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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子乱臣-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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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主意不错,蜀地和中原一直有着某些隔阂,那是前吴一统三国后就留下来的。现在我们去到蜀地,别说方家压根想不到,便是他们想到了,这手也没有那么长,能让蜀中的那些世家为他卖命!如此一来,我们这一路上的安全可又多了几分保障了。”王烈海忍不住赞了一声:“孙先生果然是个有谋略的人哪。”

其他那些只是有着一身武艺,而对谋略计策不怎么擅长的兵士见许、王两人都是这么看,这么说的,自然便没有不同看法了。只有熊庚在听说他们将坐船数千里往大梁后,脸色有些难看,也不知道他们在担心着什么。

不论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在十多日后终于来到了蜀地。

蜀地因为有着天险蜀道,再加上三面环山,以致与外部的交流很是不便,唯一最是顺畅的通道便是水路了,这也使得此时蜀地的船运业很是发达。当许惊鸿等来到一处叫青神的小县城说明要搭船往大梁而去后,便有不少的船老大前来兜生意了。

只是这次许惊鸿并不打算与其他人同乘一船,再加上他们有人有马,需要一条足够大的船只,所以在几经周折之后,才终于找到了一条满意的渡船。又是一段时间的供给准备之后,许惊鸿他们便准备乘船往东了,此时已经是五月末了。

因为已是盛夏时节,天气酷热,尤其是蜀中这个大盆地里,太阳的热量根本散发不出去,所以贪凉快的许惊鸿一行并没有在白天上船启程,而是直到夕阳西下之后,才来到船中,吩咐船老大开船起行。

就在船只解去缆绳,将将要离开岸边的时候,远处却传来了一声粗犷的大喝:“船老大等上一等!”说着一条粗壮的身影也映入了众人的眼帘,在他的身旁还有个身材修长的青衣男子,亦是快步赶了过来。

船老大一边解下缆绳,一边有礼地回道:“这位客人,咱这条船是被大客人包下来的,可不能让旁人乘坐哪。您若是想坐船离开的话,还是找其他船只吧。”

两人听了这话一呆,随即看了看江边空旷的水面,那个大汉旁的青年苦笑道:“这时辰只有船老大你这一条船了,让我们到哪里再去寻找其他呢?你就行个方便,让我们登船吧,我们委实是有急事不能耽搁哪。您看这船尚有许多的空处,容下我们两人,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们也可以给你两倍的船钱嘛。”

“这……”见对方如此一说,尤其是最后那句,让船老大不禁有些意动了。但是做生意的还是当以信用为本,虽然想赚这笔钱财,可也不敢自做主张,他只得对两人道:“既然两位也有难处,那就等我进去询问一下包下本船的主人吧。若是他们同意让你们同坐一船,便上来,若不成,那我也没有法子了!”说完便转头进了船舱。

许惊鸿一行正坐在舱里,外面的对话自然是听得清楚,本来以为船老大会替自己等打发了,所以才没有出来说话。现在见船老大居然要为那两人讲话,几个战士面色就有些难看了。没他一进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呢,老狗便虎着张脸道:“船老大,你好不懂事!既然这船是我们包下了,自然容不得其他人上来,你怎能做主呢?”

“这个……”船老大一看那些客人的模样,就知道不是好说话的,只得叹了口气,不再言语,退出了舱去。

这时,许惊鸿却突然站起了身来:“我去看看吧,若是寻常的客人,又是顺路的话,让他们搭乘一下也无甚干系。”

船老大刚朝那两人道了声歉,回绝了他们,许惊鸿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看到岸上两人的模样后,许惊鸿不禁笑了起来:“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宗兄,想不到我们在这里又见面了!”原来这两个急着要上船的正是和许惊鸿有着两面之缘的宗肖和铁柱主仆。

“是许……兄哪?”见许惊鸿一身寻常的布衣,显然是想要隐藏自己的军士身份,宗肖也就只以兄相称了。随即他又道:“前次在凉州偶遇,阁下不是说要去大梁吗?怎么现在却出现在这小小的青神了?”

