是郑重的下结论一般:“我觉得樊覆舟是挺有心的一个人,虽然我刚刚才认识他不多久。”
华夏觉得今天的铁卢算是一滑到底了,不知怎么,听到她这句话忽然觉得心里有点暖,通俗一点说来就是冰冻的心肝莫名回春。有闺密诚恳的关心和诚实的八卦是值得喜悦的事情,证明你再倒霉还是有人记挂的,再落魄还是能够沾惹花边的,在这个危机时刻十分鼓舞人心。女人的友谊是多么的美好,多么的贴心。
华夏一直都不知道学校周围旅馆业的生意竟然那么兴隆,今时教她碰见了居然有些措手不及,她猜黄历上一定写着今日诸事不宜,而她不幸犯了禁忌。每问到一家,还不及开口,前台便不礼貌的通知她全部客满,各处的表情几乎一致,好像扰了他家生意一般,再回想起阿姨关门时鄙夷的脸色,这个世界又奇妙了起来,也许这条宾馆路该改名为第六宿舍区。她走到最后几近绝望,虽然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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