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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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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不可闻……

秦雷感到自己渐渐脱离了肉体,站在空中沉静注视着自己地心灵。那些犹豫的、怯懦的、肮脏的、卑鄙的、贪婪的……各种隐藏在心灵深处的丑恶,在这种注视下无所遁形,渐渐的冰消雪融,只剩下一颗赤子之心,前所未有的安宁。

文庄太后缓缓睁开眼睛,秦雷也似有所觉地张开双目。与老太后相视而笑。

文庄太后慈祥的望着自己的小孙子,温声道:“你的心可静了?”

秦雷点点头,微笑道:“孩儿已经平静了。”说着有些奇怪道:“方才奶奶一直未曾睁眼,怎会察觉孩儿内心地躁动呢?”

文庄太后微笑道:“凡大智慧、大定力、大慈悲者。皆可习得他心智通。”

秦雷顿时感觉毛骨悚然,强笑道:“孩儿心里想什么,奶奶都知道吗?”

老太太慈祥的点点头,却让秦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试想一个老妖婆坐在你面前,即使是你最亲的人,也免不了心中惴惴。秦雷使劲咽口吐沫,涩声问道:“奶奶可知道孩儿现在在想什么?”

文庄太后闭目沉吟片刻。缓缓睁开眼睛,微笑道:“你在想:千万不能让那个老妖婆知道我心里的想法……”

秦雷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一脸苦笑地望着文庄太后。委屈道:“奶奶骗人。不来这样的……”

文庄太后抿嘴笑道:“与文老贼斗智斗勇不落下风的隆郡王殿下。竟被一个老婆子骗了,是不是感觉很丢人啊?”举手投足间。还能看出年青时颠倒众生的淡淡痕迹。

秦雷很肯定道:“奶奶年轻时一定很爱骗人。”

文庄太后也不否认,微笑道:“人之所以被骗,是因为心有破绽,有忧虑、有欲望、有牵挂、有羁绊,才会被人所趁。”

秦雷苦笑道:“人之所以是人,便是因为有欲望,谁不渴望成就,谁不渴望爱恋,谁不渴望财富,若是完全超脱,也不是人了。”

文庄太后微微颔首,沉声道:“功成名就乃是对持续努力地奖赏,但过度追求便是钻营;男欢女爱乃是天地之道,本身并没有错,但过度迷恋便是荒淫;财宝玉帛可以带来舒适的生活,本身也没有错。但过度追求便是贪婪。”

秦雷肃然道:“关键在度。”

“凡事皆有度,过而尤不及。”文庄太后赞许道:“一个人若是十八岁的时候,便开始学着思考,总是可以比别人少犯点错地。”说着,双目光彩一闪道:“到了你这个层面,比地是少犯错,而不是多建功。”

秦雷闻言叹息道:“确实如此,再多地功劳,也不能给孩儿带来更多的荣耀。若想更进一步,反而要靠对手犯错。”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怎么解释都可以。可以当成他说地是与两巨头的斗争,也可以当成他说的嫡位争夺。

文庄听了,微笑着看了秦雷良久,才沉声道:“孩子,你现在位于人生的三岔口上,不知不觉间,你便会迈入其中一条,并与另一条越来越远,永远不能相交。”

秦雷双生撑住膝盖,轻声问道:“孩儿面前是哪两条路呢?”他记得两三天前,自己刚给念瑶指出了两条路。而现在竟然轮到自己选择了。

文庄太后面色沉静,将手中的念珠轻轻划动道:“你可以选择疯狂,疯狂地战斗下去,这是一条平坦的大道,许多貌似美好的东西都明晃晃的摆在大道旁,等着你去采摘。但你不知道这条路会带你走向辉煌,抑或是走向毁灭。而且你将失去很多东西,甚至是你原本最珍视的。”

秦雷点点头,没有说话。便听文庄太后继续道:“你也可以选择清醒,

面对诱惑和挑战。这是一条充满迷雾的小路,你看知道明天会怎样,只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但有一天迷雾散去,你会发现路的尽头是光明的未来。”

秦雷的脊梁挺得更直,沉声问道:“皇祖母希望孩儿怎么走?”