“说来话长,不知宗兄如此急切却是要去哪里啊?若是顺路的话,大可以上我船来,这一路之上也好有个伴。”许惊鸿含糊地回了一句,迅速转变了话题。

“没有更顺路的了!”宗肖呵呵笑了一声:“在下也是去大梁的,不但顺路,而且还是同路呢!”

“如此,还请上船!”许惊鸿作了个请的手势,两人便也踩着重新铺好的踏板上了船来。船老大见状,心里也是大喜,这下自己可就又能拿到额外的收入了。

船终于在这一段小插曲后正式起锚,在平缓的水道上缓速地向前行去。而许惊哄则把宗肖二人引到了舱中,和这个身份神秘的青年谈笑了起来。

次日一早,船前行的速度就更快了,而憋在船舱里一日的许惊鸿等也走了出来,开始在甲板之上欣赏起了两岸的风景来。一边看着风景,许惊鸿和宗肖二人又聊了起来,这一次聊的就比昨天要深入一些了。

“之前听宗兄说过,是要在西南看看走走的,怎么却如此急着离开了?”许惊鸿不无好奇地问了一句。

“实不相瞒,在下此次出来是瞒着家父而为。本来是想出来长长见识,看看我大宋的壮丽河山的。不想这才几个月工夫,家父就已经把我给找到了,还让人送来了一封措辞严厉的书信,着我赶紧回家。所以才会这么急匆匆地回大梁了。”宗肖有些尴尬地一笑道。

“原来如此。看来宗兄是有一个很是疼爱你的父亲了……”许惊鸿说着眼中闪过了一些莫名的感情。

“这却也算不上,只是老人家不喜我这个儿子远离自己的控制而已。却不知许兄的父母……”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宗肖的话只说了一半。

“我许惊鸿只有母而无父。而且母亲也早在几年之前就已经过逝了……”许惊鸿的眼里也有一些黯然,随即又振作了一下道:“不过我却有不少的兄弟,他们个个与我都有过命的交情,所以我并不孤单!”说着他看向了身旁正自说笑的那些战士们。

“看来许兄可比我要幸运得多了,至少你还有这么多肝胆相照,可以信任的兄弟。而我……”说到这里,宗肖又一次叹了口气,但后面的话也随着这一声叹息而隐去了。

许惊鸿无意探听消息,便也住了口,自顾看起了两边高耸的山崖发起了呆来,他也在心里盘算着回到大梁后自己该怎么办,是主动出击呢,还是暂时蛰伏韬晦,以待时机。

顺风顺水,船在水上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两日之后,船便行到了三峡这个水流湍急的所在处了。此时,许惊鸿才知道自然的力量,这水路之上的凶险所在了。

那船只受到了急流的推动,在水面上就如飞一般冲前,而人在船中,给人的感觉就不是船在前飞,而是对面的山崖在向着自己逼压过来了。许惊鸿站在船头,享受这种激荡的刺激,也觉心旷神怡。

每一次,都只觉得一座黑黢黢的峭壁向着自己压下来,让人忍不住就把眼睛闭上。但当激荡的浪花打在脸上,再睁开眼时,许惊鸿却又发现船只已经从那片峭壁处穿行过来了。不过还没等他透过气来呢,又一座峭壁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再一次的惊心动魄开始了。

这种似乎是将生死悬于一线之间的感觉让许惊鸿心里豪气顿生,什么方家的敌对,什么京城的困难,此时已经全部消失了,他忍不住放声长啸起来。因为修习的道门心法已有小成,所以这一啸居然持续了盏茶工夫,便是河道两旁的猿猴也开始附和地啼叫起来。

长啸一停,许惊鸿看着周围快速向后退去的山壁,不由得想到了前世儿时所学的那首脍炙人口的名诗来,便随口念了出来:“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好诗!”这时,便有一个声音自许惊鸿的身后响了起来,正是宗肖听到了他所念的这首诗,忍不住赞道:“好大的气魄,真乃千古名句也!与许兄的这首诗一比,我朝中那些所谓的文人骚客们所写的诗词就根本不值一提了。没想到许兄竟还是个文武皆能的大才哪!”

