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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唐再续-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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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三,朱温亲自挂帅,以其长子朱友裕为前锋,进攻天平节度使朱宣所属的濮州。二月九日,朱温带兵至滑州的卫南县,安下营寨。话说当日黄昏时分,突然有只乌鸦落在朱温的行营房顶,叫声极为凄厉,朱温此人比较迷信,一看之下觉得不是什么好现象,连忙令人夜里严加防范,准备次日一早发兵与提早屯入濮州斗门城的朱友裕汇合。

此时朱宣已经带大军赶到了濮州,听说朱友裕屯师于斗门,便连夜赶去偷营。朱友裕由于毫无防备,被杀得大败,连忙率部弃城南遁。

次日早上,朱温按原定计划早早发兵上路,这时候郓州兵已经设好了埋伏,只等朱温入瓮了。又怕朱温不来,就先派出小股部队骚扰。朱温并不知道斗门已失,见有郓州兵来袭,登高一望,见不过千人,心下冷笑,学着曹操在华容道时的语气说:“徐州自来不知兵事,区区千人,送某早点开胃否?”便指挥大军追击,郓州兵则主动向郓州方向撤退。朱温纵兵追出百里,在濮州东边的瓠河镇与朱友裕相遇,这时天色已晚,朱温遂将营寨安下。

按说朱温既然已经和朱友裕碰上面了,自然已经知道了朱瑄率大军赶到的消息,应该对郓州方面有所警觉。但此时的朱温因为一直以来出兵过于顺利,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根本就没把朱瑄放在眼里,听到这个消息后,一点没当回事,仍然派朱友裕带200骑兵西巡。结果朱友裕正好与朱宣的大军相遇,结果被打得仓皇南逃,与朱温失散。而朱瑄又从俘获汴兵的口里知道了朱温营寨的地点,遂带兵奔袭。

朱温先前学曹操说话,没想到曹操在华容道说的话没几句兑现的,基本都是倒霉话,是以这会得了现世报。他此时毫无防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整只部队被郓州兵杀得溃不成军,朱温本人在张归厚、李У仁镂赖难诨は虏只棠咸樱锨懊嬗幸桓龃蠊到ヂ防棺。煳录迪掠卸巡癫荩阕萋碓鞠拢艘灰姑梗攘顾既溃锹砻髅魇瞧ケβ砹季裕耸比雌簧隙园丁U馐焙蚝竺孥┲荼返谜保煳滦幕乓饴遥瞬坏猛乘龋坏闷苏铰恚诓肯碌姆龀窒拢绞峙噬狭硕园叮懒烁雎硎悄啵蜗蟠蟮

当时张归厚独自断后,身中十余箭仍然持槊拼杀,朱温以为其必死,但仍命张筠回去抢他的尸体,好在这时霍存带了200骑兵杀了过来,左冲右突,这才将郓州兵杀退,张归厚这才被张筠用战马载回。

张归厚回来后虽然身负重伤,但硬挺着居然没死,而且很深沉、很镇定地说了一句:“你妹的,这一战咱们的损失太他娘的大了!”

朱温闻言,哭得泣不成声,手抚着张归厚的额头道:“只要你活着就好,只要你活着就好!”活像对亲儿子说的一样。

这一战,大概是朱温一生中败得最惨的一次战役,从出兵到战败前后不到十天的时间,却损失数万精兵及数十员战将,甚至连他自己也差点成了郓州军的俘虏。好在如今的朱大帅今时不同往日,可谓是财大气粗底子厚,虽然败了,而且很惨,却仍不足以伤筋动骨,反倒把这股怨气全部发泄到了徐州境内。

朱温从郓州兵败回来,告祭了阵亡将士之后,立刻发出将令,在徐州任情剽掠诛杀,绝不姑息。由于汴军连年对徐州用兵,使得感化军辖境之内不能耕种,田地荒芜,百姓流离失所。时溥输赋无人,苦不堪言,又遭这份掠杀,自知无力再战,遂遣使向朱温求和。朱温倒也痛快,让使者传话给时溥说:“你丫现在要想停战,可以,但你只有一条路,就是离开徐州,让出感化军,还朝受命。”