文庄太后慈祥笑道:“自己的路自己走。”

秦雷执拗道:“孩儿请求皇祖母指点迷津。”

文庄太后无奈笑笑,把手中念珠撮动几个。温声道:“你这孩子啊,奶奶之所以不说,是因为我也拿不定主意。作为祖母,奶奶当然希望你能时刻保持清醒,安安稳稳,守得云开见日出。但作为太后,却希望大秦地隆郡王殿下能勇敢的战斗下去,用手中剑,为我大秦。也为你自己,劈出一条宽阔的路来。”

秦雷若有所悟道:“皇祖母可是看到了危险?”

文庄太后双目中突然神彩湛然,定定的望了秦雷片刻,那种神彩才渐渐黯淡下去。她有些萧索道:“奶奶老了,不是当年了,无法再为你们兄弟几个撑起一片天了,若是有一天。真的天塌下来,你们是撑不住的。”说着叹息道:“若是再给你十年,甚至五年,你便可以代替奶奶为你的兄弟们撑起这片天来。可是天不假年啊……”

文庄太后的话。让秦雷感受到浓重的危机感,他又有了久违地棋子感觉。沉重喘息一下,低声问道:“父皇呢?他难道不能庇佑大秦皇室吗?”

文庄太后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望之色。淡淡道:“你父皇有自己的考虑。选择自然会与你我不同。若是你把指望放在他身上,会失望的……”说完这句话。文庄太后的情绪便低沉下去,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无法自拔。

见太后失去了谈话地兴趣,秦雷也识趣的住嘴,又坐了一会,便托辞拜见母妃,起身告退了。

快出门时,枯坐在蒲团上的老太后突然沉声道:“小心文彦博。”

待秦雷惊讶的回过头,老太太却又进入神游状态,再不说一句话。

秦雷只好怏怏地退了出来,谢绝了仇太监相送的好意,自己慢慢踱步走在通往瑾瑜宫的石径上。

秋风一起,整个世界便失去鲜亮的颜色,即使有高墙挡着,禁苑里地花草树木也开始渐渐萎靡。顽强的如松柏,仍艰难的保有那份不再清亮地绿,而脆弱地如桃李,早已经落光了叶子,露出光秃秃地枝头,瘦骨嶙峋,风采全失。

秦雷漫无目的向前走,脑海中仍在思索着方才太后地谈话。他承认,这位老太太眼光毒辣、见事极明,他确实面临着人生的选择,是高调与李文两家抗争,还是低调隐忍,默默发展实力?

平心而论,低调隐忍更符合当前敌强我弱的态势,秦雷也相信,凭自己现有的实力,收起羽翼,严阵以待,是不会遭到灭顶之灾的。到时候养精蓄锐,坐山观虎斗,待到两败俱伤再出来收拾局面,算是最稳妥的法子。

但那样必然会因为自己的不作为,让许许多多依靠自己的人受到伤害,如石猛庄蝶儿夫妇,如胥千山,如薛乃营,还有数不清为自己服务,把前程系在自己身上的人。

想到这,秦雷便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了,虽然与两巨头抗争,依然要死很多人,甚至连自己也很可能被填进去。但这样至少抗争过、虽死无怨。

“相信他们也不会怪我的。”一片黄叶从树上落下,正好被秦雷伸手接住,一攥拳,便把那没有水分的枯黄树叶,捏地粉碎。再张开手,枯叶化成的齑粉便扑扑簌簌地被秋风吹走,连一丝残渣都没剩下。

“只是馆陶又要说我太冲动了。”想到这,秦雷微笑着抬起头,却发现周围景致变换,已经没有了假山花草,取而代之的是高大的杨树,以及平整宽敞的黄草地,却是早出了后宫,进到了华林苑。

秦雷对身后跟着的石敢嗔怪道:“方才路过瑾瑜宫,怎么没提醒我?”

石敢一脸委屈道:“您从慈宁宫出来,没走几步,就往华林苑拐过来了,属下还道您要要去看永福公主呢。”

秦雷哼道:“我看你想去看你的锦纹妹妹才是真的。”

第五卷 【帝王将相】

第二二八章 焦尾琴与水晶球

林苑里也是一片萧索,除了那片碧竹林。

永福宫外的碧竹依旧青翠欲滴,甚至让置身其中的隆郡王以为自己跨越了秋冬,重新进入春天。

悠扬的琴声透过竹林传到秦雷耳中,给那婉转的曲调增添了几分清越悠远。是诗韵在弹琴,秦雷能听出琴声中的惆怅与期待。稍稍加快脚步,拐过最后一丛翠竹,温馨的永福宫便闪现出来。