听对方这么一赞,许惊鸿的脸上反倒是一红。自己虽然不算什么文盲,但是胸中的墨水也着实不多,能背的也就是那几首最有名的诗词而已。来到这个时代后,他也曾想过要象某些穿越前辈般剽窃上几首名诗名句来使自己声名雀起,但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是自己知道自己本事的,就是把记得的全部名诗名句写出来,也不过那么些。而一旦用完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最终他选择的依然是这么一条用汗与血交织出来的路,这才是他能够坚持下去的路。

不过面对宗肖的误会,许惊鸿也没有多作解释,毕竟这个时代没有青莲居士,这首诗自然也不会有人作得出来,若说不是自己做的,却还要费一番口舌来解释了,所以他索性便不多解释,只是一笑。然后岔开了话题:“看来宗兄倒是和我一样,对这急浪很是习惯哪?”

宗肖呵呵一笑:“这也的确奇怪,铁柱多么强健的一个人,现在却吐成了这样。还有许兄的那些兄弟们,也是一般。看来这水上的事情还真说不准哪。”

许惊鸿会心一笑,他也没料到那些在陆地上已算了得的兄弟们一个个居然都会晕船。刚开始时因为水很平缓倒还好,可在前日一入水流湍急的河道之后,这些人就一个个抵受不住,纷纷吐了个天昏地暗。现在他总算猜到熊庚在听说大家要从水路走后为何会有那样为难的表情了,因为他就是第一个开吐的人。

“倘若这个时候方家派出了一队精于水战的人埋伏在前的话,只怕我们这些人可就都将成为这三峡激流里的尸体了。”许惊鸿心里暗暗地想道,但他也不认为方家能有如此本事。

这么一路行来,同吃同住,许惊鸿与宗肖间的友情也就慢慢的深了起来,两人间的谈话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点到即止,不感深入了。尤其是到了将近大梁,两人就要分手的时候,宗肖更是把心中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说了出来:“许兄久在军中,对敌我之间的情况都很是了解,不知你对大宋未来有什么看法?这太平之世能持续下去吗?”

第十四章    改道水路(2)

一路的同行,已经让许惊鸿清晰地感受到这个宗肖身份的不一般了,因为他的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股寻常人家所不可能有的贵气。而今天他抛出这么一个问题,就更让许惊鸿确定此人身份的不一般了。

依着许惊鸿原来的心思,在面对如此问题时都只会避重就轻,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搪塞一番。不过同行这么久,他也把宗肖当作了朋友,便不打算这么做,而是在沉吟后给出了自己的真心话:“虽然我只是在西南军中待过一段时日,对大宋其他各地军中的情况不了解,但只观一隅之弊,我还是可以断言一句——若大宋继续如此下去的话,离大乱也就不远了!”

“哦?许兄这么说可有什么凭据吗?”宗肖耸然动容,连忙又问道。

“其实宗兄在西南的这次游历想必也看到了许多不合理的事情吧?百姓受尽官府和世家大族的压迫与盘剥,已经到了临界点上。他们之所以现在尚没有做出太大的反抗,只是少了诸如陈胜吴广般振臂而起的头领,以及衣食尚可活命而已。一旦某年,我大宋境内发生了大规模的天灾,让百姓无以为生的话,揭竿四起之人便会出现了。

“而这,还不是真正会动摇我大宋根基的所在,真正危险的还是军队!虽然有王冲王大帅这样的人镇守边关,使将士们能够听从号令,但只靠一人的威信想要完全压制住兵士们的不满还是不够的。将士们为国效力,所付出的远远要高于他们所获得的,常此下去,就会让将士们心中的怨气越积越多,当有一天出现一个诱因,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了。