这年头,千好万好,不如有地盘有军队好,所以这当然不是时溥可以接受的,遂几次遣使通融,但朱温绝不让步,就是那句话:要不就走,要不就接着打。最后时溥万般无奈,只得假意同意了朱温的请求。朱温这才停止了烧杀,并向朝廷上奏,请朝廷调时溥移居他镇,另派大臣接替。昭宗便命宰相刘崇望代时溥为感化军节度使,命时溥回京任太子太师。这样,朱温暂时失了用兵的理由,也就命汴军相继撤回本镇。这也是朱温对比李克用在政治上高明的一个表现,要是李克用的话,老子打下的地盘,凭什么皇帝一句话,哥就白打工了,给老子继续揍,揍完换老子安排的人干节帅。

但是朱温和皇帝都没料到,这边汴军刚撤,那边时溥就反悔了,声称如离境后恐遭朱温袭杀,所以接诏后拒不受命。朝廷中使无奈只好返回,在华阴境内碰见了准备上任的刘崇望,说时溥不来了,你老人家也回去吧!刘崇望两手空空的去上任,身边就两百多护卫,自然没法强行去接任,无奈之下,只好又返回长安。时溥又派使臣去朝中上表称:“感化军数万将士,固留不允离去。”昭宗连个关中都搞不定,别说徐州了,无奈之下,只得又下诏书,复任时溥为感化军节度使兼侍中。

这个消息传到了汴州,朱温当即勃然大怒,上表请朝廷收回成命。昭宗连时某人都搞不定,哪里得不起朱温,一时又是个左右为难,只得派使者去汴州谕解。朱温这时候正想去伐濮州以雪前耻,故而只好先忍耐一时。

十一月,朱友裕率十万大军攻下了朱宣的濮州,朱温立即命其转攻徐州。这时时溥经过几个月的休整,情况稍有好转,但也绝非汴军的对手,只得一面固守城池,一面向泰宁军节度使朱瑾求援。

朱瑾是朱宣的兄弟,跟朱温也是死对头,当日不乐意看见朱温拿下徐州,便于次年二月,率两万兵马入援徐州。然而却为汴军所阻,又遭了朱温之子朱友裕和大将霍存的伏击,大败一场,只得带残部逃回了兖州。这一战,朱温虽然胜了,但霍存阵亡,令朱温心疼不已。而朱友裕又遭朱温养子朱存恭诬陷,说他闭寨不出,导致霍存不幸遇难,朱温信以为真,传令将朱友裕逮捕按察,由庞师古代掌朱友裕兵权,朱友裕惧而出逃至砀山朱家老宅,求救于朱温长兄朱全昱,后经朱温的皇后张氏说和,朱友裕方才得以保全。

经此一事,朱温更加怨恨时溥,传令汴军猛攻,一连攻了月余未能破城。此时军中多有人劝朱温撤军,朱温见久攻不下,也有所犹豫。但敬翔劝道:“打徐州都打了几个月了,尿都要尿完了,还差最后这一哆嗦?跟他干了吧!”

朱温一想也是,便不再考虑撤军,更于当年四月十五日,亲临徐州城下观战。四月二十日,汴将王师重、牛存节亲冒箭矢架梯攻占了城楼,徐州城破。

时溥见大势已去,便将府中多年积存的金银珠宝及全部家人转移到燕子楼中,然后举火自尽。自此,朱温再得感化军一镇之地。

朱温吞并徐州后,实力大增,放眼中原已无敌手。而此时他的死对头李克用,虽然也是连战连捷,但是他的地盘却没有能够跟上朱温扩张的脚步,渐渐地跟朱温拉开了距离。

就在这个时候,中原最后一个障碍,就只剩下朱宣兄弟二人了,于是敬翔作为朱温的首席谋士,立即献出五条大计,即“固徐州、防淮南、围兖州、攻郓州、待夏收”,也就是说待夏粮收后,汴军两线同时出击,围困兖州,并集结优势兵力攻击郓州,使其首尾不能相顾,而在此期间,将徐州的局势稳定住,自然也就防住了淮南的杨行密,既可以达到打击天平、泰宁两军的目的,又绝不会使自己内部出现大的问题,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

这条计策出得是又稳又狠,足以保证汴军进退无虞,朱温心里也很明白,干掉朱氏兄弟本来就是一早一晚的事,根本没有必要去冒那么大风险,所以立即采用敬翔的建议,传令全军,坚决按照这一精神准备备战,待夏粮收后,再行东征。