透过支起的轩窗,能看到一位身穿鹅黄长裙的姑娘在抚琴,她的倩影是如此的优美,气质是那样的宁静。仿佛有了她的存在,秦雷眼中的一切也变得诗情画意起来,就连窗棂上觅食的小家雀也显得格外……可爱……

秦雷静静地站在竹林边,静静地注视着抚琴的少女。仿佛真有心灵感应一般,少女轻轻抬头向着竹林间的小路望去,便看到一个英挺身影,笔直的站在那里。

与秦雷的视线仅仅是一碰,女孩便娇羞的低下头,琴声也变得欢快雀跃起来,代替女孩对秦雷诉说着相见时的心情。

内厢间,永福原本慵懒的侧靠在躺椅上,舒服的听琴看书,好几次被那缠绵悱恻的琴声催得差点睡着,正想笑话下诗韵姐姐又开始想大哥了。却听见诗韵的琴声一变,竟是难得的欢畅明快,聪明的女孩若有所觉,伸直修长的玉颈,向窗外张望,果然看到了让自己牵肠挂肚的臭大哥,不由惊喜叫道:“大哥来了!”

说着便要挣扎着起身。诗韵一听见她叫,便停了抚琴,赶紧过来把她扶住,柔声道:“公主,先躺下吧。”

永福刚要笑着与诗韵说话,却见臭大哥从门口进来。永福眉头微蹙,瘪瘪小嘴,重现靠在躺椅上,反身朝内。给秦雷留一个美好地背影。

秦雷脸上的喜悦表情一下子凝固,大张着的嘴巴尴尬的合拢上。他自知理亏,却不敢跟小永福生气,与诗韵交换个眼神。却收到她爱莫能助的回应。

秦雷只好小心翼翼的来到永福的躺椅边,捏着鼻子细声道:“公主殿下,隆郡王殿下求见……”细声细气像极了黄召的声音。

永福生怕自己笑出声来,紧紧捂住嘴巴。坚决不转身。便听到秦雷粗声道:“公主为何不见孤王啊?莫非见了大哥还生气不成?”

又细声道:“王爷有所不知,您回来这么长时间没来看小公主,她老人家有些发脾气了。”

粗豪的声音又响起:“哎,你有所不知啊。孤昨日才能下地,今天就巴巴赶过来了,却是还没来得及去瑾瑜宫呢。”

只听细声又道:“那奴婢再给您说道说道。指不定小公主看你那么心诚。就大发仁慈。转过脸来了呢。”说着朝永福细声细气道:“公主,您就行行好。见见隆郡王吧,奴婢看他挺可怜地。”

永福已经被秦雷逗笑,却仍强忍着转身的欲望,想看看臭大哥能玩出什么花来。

秦雷见永福还不转身,也不着急,仍然粗着嗓子道:“哎,看来小公主是不能原谅坏大哥了,罢罢罢,我先去拜见了母妃再归来吧,告辞!”

永福便听到吧嗒吧嗒的脚步声,真格的往外去了。急得她赶紧回身,却看见臭大哥仍好端端站在床边,正一脸坏笑地望着自己。

永福有些发傻,往门口一看,却是臭大哥的臭侍卫正往外走。小公主那还不知道自己被臭大哥耍了,小嘴一瘪,泫然欲泣道:“就知道欺负人”。

秦雷连忙又是作揖又是告饶道:“好妹妹原谅哥哥这一回吧,这不是心急想见到你吗,虽然手段烂些,但出发点总是好的。”

永福也不是真生气,只是好长时间没见秦雷想得慌,乍一见着,激动欢喜地想哭罢了。但被秦雷一番打诨,就把那点久别重逢的激动之情弄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肚子好笑。

一时间,笑脸上挂着泪花,小花猫一般,看起来可爱极了。

秦雷朝一边含笑旁观地诗韵比划个方方的手势,诗韵虽然从没见过这个手势,却清晰的知道秦雷要什么,从云袖中递出一方锦帕,送到秦雷手中。

秦雷趁着接手帕的瞬间,两指飞快地在诗韵手心上一划,诗韵顿时感觉半边身子一阵酥麻,霞飞双颊间,芳心便不争气的小鹿乱撞起来。偷偷瞧了永福一眼,见她正低着头,却没有注意到秦雷的小动作,诗韵这才勉强稳下心神,嗔怪地瞪了秦雷一眼。