“就拿我西南军破蛮人为例,表面上看来朝廷似乎是给出了不少赏赐,可事实上呢?分到几万将士手中的那点赏赐,根本就不够塞牙缝的,更别提抚恤那些战死或是伤残的人了。这些人的悲惨遭遇,已经深深地刺痛了其他将士的心,或许下一次再与蛮人交战时,将士们便不会如此次般英勇无畏了。甚至有可能掉转了矛头,反戈一击也说不定。”

宗肖听了许惊鸿这一番肺腑之言面上也显出了深思和沉重,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虽然我不曾到过军中,但从各地的民治来看,也的确如你所说哪。虽然我所见过的那些城镇比不得灵州那般过分,但百姓的境遇的确很是不堪,也苦了他们了!”

“我华夏百姓最是善良,只要能让他们能吃饱穿暖,有间陋室可住,来年有个盼头,他们就能承受任何无礼的剥削与压迫。但是当今的这些世家大族为了自身不断膨胀的利益需求,对百姓的盘剥却是越发厉害了。当百姓们的最终底线也被他们击穿之后,这些所谓的名门大族就将领受到那些一直被他们视为蝼蚁的百姓们的真正威力了。而且我相信,这一日必将不远了!”许惊鸿又以最是肯定的语气说了一句道。

“这……”宗肖一阵心惊,随后又试探着问道:“那以你之见,我们大宋还有避免沉沦混乱的希望吗?”不知怎么的,他对这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着几岁的少年很是信任。

“如果朝廷真能改变现在的一切,把世家大族的固有权利给剥夺了,那或许还来得及!但现在的朝廷本就在世家大族的控制之中,让他们自己让出自己的权利,只怕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可以断言,大宋已经不可能再有救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真有一个手握大权,性如磐石的人执掌朝中大权,对世家大族大开杀戒,将这些寄生在大宋朝廷和百姓身上吸吮血肉的家伙通通铲除了,那还有一线生机。不过这其中的危险也不少,世家大族在朝中已成尾大不掉之势,又岂是说除就能除的?说不定这样一来也将大宋给彻底搞乱了。所以想要改变眼下的一切,实在是太难了。”

“是啊,无论怎么做都很难。不过朝廷若想避免真的倾覆,看来就只有冒一冒那个险了!”宗肖忍不住说了一句。随即他又笑笑道:“我们两个无权无势之人,现在说这些也只是一番空谈而已。不过听了许兄的一番话,还是让在下大为感慨,你之能的确不光在兵事之上哪!”

“不是我有多么的高明,只因为我只是个局外人而已,所以能比一般人要看得更远一些,又或是某些人便是看出了问题所在,也没有那个勇气来做而已。”说着,许惊鸿似有深意地看了宗肖一眼,然后两人相视发出了一声大笑。

就当许惊鸿悠闲地在水路谈天说地的时候,京城方家府宅之中却是一片愁云惨雾。在灵州那边的消息传来后,方家的下人们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敢在自家主子面前出任何一丁点的差错,因为已经有不少人因一点小事而被重重责罚了。

在接到灵州方面的消息后,方远山就能够猜测到灭了灵州方家上下百口的凶手一定不是所谓的马贼,而是许惊鸿一行了。不然为什么后者一到灵州,那边方家就出了事呢?

但这一切却只是方家的猜测而已,他们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反倒是灵州巡抚衙门却是拿出了许多确凿的证据来印证自己的说法。方家本来还想找个借口先办了灵州巡抚,然后从他嘴里挖出真相的,可在看到那边送来的有关灵州方家和马贼的密切交往的密信之后,便把这个想法给打消了。

而更让方家不安的还有自己是不是也将陷入到了灵州方家的旋涡里去,毕竟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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