朱温定策完成传令下去之事,李袭吉正拿着王笉的名剌,来到王家老宅。

第143章 李曜举贤(上)

李袭吉此来王家,略微有些疑惑,因为他虽是李林甫之后,但李林甫本人去世之后,他这一系亲族并无什么格外出彩的人物,因而到了今天,这个说法也只能表明他李袭吉并非土包子出身,至少也是“我家祖上曾经风光过”的人。

祖上风光过,比一般祖上都没风光过的人来说,在大唐自然是略微更有地位一点,但是在不仅祖上风光,如今依旧风光的王氏面前,却就不值一提了。

再有更关键的一点就是,李林甫的名声,在士林之中本身就不好,甚至说得上是臭不可闻,因此对于王家会邀请他,他是有些受宠若惊的。进门的时候,他还自己提醒自己,决不可犯当初祖上的毛病,被人笑话。

按照后世的一贯看法,李林甫是唐玄宗时期有名的专权擅政、口蜜腹剑的奸相。稍微深入一点来看待这个人的话,则会发现史书中记载的李林甫出身高贵,是唐高祖李渊从父弟的曾孙,可算得上是李唐皇族支庶。李林甫是唐朝初年长平肃王叔良的曾孙,也算是宗室子弟了,可惜关系过于疏远,世代承袭的爵位早已经没有了。

不过也是因为这个关系,他才得以进入宫廷禁卫军中,一开始时只是个千牛直长,唐玄宗开元初年,升为“迁太子中允”。他舅舅姜皎特别喜欢他,当时宰相源乾耀执政,和姜皎联姻,李林甫嫌官职太小,但又“无学术”,不能登科入仕,便利用舅父的姻亲关系,巴结当朝侍中源乾曜的儿子源洁,通过源洁向其父代求司门郎中相府中的办事员。源乾耀却看不起李林甫,认为郎中是既有才能又有声望的人才能当的,而李林甫不是这块材料。不过人情难却,还是安排他当了为东官“谕德”——这个职务主管规谏太子,继而迁“国子司业”——国学中的行政事务官。李林甫自然不甘心管理一群学生,于是继续钻营。开元十四年,也就是726年,被御史中丞字文融引荐,“拜御史中丞”,正式进入大唐帝国朝廷权力中心。

然而此人官场虽然得意,但的确有些不学无术,凭借着王爷、国公等关系网,封建社会儒家学说所倡导的“学而优则仕”的传统原则对他也失去了约束。他没有科举进身,就直接由千牛直长而直升国子监司业,相当于现在北京大学的副校长了。后来再加上他为官有术,擅长投机钻营,会钻门子,看风向,于是就扶摇直上,由国子监司业升御史中丞,继而又升刑部、吏部侍郎,最后一直升到一人之下兆民之上的当朝宰相。

另据史书记载,李林甫给人的印象是平易近人,和颜悦色,但却“阴中伤之,不露辞色。”他的政治权术已经耍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不仅一般人为之心惊,即便老奸巨猾者也望而生畏。尤其是他在外表上装得对人极为友善,暗中却加以中伤竟然一点也不露声色,世人谓之:“口有蜜,腹有剑”。在《资治通鉴·唐纪》中也曾有这样地记载:“李林甫为相。。。。。。尤忌文学之士,或阳与之善,啖以甘言而阴陷之。世谓李林甫口有蜜,腹有剑。”流传至今的著名的成语“口蜜腹剑”即由此而来,比喻嘴甜心毒,阴险狡诈。这个成语在中国可谓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但要说起李林甫这位“弄獐宰相”的另一个著名的典故,恐怕就知之者寡了。

自古,宰相固然不一定必是饱读诗书的大学者,但一般也不会太差,然而李林甫的水平却差到了惊人的程度。且不说相府平常公私文书往来自然有文士(类似于今天的秘书)代笔,但问题是别人代笔之后他还不认得,由此,闹出了不少笑话。