秦雷得意地朝她眨眨眼,便拿锦帕要给永福擦拭脸上泪花。永福撅着嘴,乖乖地任秦雷施为,待小脸泪痕全无后,这才娇笑道:“原来诗韵姐姐已经开始送大哥罗帕了,却不知小妹哪天要改口叫嫂子。”

她只道秦雷从自个身上掏出的锦帕,却让诗韵大窘,飞快地伸手要去夺那锦帕,想不到秦雷更快,一下把手帕塞到怀里,诗韵便捞了个空。诗韵的小脸已经如煮熟虾子一般,小声道:“拿来……”

秦雷一本正经道:“手帕已经脏了,待学生回去洗过再奉还给老师吧。”引得永福咯咯直笑,倒把诗韵羞得落荒而逃,不再理会什么锦帕。

永福歉意的望着秦雷,小意道:“哥,我不是故意的。”

秦雷心道,你是有意的。面上却阳光和煦道:“妹,哥也不是故意的,咱们扯平了吧。”

永福学着秦雷摸摸光滑的小下巴,细声细气道:“那要看礼物丰厚不丰厚,别致不别致?”

秦雷心道,好在有备而来,呵呵笑道:“绝对丰厚、绝对别致。”说着招呼门口的石敢把门外的大箱子抬进来。

石敢带着几个侍卫抬着箱子刚要进门,便听永福娇声道:“那个刚才走了地。不许你进来。”

石敢无辜的眨眨眼睛,指着自己鼻子道:“我啊?”

“哼……”看来小公主还是挺记仇的。

石敢知道在这个屋里,永福公主就是老大,连王爷也得俯首帖耳,只好把手中的箱子交给身后的卫士,自己乖乖地退出去,在门口可怜兮兮地站着。不能进去本不是什么憾事,但不能进去见锦纹小丫头,可就太遗憾了。

秦雷心中同情。却生怕引火上身,不敢开口求情,只能装作没看见,一脸讨好道:“妹妹猜猜哥给你带什么礼物了?”

永福伸出葱管般的食指。支在白瓷般的下巴上,认真思考起来,好半天才试探问道:“这么长的箱子,莫非是具古琴?”

秦雷顿时垮下脸来。郁闷道:“怎么一猜就猜着了,不好玩。”永福心情一下子大好起来,小小得意道:“没办法,谁让你妹妹冰雪聪明呢。”所谓近墨者黑。好好的一朵空谷白兰,在秦雷地熏陶下,也开始向墨兰转化了。

秦雷亲手打开箱子。永福一看。锦缎之上果然横着一把古琴。样式古拙自然,尾部犹有焦痕。“焦尾琴?!”永福完全呆住了。她想到秦雷会

一把名琴,只要能是春雷琴、梅花落琴那个档次的,了,却没想到大哥为自己寻来了东汉古琴‘焦尾’。

秦雷虽然没文化,但还是知道蔡文姬他爹的,而在他可怜的历史记忆中,与这老头相关地一共就两件事,其一是董胖子被人点天灯烧了,他去哭过,其二便是有块烂木头被人家点了,他去抢救过。前者为他引来了杀身之祸,而后者却给他留下了千古美谈,以及这四大名琴之一的焦尾琴。

此琴乃是徐家所赠,可谓是秦雷收到礼物中,最贵重的两件之一。他知道永福爱琴,因而借花献佛,转赠给了她。

秦雷五音不识,自然不会明白这琴在弹琴的人心中地地位,只见永福哆哆嗦嗦的摩挲着那琴,泪珠子啪嗒啪嗒掉个不停,喃喃道:“想不到小妹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焦尾琴,死而无憾了,死而无憾了。”

秦雷咂舌道:“有这么夸张?”

永福郑重点头,挽起袖子,凝神静气,在琴弦上轻轻一拨,‘珰……’一声无比清脆的琴声响起,即使秦雷这个不懂琴的,也能听出这琴确实比永福原来地‘雨打芭蕉琴’音色要好得多。

他仅能听出这个,但在懂琴的人耳朵里,这一声可就大不一样了。仅仅听到这一声琴响,躲进后堂的诗韵竟然掀起门帘,重新走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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