有一次,选人严迥的公文判语中用到了“杕杜”二字,李林甫不认识“杕”字,于是就转身随口问一旁的吏部侍郎曰:“此云‘杖杜’,何也?”吏部侍郎见他误将“杕杜”念成了“杖杜”,闹出了常识性错误,但作为下属又不敢去当面纠正,于是只好装聋作哑,俯首不语,现场气氛好不尴尬。其实,“杕(dì)杜”是《诗经·唐风》中的篇目,这在当时是刚刚进学的蒙童都熟知的,而贵为大唐国相的李林甫却居然不认识。

其实,不懂就不懂,只是不要装懂就好了。至圣先师孔圣人不也曾经说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吗?但孔夫子此话的意思是不懂就要谦虚踏实地学习,而权相李林甫却不仅不懂,还不学习,而且还要附庸风雅。

于是又有一次,他的小舅子太常寺少卿姜度喜得贵子,这回李林甫打算亲自卖弄一番,就没有让手下的秘书代笔,遂即兴手书庆贺曰:“闻有弄麞之庆”。恰值这天来宾贺客满堂,大家一看不禁掩口哑然而笑,但因为是当朝宰相的“墨宝”,在场的来宾是不敢公开大笑的。其实,这“麞”亦作“獐”。原来在《诗经·小雅·斯干》中有句曰:“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诗意是祝所生男子长大成人后成为王侯,后人因此称生男为“弄璋”。而不学无术的李林甫明明不懂这个典故,却还想要在大庭广众之前卖弄一下斯文,于是硬生生地就将“弄璋”误写成了“弄麞(獐)”。而这“獐“却原本是一种山林野兽,按照他的贺词,意谓“祝贺你们家生了一个小獐子(野兽)。”因此,来宾焉有不笑之理!而这原本也是当时封建社会上私塾的小小蒙童都懂的知识,根本不算什么生僻之典,而贵为泱泱大唐帝国宰相的李林甫却居然给弄错了,所以贺客们这才不禁掩口哑然失笑。而弄性尚气、弄巧成拙、为蛇画足的权相李林甫也因此笔误而贻笑当世、万世“不朽”了。对于这个有趣的史实,宋代大文豪苏东坡曾在其所作的《贺陈述古弟章生子》诗中写道:“甚欲去为汤饼客,唯愁错写弄麞书。”

李林甫这样的水平,在士林之中自然名声好不了,连带着他的后人如李袭吉这样本身的确有大才之人,一开始籍籍无名之时也常常被人笑话和看不起。

李袭吉一进门,便看见两名年轻男子立于屏风之后,见他进来,立刻拱手笑道:“贵客气度非凡,敢问可是李明府当面?”

李袭吉连忙拱手,客气道:“哪里哪里,某便是李袭吉,二位……?”

面相秀气的那年轻人笑道:“此处某为主人,还是某来介绍吧。李明府,学生王秦,字燕然,不知明府可曾与闻?”

李袭吉忙道:“原来是王郎君当前,自然听过。”

王笉笑着微微侧身,介绍道:“这位乃是飞腾军李军使,尊讳不敢妄称,其字正阳是也。”

李袭吉吃了一惊,忙问:“竟是李飞腾当前?久闻大名,如雷灌耳!”

李曜听了这句,差点下意识上去伸手准备跟他握手,好容易憋住了,才笑道:“李明府客气了,久闻明府才高八斗,可惜无人引荐,不敢冒昧登门拜访。今日燕然贤弟深知我心,特请明府前来一叙,以述心怀,还望明府不吝指点。”

第144章 李曜举贤(中)

李曜这边与李袭吉相谈甚欢,两个人一边在王家后院的某处阁楼对弈,一边谈古论今,王笉笑吟吟地在一边陪着,时不时插上几句。她惯会与文人雅士相谈,随便穿插几句,便能将气氛调动得热切起来,这一局棋下完,李曜与李袭吉居然就谈成了多年故交一般。

待用罢了晚餐,李袭吉正要告辞而去,忽然来了王家家仆匆匆传讯,说是节帅王府派人来寻李军使。

李曜与李袭吉一同出了中庭,来人却是李克用身边的一位牙兵小将,那小将看了一眼李袭吉,似乎是认得他,不过却也没打招呼,直接对李曜拱手道:“飞腾,方才南边传来消息,似乎汴州出了什么事情,大王请飞腾前往王府商议。”

李曜微微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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